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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四郎哈哈笑着,在析秋脸上亲了一记,道:“当然该信。”说着一顿又道:“不管是当初的胡大小姐,还是如今的胡二小姐,于我而言不过是故交之家的女子。”他说着一顿,看着析秋道:“而你,才是我萧四郎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人能和你相提并论。”
析秋微微笑了起来,萧四郎又道:“这世上,只有你才有资格站在我的身边!”
“知道了。”析秋笑着道:“虽然妾身从未怀疑过,但四爷和妾身说这样的话,妾身还是很高兴。”
萧四郎看着她,眼底里满是柔情。
胡素青醒来,躺在床上听胡夫人将事情始末说与她听,她立刻脸色便变了几变,胡夫人在她身边就冷笑着道:“她仗着的不就是是萧四郎的宠爱,但这一次事实和证据都摆在这里,我倒要看看等结果出来,萧四郎还怎么庇护她。”说着一顿又道:“这是她自找的,我不去不过是想让她面子上难堪,谁知道她竟是不怕死,要交给京衙去查,查就查难道我们还心虚了不成!”
胡素青听她说着,脸色越发的惨白,胡夫人却是毫无所知的继续道“瞧她那轻狂样子,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也不自问能不能但得起这大督都夫人的名分。”说完又看着胡素青:“我原想着通过京衙,对你的闺誉未免有损,可反过来一想,若你的闺誉真的因为四夫人受损,到时候萧府必然觉得又欠了我们的,那么我们届时再去要求什么,不也成了理所当然了吗。”
“娘!”胡素青拧了眉头,声音虽虚弱但却很尖利,显然用了全力:“您怎么这么糊涂!”
胡夫人听着一愣,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就听胡素青道:“娘啊,您怎么就不仔细想想,这件事根本就是佟析秋设的一个局,若是京衙什么也查不出,那您去质问四夫人的事,不就成了子虚乌有的诽谤了吗,可若是查出来呢,难不成您真的要和四爷对簿公堂不成?萧家的这门亲戚您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了?”
“这话怎么说的。”胡夫人不以为然:“事情是四夫人指使她内弟做的,和萧四郎有什么关系!”
胡素青就恨铁不成钢的道:“您想一想,佟析秋一日还在侯府里,就一日是萧四夫人,四爷的个性您也不是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他从来都是不问缘由,一律护着周全严实的,到时候莫说四爷的情分,恐怕连太夫人那边都得罪了。”
胡夫人怔住,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
这个佟析秋,真的是好阴险的手段!
“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胡夫人问道。
胡素青就拧了眉头道:“你怎么不等我醒来和我商量商量,这件事其实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让人把消息暗地里传出去告诉四爷和太夫人即可,我们现在不是要四夫人退步,而是要让四爷注意到我,同情我,让太夫人对我们家愧疚,你明不明白?!”
胡夫人满脸的错愕,是啊,她真是一时被气昏了头,怎么就中了那个女人的圈套呢。
胡素青就撑着胳膊要坐起来,胡夫人一惊压着她道:“张医女说你要多休息,切勿再四处奔波,你要做什么,告诉娘,让娘去做,这次娘一定全部都听你的。”
“那好。”胡素青道:“您现在就上门给四夫人赔礼认错,最好当着四爷的面认了错,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四爷通知京衙销了案,只要京衙不查,这件事的主动权永远都在我们手里,可若是去查,佟析秋可就牢牢的把主动权握住了!”
疑问没有得到肯定,就永远只是疑问,这件事只要不查清楚,那么大家心里永远都会认为和佟析秋有关系,对她就有就有内疚,主动权就在她这边,可若是去查呢,这和撕破脸有什么区别?
是或不是是都是她吃亏。
胡夫人也觉得胡素青说的在理,她想了想一咬牙便站了起来,沉声道:“我现在就去!”说着转身就出了门。
胡素青目送自己娘出门,才稍稍松了口气,但提着的心却依旧是高高提着。
希望娘去了侯府,能说动太夫人,将这件事就这样带过去!
可不过过了半个时辰,胡夫人就从外面回来,一进门便冷了脸道:“这个佟析秋,竟然找了借口避而不见,真是岂有此理。”
“什么避而不见?”胡素青看着胡夫人道:“您有没有去求太夫人?”
