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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然不能容鑫哥儿继承爵位的……”不待秋萍说完,太夫人已经冷了脸道:“也就是没有证据了?”
秋萍一顿,面色突然白了起来,血色一点一点褪去!
紫檀一见她如此,便朝太夫人磕了头,禀道:“太夫人,她指二夫人指使奴婢下毒,可奴婢进厨房时岑妈妈和紫阳还有几位妈妈都在,奴婢可是站在门口连进都没有进去,怎么下毒!”一顿又道:“就算这些不说,她说二夫人以为忌惮鑫哥儿,想要夺世子之位,奴婢身份卑微眼光也浅薄,可也知道二夫人肚子里的是男是女都未知,她又怎么会对鑫爷下次狠手。”
紫檀振振有词,说的有理有据,她道:“这些便是都不论,以我们夫人的为人,平日里走路连见着蚂蚁都要绕过去的人,有怎么会去做这样的事,她分明就是砌词狡辩!”一顿又道:“再说,我们夫人也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将来的少爷小姐,便是府里没有荫恩,夫人也会求了太后娘娘的,难道非巴巴的盯着侯府的世子之位不成!”
“你……”秋萍被说的哑口无言。
连析秋也不由暗暗赞叹紫檀的口才,平日只见她在二夫人身边服侍,却不见她有这样好的口才!
“我看你分明就是嫉妒我们夫人夺了先二夫人的位子,你心里不平衡罢了,谁不知道你早先在先二夫人在世时,是要做侯爷的通房的,如今你不单什么都没有,还只能呆在院子里不能随处去,天差地别的待遇,你心里有没有恨谁又知道呢。”
不得不说,紫檀说的很有道理,至少单从画面的意思上来看。
看来,萧四郎和萧延亦并未在紫檀这里审出有用的信息来,她暗暗叹气,如紫檀这种人若此事真是她做的,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就要以同样手法还回去,逼她自现了形才行。
析秋看了眼后面跪着的岑妈妈几人,对太夫人道:“娘,当时院子里人很多,不如听听她们的看法。”目光便落在连翘身上,当时药膳可是她端进房里的。
太夫人点了点头。
析秋便问岑妈妈道:“我与你说过,药膳不能给小爷们食,何以鑫哥儿会吃了药膳?”连翘原是太夫人身边的丫头!
“是这样的。”岑妈妈看向连翘回析秋的话:“奴婢谨记夫人的话,并未给几位小爷食药膳,鑫爷吃的应该是连翘姑娘端进房里的那碗!”
所有人便是一顿,萧四郎和萧延亦并不知道这样的细节,自是没有问到这里。
太夫人脸色一冷,看向连翘愠怒问道:“你说!”
连翘脸色一变,跪着回道:“当时紫檀姑娘奉二夫人的命来看鑫爷,奴婢陪着她在房里说话,后来紫檀说药膳很香,奴婢见她难得来就去厨房让岑妈妈给我们另外盛了一盅,后来进了房里,鑫爷说很香……奴婢也不知道鑫爷不能吃,所以就……”连翘哭着道:“奴婢若是知道,便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给鑫爷吃的!”
太夫人眼睛微微一眯,木有疑色的朝紫檀看去,毕竟这事儿太巧了。
紫檀目光一闪,不待太夫人问就主动道:“奴婢是一时嘴馋多了一句嘴,没想到会引起这样的结果,奴婢请太夫人责罚!”
就是一码归一码,她有错之处便爽快认了,倒让人没的话说。
“你若真是嘴馋,为何不去厨房讨了去?”析秋继续开口问道。
这句话很有针对性!
大夫人眉梢一挑,就连太夫人也是微微一怔。
“奴婢一时糊涂,和连翘一样也不知道会有这也的接过,若是知道奴婢便是一死也不能喂了鑫爷吃药膳,求太夫人责罚!”紫檀也和秋萍一样跪在地上,半句狡辩都没有:“奴婢自知有罪,所以无脸辩驳,但不管太夫人如何罚奴婢,下毒的事绝不是奴婢所为,求太夫人,侯爷和四爷明鉴!”
自是要罚,可前后的罪名差的太多!
大夫人淡淡的笑了笑。
太夫人看紫檀的眼神,已经明显与刚才不同,略有了疑虑。
“哼哼。”太夫人便指着秋萍和紫檀正要说话,忽然李妈妈匆匆跑了过来,满头的汗喘着道:“太夫人,不好了,二夫人直喊着肚子疼……”
“什么!”太夫人站了起来,面色大变:“怎么好好的肚子疼?这会儿人怎么样了。”
李妈妈回道:“奴婢也不甚清楚,这会儿吴妈妈留在房里照顾二夫人,她让奴婢来请您和侯爷去看看!”
