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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好像不早了,房间里的白炽灯有些晃眼。乔墨轩伸手挡了一下灯光,触目可及的是白色的墙壁,绘有统一标识的病号服,病床边上悬挂着的点滴瓶由输液管连接到他的血管里。
他已经到医院了吗?
“郑老哥,你怎么来了?”看到郑邦为避免惊扰到别人,大夏天还戴着带面纱的帽子守在他病床边,乔墨轩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让郑郁受伤了。她现在怎么样了?”
“都是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郑邦安慰他说:“估计是太累了,睡得正香呢。倒是你,有没有怎么样?”他伸手轻按了一下乔墨轩左眼处的纱布,乔墨轩轻轻地“嘘”了一声,摇头表示没事。
“对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丫头怎么会这么狼狈?”
乔墨轩大致将当时的情形叙述了一遍,然后他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曼侬呢?有看到徐曼侬人吗?”
“没看到。”郑邦摇头:“是医院打电话到我家里说小郁送到医院来了我才跑来的,倒是没看到她人。”
乔墨轩的心猛地一沉。听郑邦这口气,自然是徐曼侬不在了。回想一下,他是怎么睡过去的?好像是在救护车里睡着的……对了,那杯水!那杯水有问题!
他霍地坐起身来,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曼侬仍然没有逃脱赵起的掌控,她又被抓回去了。
果断地拔断了手背上的针头,乔墨轩掀被子下床,他万分焦急地说:“郑老哥,你照顾一下郑郁,我要马上出院!”
“等等,你要去哪里?”郑邦赶紧伸手拉住他。
“我要去报警,就说赵起诱拐妇女……”
“墨轩,你是急糊涂了吧?”郑邦不甚赞同地说:“先别说警局受不受理你这个案件,就是受理了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行动。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明天一早,赵起就要离开上海了。”
“啊?何以见得?”乔墨轩看他神情笃定的样子,半信半疑地问。
“既然如此,索性就顺水推舟……”郑邦严肃而郑重地看着乔墨轩,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势。他感慨万千地说:“墨轩,谢谢你这么多年来不离不弃的支持与信任,以后,你可以和你父亲重修旧好,或者继续经营酒吧,我相信,没了我的拖累,你会做得有声有色的。”
“郑老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天,我会和小郁一起去找赵起的……此去前途未卜,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的话,希望你能照顾一下小郁……”郑邦眼中漾出一丝清波,嘱托乔墨轩说道。
“不行!”乔墨轩觉得惊讶又不安,打断他的话:“郑老哥,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小郁就你一个亲人……而且,曼侬是我带出来的,因为我的大意,让她陷身危难之中。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会良心不安的,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她不管。郑老哥,你脸上还带着伤,就留在家好好养身体,我去跟赵起!”
“墨轩,不行啊,很危 3ǔ。cōm险的!”郑邦拉住他的手更加用力,心中既感动又愧疚:“我已经欠你太多了……”
“郑老哥,不要这么说!”乔墨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调侃他说:“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还要我照顾小郁一辈子,那你不是欠我更多了吗?”然后,他轻轻推掉郑邦的手,轻拍了一下郑邦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乔墨轩乘坐最后一班地铁回到暗魅。暗魅已经在浦西新址重开,并且又恢复了当初车水马龙的盛景。
晚上十点,正是夜生活热力四射的时候。
低沉舒缓的音乐声、冰块撞击酒杯的声音、暧昧放浪的低笑声……乔墨轩刚一走进店里,便被重重声浪所包围。
袁畅刚刚陪着VIP包房里的客人喝了一巡酒,脸上泛着红潮,借尿遁逃了出来。刚刚带上包房的房门,转头就看见脸上带着伤的乔墨轩正朝他走了过来。
“乔总,你这是怎么了?”袁畅好像有了一点醉意,昏暗的灯光下越发看不真切乔墨轩的脸,说话时都感觉舌头打结。
“刚才打电话给你你没接,我又想还是当面和你说一下清楚些。”乔墨轩示意他先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便带头往监控室走去。
“乔总给我打电话了吗?”袁畅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果然显示有一个未接来电。他抱歉地笑了笑,解释说:“那应该是我没听见。”
“没关系,进来再说吧!”乔墨轩推开了监控室的房门,宽容地说道。
袁畅依言走了进去,并顺手带上了房门。
“我可能要离开上海一段时间,暗魅里的大小事项,我想全权托付给你。”
“哦?乔总要去哪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是关于徐曼侬的事。”乔墨轩一脸忿忿然,说:“我已经找到她了。她被人拐骗走了,而且不知道抓住了她什么把柄,她暂时无法从那个人那里逃开。我今天和她约定好了,等一下我去接她,(。。)先把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我再回来对付那个人……所以,店里的事希望你多费点心。好了,我时间有限,不能再耽搁了,一切拜托你了!我走了!”
