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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妈妈听着就一怔,目光闪了闪,却是以为析秋由于三爷的事,对侯府里的人都生出了戒备之心,才拒绝太夫人去府里请人,她顿了一顿便笑呵呵的应了没再说话,析秋瞧着她面有异色,也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道:“也不瞒您,我想自己给孩子哺乳,到时候他和我也能亲些。”
原来是这样,吴妈妈为自己刚刚想岔了而露出一丝尴尬,立刻笑着道:“您喂归喂,可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奶娘定然要请的,等请回来也好歹能和您搭把手。”
析秋没有再拒绝,点了点头。
难道太夫人还不知道太后娘娘传她进宫的事儿?
果然,吴妈妈站了起来,笑着道:“也没什么事儿了,我还要再回一趟锦绣阁取些东西,就不打扰四夫人休息了。”
析秋眉梢一挑,就是说吴妈妈一早出来了?难怪不知道太后口谕的事情。
“妈妈慢走!”析秋又看向春柳:“送妈妈出去。”
吴妈妈笑着出了门,前脚才出了门,大夫人就亲自来了,析秋听着一愣下了炕,大夫人已经进了门,析秋笑着迎了过去:“大嫂。”大夫人在外间脱了披风,掸了身上的落雪朝析秋点了点头头:“外面正下着雪,你不要出来!”她说着,就由碧梧打了帘子进了暖阁。
“大嫂怎么亲自来了。”析秋将自己手中的手炉递给她,大夫人也不客气接在手里捂着和析秋并肩在炕上坐了下来,大夫人直截了当的问道:“太后娘娘召你入宫,可是如此?”
“是!”析秋点了头:“雷公公亲自来传的口谕,明日辰时入宫。”
大夫人拧了眉头,将手里捧着的手炉还给析秋,道:“此事四弟可知道了?”见析秋摇了摇头她便道:“我和娘也商量过了,沈府的大公子满周岁时得了风寒,这些日子一直未曾好,我给你带了些药材,你回头让人送去给沈夫人。”
“大嫂的意思是?”让沈家通知皇后娘娘,到时候能护着她?
大夫人点了点头,道:“太后的事旁的人也不好干预,也只有皇后娘娘能和其抗衡,娘的意思是,太后虽不会做出格的事,但我们不得不防着点。”
看来,大夫人来之前已经和太夫人就此事商量过了,不过她却是有些不太愿意去找沈家,至少不愿意因为她的事,而将萧四郎的立场弄的鲜明了,陷入党派之中!
见她没有说话,大夫人的目光便顿了顿,眉头微蹙看着析秋,正待她要说话,析秋却是开了口道:“等四爷回来,我和四爷商量看看,让娘和大嫂担心了。”一顿又道:“过两日是大哥的除服礼,大嫂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你安心养胎,此事我已安排好!”大夫人眉头蹙的越发的紧,点了头道:“入宫的事不可大意了,让四弟思虑的周全些也好。”说着站了起来:“我也要回去了,府里头还有事。”
“我送您。”析秋送大夫人出门,大夫人在外面将披风搭在了身上,穿了木屐又回头看向析秋,朝她点了点头便要出门,等到了门口她扶着身边的丫头,又忽然回转过头来,目光深邃的看着析秋,道:“弟妹转告四弟,前两日,东角门边的一个守门婆子半夜猝死在房里。”说完,也不管析秋听没听懂听没听明白,转身便扶着丫头婆子出了门,撑了伞在飘飘扬扬的大雪中行在院子里,直到出了穿堂上了停在门口的蓝顶小轿。
大夫人想要说什么?
她知道了什么,或者是在向自己暗示什么?
东角门边一个守门的婆子死了?侯府里出入较多的是西角门,东角门走的相对较少,那边的一个婆子半夜猝死,大夫人是不是要告诉她,有人半夜潜入府里,被这个守门婆子发现后,而被灭口了?
会是谁?不言而喻,她听敏哥儿提过三夫人身怀武艺,那天她来府里时也见过她腰间挂着的鞭子,既然常带在身边,必定是用的很顺手才是,那么大夫人是在告诉她,三爷或者三夫人半夜出去过,至于他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但她着意应该是提醒萧四郎注意他们举动吧。
晚上,析秋和敏哥儿两人吃了晚饭,萧四郎才回来,却没有立刻回内院里来,而是让天敬回来说一声,说是沈季以及东昌伯钱忠和韩承韩大人来了,几个人在外书房里说着事儿,析秋问道:“他们可饮酒了?”
