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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只听外面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李治一把掀开珠帘冲了进来,“媚娘,弘儿怎么了?”
【书】“皇上,弘儿受了惊吓,刚刚才醒来。”
【网】看着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儿子,又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李治眉宇间满是怒意,“你们这些废物,连皇子都看不好,来人……”
“皇上,此事缘由不明,不如等查明真相再做处理。”武媚娘连忙阻拦。虽然这些宫人有亏职守,她也很愤怒,但眼下将李弘身边用惯了的人手全部处置,反而不便,更何况这起撞鬼事件,尚不知内幕如何。
御医开了安神的汤药,服侍着李弘喝下,年幼的孩子很快陷入了沉睡。急切的父母终于松了一口气,李治和武媚娘离开寝宫,回了正殿。
忽然,李治脚步一个踉跄,武媚娘连忙扶住,“怎么了?皇上。”
“有些头疼,可能刚才走得太急了吧。”
武媚娘扶他坐下,道:“臣妾给皇上按按吧!”
李治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武媚娘问道:“皇上,臣妾听说您最近连续宣召了一批外省官员进京任职,这些人可靠吗?”
李治身形一僵,似乎跟不上话题的转变,静默了片刻方道:“朕也不知道他们可不可靠。”
武媚娘动作一顿,“那怎么可以,他们的职位可是关系着民生大计。”
李治皱起眉头,“媚娘,朕想放松一下,先别一口一个民生大计的。”
武媚娘话语一滞,还是继续道:“皇上,朝政大事岂能轻忽,还是……”
“够了!”李治忽然睁开眼睛,看向武媚娘,“媚娘,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吗?”
武媚娘整个人愣住了,李治很久没有同她这样不客气地讲话了。“皇上,臣妾也是为了皇上着想,这不也是皇上的心愿……”
“好,好,好,朕娶了个贤内助真好。”李治神态焦躁,“朕原本觉得你替朕分担政务很好,但是现在看来,女人还是应该相夫教子才对。你看看弘儿,朕原本还想过了年立他为太子呢,如今却弄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当母后的难道就没有责任?”
“先把你放在民生大计上的心思收一收,分一些给你的丈夫和儿子吧!”
武媚娘呆呆地看着李治,几乎不相信这些苛刻的指责是从他的口中吐出的。
似乎不满武媚娘的反应,李治索性长袖一甩,起身向外走去。
一直到他消失在门外,武媚娘都没有回过神来。
站在角落的心儿叹了口气,上前一步,低呼道:“娘娘……”
“你回来了。”武媚娘回过神来,掩去眸中的伤痛,笑道:“刚才本宫怕一闹起来人心惶惶,生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拿你做一下挡箭牌,让你受委屈了。”
刚才武媚娘斥责代王昏迷是因为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责令她严加清查。跟随武媚娘这么久,心儿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诚恳地说道:“娘娘是想驱除谣言,心儿明白的。再说这点儿小委屈,比起娘娘来算得了什么呢。”
武媚娘苦笑了一声,“本宫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皇上他……”她摇摇头,暂且放下这个问题,转而问道,“弘儿这件事,你怎么看?宫中皆说他是冲撞了鬼神,连他自己刚才也哭诉,他爬上假山就看到浮起一张鬼脸。”
“奴婢已经探查过出事的假山了,上面有一处孔洞,极有可能是有人装神弄鬼。可是假山周围都是湿土,却连一个脚印都没留,实在让人费解。即便有轻功,至少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奴婢一点儿都没有找到。百思不得其解,还真的活见鬼了。”
听完心儿的探查结果,武媚娘皱起眉头,静默不语。
心儿又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如今查出凶手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查出幕后的主使。娘娘请想,代王殿下年纪那么小,又养在深宫,不可能与人结怨,想置他于死地的只有一个可能。”
武媚娘目露寒光,冷然道:“嗣位之争。”这一次李弘只是受到惊吓,休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并未伤及根本,若幕后之人是为了太子之位,势必不肯善罢甘休,必然会有第二次出手……
心儿低声道:“如今皇宫里有子女的,除了您和萧淑妃,还有王美人,李才人……”
武媚娘幽深叵测地望向殿外,视线所及,沉沉的暗夜正笼罩住整个宫廷,似有森冷的风从阴暗的角落里吹起。
“无论你是谁……”她慢慢地握紧了拳头:“都别想动本宫的儿子!”