胡夫人在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拧了眉头道:“我自然先去太夫人那边,可是太夫人说这事是四夫人决定的,若是我有什么想说的,还是去找四夫人商量比较合适,我就去找四夫人了。”她说着顿了顿,气愤难平的又道:“谁知道佟析秋却是避而不见。”
果然,如了佟析秋的愿,太夫人也对她们生了怨怼。
胡素青紧紧揪住了被角,一瞬间浑身冰凉。
弄巧成拙,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娘糊涂,可是何尝不是佟析秋手段阴险。
胡素青气的发抖,忿忿的看着自己亲娘。
她想到萧四郎的身影,想到他看着析秋的样子,那暖暖的带着无限宠溺的目光,那样的眼神本该属于她的,可是现在却是属于那个女人,而萧四郎呢,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一点机会也不给她,就连她不顾体面去衙门口等他,他也是避而不见。
难道要让她和那些烟花女子一样,脱了衣裳送上门?
她没有别的办法,所以在发现佟家两位舅爷跟着她的时候,她灵机一动想出了马车出事这招。
她原本想的好好的,只要自己不死,她就有办法让太夫人答应她进门。
可是娘自作主张却中了佟析秋的圈套,反被她将了一军。
她现在骑虎难下。
可是,萧家也好,萧四郎也好她都不能失去。
胡素青紧紧攥了拳头,想到了太夫人,看来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了!
紧紧咬住唇,她忽然开口道:“娘,我记得您给我存了嫁妆是不是?”
胡夫人便是一愣,反问道:“怎么问起这件事?你还没有嫁,这笔嫁妆娘好好收着的呢。”胡素青就冷冷的拧了眉头沉吟了片刻,有着破釜沉舟的样子,对胡夫人道:“嫁妆也不用留了,您悉数拿出来交给大哥,我有事让他去办!”
闺阁小姐的嫁妆,可就是往后她最大的依靠和资本,胡夫人惊诧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想做什么?这笔钱可是万万动不得,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娘也没有本事,再给你重新凑嫁妆了。”
“娘!”胡素青说着话,语气不容置疑:“眼下的这样的情况,我们若是不做点什么,只怕到时候您用了这笔钱,也不能给女儿找个可靠的人家,若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用了,赌一把!”
胡夫人看着自己女儿,脸色顿时灰败一片!
她拉着自己的女儿,就道:“儿啊,你真的决定要进侯府给萧四郎做妾?”若做妾室,便不需要任何的陪嫁!
“不然呢!”胡素青反问道:“我这样的身子,若是去了一般的人家,便是平日里的医药也难以维持,可是高门大户功勋之家,除了宣宁侯府,我们难道还有别的路可选?”
胡夫人噗通一下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当然想将女儿嫁进侯府,也想过女儿进门去做妾,但一切都是想想,若真的让她把女儿送进去,她的心里却是不好受的。
她的女儿,原本是萧四郎的正室,现在却要屈居人下。
她怎么能高兴!
胡素青心里早已做了决定,她又道:“您别想了,女儿只要进了侯府,就定有把握让四爷将心放在女儿身上,至于佟析秋……”她眯了眼睛笑道:“不足一提!”
胡夫人没有再说话,却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胡家现在的情况,若失去宣宁侯的扶持,未来简直不敢预期,她心里一横便道:“好,只要你过的好,娘都听你的。”说着转出了门,又回头抱了个添红漆单排扣的匣子进来:“这里是我们家全部的家当,娘现在全部交给你。”
胡素青拿在手里,眯着的眼底里,尽是凛厉。
第二日丑时,析秋起床送萧四郎去上朝,天益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脸色僵硬很不好看:“四爷!”他声音有着一丝不明的情绪:“胡家走水了!”
析秋正在给萧四郎戴帽冠,听到时便是手一顿,就听萧四郎问道:“京衙可去了人?怎么会走水?”
天益回道:“就是京衙的人来府里报的,说是四合院悉数烧毁了,死了一个婆子和两个丫鬟。”
也就是说病重的胡小姐和胡夫人并无大碍。
“知道了。”萧四郎淡淡的道。
天益在外面便露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四郎掀开帘子大步走了出来,看着天益问道:“有什么话,一起说了!”
天益就忐忑的看了眼随后跟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