“喝了,看沈世子还有几分醉意,四爷倒没什么!”天敬答道。
析秋点了点头,吩咐岑妈妈:“您带着紫阳去趟厨房,让婆子们捅了炉子给他们炖些醒酒汤送过去。”岑妈妈应是,析秋又对天敬道:“喝了酒寒,去把书房里的炉子添热些。”
“小人知道了。”天敬应了就和岑妈妈一起退了出去。
萧四郎半夜才回来,析秋只觉得身侧灌进了一股凉风,她心里有事便醒了过来,就见萧四郎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析秋迷迷糊糊的喊道:“四爷!”
“吵醒你了?”萧四郎在她面颊亲了一口,搂了她在怀里。
虽是刚刚进被窝里,可男人的身体就如天生的火炉一样,不过转眼功夫就热腾腾的仿佛冒着热气,析秋朝他怀里挪了挪,道:“沈世子和钱伯爷走了?”
“嗯。”萧四郎点了头,轻抚着她的腰腹,析秋已经没了睡意,就索性从他怀里移出来,道:“雷公公今日来府里了,传了太后娘娘的懿旨,召妾身明日辰时入宫。”
萧四郎丝毫不惊讶,听着就点了点头道:“此时我已经知道了,明天你放心去吧,别的事情有我在,不用怕!”
析秋眉梢一挑问道:“四爷都打点好了?”萧四郎听着就点了点头,道:“放心去,不用紧张。”一顿又道:“早上少喝水,不过要吃些东西垫着肚子,若是觉得不舒服,立刻大声唤人,千万不能忍着。”
析秋目光微微一转,仿佛明白了萧四郎的意思,立刻点头应是。
萧四郎顺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的道:“别怕!”析秋点了点头,她知道总要让太后得逞一次,现在月份浅胎位也慢慢稳定,她行动还算轻盈,若是等到快要临盆再传她,到时候再让她几跪几拜的,比起现在来更加的危险。
析秋就说起佟析砚今天来和她说的事情:“……打死人的事妾身记得听四爷说起过,说是已经了结了,怎么好好又被人翻了旧账?”说着一顿又道:“还有盐矿的事,是不是和荣郡王那座盐矿有关?”
萧四郎捏了她的鼻子,叹道:“真是精明的丫头。”说着顿了顿,缓缓道:“正是荣郡王手中的那座盐矿,此人名义上像是因任三而去,实际上还是冲着荣郡王而来,否则任隽手里人命数十条,单醉仙楼若要举报便够他吃一壶的,又怎么会揪出盐矿的事来说,但凡明白人,就会知道一座盐矿牵连的人必定不会少,他有胆子举报,就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心,即便一个任隽死了背后的人为了自保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析秋拧了眉头点了点头,应道:“妾身也正是如此想的,所以想问问四爷,会是什么人敢做出这件事来呢?会不会是沈家?”
“不是!”萧四郎很肯定的摇了摇头:“上午,圣上要将此事交由我和沈季来查。”也就是说圣上想想萧四郎和沈季两人没有牵扯其中,但析秋听着还是一惊:“四爷接受了?”
萧四郎揉着她的脑袋道:“自是不会应,我和任隽中间还有一层连襟的关系。”一顿又道:“圣上便任命了刑部的周,范两位大人,以及御史台的程大人,预计五日后就会赴辽东清查此事。”
“可有消息显示,背后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指使?”析秋顿了一顿又道:“当初二哥签署的那份合约可有找到,是不是在荣郡王手中?”
萧四郎低头看着她,目露赞赏,笑着道:“是四姨告诉你的?”析秋点了点头:“妾身知道四爷不想让妾身跟着担心,可是现在妾身既然知道了,四爷就不要瞒着妾身了吧。”
萧四郎沉吟了片刻,搂着她轻声道:“此事牵涉面极广,便是几位阁老也有人牵涉其中,如今朝中已为此事闹的不可开交,这件事要查只怕也会不易。”顿了一顿又道:“至于那份合约,我和二哥依旧在暗中查访,但目前能确定的是,合约并不在荣郡王手中,更不在太后娘娘手中。”
析秋越加的困惑,那份合约到底在谁的手中,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是等待时机要挟宣宁侯府还是另有目的?
就如头顶上悬的一柄宝剑,你不知道它何时会落下来,便日日如坐针毡不得安宁。
“放心。”萧四郎安慰她道:“不管是谁,这件事便如纸中包火,压不了很久,我们等着他便是!”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