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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渊:“你做什么?!”
他真诚道:“在下蹭个喜气。”
云渊:“……”
胖友,你制杖吗?
男人弯唇一笑,眉目温柔,转身跳下擂台,在人群中七拐八拐,很快便消失不见。
裁判见状,无语地宣布云渊五十连胜,让云渊暗自叹了口气,也毫不犹豫跟着跳下擂台,兑换材料去了。
待材料到手,云渊一离开擂台范围,便小心隐藏行踪,消失在城中。
不少暗中窥视者寻他不着,只能遗憾散去,与此同时,他刚与第五十场擂台赛的对手接上头。
而这人,正是伪装成病弱散修的齐凯。
一见齐凯,云渊便将一部分材料塞进他手中:“给,辛苦费。”
齐凯接住储物袋,知云渊是在接济自己,心头微热,笑答道:“辛苦倒是不辛苦,不过既然道友盛情,在下便却之不恭了。”
云渊懒得理会他这些调戏之言,只问道:“葛根现在什么情况?”
齐凯眼神一冷:“道友放心,我一直盯着葛根。他在道友离开擂台后便失了目标,如今仍如没头苍蝇一样在城中乱蹿。”
他来洮南城已有几日,每天都小心注意葛根动向,就怕葛根对云渊不利。
事实上,一开始他并没有想到葛根竟如此危险,直到那天陈家人走后调查过情况,才惊觉葛根尾随云渊离开,连忙收拾了东西追了过来。
未免云渊不知真相着了道,即便云渊已经明确对他表现出怀疑,他依然不敢放弃眼下这个假身份。思前想后,他干脆借此理由直接找上云渊,声称自己深有苦衷,云渊这般调查他,让他十分为难。
“我对道友,当真毫无恶意。”他强调道。
云渊漠然道:“你为不为难,关我何事?”
齐凯见状心头一沉,立刻大胆地反其道行之,承认他如今用的是假身份。
“道友不知,那日与我冲突的葛根其实并非散修。他原有一名兄长,乃是琉焰派蒋真君座下杂役,数月前于一次护送任务中反噬雇主,重创甚至击杀不少同路修士,在下便是其中之一。”
齐凯当时恰好伪装成一名散修参加任务,是以葛根的兄长虽击伤了他,却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
他半真半假道:“因此人暗下黑手,如今我根骨毁去大半,道途怕也要断绝,叫我如何不恨?我必要亲自手刃仇人!只是此僚绝非常人,我着实不敢用真实身份冒险,只能出此下策!”
他哽咽两声,演技大爆,眸中满是憎恨与绝望,情绪激动地撂下一个惊天大雷。
“道友可知,偷袭你的人便是葛根那名兄长!若非在下一直调查他兄弟二人,根本想不到他竟隐藏得这么深!”
此言一出,云渊果真悚然而惊。
偷袭他的人准备周全,要不是他熟知存稿剧情,根本不会想到一个杂役竟有那么大胆子。再加上杂役弟子没什么势力,一般人就算调查也不会往那个方向想,齐凯说到这个地步,倒真有点儿像个被牵连的苦主了。
但若他正是幕后黑手,知道这些事情也说得通。
云渊难下定论,盯着齐凯,眼神越发锋利。
齐凯浑然不觉,竟是全身心入戏,满含嘲讽与愤然道:“一名四灵根杂役弟子,竟敢对宗门未来的天才弟子下手,事后还未被责罚,其中必有玄机!道友且手下留情,莫要让幕后人注意到我,坏了我复仇时机!”
有亲身经历,齐凯也处理过当时那个假身份,并不怕云渊去调查,因此演起戏来毫无后顾之忧,最后竟超常发挥。云渊仔细斟酌许久,完全看不出破绽,倒是有些相信他了。
当夜,云渊又收到调查结果,见事情果然与齐凯所说差不多,蒋某人也还在琉焰派内,终于放下大部分怀疑。
而葛根在两日后现身洮南城,甫一出现便盯住了正在打擂的云渊,顿时让齐凯紧张无比。
云渊知道剧情,心中有数,便道:“他实力一般,真打起来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一定会选择特殊时机下手。你要真想帮我,就在第五十场时和我打一局。”
齐凯闻言满口答应,随后几日一直帮云渊监视葛根,想方设法保护他安全。云渊见状愈发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倒真有心和他摒弃前嫌、交个朋友。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齐凯居然随身携带绝缘套装,始料未及之下,不由怀疑起他脑袋里装满了皮蛋。
眼见齐凯此时一脸温柔,云渊默然片刻,忍不住一巴掌糊向对方面孔。
云渊:这可真是皮蛋精本精,和这种人做什么朋友,皮死他算了!
