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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年没见芋头了,上次说找到媳妇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唉……,老了……。”
云叔穿着一身皱皱巴巴的军装,像个老农背着双手,佝偻着背,抬头望着窗外黑暗阴沉的天空自言自语,看起来没有军人气质,但肩头的二杠一星说明了他在军队中的地位,少校。
“芋头不是说在四川么?现在已经是团长,怎么也比你这个半老头子有出息吧?别整天念念叨叨,明天是你四十一岁大寿,听说岛上准备给你准备办酒席,到时候别又喝二两猫尿就不知道天南地北的……。”
靓丽的嗓音,一双纤嫩白皙的小手伸过来将云叔邹邹巴巴的衣服拉直,顺手从他口袋里掏出半包复兴牌香烟,却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教训云叔,看两人的亲密,便知道这女人的身份。
“什么叫不知天南地北?我跟蟑螂哥的时候,那帮小子还在聚集地里要饭呢,当初我也是立过功,在蟑螂哥面前露过脸的,要不是受了伤被芋头扔上船,我才不会在这个岛上安家,说不定还能混个团长师长啥的,怎么也不比芋头那个副团长差吧?”
仿佛被说道痛楚,云叔有些上火,转过身将女人手上的香烟抢了过来,一边嘀嘀咕咕抱怨,一边往自己口袋里塞,女人双眉一竖就要发火,云叔看到不对,脑袋一缩,叫嚷道:“跟你这老娘们扯不清楚,把孩子看好了,别让他到湖边去,这大冷天的下去了就起不来了,一会儿把饭热了,给我送到办公室里,晚上我值班……。”
说完云叔便窜出了家门,身后传来女人的喝骂:“不抽烟你会死吗?看你整天咳的像痨病鬼似的,抽死你拉到,老娘改嫁给你戴绿帽子……。”
云叔站在家门口听到身后关门的巨响,半晌后抽出香烟给自己点上,摇着头自嘲道:“以前没媳妇,天天想着漂亮媳妇,现在有了媳妇,到开始怀念没媳妇的日子,这男人啊,还真是……,不知道芋头的媳妇怎么样,那小子长得俊俏,媳妇也不会是歪瓜裂枣吧?”
想到这里,云叔转身看了一眼紧闭的家门,仿佛大彻大悟一般,叹息道:“找媳妇还是要找个长相一般的,不难看也不好看,漂亮的女人脾气坏啊……。”
云叔抱着今天睡办公室的觉悟向核心实验室走去,那里是一整片雄伟的建筑群,梁子岛上以前的建筑全被被拆除,建成湖北最好的实验室,这个实验室就是云叔守护的目标,他不知道自己要守卫多久,也许需要一辈子。
实验室的核心区是禁地中的禁地,这里的只有医生能自由进出,这里的守卫永远只有一个,一个游走在黑暗之中的女人,一个将任何入侵者吸干血液的女人,一个只存在与传说中,让所有守备营士兵惊恐的女人,这个女人的主人正是斯斯文文,只注重自己研究的医生。
黑暗的角落里,伊莲娜安静的蹲在地上默默的倾听着什么,空旷大厅,一排排大型水晶棺里,各种生物的标准样本立于其中,每个水晶棺的生物都不同,最高的一个里面是只巨人似的D4丧尸,这里的丧尸从进化丧尸到4级丧尸都有,不光有S型和D型,Z型丧尸和异种丧尸也有不少,很多丧尸的品种连张小强都不曾见过,都是军队和猎人们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俘获的,这种丧尸的价格非常昂贵,昂贵到为了一只异变丧尸,猎人们情愿用命来换取。
除了丧尸之外,海族也有不少,普通海族,海族骑士,克拉亚,高等克拉亚,还有一只仿佛四五岁小女孩儿的幼生克拉亚,张小强有个习惯,只要捕获到新奇物种就会送到这里来,相信要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添上四臂蛇女和六臂蛇女的标本。
走过这些水晶棺,走过无数栩栩如生的变异兽标本,医生正在私人实验室里聚精会神地观察电子显微镜下的样本图,医生的实验室永远是最混乱的,各种杂物与器械,还有生物样本堆积如山,地面上的东西连落脚的空间都没有。
这里也是寂静的,寂静的让人感到窒息,唯有医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感觉不到这让人压抑寂静,他的眼睛只有显微镜下面游动灵巧的细小生灵,他的脑中只有各种数据和推论,医生全身关注的观察微生物的活动,已经长达两尺的长发被扎成马尾垂在身侧,雪白的灯光下,原本同样雪白的大褂上却呈灰黑色的色泽,医生的世界永远没有个人生活上的卫生问题。
