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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沃尔夫爵士。那么,让大家准备迎接吧。”
她摸了摸鬓角,然后朝外面走去。要员们和阿尔伯特跟随着她一起,来到了中庭。
外面的大雨似乎有所停歇,但是闪电却一个接一个地划亮天际,雷声隐隐约约。这场夏日的大雨大概会给明天的鲜花节带来一点麻烦。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等一下她的电视讲话播出后,什么节日都会黯淡收场。
“我真为那些真心来参加花卉比赛的人感到遗憾。”威廉敏娜忽然对阿尔伯特这么说,“他们为了欣赏和评价美而来。而我却用肮脏的政治毁了他们这点快乐。”
“那等你成功了,你可以大方地弥补回来。”阿尔伯特说,“相信我,鲜花明年还会开的。”
威廉敏娜嫣然一笑,扫了他一眼。
“阿尔伯特。”
“是?”
作者有话要说:“等下的电视讲话上,我们就公布婚讯吧。”
阿尔伯特下意识地用眼角余光瞟了一下站在不远处的汉斯博格。
“可我还没有给你戒指。”
“我是一个不挑剔的好姑娘,只要有真爱。”威廉敏娜用戏谑的口吻说,“真可惜我看不到安娜贝尔知道消息时的那张脸。”
阿尔伯特笑了。他觉得自己很喜欢这个有点恶作剧性质的决定。
第 49 章
作者有话要说:安娜贝尔结束了新闻发布会后,才终于坐下来,吃一点晚餐。
连日来的混乱局势已经让她食欲不振好多天了。她睡眠也不好,有点轻微神经衰弱,可是她坚持着不肯用药。
秘书官的劝告没有起什么作用。安娜贝尔关了两个妹妹禁闭,又和海因里希亲王夫妇在视频电话里吵了一架。她暴躁的脾气如今到达了顶峰,谁都不敢接近她,更别说劝说她。
独自一人坐在寂静的餐厅里,安娜贝尔切着盘子里精心烹制的牛排,勉强地吃着。侍奉在旁的宫人笔直地靠墙站着,大气不敢出。偌大餐桌上,只有她一个人。
并不是没有想来陪同她,但是她拒绝了。
那些眼看形势变化而趋炎附势而来小人们,在她眼里形同臭虫。她喜欢被奉承和拥戴,但是她也厌恶那些苍蝇般弄臣。
每到这个时候,安娜贝尔就开始想念阿尔伯特。
她并不是多爱他。爱情对于她来说,是一块奢侈蛋糕。她只是很享受他陪伴。
阿尔伯特不会对她阿谀奉承,他再不耐烦,也会保持着彬彬有礼态度,甚至是敷衍她,但是他依旧会指出她过错,并且坚持自己立场。
想到这里,安娜贝尔停下了切牛排动作。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叛变?
安娜贝尔紧握着刀叉。
他想要什么,是她不能给她?他们可以结婚,这是她已经暗示了很多次。能做她王夫,那是多大荣幸?
他到底哪里不满足?他们皇室对塞勒伯格家,还不够好吗?