第7章
齐凯当然没有皮死,他只是皮得一脸懵逼。
被齐凯一脸浪笑刺激到,云渊这一巴掌来得突然,两人又坐得极近,齐凯下意识偏头一躲,后脑勺瞬间遭了殃。好在云渊不是真讨厌他,没有下狠手,齐凯疼是疼了点儿,倒没真受伤。
他摸了摸脑后挨打的地方,觉得自己稍微有些懵,便用柔和中带点儿受伤的眼神看着云渊,似乎颇不明所以。
“道友为何突然不悦?可是在下有冒犯之处?”
云渊坦然点头答道:“你那副‘又对我抛媚眼了’的表情让我十分不爽。”
齐凯身体一僵,目光逡巡在云渊面上,短暂踌躇片刻,便指天喊冤。
“道友这却是误会在下了!在下自受伤后便未曾痊愈,对肢体经络掌控能力削弱许多,当真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道友莫恼。”
比如说没注意蹭了一下抱了一下,那一定不是出自他本意,而是他肢体不协调,压根不受他控制!
云渊表情一顿,眼神霎时变得古怪。
眼前这皮蛋精的意思好像是……因为受伤导致各处神经麻痹,脸也包括在其中,所以他有些表情理所当然很奇怪,最好还是把他当做一个中风患者来处理?
满怀疑问与齐凯对视一眼,云渊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肯定之色,瞬间肃然起敬。
为了维持双方友谊,居然能做到这个地步,陈独秀同学,我已经知道你有多优秀了,请你坐下,给其他人一个表现机会!
齐凯被云渊看得莫名,摸了摸头顶,只觉得那里一阵阵发凉:“道友为何如此看我?可是我又唐突了?”
云渊认真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非常有勇气,一定能成大事。”
这份自黑的勇气和魄力,便是自认修真界一股清流的云渊也自愧弗如,一时间竟觉得齐凯眼瘸也不算是大毛病了。
眼瘸算什么,能有脑残可怕吗?
齐凯下意识觉得云渊这话不是好话,不过云渊才提醒过他身上嫌疑还没洗清,他也不敢随便反驳,只牢记自己的设定,赔笑把这一茬糊弄过去。
云渊并不是非要齐凯对擂台之事负责。
虽说那时齐凯占便宜的行为不能更明显,可对方公然一朵烂桃花,他还能真在这事上生气不成?
在刺了齐凯两句后,云渊便催促他打开储物袋,看看材料合不合适。
“我不知道你灵根,就按照一般剑修需求划分了材料,你看一下哪里不合适,我好给你调整。”
齐凯忙道:“不必,道友已经很照顾我,我如何还能再得寸进尺?”
他半点儿没有虚言,内心全然不希望心上人辛苦一场,到最后为了感激他,反连炼制本命灵剑的材料都集不齐全。
云渊不接受他这份好意,轻飘飘扫他一眼:“你不是还打算报仇?”
被自己圆谎的话噎住,齐凯摸摸鼻子,不好继续坚持,只能认真和云渊清点起材料,一样样确定数量及用途。
“这几样我的确用得上,这几样不合用。”他将储物袋中材料倒出,划拉成堆,“这样我用不上,道友应也用不上,不如在坊市中出售,换成其他资源?”
云渊看了看齐凯分好的材料,很难确定对方到底是什么灵根,眼睛一眯,遮住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么小心吗?
齐凯手指停了下,目光在云渊身上划过,又落回材料堆上,没有继续给自己打补丁。
只要云渊不深究他的身份,他也不是非要欺骗云渊。
他只是好奇云渊与他退婚的真相,想要知道云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希望有朝一日能与云渊破镜重圆。
双眸幽深如寒潭,齐凯唇角轻轻抿起,面部线条立刻坚毅起来,神情亦显得冷肃。
云渊几次救他于危难中,便是已经与他退婚,他也绝无放手的可能!
若是云渊不喜他本来性格,那他改了又如何?
坚毅之色一闪即逝,云渊还未来得及关注,齐凯眉间便只余熟悉的温柔。
云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