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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哥儿!”太夫人惊呼走了过去,几乎是跌坐在床上,眼泪落了下来。
析秋也心疼的看着,说不出话来。
萧四郎将太医让进来,太医立刻上去搭了脉,随即脸色一变吩咐道:“取雄黄来!”
又是雄黄?难道和娄老太君一样的情况?
太夫人脸色骤然冷了下来,她含着怒意问道:“可又是中了毒?”
太医一边将鑫哥儿胳膊露出来,在手腕上扎了一针,又在他的胸口扎了一针,才回道:“是!和娄老太君是一样的病症,俱是是中了毒。”
太夫人紧紧攥了拳头,目光冷冷的看了眼析秋,几乎是咬着牙问太医道:“那鑫哥儿没有事吧?”太医却是面露郑重,回道:“下官不敢不确定,要等了解毒后再言。”
这么说就是比娄老太君还要严重了。
眼下是鑫哥儿的身体要紧,大家都不再说话,析秋将目光从鑫哥儿身上收回来,敏哥儿一看到析秋,仿佛紧绷着的神经松了下来,哭着喊道:“母亲!”
析秋心里疼惜,走过去抱住了敏哥儿,拍着他的后背道:“敏哥儿不怕,敏哥儿不怕,母亲在这里!”晟哥儿也扑去太夫人怀里,太夫人抱着晟哥儿眼泪唰唰的落。
析秋怕两个孩子吵着太医,又怕他们惊吓倒,转身吩咐冬灵和晟哥儿的奶娘道:“将敏哥儿和晟哥儿抱回去房里去,服侍他们早些歇着。!”
敏哥儿恋恋不舍的看着析秋,又满脸担忧的去看鑫哥儿:“母亲,鑫哥儿没事吧?”析秋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没事,你回去睡觉,明天一早鑫哥儿就没事了。”
敏哥儿不疑有他,由奶娘抱了出去!
岑妈妈泡了雄黄进来,太医如同给娄老太君喂药一样,用漏斗朝鑫哥儿嘴里去灌雄黄。
灌了几口,鑫哥儿便伏在床边大吐起来,可人却依旧是软软的毫无知觉,如同木偶一般。
太夫人在一边着急的喊:“鑫哥儿,鑫哥儿!”
鑫哥儿毫无反应。
萧延亦问太医道:“怎么样?”他也是面色凝重。
太医没有说话,低头换了几个穴位,用银针浅浅的扎了几针,额头上已经是满头大汗:“小爷早产身子格外的弱,先天心肺功能不全,所以纵是毒素不强,但却引起身体内其他的并发症,就看今晚的反应……现在还不好说。”说着站了起来,迅速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萧延亦:“请侯爷速速派人抓了药来煎了!”
萧延亦什么也没说,接了药方出门去吩咐人抓药。
大夫人形色匆忙的来了,到床边看了鑫哥儿,也是眼睛微红去扶着太夫人,太夫人拍了她的手,道:“你来了!”
“我也是吓了一跳,本想去您那边看看娄老太君,却又听到鑫哥儿出事了!”看向太医问道:“说是中毒,怎么会好好的中毒?”
太医就看了眼萧四郎,见他没有制止,便开口解释道:“是一种叫藜芦的草药,全株有毒根部毒性最强,误食后会有胸闷,气短,面赤,呕吐之状,甚至可能致死,但按娄老夫人和小爷的症状来看毒素并不大,常人服用不至于致命,但由于两人身体格外的虚弱,娄老夫人有心肌之症,而小爷则是先天心肺之气不足,所以反应上也剧烈一些!”
今天府里的吃食都是由析秋在照应打理,大夫人余光看了眼析秋,又问道:“那可知道毒素自何处而来!”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吃了草药中毒!
太医并不确定,目光就落在地上鑫哥儿吐出来的秽物上,顿了顿道:“按小爷和娄老太君各吐之物来看,两人只同食了一样东西。”他看向析秋,问道:“四夫人,今日席上可是上了一道药膳?”
析秋面色坦然,点了点头回道:“是!”说着一顿又道:“可是药膳有问题,您可要验一验?”
主动要求太医去验。
太医点头回道:“若是还有剩余能让下官瞧瞧,那是再好不过了。”析秋点了点头,吩咐岑妈妈道:“去将晚上熬的药膳端上来给太医验一验。”
岑妈妈早就面色发白,满脸的不敢置信,药膳是她一人经手的,又是做了多次,怎么会让人吃了中毒!
