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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 阮少泽做了一个自己以往十分不齿的举动——他跳到了房顶,找准柳无渊床铺所在的方位; 掀开一片瓷瓦; 从巴掌大的洞口中朝里偷窥起来。
果不其然; 一眼望去; 就看到一个穿着华丽衣裙的女子坐在床边,手里还端着一碗黑棕色的药汁。
阮少泽看着都觉得发苦。
“表哥; 良药苦口,你可不能任性啊。”李茗儿舀起一勺药汁; 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温柔地递到了柳无渊嘴边。
柳无渊不着痕迹地朝后仰了仰; 强笑道:“茗儿; 你先把勺子放下; 我自己喝。”
是啊; 这么苦的药,一口闷都嫌太慢; 这一勺一勺喂; 是打算要人命吗?
阮少泽在心里默默替柳无渊点蜡。
“不行; ”李茗儿硬是把勺子塞进了柳无渊的嘴里,“这药是我亲手熬的,自然也要亲手喂表哥喝下去。”说着,又是一勺子塞进去。
柳无渊的门牙都被磕疼了,终于忍无可忍,一把夺过药碗,咕嘟咕嘟灌下。
“表哥!”李茗儿不满地娇嗔。
“我喝完了,”柳无渊抹着嘴道,“快中午了,你去厨房看看,午膳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李茗儿撒娇道:“这种事让下人去办就行了嘛,我可不想浪费和表哥单独相处的时间。”
柳无渊干巴巴道:“可是别人我不放心啊。”
李茗儿一怔。
柳无渊赶紧再接再厉:“快点去,早去早回。”
“那、那好吧。”李茗儿揪着衣服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房间。
柳无渊这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将空碗放回床头柜上,忽然抬头。
阮少泽连忙将瓦片盖回,便听屋内之人说道:“上面的朋友,下来说话吧。”
阮少泽迟疑起来,一动不动地蹲在房顶,柳无渊倒也淡定,没有再重复,反倒是片刻之后,阮少泽先按捺不住了。
他一片一片地把脚下的瓦片揭开,放到一边,等弄出了一个可以容自己下去的大洞后,才轻盈地跳了下去,稳稳落地。
柳无渊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来,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半晌才道:“娘……战教主,你怎么来了?”
阮少泽自顾自地找了个圆凳坐在,把天行剑往桌上一放,盛气凌人道:“娘什么娘,叫爹。”
柳无渊:“……”
柳无渊抬头看了眼屋顶上的大洞,问道:“你为什么不走门?”
“……”好问题,他一时紧张给忘了,“本座乐意走屋顶,你有意见吗?”
柳无渊摇摇头,道:“战教主爱做什么,柳某都是不敢有意见的。”
阮少泽用下巴指了指桌上的天行剑,邪笑道:“就算你有意见也不能怎么样,我现在就是一剑砍死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
柳无渊闻言,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阮少泽被看得颇为不自在,发狠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柳无渊讪笑道:“我只是在奇怪,我以为教主离开以后不会再想见到我的,这次来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山庄中了?需不需要我让人……”
“我只是来看你死了没有。”阮少泽粗暴地打断他,“现在看到你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应当是没什么事了,真是可惜。”
柳无渊默默地别开了脸。
这样的柳无渊让阮少泽十分不习惯,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嬉皮笑脸地接自己的话,可看现在病恹恹的模样,莫非是真的受了重伤,所以之前连李茗儿的骚扰都没力气拒绝?
阮少泽当即问道:“听正道的人说,凌家堡死了不少人,你也被打伤了,是怎么回事?”
柳无渊一愣,苦笑道:“是你离开之后的事了。”
阮少泽皱眉道:“你真的被打伤了?动手的是谁?”
柳无渊眨眨眼,道:“教主是在关心我吗?”
阮少泽瞪了他一眼道:“别扯开话题,你看到是谁打伤你的了吗?”
柳无渊摇摇头道:“他蒙着面,又是偷袭,不过他的武功不如我,见没能将我一击毙命便很快逃走了。”
阮少泽摸着下巴道:“那也就说他是先杀凌家堡的人的,不然逃跑时一定会引起不小的动静。”
柳无渊忽然问道:“教主,你会替我报仇吗?”
