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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铮牵住恋人的手,附在唇侧吻了吻。索性会场的灯光很暗,没有外人察觉到这一幕亲昵。男人前一秒还在缱绻,后一秒就吐露冷淡,“她好不好看,关我什么事?”
喻怀宁被他惹得发笑,眼尾带上点趣意,“也不关我事。”
说话间,两人藏在暗处的手又牵紧了一些。
台上的主持人还在源源不断地介绍着这对耳坠的价值,喻怀宁无意去听,偶尔瞥见面带不悦的路星赐,忍不住出声调侃,“路少,迟点参与竞拍吗?好歹是你妹妹的东西,你不替她捧捧场子。”
路星赐眉梢微松,无奈摇头,“别打趣我了,她的所作所为我拦不住。”
本来就是个捐赠东西的小举动,可路乔音偏事先戴着耳坠在众人面前晃荡了一圈,利用姿色吸足了眼球……
在放在寻常人眼里,或许没什么。
但路乔音是路氏名媛千金,这儿又是名流豪圈……局中人被她的姿色迷倒,可局外人只会觉得刚刚的那番举动无比掉价。
南川夹在两人的中间,听见这番交谈后默默点头。
“好了,大家注意,这对耳坠的起拍价是——五十万!”
话一出口,就超越了之前所有的竞拍最终价,可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
“五十五万!”
“六十万!”
“七十万!”
“七十五万!”
……
不过短短十秒,竞拍价就一次高过一次。
路乔音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听着楼下厅内的叫嚣声,终于再度露出满意的神色。而她身后的包厢内,一名年轻男子始终定定坐着,嘴角噙着一丝深奥莫测的笑,“让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吗?”
话落,他就把一杯香槟递到了桌角。
路乔音回过身,自信满满地说道,“等着吧,就他那样的小年轻,还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尾音落地的同时,楼下就传来一阵石破天惊的竞拍声,“二百万!”
惊呼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路乔音走近包厢座位,端起那杯香槟,朝着沙发上的年轻男子示意,“看吧,鱼儿上钩了。”
年轻男子扯了扯唇,满意却嘲讽道,“安以泰果然是个蠢货。”
路乔音在内厅走廊飚了场哭戏,‘偶遇’了自视甚高的安小少爷,又顺带‘诉苦’自己的遭遇、‘夸赞’安小少爷的年少有为……结果,就能让安以泰捧场至此。
蠢得没边了。
……
喻怀宁等人发觉是安以泰喊得‘两百万’,不约而同露出诧异的神色。前者对着后排的章成源发问,“章总,安以泰和路乔音认识?”
章成源事不关己地摇了摇头,撇清,“不清楚,在今天之前,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台上已经开始了倒计声,南川看向一旁的路星赐,毫不顾忌地开玩笑,“星赐,你妹妹还真是会给人灌**汤。”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对耳坠虽然精致漂亮,可也用不着二百万的高价。
路星赐扶额,“连你也跟着怀宁打趣我?”
南川笑着耸了耸肩,不再多言。
主持人看见安以泰举起的标号,迅速和台本上的人名对上号。他常年在这个行当,一些阿谀奉承的词已经是驾轻就熟,“安先生长相帅气,出手阔绰!真是年少有为!感谢你对慈善晚会做出的贡献!”
“请大家给予安先生掌声。”
众人给足面子鼓了鼓掌,视线无一例外地投注在了安以泰的身上。
“这人谁啊?”
“不知道,出手还挺大方的,恐怕平日里是个低调的公子哥吧?”
“柳城有姓安的豪门吗?我刚刚还看见他和喻小少爷攀谈过……”
安以泰听见这些并不明晰的议论声,心情反而往上攀升了不少。
这些年,因为有那名义上的阿姨‘安晓离’盯着,他空有‘少爷’的名号,有钱也不敢乱挥霍。他和父亲明明是上了族谱的安家人,可圈内从来没有他们的名声!每次聚会,安以泰总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如今,安晓离那贱女人就快要死了,她那宝贝儿子安羡在集团没多少人脉根基……再加上,安老爷子身子骨尚好,比起那个毫无亲情的外孙安羡,前者明显更偏爱他们父子两人。
迟早有一天,安氏会回到他们的手中!
