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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个子高高瘦瘦的走路带风,眼眸和萧四郎相似,细细长长透着一股拒人千里,还不待她回头和析秋说,那年轻妇人已经红着眼睛哽咽喊道:“四嫂!”
“二妹!”析秋闻言一怔朝萧延筝看去,萧延筝已经由婆子丫头簇拥着上了台阶,才看到江氏也在,和江氏两人互相见了礼,江氏笑着道:“亲家二姑奶奶坐会儿,我就先告辞了,家里孩子离不开!”
“大嫂慢走。”萧延筝点了点头,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江氏知道她们姑嫂有话说,便带着人出了门上了院子门口停的轿子去了外院。
析秋看着萧延筝:“不是说身子不好吗,怎么不好好在家里养着身子?”萧延筝前两日旧病犯了,还是阮静柳和她说的,庞大人一直瞒着她侯府里的事,可纸总包不住火也不知她怎么知道了,急的当即就犯了病。
“我哪里有心思在家里待着。”萧延筝语气很急,也不说进去站在门口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我听相公说的也是模棱两可的,四嫂,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和我说说。”一顿又道:“我刚刚回去过了,大嫂回娘家了,家里头一个人的都没有,娘和二哥去哪里了?”
原来,萧延筝至此还是不甚清楚,析秋拉着她往房间里走:“你别着急,我们进去慢慢说。”说着由春柳打了帘子,析秋和萧延筝进了暖阁的门。
一坐下,萧延筝就急不可待的看着析秋。
析秋心中叹气,想了想还是将事情的经过和她说了一遍,萧延筝是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最后竟是惨白了脸,声音颤抖满是不敢置信的道:“你是说,三哥帮荣郡王谋反……绑了娘和二哥?”不敢相信的盯着析秋,等着她的答复,仿佛希望她刚刚说的不过是个玩笑。
“嗯,娘和二哥现在下落不明,你四哥正在派人找。”
萧延筝身子晃了晃,忍了许久的眼泪落了下来,喃喃自语的道:“怎么会这样……三哥,三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说完,拿帕子捂住了脸趴在炕桌上就大哭了起来。
析秋也没什么话能劝她,事情已经发生了,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若非圣上信任萧四郎和萧延亦,只怕侯府此刻已然不存在了,如今萧四郎又领兵出征讨伐苗疆,也是变相的证明了侯府的清白,若不然光是御史的口水都能将侯府淹没了。
哪里还有他们姑嫂坐在这里安静说话的份儿。
萧延筝哭了一会儿,许是哭的累了便擦着红肿的眼睛坐了起来,哽咽着道:“那四哥可有信回来?娘和二哥还是没有消息吗。”
析秋点了点头,又递了干净的帕子给她,将茶水送给她:“你身子不好,别哭了!”
萧延筝失魂落魄的端了茶盅去喝,又放在唇边顿住紧紧蹙了眉头,她沉吟了半晌才转头过来问道:“四嫂,您说三哥不会是将娘和二哥……要不然四哥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呢。”
“不会的。”析秋生怕说出什么话来,萧延筝又会犯了旧病,立刻宽她的心:“三爷再浑,可母亲总归对他有养育之恩,是亲生的骨肉,他怎么也不可能伤了娘才是,还有二哥,二哥对他那样好,他总不会下得了手吧!”
萧延筝听着点了点头,想了想道:“对!您说的对,三哥不可能浑成这样,连娘和二哥也下得了手。”
析秋不想和她一直说这个话题,便转了话锋问她:“怎么你一个人来了,庞姑爷呢。”
“他去朝中了,这两日忙的很。”说着面上露出黯然的样子,析秋看着一惊问道:“怎么了?”
萧延筝就放了手中的茶盅,拧了眉头道:“还是公爹的事儿……”萧延筝满脸的委屈,又要哭出来的样子:“公爹看中了我身边的一个丫头……这样的事我哪里能应,婆婆怎么劝都不听,便是连相公也劝了,公爹仿佛着了魔一样,整天在我院子外转悠。”说着朝析秋看了过来:“您说,他是公爹……便是相公也不会对我身边的丫头多看一眼……这让我的脸往哪里放,我一气之下就将哪个丫头发卖了出去,也省的留在房里看着心烦。”
析秋惊诧不已,想到庞家大老爷的样子,不苟言笑满脸严肃负着手跺着步,比佟慎之还要严谨几分,没想到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看中儿媳身边的丫头……传出去还不知旁的人如何说道,萧延筝自是受不了。
“公爹就对我生了气,又摊上这两天的事儿,我卧病在床,今儿好不容易身子好些起来给婆婆请安,公爹就将我家里的事儿说给我听,我知道他的意思,还不是觉得我虽贵为宣宁侯府的嫡女,身份高贵,可如今宣宁侯府出了这样的大事,他想借此羞辱我一番罢了!”