阮少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都没看清人家的脸,报什么仇?”
柳无渊意味深长地道:“那如果我看清了凶手的脸,教主就会替我报仇吗?”
阮少泽刚要回答,才惊觉自己又差点入套,连忙板起脸道:“不会!你不要自作多情!”
“这样啊……”柳无渊的眼中流露出失望,“既然如此,教主还请回吧。”
阮少泽眯起眼道:“你在赶我?”
柳无渊诧异道:“不敢,只是教主说要来看看我死没死,现在看到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留下呢?魔教事务应该很繁忙吧。”
阮少泽下意识道:“不繁忙,有左右护法处理。”
说完,又觉得自己有被带到沟里的趋势,连忙住嘴,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屋外传来的脚步声。
难道是李茗儿?她怎么动作这么快!
阮少泽在心里把这个灯泡女配诅咒了一百遍,同时悄无声息地潜到了房门边,在李茗儿推门进入的一刹那,将她点昏,然后拦腰扛到肩上,气势汹汹地走了出去。
时间宝贵,阮少泽就近找了院子把李茗儿丢进去,又匆匆返回柳无渊的房间。
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就这一来一回之间,原本还靠在床头的柳无渊竟是消失不见了!
他用内力感受了一下周围,完全没有探测到任何人的气息,顿时紧张起来。
柳无渊重伤未愈,不会是被绑架了吧?!
正打算拿出三维地图找人,一双大手忽然从后方探了出来,捂住了阮少泽的嘴巴,牢牢地将他抱进了怀里。
“娘子,你不远千里来探望我,我真的好高兴。”
阮少泽:“!!!”
阮少泽愤怒道:“你不是受了重伤吗?!!!”
柳无渊按住他挣扎的手,道:“是受了伤呀,可不是重伤,我对外宣称重伤是不想让那些人来烦我。”
“呵呵,”阮少泽嘲讽道,“的确,受了伤还有亲亲表妹来照顾你呢。”
柳无渊高兴道:“娘子是在吃醋吗!”
阮少泽:“……蛤?”
柳无渊立刻表忠心:“娘子放心,我们既然成了亲,我就绝对不会变心,哪怕是娘子劈腿了,我也会继续忠贞不二,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阮少泽被雷得打了个冷颤,没好气道:“凭什么我会劈腿!”
柳无渊道:“只是打个比方。”
阮少泽道:“那为什么不用你自己打比方!”
柳无渊道:“可是如果我说,即便我劈腿了,我也不会对娘子变心,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阮少泽:“……”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不行,反正不许这么打比方,”阮少泽强硬道,“我也是一个很忠贞的人,劈腿的事情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那好吧,我相信娘子,”柳无渊用嘴唇在阮少泽的脸颊上蹭了蹭,笑道,“既然娘子这么坚持,我也只好和娘子一起白头偕老了。”
阮少泽连忙打住:“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和你白头偕老了?!”
柳无渊吃惊地看着他:“娘子方才还说不会变心的。”
“老子只是说不会劈腿!”阮少泽踩了他一脚,“没说不会变心,怎么,你还不许我喜欢上了别人,要和你分手离婚啊?再胡搅蛮缠小心我休了你!”
柳无渊顿时控诉地瞪着他,仿佛他是一个抛夫弃子的负心汉。
阮少泽一巴掌糊上了他的脑袋,道:“闭眼,还有,把你那玩意儿从我屁股上挪开,我可不想有一根棍子时时刻刻戳在我身上。”
柳无渊低下头,伤心道:“我只是想和娘子在一起嘛。”
阮少泽一窒。
柳无渊带着哭腔:“我知道我的感情不容于世俗,可如果连娘子也不支持我的话,我就真的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阮少泽干巴巴道,“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我们再见面就是敌人了。”
柳无渊道:“我当时以为娘子对我没感情啊,可现在你都为了探望我,再次孤身犯险,我已经完全明白娘子的心意了,莫不是我又理解错了?”
阮少泽十分想说是的,可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