厚厚的镜片后面的眼睛布满血丝,那血丝萦绕的瞳孔中却有着难以名状的兴奋,医生并不关注任何实验室以外的东西,就像他此刻将最枯燥的实验观察当做宅男心中最美的女神一般注视一般,当他连续观察了数十分钟之后,站起身的一刻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晕厥,猛地扑在试验台上将一组玻璃试管打翻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脆响让贫血状态中的医生清醒过来,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顿时颤抖起来,挥起双手将试验台上的资料与吃完的饭盒,还有各种杂物扫到地上,重新摆上了一组实验器皿,半晌之后,在一个半封闭的器皿中,一滴水柱形状的透明液体悬浮在器皿中间,看到这颗水珠,医生终于忍不住吼叫起来,发疯似得在实验室里手舞足蹈,在他的吼叫声里,有种特别的情绪,犹如奥运会冠军打破了世界纪录一般,他终于发现了攻克病毒的奥秘,终于完成了他四年时间的探索,也终于找到了最终的答案。
1335 原种病毒
海族战争在末世第四年分为两个极端,海族在澳大利亚吃了大亏由主攻变佯攻,不再排列出成千上万的阵势淹没人类战壕,而美国则完全相反,是海族主攻的对象,每一天都有数万,数十万海族从西海岸登陆,沿着道路像美国腹心杀去,一时间,美国西部海岸线广袤的地区海族数量超过千万。
千万海族每天推进的速度都达到一百公里以上,一直到海族陷了美国的沙漠地形,前世的沙漠是最让人头痛的环境灾害,治理沙漠也成为所有沙漠国家最难以逾越的难关,但在末世,第三场雨水让沙漠不治而愈,大多成为草原,所以美国的主战场就是这块大草原上。
这里没有湖泊,没有河道沟渠,有的只是绵延的青草,青草并不茂盛,三五十公分才能见到一颗,一个个勇敢的士兵就在这片荒凉而贫瘠的土地与海族搏杀,每时每刻都有海族的鲜血将地面染红,也有人类的尸体在地面上堆叠。
这里是巨大的绞肉机,无以计数的灿烂火光中,无数生命在这里消失,美国已到了最后一刻,能够想到的办法几乎都想到了,他们此刻就如45年五月的德军,每一个人的心头都被失败的阴云弥漫,没人相信能取得最终的胜利,也没有人知道,未来还能不能活下去。
人类和海族注定没有妥协的可能,海族也没可能放过任何一个人类,在这最原始的杀戮中,美国到了最危险的关头,而创世纪还能防守的东线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希望能打通五大湖地区进入加拿大,最后到达阿拉斯加地区,依靠那里的严寒来抱住最后的希望。
此时,弗兰德身着少将军礼服坐镇前线总指挥部,俊美的面容冷峻肃杀,站在立体沙盘上观察第一线战事的态势,在他身后,数百个参谋军官将情报汇总发放,而通讯器里请求增援的呐喊响成一片,前线的士兵什么都要,兵力增援,火力支援,空中打击,最多的却是请求撤退的呼号,枪火声,爆炸声,还有惨叫声在指挥中心的联络处嘈杂喧嚣,仿佛下一刻,前线就会崩溃。
在场诸人没有一个能保持冷静,大多惊慌失措,他们比前线的士兵更加恐慌,士兵面对的始终只有当面敌人,而他们这里纵观全局,知道海族推进的态势有多么严重,巨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海族标示的红点形成海洋似的狂澜,缓慢而坚定地向美国腹心推进,军方的阵地被一块块吞噬,连浪花都激不起来,很多人受不了这种绝望的旁观而神经失常。
站在这喧嚣嘈杂的指挥中心里,弗兰德并不是决策者,所有喧嚣都与他无关,嘴里念念有词的在电子沙盘上寻找需要的东西,真正的指挥官,约翰。里斯中将急的嘴角起了燎泡,一个团一个营的兵力眼都不眨的送上去,撤下来的却是数百上千的伤员和尸体,上个月损失了六万多军队,而现在,每一天都会损失三千以上的士兵。
这是美国人有史以来最大的损失,要知道他们二战时东西线战场上总共损失才不到五十万,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万人,约翰中将不知道政府将弗兰德派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