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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岁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潇洒跳脱; 张扬不羁; 而不是陷在生活的泥潭里苦苦挣扎。
汪荣的手,将“青春”两个字; 用服装表现的几近完美。
事实上,他自己也不过只有19岁而已,可大部分时间他早已忘记了这一点。
他唇角的梨涡现了出来; 双眸笑意融融,在光影下微微仰头。
是很高兴的样子,但眼睛里又有着很浅的遗憾和伤感,还有就是无法掩盖的羡慕。
他的职业生涯即将到头,这一生,也许再没机会穿上汪荣的服装走上T台了。
他的**很少,而这是其中最强烈的一个; 由不得他不伤感。
他的注意力都在台上,并没有注意到封允在看他。
所以也不知道封允在看到他脸上的神情时,心底所产生的那份心疼与怜惜。
明明他那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可最终还是只能坐在看台上仰视别人。
兽性被尽数敛去,心底的**变得柔软。
他想弥补他心头的遗憾,想好好疼爱他,抱着他,温存他,让他忘记那些遗憾,然后眼里只有他。
他一直记着黎远书说“不做模特了”这句话时的样子。
黎远书始终都是带着点骄矜与娇气的,被宠爱的孩子永远都有恃无恐。
他想把宁安也宠成那样子,像个娇气的小少爷,冬天不用露着脚趾,不用怕穿上棉服围上围巾带上手套就会把自己养娇气,不用只看着别人吃东西,不用压着自己的情绪……
他想让他拥有一切,不用去害怕任何东西。
他没有看秀,他看宁安,这让他的心温热柔软,充满爱与怜惜。
同时也装满了对未来的规划,关于他们两个人的,能让宁安幸福到再也无法离开他的那些规划。
秀很快结束了,宁安侧头看过来,对上了封允的目光。
他双眸明亮,抑制不住微笑:“真精彩,汪老师永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汪荣照常没有露面,连谢幕也没有出场,他的低调总带着些奇怪的固执。
宁安和封允去了后台,起身时他们往后面看了看,沈青川也正在看他们,对上他们的目光便轻轻摇了摇头。
而张旗在秀结束后也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了秀场。
他的到来和离开,时机都把握的很好,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买手们和合作方则在秀结束后争先恐后地涌向后台,有一部分由汪荣的助理招待,一部分则被工作人员带入VIP电梯通道,直接上楼。
田晓辞在卸妆,看到宁安就高兴地笑了起来,妆才卸了一半,让他的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宁安上前和他拥抱,夸他表现的特别棒。
田晓辞终于完成了这个对他而言有点重的任务,这也算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人走这么高水准的秀,任务顺利完成,他整个人也松弛了下来。
宁安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对着镜子帮他卸干净妆容。
封允已经被人拉去一边说话,看到他们这边结束,便礼貌地结束了话题。
他们一起到顶层喝了一杯,吃了一点夜宵,主要是封允在吃,其他两个人在轻松地聊天。
这场秀刚一结束就被顶上了热搜。
只是当时他们都没有注意。
直到第二天上午,宁安才通过网络知道,田晓辞已经一炮而红。
其实没什么奇怪的,田晓辞的长相注定了不会平庸。
就连自幼见惯了美人的楚雅言,在第一次看他秀的时候就对封允说过,这个模特太美了,应该进演艺圈或者向平面模特发展。
田晓辞的美带一点点传统,是任何年龄段都能接受并能喜欢的那种美。
一双桃花眼很多情,鼻梁很高,但很秀气,没有那种锐利之气,嘴唇的颜色是樱花那样的,透着薄薄的红。
乍见之下很容易让人惊艳,但他人又很乖,特别容易招人疼,尤其是长辈,见到他没有不喜欢的。
在台上,他除了那身运动休闲服外,还有两套风格迥异的服装。
一套是可以透视的蕾丝衬衣,搭配黑色阔腿长裤。
另一套则是风衣搭配衬衫长裤,很利落,但细节处又十分用心,版型流畅潇洒,十分吸睛。
青春,性感与带点冷意的精英气场,截然不同,但每种都被他表达的十分到位。
