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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便行了礼,垂着脸慢慢的退了出来。
沈姨娘一回去,便撕着手里的帕子,拧了眉头道:“真是好手段,明知道我小日子在月中,却将我安排在月尾,哼哼,她自秉贵为郡主,不屑喂汤喂药想在太夫人和侯爷面前摆出高高在上大度主母的样子,私底下不还是用这样的手段!”
她身边跟来的周妈妈便叹气的安慰道:“姨娘,若真是这样,不如等到了月尾我们和侯爷提一提,把您的日子换到月头去?”
换到月头?沈姨娘冷笑着道:“便是换到月头又如何,她还会想别的法子,不如就这样也落个清静。”
周妈妈是半道才买了来随着沈姨娘的,这些内宅里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便疑惑的问道:“姨娘生的子嗣,不也是夫人的子嗣,夫人何必如此呢!”
“你不懂!”沈姨娘眯着眼睛道:“前头那位二夫人可是留了位嫡子,而她嫁进来两年多,肚子又一直不争气,如今那位小爷年纪越发大了,原说活不长现在瞧着身子也健康的很,还听说过了正月十六就要开馆启蒙了,她心里定是着急的很,若是这个时候我再先她一步怀孕生了儿子,往后她若是生了嫡子,岂不是显得更不金贵了。”
索性的是,藤姨娘不能再育子嗣,如此一来,她的机会便又多了几成。
周妈妈听着满脸的惊愕。
这边萧延亦出了正院,在外院里碰到领着一个面生孩子进门的刘管事,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四夫人将你交给我,这几日你就跟着我,待人接物的事儿也不需要你全学会,但府里的规矩你要切记住才是。”
萧延庭听着,停了脚步问道:“怎么回事?”
刘管事行了礼,回道:“回侯爷的话,这孩子是四夫人的陪房,说是让小人带两日,等过些日子就送到敏爷身边去做贴身的小厮。”
萧延亦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看了眼那孩子。
刘管事在外院里负责训导新进门的小厮规矩,所以察言观色最是犀利,他见萧延亦这样便敛了眉眼又细细的道:“四夫人陪房里有两三位,一起送进来教着说是学了规矩总不是坏事,就让小人先教着。”
萧延亦听着没有什么反应,点了点头道:“你去忙吧。”刘管事行了礼,就带着那孩子进了侧房。
待晚上胡总管进书房禀报事务,萧延亦便仿佛不经意的提到:“采买那边几位管事年纪都大了,是时候添些跑腿的小厮,学了几年到时候用起来也不至于慌手慌脚的。”
胡总管听着一愣,没有明白萧延亦怎么突然提到这件事。
萧延亦便起身往外走,停了停脚步又道:“刘管事手里有几位不错!”便大步出了门。
胡总管听着更是愣住!
那边新进来的不是年纪太小,就是留有他用,侯爷也是知道的,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大夫人房里,唐妈妈站在桌前研墨,大夫人手握羊毫一行行正楷小子写的娟秀清逸,唐妈妈看着大夫人清冷的样子,道:“侯爷和四爷给几位小爷定了先生,正月十六便要开馆了,夫人是不是要送些东西去作贺礼?”
大夫人没有答话,待一纸的字写满她才停了笔,拿了桌上的帕子擦了手,回道:“我知道了。”顿了顿又道:“回头挑几块徽州墨和宣纸各送一些过去。”
唐妈妈点头应是,大夫人问道:“先生的事,是老四定的?”
“是!听说是四爷托人寻的,侯爷见过也觉得人不错,便定了开馆的日子。”唐妈妈说着一顿又道:“二夫人派人打扫了学馆和收拾了先生住的院子,听说先生的束脩也是从她房里出的。”
大夫人听着眉梢一挑,看向唐妈妈,唐妈妈便垂了眉眼道:“四夫人那边什么也没有做。”大夫人对两个孩子一直喜欢的紧,可毕竟不是亲生的,也不是嫡母,若真是有事,她也只能在一旁提一提罢了!
她现在有时候很自责,那时候无论如何也该劝着大爷纳房妾室才是,如今大夫人也不至于这样冷清。
大夫人没有说话,端着茶看着唐妈妈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利落,目光又落在院外透着新芽的树枝上,想到了萧延炙的样子……
等到了正月十五这一日,大家聚在太夫人房里吃过饭,便移到暖阁里喝茶,几个孩子规规矩矩的坐在杌子上,太夫人笑着问萧延亦道:“你这一趟山东才回府,路上还算顺利吧?”