可纵然心里有疑问,依旧是出了门去了厨房。
大夫人看向析秋,朝她微微点了点头。
析秋眼中无人,目光落在床上的鑫哥儿的身上,吐过之后脸上潮红和娄老太君一样退了下去,可脸色却是变的苍白的如一张白纸一样,睫毛如蝶翼般遮在脸上,小小的眉头紧紧皱着,呼吸缓缓的……她甚至感觉的到断断续续的停顿。
嘴里依稀能听到呢喃声:“娘……娘……”
太夫人心疼的,紧紧抓着鑫哥儿的小手,流着泪看着他,大夫人在一边安慰太夫人,萧延亦从外面进来,对太夫人道:“娘,时间不早了,您去四弟妹房里歇会儿,这里有我们!”
太夫人满脸疲态的摆了摆手,声音嘶哑的回道:“鑫哥儿这样,我哪能歇的好!”
大夫人在一边也叹了口气。
岑妈妈端着一个甜白瓷的碗进来:“这是晚上给几位小爷送去的,和送去席上的是一个锅里的。”说着看了眼析秋,析秋点了点头指了太医道:“让太医看一看。”
“是!”岑妈妈应是端去桌上给太医察看。
太医便用里面的银勺挑了一些放在鼻尖吻了一吻,又用食指沾了一些尝尝……
所有人紧张的在等太医的反应。
“没错!”太医一锤定音:“娄老太君和小爷体内的藜芦确系出自这药膳之中。”
岑妈妈大惊失色,惊呼道:“怎么会,不会的……这些出下锅到出锅都是经由我一个人的手,怎么会有毒。”
太夫人脸色已是彻底冷了下来,太医摆着手问岑妈妈道:“藜芦是药,与人参党参等物相生相克,你会不会不知这两种药的药性,便误将其放在一起去煮?”
“不会!”岑妈妈斩钉截铁道:“奴婢虽是不识字,可是府里的药膳都是张医女配好了药材送进来的,奴婢不会去动里面的药材配方,都是直接入锅,哪里会多放一样药材!”
如果按照岑妈妈所言,事情也太过蹊跷!
太医也拧了眉头没了话,张医女的大名大家都知道,她不可能将普通的药材配错,况且,藜芦并不适合普通人补气食用,他心里也觉奇怪,却深谙内宅之事不敢再问。
“既是不会配错,那为何其中又多了一味藜芦。”太夫人冷喝道:“来人,将岑妈妈绑起来,连着院子里所有人都绑了,给我细细的审!”
析秋拧了眉头,却没有说话,太夫人既然存了怀疑之心,她不让她查清楚,又怎么会有说服力,况且,她也觉得要查,必须仔细的查!不由转头去看萧四郎,就见萧四郎点了点头,拂袖站了起来,沉声道:“即是要查,自要好好的查!”说完,便对岑妈妈道:“你去将院中所有人集合到院子里来!”
算是反驳了太夫人绑人的话。
太夫人深看了萧四郎一眼,却没有太多的惊怪,一向便是如此但凡有事他总是与她意见相悖。
岑妈妈失魂落魄的点头应是,脚步踉跄的出了门。
萧四郎也是大步走了出去,衣袂带风满身的凌厉。
“祖母!”鑫哥儿忽然身体一抽,痛苦的喊了一声,声音从喉间发出来,嘶哑的让人生怜,仿佛隔着很远的距离,让人想要抓住却仿佛又从指间溜走!
太夫人大惊大喜,连忙低头去和鑫哥儿说话:“鑫哥儿,鑫哥儿。”便是连萧延亦也是脸色微微一变,走了过去。
鑫哥儿却是没有更多的反应,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脸色越发的苍白,眉头渐渐松开,呼呼扇着的鼻翼慢了下来,呼吸越来越弱……
“这是怎么回事。”太夫人顾不得许多紧张的抱起鑫哥儿在怀里,大惊失色的问道:“太医你过来瞧瞧。”
太医三两步走了过去,拨开鑫哥儿的瞳孔看了看,顿时脸色变的铁青,太夫人见他这样越发的没了底,问道:“怎么回事?不是毒素清了吗?”
太医拧了眉头,回道:“小爷身体孱弱,毒素虽轻可还是侵入了五脏六腑。”一顿,声音里也露出难言的郑重:“恐怕此刻已引起代谢衰竭……”
析秋听着,却是心中暗暗吃惊,太医的意思是不是说鑫哥儿由于中毒,而引发了一系列的并发症,譬如肾脏衰竭?
若真是这样……
她不敢想象。
“鑫哥儿。”析秋变了脸色,眼泪落了下来,看向太医道:“怎么会这么严重,可有别的法子了?”
太医脸色也是难看之极,摇了摇头道:“下官也回天乏术!”一顿解释道:“藜芦毒性虽轻,可小爷的身体的太弱了!”
析秋紧紧握了拳头,若是藜芦真的是有心之人放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