析秋刚刚还奇怪,按理说庞姑爷既然想瞒着她,就该将府里头里外都交代安排好了才是,怎么萧延筝就突然知道了呢,原来中间还有这出。
“他若是真的这样心思,你也不要在面子上和他过不去,总归是长辈。”析秋的意思是,这件事她不好处理,不如告诉庞姑爷,他们是父子说起话来总比儿媳强多了。
“嗯。”萧延筝应是点了点头道:“我也没空和他说,我瞧见婆婆脸上的伤就不想和他说话,转了身就回了侯府……等相公找来再说吧,反正这个家我的不想待了。”说着又想到太夫人:“如今娘和二哥又下落不明,我就更加没心思和他周旋,瞧见他我就浑身难受,心里膈应。”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吧,若是庞姑爷晚上不来接你,就让岑妈妈亲自送你回去。”析秋说着一顿又劝道:“都说老人家和孩子一样,有时候也有任性的时候,有庞姑爷护着你,平时你该敬就敬该避就避,离的远些就是了,也不要起正面的冲突,总归还住在一个屋檐下。”
萧延筝就点了点头,抹了眼泪道:“嗯,我知道了。”说着四处去看:“说是鑫哥儿在这里?”
“在后院里歇着呢。”析秋回道:“这会儿在睡午觉,待会儿让岑妈妈领他们过来。”
到了下午,庞贵彬果然来接萧延筝,析秋劝了许久萧延筝才和庞贵彬回家去了,析秋洗漱好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四周安静下来她便忍不住就去想萧四郎。
索性坐了起来,抚着肚子道:“宝宝,你说你爹爹这会儿到哪里了,晚上歇在哪里,有没有热饭吃……连着赶路一定很累的吧。”说着一顿又道:“娘想给他写信,想想还是算了,他一路行军哪里有空给我们回信,说的多了反而让他分心,我们就安静的在家里等他吧。”
她说了半日又道:“你要迟些出来,至少等你爹爹回来了,你再出来好不好……”
第二日一大早,佟慎之就来了,告诉析秋:“徐大人畏罪自杀了!”
析秋听着脸色一变,问道:“那圣上是如何定罪的?”这个定罪很重要,若是只定徐大人一个人,那么他死了这件事也算是了了,若不然徐家就是诛九族也毫不夸张,到时候就连佟府也会受波及。
“你大嫂就怕你听到时胡思乱想,让我来和你说一声。”佟慎之说着顿了顿便道:“圣上并无追究之意,听说徐大人也是和天青一样,受了蛊虫的迫害,死前神智早已不清!”
析秋心里沉沉的,可还是不由松了口气!
当天春雁进府里来说徐天青醒了,却只是一个人待在房里不吃不喝,什么人去了也不说话,徐大人的事还没敢和他说……
京城中,卫辉府以及江南的战事不断有消息传来,彰德府已收复如今韩承带着大军已奔赴卫辉,只怕用不了多少时日战事就能平息,而江南那边的事儿却相对胶着一些,两军在常州城外对垒难下……
三天后,萧四郎的信来了,前后出门八天后来的第一封信,很短不过几个字,析秋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提笔想回信想了半晌却只写了一切安好,勿念!
三月初一这一日,萧四郎离开京城第十一天,江氏带来一个消息,应天那边发来了讣告,姨太太在二十七那日夜里去了。
江氏还道:“许家表哥听到时也没什么反应,不过我瞧着样子吓人的很。”
析秋叹了口气,痛失双亲,家也没有了,就连自己的仕途也断了,徐大人是罪臣按大周律例,其直系子孙三代以内不得入仕!
“母亲还好吧?”不知道大太太听到这个消息是什么反应,她脑中浮现出当初姨太太送徐天青来京城赶考,姐妹两人坐在炕头上说话的样子,一个端庄高贵优雅,一个娇俏玲珑温婉……
江氏听了神色暗了暗:“没敢和母亲说!”
三月初三一大早,邱妈妈亲自登门,篮子里提着红蛋一进门就道喜:“姨娘昨天夜里生了十二小姐!”
析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