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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正经。”萧四郎一本正经,吻着她欺霜赛雪的脖颈,气息渐渐粗重起来:“嗯?”
析秋也被他影响,身体似着了火一样,她连连朝后躲,缩在萧四郎怀中,闷闷的回道:“太医说,至少要等过了头三个月。”
自得知她怀孕到今日也有近一个月了,前些天还好,这两日夜里便总也不安分。
萧四郎动作不停,析秋就听到他嗯了一声,依旧是半压着她捧着她的脸便吻了下去,粗重的呼吸喷薄在面颊上,析秋想要躲闪却又忍不住去回应他。
交错的舌尖……身上小心游走的大手……
析秋轻嗯了一声,也环上了他的后背。
两人亲热了半晌,析秋脑中不停去回忆产妇知识,前三个月若是有夫妻之事会不会有影响……可又觉得他忍的难受又不舍得拒绝他,思想矛盾中萧四郎已经坐了起来,双眸幽暗仿佛里头跳动着火焰,他去看析秋,只见她胸襟半敞肌肤莹透玉泽,有什么跳入眼中,他干咳一声替她拉好了被子,目光又落在她的脸上,她双眼迷蒙面颊绯红,唇瓣有些红肿嘟在那里粉红诱人,忍不住的垂涎……他低头去咬了一口她的鼻尖,最终嘴里咕噜了一声翻身起床去了净室。
析秋没听清他说什么,净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哗的水声,过了一刻他已经从里头走了出来,身上有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析秋缩进被子里,对自己刚刚有些动情差点也没把持住有些难为情。
一转身,却被萧四郎连人带被子抱了起来,搂在怀里,析秋瞪眼看他,萧四郎就很不客气去亲她的眼睛,凝眉一本正经的道:“不准这样看我。”
析秋一愣,就趴在他胸口吃吃的笑了半天,又憋着声音怕被他发现,萧四郎却是将她从他怀里扒开,就见析秋正笑的开怀,他眉头一拧手就直接探进了她的衣襟里,顺着腰一路摸下去,对着她的臀部就轻拍了一下。
这一下,两个人俱是愣了一愣,萧四郎诧异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析秋则是被他动作惊住,两人互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着尴尬,紧接着又忍不住双双哈哈笑了起来。
析秋觉得这样的萧四郎有着孩子气,萧四郎却觉得她满脸的俏皮,竟还用戏谑的眼神看着他,大大的眼睛瞪着又不懂掩饰……却比起平日里越加的让他欢喜。
两人笑闹了一阵,又并肩躺下,析秋依旧枕着他的胸间,出声问道:“听敏哥儿说五爷和五弟妹回来了?”
“嗯。”萧四郎摸着她的后背漫不经心的回道:“藤家的事已告一段落,他们留在那里也不自在。”
是啊,藤家的人必定恨死了宣宁侯府,人便是这样,他们觉得你有能力帮他们,你若帮了就是应该的,你若不帮就是你的错,甚至会将所有的恨都放在你身上,觉得若非是因为你袖手旁观,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殊不知,当初萧四郎也好,萧延亦也罢,皆都暗示过藤家,可是他们却不以为然,威逼利诱什么样的手段都使了出来,最后弄成这样的局面,又能怪得了谁!
“五爷那边,有什么打算?”析秋轻声问道。
萧四郎顿了一顿,沉吟了片刻道:“他有意重入仕途,想要明年考秋闱,便是不能高中能捐一官半职谋个外放,也是不错的前程。”
这倒是个好法子,五爷虽耳根子软,但学问却还有些,只要有心就定能成功,况且,他上头总还有两个位高权重的兄长。
就是不知道五夫人会如何想,如果是她就会想求外放,天高皇帝远,不知有多自在!
心里想着,她正要说话外面春柳的声音传了进来:“四爷,天诚有事求见!”
这么晚了,若是没有重要的事,天诚不会进内院的。
析秋去推萧四郎:“四爷,天诚定是有要事禀报,您去看看吧。”萧四郎翻身抱着她,对门外道:“明天再说吧!”
春柳应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析秋就疑惑的看着她,萧四郎又咬了一口她的鼻尖,笑着道:“小丫头,快睡!”