汪荣的秀即便排除模特因素,每年也都能被顶上热搜,是时尚界的一件盛事。
一般来说,除了国际一些大秀外,很少有设计师能有这种殊荣。
而今年则从汪荣秀中衍生出了“田晓辞”这个词条。
而第二天,田晓辞那边就爆出了一个让人十分震惊的消息。
田晓辞对红不红,并没有特别明确的认识。
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夜之间,自己竟然成了媒体围堵的对象。
当天他像往常一样,在早餐后和家里的阿姨一起陪孔莞出门散步。
没想到刚一出单元门,就被侯在楼下的媒体们团团围住。
说团团围住也不太确切,因为只有五六家媒体。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到了他家的地址,十分精准地蹲守在他家楼下。
田晓辞最初有点慌乱,怕吓到孔莞。
他让阿姨先带孔莞退回楼上,然后带媒体们到了居民楼的拐角僻静处回答他们的问题。
媒体的问题围绕在几个重点上,他们问他对一夜爆红有什么感想,有没有考虑做汪荣秀的长期御用模特,外形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转行进娱乐圈,对未来的工作有什么样的安排……
田晓辞微笑着听完他们的问题,略犹豫了一下才回答。
他是真的略犹豫了一下,采访视频投放到网络之后,任何观看视频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犹豫之情。
但他还是回答了:“不好意思,你们问的那些我都没有考虑过,因为下半年我要出国读书了。”
大部分人都怔了一下,巨大的名利正在向他迎面扑来的时候,他却说要退圈。
这条消息出来后,宁安和覃闻语也吓了一跳。
当晚他们在SOSO碰了面。
田晓辞很抱歉没有提前将消息告诉他们。
因为学校那边的手续还没有完全办好,所以他本来是想等更加稳妥一些的时候再说的。
可是面对媒体的时候,他觉得是个好时机。
这个时候说出来,品牌方便不会再向他下一些邀约了,因为他已经不打算再接任何活动,与其一个个拒绝,不如从根源上断绝掉。
宁安和覃闻语自然不会怪他,只是也隐约觉得放弃掉这样的机会有些可惜。
可是他们也没有劝他。
因为孔莞的原因,田晓辞高中就退学走进了模特圈。
没能像同龄人一样读书,对他来说始终是一种遗憾。
现在孔莞的病好了,他想再继续学习也无可厚非。
“你出国的话,阿姨她……”覃闻语问道:“她老人家能习惯吗?”
“我妈也一起过去。”田晓辞笑笑:“崔医生那边帮我办了些手续。”
“你只是单纯地想出去读书还是想躲沈清川?”宁安问:“如果是为了躲他的话没有必要,他说了会给你时间。”
“我经常见到他的车停在小区外面,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田晓辞沉默了一会,低头点了支烟,眉峰微微蹙起:“上次崔医生送我回家,他……他还把人给打了。”
宁安和覃闻语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惊讶。
“我觉得他压得我透不过气,”田晓辞轻声道:“我总是没办法冷静地思考问题,所以,我想借着读书的机会离开这里,给自己一些时间和空间,好好考虑清楚一些事情。”
覃闻语拍了拍田晓辞的肩膀:“那去,好好学习,将来走一条不一样的路也很好。”
田晓辞申请了美国某学校的“艺术管理”专业,将来毕业后考虑往“策展人”的方向发展。
大家又讨论了一会他专业的问题。
因为第二天下午宁安还有EN的拍摄,十点多钟的时候,封允就从楚和直接驾车过来接他。
覃闻语则负责把田晓辞送回去,几个人在SOSO门前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宁安很久都没有说话。
封允看看他:“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也不是。”宁安说,把田晓辞的话说了一遍:“我不太明白沈清川为什么……”
他不太清楚该怎么定义沈清川的这种行为。
“如果是你呢?”封允笑的漫不经心:“如果你是沈清川呢?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宁安看着窗外思考了一会,谨慎地回答:“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如果已经给对方造成了困扰,也许我不会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