萧延亦脸上还留着赶路的疲惫,回太夫人的话道:“还算顺利,不过一路回来见了许多灾民,所幸这些日子未曾下雪,天气也不似年前那也冷!”
太夫人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每一年都要冻死许多人,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说着,面露哀色。
二夫人看着太夫人脸色不对,就笑着道:“这是怎么了,今儿可是上元节,我们一家人该说些高兴的话才是。”
太夫人就点头笑道:“承宁说的对,这些事不提也罢!”说完,便问二夫人道:“宋先生那边可送了席面过去?”
宋先生正月十二便进了府,家眷并为带进府,依旧留在了常州。
二夫人点头应是:“下午便差了人送去,宋先生才到府里,家眷又不在,儿媳便让宋总管提了酒去陪陪宋先生,晚上再去城隍庙去看灯,以免他出门在外思乡落寞。”
“还是承宁想的细致。”太夫人笑着点头,又转头看着三个孩子:“等喝了茶便各自早些去歇着,养养精神,明儿可就要开馆了。”
三个人脸上既有期待又有担忧,听太夫人说着就各自点头应是:“祖母,孙儿知道了。”
太夫人满脸笑容,宠爱的看着三个孩子,笑眯眯的指着吴妈妈道:“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吴妈妈笑着进去里间,托了托盘出来,盘子上呈着三样东西,太夫人笑着道:“转眼你们都要启蒙开馆了,祖母便送你们每人一件礼物,希望你们能和先生好好学,我们家虽不需科举文考可也要好好做了学文,将来待人接物,处事立身也有助益,可明白!”
三个孩子虽然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乖巧点头应是。
太夫人就从托盘拿了一只紫玉镌刻的四方笔筒,上面雕刻翠鸟踏枝,晨露沾沾的图画,翠鸟的展开的翅膀上落着红黄的颜色,色彩艳丽,鸟儿的羽毛根根分明栩栩如生。
一看便不是凡品。
二夫人掩袖而笑道:“娘这里的东西,个个包含着一个厚厚的故事,都是价值不菲呢。”
太夫人就笑呵呵的道:“放心,这些好东西到最后可不还是落在你们口袋里!”
二夫人就咯咯笑了起来:“那是我们的福气呢。”
太夫人就笑着转头对鑫哥儿道:“你母亲送了一方端砚。”一顿又道:“祖母便送鑫哥儿一只笔筒,希望我们鑫哥儿能一生平安,四方通达。”
鑫哥儿一见笔筒便顿时眼睛一亮,满脸笑的接过来,拿在手里上下翻着看,笑眯眯的回太夫人道:“谢谢祖母!”
萧延亦看着鑫哥儿沉不住气的样子,就蹙了蹙眉头。
太夫人又拿了一方笔洗出来给敏哥儿:“希望敏哥儿的字,能越写越好!”
“谢谢祖母!”敏哥儿看着白瓷落着青竹的笔洗,清清爽爽很和他的心意,他笑着道:“敏哥儿谨遵祖母教诲!”
太夫人又拿了一块和田白玉雕着仙猴托桃图样的笔架给晟哥儿……三个孩子抱着各自得的东西,嬉笑着凑在一起小声的说着话。
析秋静静瞧着,也是满脸的笑意。
大夫人也淡淡的开了口,让唐妈妈将自己准备的惠州墨和宣纸拿过来各送了三个孩子,二夫人则补了敏哥儿和晟哥儿各人一块镇纸。
便只剩下析秋和萧延亦还有萧四郎没有,萧延亦和萧四郎自是没有准备,二夫人便拿眼去看析秋。
她想到萧延亦在四处找张医女的事,看着析秋的目光就含着一丝复杂。
析秋露出一丝羞涩,笑着道:“看娘和大嫂,二嫂送的,我的倒有些拿不出手了。”太夫人笑着道:“一份心意,哪里有什么贵重不贵重的。”
春柳便拿了包袱进来,析秋便打开包袱,拿出她前几日做成的三个单肩的小书包,鑫哥儿的是绛红色,包面上绣着一只小小的卷毛小狗,欢快的跑在田园山间,天圆地方风景秀丽……
吴妈妈看着啧啧叹了,拿在手里道:“还是四夫人的心思巧,这画面绣的和真的一般无二。”
太夫人暗暗点头,眼里露出满意之色。
敏哥儿的则是雅青色,上面绣的是一只哈士奇,追着团团的白云,风吹着长长的毛很有童趣动感,晟哥儿是靛蓝色,上面是一只胖胖圆圆憨憨的小猪在青草丛里打滚儿,很有童趣。
鑫哥儿和敏哥儿皆是属狗,晟哥儿则是属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