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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士林就看向析秋。
析秋觉得江氏说的可能性不大,以王姨娘的为人,既然出来了她若不做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趟冒险:“四姐夫说的对,她即是要进城,就必定要现身的。”
几个人正说着,房妈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看着一屋子的人,房妈妈行了礼便道:“大太太说,让人去通州的港口堵着,王姨娘若是不回城里,就必定想要去永州。”说完,富有深意的看了眼析秋,仿佛在说,这也是夏姨娘起的好头,如今但凡长了腿的,都知道拿了钱去永州找大老爷。
析秋低头淡淡喝着茶,仿佛没有听到房妈妈的话。
江氏满脸的为难,佟慎之拧了眉头回道:“运河如今已经停了,她去永州只能走陆路,你告诉母亲,我已经派人在路口守着了。”房妈妈被佟慎之的话噎了噎,没再说什么,点了头就出了门。
蒋士林垂着头去喝茶,等房妈妈出去,他才站起来和佟慎之道:“我去看看岳母。”佟慎之点头没有说什么。
析秋也不觉得惊讶,听说这段时间大太太对蒋士林已不如从前那样厌恶,不但如此还对这个身居高位,又能亲和孝顺的女婿颇为满意。
蒋士林去大太太房里,佟慎之自是要陪同,这边佟析砚也去,析秋总不能显出不同来,她也笑站起来道:“我也去吧。”
说着,一行人就移到大太太房里去了。
还未到大太太房里,钱妈妈就笑着走了过来,看着析秋道:“四姑爷来了。”
析秋听着一愣,她没有想到萧四郎会来,不过她能来她心里却是高兴的,这是给她在娘家人面前撑面子呢。
蒋士林当即转了个身,对佟慎之道:“我去迎迎。”显得很热情,可还不待他去,远远的就看见穿着一身绯色朝服的萧四郎,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蒋士林抱拳:“萧大都督!”佟慎之也点头:“到屋里去说话。”
萧四郎脚步在人前停下,目光一转,第一眼便看到析秋,她穿着浅黄双金立领的褙子,肤色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面上并无异色,他拧着的眉头便松了松……
析秋蹲身朝萧四郎行了礼:“四爷!”
萧四郎微微点头,和蒋士林,佟慎之就近进了大太太院子边,以前析秋常在这里处理事务的厅里,一进去萧四郎便道:“人还没有消息?”
析秋诧异,他怎么会这么快知道细节了。
佟慎之就将他一早上的安排和这会儿外面传进来的消息和萧四郎大致说了一遍:“现在也只能等消息了。”
萧四郎却是拧了眉头:“听说庄子靠近箕尾山不远?”
佟慎之就点头回道:“是,约莫四五里的脚程。”萧四郎就拧了眉头站起身,道:“你们守在各处的人也不用着急召回来,我再派人去山里面搜一搜。”
也就是说,他的想法还是比较悲观的。
析秋想想也是,已经一天一夜了,王姨娘一个弱女子,这么多人在各处找都没有找到她,只怕是……
“我和析秋先回去,若是有消息我会让人来通知你们。”
佟慎之和蒋士林就跟着出来送萧四郎,佟析砚则拉着析秋的手道:“你也仔细着身体,这会儿冬天可别跑的累,让脚疼的病又犯了。”
析秋笑着点头:“没事,已经不大疼了。”
不大疼,是不是还是有点疼?走在前面的萧四郎,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上了马车,析秋就感觉车厢里比平日还要暖上几分,她暗暗纳闷,扑面的一件毯子便落在了她的腿上,萧四郎在她身边坐下,手就放在她的膝盖,声音沉沉的问道:“不是说好了吗,还疼?”
析秋一愣,才明白车厢里为什么突然热了许多,他又为什么给自己盖了毯子。
她就笑看着萧四郎回道:“平时已经不疼,站的久了或是路走多了,便有些疼而已,已经没有大碍了。”
萧四郎记得,他问过她一次,她当时也是这样说的……
“你没事在房里歇着,府里的事你托了人告诉我一声就可以,我过来一趟就可以了。”他说着,手指已经轻轻的按在析秋的膝盖,很不熟练的轻轻揉着。
有些痒,也有些不习惯,析秋动了动又重新被他按住,她忍了痒将今天二夫人的话告诉他:“二嫂说让我过去帮她,我答应了。”
说完,大大的眼睛就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萧四郎。
到口拒绝的话,忽然梗在了喉中,他忽然想到她在府中的小心经营的样子,二嫂拜托的事她又怎么能拒绝,正如娘家大嫂请她回来商量事情一样,她都无法拒绝!