乔墨轩语速飞快地将话说完,急匆匆地拉开门便跑了出去。袁畅显然还处在迷茫状态,呆呆地看着他离开,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像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他赶紧翻开手机盖,迅速地拨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了,彩铃声一直唱着歌,却一直没有人接。袁畅有些慌张了,不由自主地在原地踱起步来,一边喃喃自语着什么。
旋律又流过一段,手机的主人终于慢腾腾地接了电话。
“喂,是赵总吗?我是袁畅。今天乔总在你那里吃瘪了是吗?……嗯,他刚刚回来,脸上挂了彩。……他跟我说要去你那里带走徐曼侬,还要去寻你的晦气,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他就把暗魅的事都托给我了……”
“是吗?”那边的声音慵懒中似乎带着不满:“那你怎么不想办法拖住他呢?虽然我并不怕他来捣乱,但若是拖延了我的计划,也是麻烦啊……”
“那我现在给他打电话把他叫回来……赵总请放心……打扰你休息真是不好意思……”袁畅谄媚地笑着,听到电话挂断声,他这才慢慢止了笑,同时赶紧拨通了乔墨轩的手机。
熟悉的手机铃声陡然间在附近响起,袁畅一惊,赶紧转过头去,却见乔墨轩含笑盈盈地站在门后,拿着唱得正欢的手机朝他招了招手。
袁畅本来还残存着的些微酒意也全都清醒了,看见乔墨轩了悟又带着揶揄的表情,惊愕得几乎要掉落了下巴。
“乔……乔总!”
“我果然没猜错!真的是你!”乔墨轩懒洋洋地抓了把椅子坐下,敛了笑,脸上是不可思议的痛心疾首的表情。“袁畅,其实,我一直希望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你是我从员工中提拔出来的,三年来和暗魅一起成长同荣共辱,我看到你为暗魅的进步作出了相当大的努力。告诉我,那些也都是你为蒙蔽我的视线而伪装的吗?”
袁畅的脸色一片煞白,像被受审的犯人般。乔墨轩的眼光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插进他的心中,他无法为自己开脱辩解只言片语。
“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用心付出。”在真相面前,什么情分都显得虚伪不堪。乔墨轩苦笑了一下,这个他视作心腹的伙伴,同舟共济的朋友,竟然只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请诚实地告诉我,是一开始就有预谋的吗,赵起把你送来我这里?为什么?”
“乔总,对不起!”袁畅极慢极艰涩地说道:“我已经做了一个背信弃义之人,辜负了你这么多年的栽培与厚望。我不想又辜负那个人的信任与嘱托,对不起!”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乔墨轩的声音中带着伤感之意,他缓缓地说:“是因为我做了郑邦的投资人对不对?当初他的养父贺怀舟和郑邦有宿怨,郑邦一直在寻找可以帮助他重拾清白的人,所以他把你安插在我身边监视我,只要我一有异动他就及时掌握了我们这边的情况。我还在想呢,怎么徐曼侬刚来这里没两天赵起就出现了,而且还硬要把她带走,像这样的事你居然不打个电话告诉我或者阻拦一下,这不像原来的你。呵呵,真是没想到,原来你根本就是他的人啊!照此说来,曼侬当初的失踪,也是你里应外合演的戏了?是赵起把她带走好检验一下她的确切身份对吧?”
袁畅紧抿着嘴,内心纠结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直以来,乔墨轩都很关照他,信任他,也正因为此,他才越发努力地为暗魅尽心尽力地付出,就会以后可以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