这不?他才柳城就随随便便抛出两百万!这种肆意挥霍、惹人关注的滋味,简直令人上瘾!
喻怀宁瞥见他得意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移回视线,“南川,你替我捐赠了什么东西?”
“一块翡翠玉佩,从星赐那边拿来的。”南川回答得随意,“路氏最不缺这种玩意儿的,拿来凑凑也够用。”
喻怀宁勾唇,想起刚刚震耳欲聋的两百万,下意识地冲着身侧的恋人和好友们嘱咐,“等等轮到我的‘捐赠品’,你们几个可别像傻子一样叫嚣。”
不是喻怀宁太过自恋,而是以他对好友们的了解,他们真有可能做得出来。毕竟,这会儿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安以羡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的位置就被安排章成源的边上,好巧不巧,就是喻怀宁的后排。
哪知屁股还没坐热,就听见了‘傻子’两字。
得意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双眸瞬间爆发出怒意,“……喻怀宁!你什么意思?骂谁是傻子呢!”
“……”
喻怀宁侧过头,后知后觉发现他的存在,挑眉,“抱歉,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自我代入就行。”
“你!”
安以泰气结,又想到之前在内厅偶遇路乔音哭诉,说喻怀宁对她的容貌是满满恶意……一来二去,他对青年的印象降到了冰点。
“诸位,接下来我们要拍卖的,是由喻小少爷喻怀宁捐赠的翡翠玉佩一枚。”台上适时传来的报幕流程。
时铮听见这声,眸色微沉,“换了。”
“什么换了?”
“竞拍顺序换了。”时铮记忆力惊人,刚刚只是随意一瞥,就记住了全部拍品的拍卖顺序。挂着青年名号的‘玉佩’,不应该在路乔音之后。
喻怀宁眸色微凝,意识到男人想要表达的意思。
还没等他说出口,台上就传来主持人的声音,“好了,大家注意,这枚玉佩的起拍价是——额?五万?”
主持人的诧异一闪而过,立刻恢复情绪,一锤定音,“是的!五万!”
前后两个拍品的起拍价就已经相差了十倍!
“不对啊,我明明报了十五万的起拍价。”南川也发觉了异常。原本是个居中的起拍价格,如今突然变成了全场最低价格。
喻怀宁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不咸不淡道,“无所谓。”
“六万。”
“八万。”
“……十万。”
竞拍开始,可不过三轮,就已经没了声响。
“十万?还有更高的价格吗?”主持人开始了惯例的套路。
周围不少人朝喻怀宁投来的视线,小声嘀咕着,“怎么都不拍啊?”
“要那么一个玉佩做什么?起拍价都那么低了,估计本身就不值钱,看着样式就很破旧。”
“时总他们怎么不出手?这价格和刚才路乔音的差了太多了吧?”
“时总为他花得钱还少吗?”
“一个靠吃软饭的小白脸,能有什么出息?拿他的东西都嫌脏!”
后方有人念叨了一句,‘原主’之前嘴贱得罪过他们,所以他们一直看不起喻怀宁,借着时机随意数落。
安以羡听见这话,顿时嗤笑出声,“喻怀宁,没想到你这么不起眼啊?”
此类拍卖会除了‘买名声’,更是‘看地位’的时候。同样是百年世家的小姐和少爷,但两人的地位由此看来,相差悬殊。
喻怀宁默不作声,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只拿后脑勺对着他。
安以泰最受不了这样的忽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故意数落,“看来某些人也就值这个身价,有些宠物狗都比这个价要高……这样说起来,连狗都比不上?”
“安以泰!”章成源第一个听不下去了。
就在主持人快要喊到‘十万第三次’时,后排突然有人高喊,“五十万!”
众人不约而同地投去视线,发现竟是一直默默无闻的白杨。白杨对上喻怀宁的目光,从容一笑。
喻怀宁在白氏最需要的时候,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给予帮助,这份恩情是绝不能忘的。即便青年刚刚已经小声吩咐过‘不要竞价叫嚣’,可白杨就是看不惯不知情的外人对前者的侮辱。
白杨开了这个口,章成源干脆也叫开了,“八十万!”
一来,他是为了感谢青年前段时间的宽容和帮助;二来,也算是间接性替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