他重重叹了口气,这是析秋第一次听到他叹气。
她愣住,抬头看着萧四郎,就听他道:“那你量力而行,若是受不住就去和娘说。”
析秋就松了口气,他真怕他不同意,毕竟她已经答应二夫人了,若是出尔反尔,总有些说不过去。
“前两日都督府里应酬多,回来的迟些,到了年底各处都来请,就连圣上都留了两次饭,也不好拒绝……”萧四郎淡淡说着,声音里却有些内疚的样子。
析秋理解,非常理解,他以前便是朋友满天下,坊间传闻萧四郎纨绔不堪,但为人却是极是重情重义,正如他当初救二皇子一样,他已经是身份尊贵的萧家四爷,而他还是冒险去救二皇子,这里面和他高瞻远瞩对未来的赌博外,也和他和二皇子的之间情义不无关系。
析秋很理解的点头:“四爷不用担心我,只是您常喝酒,顾着身体才是。”
萧四郎微挑了挑眉,不由细细去打量她,见她眉眼间真的没有异色,这才放了心,他原本以为她这些日子心里定是不舒服的,一直想找机会和她说,没想到他担心了几日,到她这里却是轻描淡写的回了。
他笑着点头,很认真的道:“你该凶些才是!”
析秋听着一愣,就听萧四郎含着一丝笑意的接着道:“这样旁的人听到我有位凶悍的夫人,也不敢再拖着我不放了。”
析秋听着就笑了起来,看着萧四郎道:“妾身却不是这样认为,妾身反倒认为,妾身该体贴些才是,日日放着四爷去请那些大人去吃酒,次次吃的酩酊大醉半夜回去……”
萧四郎听着眼睛一亮,就拧了她的鼻子道:“真是鬼精,逼着那些夫人做河东狮,你反而温良娴淑了!”
析秋掩袖而笑,眼里闪烁着宝石般的明亮:“妾身原就温良娴淑,是四爷说让妾身变河东狮的。”
萧四郎搂着他,发出愉快的笑声。
等回了府里,两人在太夫人那边吃了饭,太夫人问了些情况,因为还没有消息,太夫人也没有多说,就催着两人赶紧回去歇着。
等第二天一早上,天益就匆匆赶了过来,萧四郎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日一早并没有去衙门里,他站在门口看着天益问道:“有消息了?”
天益就看了眼随后出来析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在箕尾山里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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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萧四郎,他出去喝酒,我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来把他的形象更具体一些,更接地气一点吧。真的不会安排小妾什么的。
想想啊,他前面多少年在外面花天酒地,朋友各种多…他都没事,何况现在还有析秋在呢!
第二卷庶大招锋126着手
析秋表情一怔,就听到天益道:“人已经死了!”
王姨娘死了?就这么死了?
她问道:“怎么死的?”
“像是故意绕道,想从箕尾山南面到普济寺去,却摔了一跤扭了脚骨,一天一夜困在雪地里……”天益慢慢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析秋的脸色:“冻死了。”
析秋惊讶不已,一天一夜饥寒交迫?
她忽然有些不敢相信,当初在府里自信妖娆得宠数十年满口富贵荣华的王姨娘,就这样死掉了!
这算不算巧合,当初她因为佟析言的婚事,被大老爷送去庄子里,如今又可能是为了佟析言的婚事,从庄子里出来却因此丢了性命。
她叹了口气,回头看向萧四郎。
萧四郎面色不变,吩咐道:“去通知佟府!”天益应声而去。
析秋回到房里坐下,心里觉得怪怪的,王姨娘死了,以大太太的作风,自是一口薄棺找一处空地埋了,不会为王姨娘多费一分的事情。
她想到当日从永州回府时,王姨娘撑着肚子在府里四处闲逛时,趾高气扬的样子……
心里想着,肩膀上便落下一只手,她回头去看萧四郎,嘴角浮上一丝苦涩的笑容,说不上是为王姨娘悲哀,还是为夏姨娘的未来感到心凉。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萧四郎淡淡问道。
析秋摇头道:“不用。”府里也不用操办,若是有事想必江氏会派人来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