既是请太夫人,恐怕情形不太好。
“去看看。”太夫人快速朝外走,又忽然转头对析秋道:“你留在房里吧,鑫哥儿那边离不得人。”又回头看向萧四郎:“你看着办吧!”什么罪责让他拿主意。
太夫人就和萧延亦快步去了二夫人的院子。
析秋凝眉去看地上跪着的紫檀,见她一直揪着衣角的手指,渐渐的松了开来,神情也放松不少。
秋萍脸色刷白,表情很奇怪似乎是狂喜,似乎又恐惧……
春柳过来,看着析秋道:“要不要奴婢去看一看?”
析秋摆了摆手,二夫人那边什么情况,想必不用多活儿功夫就会有传过来的,她们若是去打听,反而有刺探心虚的嫌疑。
“我们进房里等吧。”大夫人淡淡的说着,带着身边的婆子就回了正房。
析秋回头去看萧四郎,萧四郎对天诚吩咐了几句,就随着析秋一起出了门。
显然,他也感觉到二夫人那边的事情很有可能和这里有关!
三个人进房看鑫哥儿,就坐在次间里和张医女说着话,不过转眼的功夫,院子里又响起蹬蹬的脚步声,李妈妈又来了,对萧四郎和析秋道:“太夫人想请张医女过去看看,二夫人一直肚子痛……”
阮静柳拧了拧眉头,显然有些不情愿。
析秋拉着她道:“静柳姐去看看吧,二嫂说肚子痛也不知情况如何,孩子重要!”
“嗯。我去去就来。”说的很简淡,随着李妈妈和提着药箱的绾儿出了门。
大夫人低头喝茶,析秋则吩咐春柳打水,又对萧四郎道:“四爷梳洗一下吧,这会儿天气闷,出了汗难受的紧。”
“也好!”萧四郎大步站了起来,负手出了门。
析秋便和大夫人两人面对面坐着,各自想着心事。
萧四郎洗漱好出来,天色已经渐渐放明,吴妈妈就带着一干婆子匆匆来了院子里,析秋一愣和大夫人对视一眼,萧四郎已经在院中问道:“出了何事?”
吴妈妈就回道:“在二夫人房里的如意紫云糕上,查出了藏红花……”
不单萧四郎,便是析秋也是微微一愣,问道:“那二夫人现在如何了?”吴妈妈就万幸的回道:“还好二夫人只是吃了一小口,就觉得胃口不好放了,这会儿喝了药已经无碍了!”还是她服侍二夫人吃的。
大夫人淡淡的问道:“那妈妈来所为何事?”
她没有问如意糕上为什么有藏红花,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吴妈妈目光就落在关着紫檀秋萍的房门上,回道:“如意糕上怎么好好的出现藏红花,自然是有人放的。”一顿又道:“有人看见秋萍傍晚时分曾经去了二夫人的房里。”
原来是这样!
析秋仿佛明白了为什么紫檀和秋萍听到二夫人肚子疼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她如何去二嫂的房里?”二夫人的房里自是里里外外守着丫头的婆子的,怎么会让秋萍进去!
吴妈妈立刻回道:“奴婢当时也这么想,便问了院子里的人,傍晚时分二夫人去太夫人房里和各位夫人说话,房里的几个大丫头都跟在她身边伺候,奴婢就去问其他几个小丫头和婆子,谁知道那会儿功夫院子里的小丫头去玩的玩,吃饭的吃饭,方便的方便,院子里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守着门。”
怎么会这么巧!
析秋心里冷笑连连,平日里守的滴水不漏,却在昨天空门大开,恰巧秋萍又知道二夫人房里没人,所以她就趁着机会潜进去在炉子里温着的如意糕上下了毒?
“四爷!”吴妈妈道:“太夫人让您审一审,说这样的药府里不会有,她若是身边有必定是托了人带进来的,请四爷查一查,太夫人还说原还信他对鑫哥儿一片忠心不会犯这样的事,如今瞧着她定是一早就计划周全的,两边都下了毒,真是好歹毒的心!”
算是将所有的事都落在秋萍身上了。
萧四郎不置可否,大夫人却是拉了析秋的手道:“这里的事交给四弟吧,鑫哥儿一个人在里面,我们回去吧!”说着朝吴妈妈点了点头,转身进了房里。
二夫人房里,她正抹着眼泪满脸的歉意的看着太夫人道:“都是儿媳疏忽大意,差一点就……”
“没事,没事!”太夫人安慰她:“母子没事就好。”
二夫人就凄凄哀哀的点了头道:“她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