秀美的容颜上闪现的决心,比任何恶鬼都决绝。
心儿告辞出来,走在回司膳房的路上。
经过宫女寝舍,一个低低的声音传来:“其实哪有人啊,根本就是鬼嘛!”
“可不是嘛!听说娘娘还指责是贺兰掌司准备的膳食不对呢。”
“唉,今日是鬼门关大开的日子,每年这一日,宫里或多或少总会发生一些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想当年……”
心儿苦笑着摇摇头,宫廷这种地方,永远是谣言最肥沃的土壤,虽然武皇后推出她做挡箭牌,只怕也只能在明面上压下去。
无心细听,她快步走过回廊,一阵秋风吹过,凉意彻骨。真的是秋天了,仰头看向天空,一轮圆月悬在天边,孤单的飞鸟掠过高空。
心儿一愣,飞翔?等等,她怎么忘了这个法子!眼前顿时浮起一道亮光,“俨哥哥……”
从甘露殿出来,李治气冲冲地走入御花园,走到一棵树下终于停了下来,恨恨地捶了一拳,“你说,皇后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元修一路小跑跟在后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皇上,兴许……近日国家大事比较忙碌,皇后娘娘也是分身乏术。”
李治摇摇头,“国家大事本来就不是她一个女人应该管的。”
“这……”元修眼珠一转,“皇上既然心烦,不如去玄美人那边看看歌舞,消遣一番,或者去萧淑妃那边看看雍王殿下……”
“够了,朕暂时谁也不想见,回宣政殿去。”
回了宣政殿,李治屏退众人,孤身坐在殿内。
欲看奏折,却赫然发现一本奏折里露出一点白角,他的目光骤然收缩。
咬着牙从奏折中抽出那张白纸展开,纸上写着“请皇上为崔元、彭家其、吴亮等人加官晋爵。”信笺的末尾依然是那句“我知道皇上的秘密”,旁边还画了一块玉牌。
用力捏着信笺,发白的指节昭示着愤怒纠结的心情。终于,他猛地将奏折推开,站起身来,叫道:“来人。”
殿前服侍的太监跑了进来。李治问道:“玄美人什么时候走的?有没有动过朕的桌子?”
太监连忙道:“玄美人在中庭站了片刻就离开了,并未上前,也不曾碰过龙案。”
李治烦恼地皱起了眉头,“难道真的不是她?”
已经是第五封了?朕是天子,难道就这样一直受其挟制?
心中的烦闷难以言喻,李治来回走动着,终于还是坐回椅子。
“媚娘……”他低呼了一声,疲惫地按住额头。
也许必须求助于她了,她总是那么聪慧……
拿起信笺,秘密两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不行!那个秘密,绝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他眯起了眼睛,无论你是谁,想威胁朕,都要付出代价!
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狠戾,比任何恶鬼都可怖。
宣政殿外,换了一身浅碧色束腰长裙的玄美人正焦急地等待在那里,见到元修出来,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元总管,皇上没有召见我吗?”天真妩媚的眼眸中满是期盼,显得楚楚动人。
“皇上在处理政务,谁也不见。”见玄鱼还是恋恋不舍,元修又补充道,“看皇上的意思,想必今晚不会召人侍寝了。”
玄鱼顿时一阵失望,“皇上真的不愿意见我?”
元修有些不耐烦,“玄美人,该说的话我也说过了,皇上今晚并没有兴致看歌舞,我能有什么法子?”
玄美人只得走下台阶,失魂落魄地向寝宫走去。她这些日子深蒙圣宠,尤其是李治留居宣政殿的日子,几乎日日侍寝,想不到今日却遭如此冷遇。尤其想到李治离开的时候绝情地一甩手,她心中一阵黯然,是为了代王殿下吗?倘若我也能有幸生下一个孩子……
经过宫中西长廊,她失魂落魄地走着,全然没注意面前,终于与一个身影撞到了一起。
一声娇柔而又威严的呵斥传来,“什么人走路不长眼睛,敢撞本宫?”
玄鱼一惊,抬头望去,是一个盛装高髻的丽人,桃红色齐胸襦裙上绣着大朵的盛开牡丹,织金锦缎束着纤细的腰肢,容姿清丽如出水芙蓉,明媚的双眸中透着长期身居高位才会养成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