秘书官慌张地走进了餐厅,脸色苍白。
“又怎么了?”安娜贝尔瞥了他一眼。
“陛下……我想,您该看看这个……”
书房立体全息超光电视里,正在播出一个不应该播出节目。身穿珍珠白色小套装威廉敏娜正面对着镜头,发表演讲。她妆容精致,神采奕奕,充满了朝气。背景猩红色天鹅绒帘子衬托着她头发犹如融化了金子一般柔软而美丽。
“……这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做决定。帝君王不应该是手握着霸权,享有着民众供奉,而不知回报。如今局面是由这已经腐朽崩坏了体质造成。而我们现在所要做,就是改变它……”
“她在说什么?”安娜贝尔声音因不确定而颤抖。
秘书官硬着头皮说:“罗克斯顿女公爵在发表电视讲话……”
“我当然知道她在电视讲话,你这个白痴!”安娜贝尔怒吼道,“我是问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秘书官再次在心里为自己这份痛苦职业而哀叹,可他又不得不回答:“我想,陛下,她想要推翻您统治……”
安娜贝尔惊愕地眨了眨眼。她这个反应太过平静,让秘书官以为她没有听到自己话,严肃他鼓起勇气又重复了一遍。
“我没有聋!”女王从牙缝里发出声音。她凶狠地瞪向电视。
更加不妙一幕就在这一刻上演。
身穿军装阿尔伯特面带微笑地也走到了镜头前。他几乎是含情脉脉地牵起了威廉敏娜手。
“他在说什么?”安娜贝尔呢喃着问。她看到阿尔伯特嘴巴一张一合,可是他说话一个字都没有传到她耳朵里来。
秘书官几乎是用怜悯目光注视着安娜贝尔。
“陛下……他们,他们宣布订婚了。”
安娜贝尔像一尊石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足足有半分钟。电台被黑客强行插播这则讲话已经结束,节目又恢复了正常,但是她还是没有动。
就在秘书官犹豫着是否要唤她一声时候,安娜贝尔忽然抓起书桌上台灯,猛地朝电视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巨响,电视被砸翻在地,而陶瓷台灯也摔了个粉碎。
侍卫听到动静匆匆赶了进来,却只看到女王疯了。她把书桌上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然后砸着屋内所有花瓶和摆设,她甚至推翻了椅子和小茶几,还撕扯着窗帘。
一惯高傲而冷漠女王发出受伤野兽般声音,这让所有在场人都心惊胆颤。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阻止,但也吓得不敢离去。
最后还是秘书官果断地从备用急救箱里取出了麻醉针,扎进了女王胳膊里。几秒钟后,安娜贝尔终于消停了下来,瘫软在侍女们手里。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面面相觑,眼神惊慌。
“陛下只是累了。”秘书官说,“今天事,谁都不许传出去。”
侍女们迅速抬着安娜贝尔离去,侍卫开始收拾凌乱房间。侍卫长这时走了进来。
“务尚书求见陛下。”
秘书官苦笑着,“我恐怕今晚不行了。”
“可是……”
“我们都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长官。”秘书官无奈地叹息,“但是,相信我,陛下现在精神状态,确不适合再受什么刺激了。如果再有大臣觐见——我想那是一定,就请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吧。现在,先去把御医请来。”
而明天……
秘书官望着没有星辰夜空,幽幽一叹。
在整个帝命运齿轮之下,他们都是渺小尘埃。
因为时差关系,罗克斯顿黎明要比奥丁早来临两个小时。昨夜大雨已经把天空洗刷干净,那薄薄蔚蓝色幕布上,划着一道道白痕。那是舰艇和巡逻飞船在大气层下留下来尾气。
威廉敏娜穿着软底拖鞋,站在露台上,眺望草地上连成一片花棚。已经有工作人员在场地里做着前期工作,把花从大棚里一点点搬出来。
昨日电视讲话是全帝性质,此时此刻,不止全银河帝,就连邻恐怕都已经全部知晓。
人们会以怎么样心情来帝节日最后一天呢。惶恐、焦虑,还是充满着希冀?
威廉敏娜直到此刻,才感觉到自己手里竟然握着一股无比强大权利。做了八年皇室里默默无闻小公主,如今她终于站在了台前,掌握着他人命运。
脚步声来到身后。威廉敏娜拢紧了薄纱披肩,转过身去。
阿尔伯特军靴上还带着露水。他刚从花园里回来,手里则捧着一大束粉色康乃馨。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他笑着,把花递到威廉敏娜手里。
威廉敏娜露出喜悦笑,仰起头接受他落在脸颊上吻。
“你要出发了?”
“是。”阿尔伯特捏了捏军帽,“舰队已经准备好了。”
“就把我和施耐德那个老头子留在这里?”威廉敏娜打趣。
“也许你们可以借此机会把未来宪法大纲讨论出来。不过你要注意了,施耐德是个老奸巨滑狐狸,你可不要轻易被他哄骗了。”
“我一定会死守着自己利益不松口,阿尔伯格。更何况,还有沃尔夫爵士为我把关呢。”
威廉敏娜笑着挽着阿尔伯特胳膊,慢慢走回房间,“奥丁那边一直还没消息。这不像安娜贝尔风格。”
“我有可靠消息,那是因为安娜贝尔身体不适。”
“她健壮得就像一头母狮子。”
“病是有很多种。”阿尔伯特含蓄地暗示,“你或许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所知道是,她私人心理医生,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