“嗯。”析秋笑着朝他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合上了眼睛,不过转眼功夫便发出轻浅的鼾声。
萧四郎低头去看她,目光留恋的落在她的眉眼,半刻舍不得移开。
过了许久,他松开析秋小心坐了起来,又给她拢了被子起身套了衣裳便开门大步走了出去,直接去了书房。
天诚在书房门口等着他,一见萧四郎进来,就立刻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他,道:“四爷,当初陷害春雁姑娘的那位男子,您吩咐派人跟着他,他自从京城出去后便回了山东,后又入了一家镖局专门走京城到山东的镖,这半年来都相安无事,就在七月,他忽然辞了镖局的事,在马市买了一匹快马,直往苗疆而去。”
萧四郎听着皱了皱眉,拆开信快速的浏览了一遍,沉声问道:“现在人在何处?”
“在从苗疆回来的路上,护送一行六辆马车,现已入了京畿路开封府境内,看样子应该是直奔京城而来。”
萧四郎听着就眯起了眼睛,眸中冷冽的摄人,手中已经紧紧将信纸攥入手心之中,天诚便试探的问道:“四爷,您要不要亲自去一趟?”
若是平时,萧四郎自是毫不犹豫的赶过去,可是现在……他转头看着天诚,道:“他既是回京城,那便在京城等他便是。”
天诚垂了眉眼,想了想问道:“侯爷那边可要说一声?”
萧四郎听了鼻尖就冷哼一声,回道:“我们既有了消息,想必他也不过几日就能知道。”言下之意就是不用特意去通知萧延亦。
天诚听了点了点头,又问道:“要不要增派人手盯着他们?”开封府入京快则半个月,慢的话就没了底……
萧四郎摆了摆手,在书桌后坐了下来,回道:“六辆马车,如此大的动静就是要让我们发现他而已,我们便是不派人跟着,他也不会丢了。”
天诚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心里却有些不安,四爷这些年每每提到三爷,就会无端的怒一场,他是在府外开始跟着四爷的,后来四爷回侯府才随着他回去,所以对四爷和三爷之间的事并不清楚,就是平时侯府里也没有人聊起来,他一开始还有些纳闷,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初知道内情的,除了几个主子下人们都已经不在府里了。
所以如今侯府里,没有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两日,阮夫人和钱夫人结伴而来,徐夫人,黄夫人以及两位黄小姐也来了,皆是道贺她怀孕又是乔迁之喜,纷纷送了礼来,析秋笑着道:“原是要开席请了你们过来热闹热闹,可眼下我身子也不便,四爷便说我们常来常往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这样客气,我便偷了这懒没送帖子出去,倒累着你们跑一趟。”
几位夫人自是没有说什么,众人说笑了一阵,便辞了回去。
过了一日,佟析砚也来了,见到析秋便是又嗔又怒的样子:“说是有两个月了吧,这么说上次回去的时候你就上了身了?你竟是连我也瞒的死死的。”
“好姐姐。”析秋笑着道:“我也不大确定,所以才瞒了你们没说,这不一确定了就回去说了嘛。”
佟析砚就假意怒了怒,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羡慕不已:“明年这个是时候我就要做姨母了吧,这时间过的真快,我还依稀记得我们小时候的样子,转眼功夫你都为人母了。”
说起来,析秋也有些唏嘘,她想过很多自己未来的生活,却从未实际的去想过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孩儿,如今实实在在的有了,她有时候一觉醒来,还有些不敢相信。
佟析砚又说起江氏:“大嫂身子好的很,就是担心你身边没得力的人,还想着将邱妈妈送来服侍你些日子。”析秋听着就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她正在坐月子没了邱妈妈在身边哪行,再说,我身边有岑妈妈,还有静柳姐,你帮我和大嫂说,不用为我担心。”
“我也正是这么说的。”佟析砚回道:“好说歹说了半天,大嫂才算打消了这个想法。”
析秋放了心点头道:“我也想回去看看坤哥儿,可眼下也不敢乱动,只能等满月酒的时候有没有机会回去一趟。”
佟析砚握了她的手,笑着道:“特殊时期,你也别究竟这些规矩了,大嫂也好大哥都不会怪你的。”
析秋应是,佟析砚又道:“东大街那间铺子,我让人去仔细相看了,觉得不论面积大小还是市口都是极好的,我和父亲还有大哥又借了些银子,狠狠心还是盘下来了,说起来要多谢你了。”
“可不要谢我。”析秋笑着道:“要谢就谢静柳姐,是她觉得好,可我们没能力开两间医馆,所以就念着你想问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