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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允礼又是一耳光,自己太娇惯她,一直都在顺她的意,一味的纵容导致她愈来愈跋扈,该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夫为妻纲,他厉声道:“不成体统!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般胡闹!朝房岂是妇人能随便出入的?滚!”
我紧咬红唇,愤然离开,跌跌撞撞不知要跑去何处,一抬头毓庆宫的匾额映入眼帘,我“哇”的哭出来。
弘历正跟弘昼在宫里说着话,忽闻宫外哭声凄惨,吓了一跳,仔细一听,弘历腾的站起身朝外奔去,如他猜得没错的话,是娘.....
“弘历....”见弘历跑过来,我扑上去抱住他,哭的更是伤心欲绝。
弘历拍着我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进去再说。”随即将我打横抱起来。
跟在弘历身后的弘昼见此为之一怔,四哥竟然作出这等轻浮之举,是他所料未及的,他禁不住开口问:“四哥,她、她是谁啊?”
“你别管那么多,让他们都退下,不准任何人多嘴,将门关上。”弘历一瞥他,嘱咐几句,便将我抱入内室的床上。
弘昼关好门走进内室,见弘历握着我的手,有一点生气,但见我泪流满面想来是受了委屈,很想知道是何事,便搬了凳子坐在床旁。
“出了何事?”弘历紧皱眉头,询问道。
我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末尾抽噎道:“我虽是侧室,好歹也是他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做错什么了?他这样对我,真真是没良心!”
弘历和弘昼相互对视彼此无奈的耸耸肩,怨不得十七叔会恼怒,犯了忌讳还不自知,《女四书》她怕是一本也未读过。
“您在此歇上一会儿吧,再闹下去,若让皇阿玛得知,您清楚会有何后果。”弘历再三叮嘱我。
“嗯。”我温顺的点了点头。
弘历重叹一声对弘昼说:“五弟,把嘴闭紧,咱们出去吧。”
“知道、知道。”弘昼嘿笑了两声,跟弘历离开内室。
我将被子盖好,恨恨地想,允礼你要不跟我道歉,我绝不回去。
在舒适被窝中的我,还在低声抽泣着,幼稚的认为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却忘记这不合封建礼法。自然一切会如我所愿,然不经意间无暇的和氏璧上被我划了一道细小痕迹,虽小到不仔细看便看不出来,但毕竟使它有了瑕疵不再完美。
“轰隆”雷声在允礼头顶炸响,他的脚步又加快了些,风卷尘沙袭来,掀起他的衣袖翻飞,他紧抿嘴闭着眼快步疾走,心里的气已消大半,开始埋怨自己不该一时冲动连侍卫也未带、轿子也未坐便一个人气冲冲的回府。
“轰隆”又是一声,允礼急步转巷,一不留神与对面之人撞了个满怀。
“嗳呦!”那人被允礼一撞跌倒在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旁边的白衣丫鬟急声问。
“没、没事。”女子的秀脸直盯着脚,声音好似黄莺来鸣。
允礼向女子伸出手,准备好心拉她一把。女子稍愣,扭扭捏捏不想伸手,但见允礼执意要拉她,才颤颤的把手伸过去,在既将放入允礼手心时又抖了一下,随即将手慢慢的放上去。突然,从女子手指间隐约飘出一丝甜柔的香味,立即让允礼心如小鹿乱撞,动弹不得,时间定格在这一霎那....
恋泪难抑频滴落,除却绣枕无人知,吧嗒吧嗒掉落的泪水出卖了我的心事,梦呓亦吐露了我的心声。允礼....
此时的气氛宛若茫茫大海之中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天幕渐深渐暗,海水已露狰狞,波塞冬从海洋深处那座灿烂夺目的金色宫殿里走出,坐在铜蹄金髦马车掠过海浪,将他金色的三叉戟戳向天空、呼风唤雨。今夜将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它的不寻常就在于将平静变为动荡。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 是偶然还是必然?]
“轰隆”雷声使允礼一下回了神,慌忙拉起地上的女子。
“嘶....”女子翠眉颦,露出痛色,弯身捶了捶脚踝。
允礼豪眉皱紧,关心地问:“可是伤了脚?本....不,在下无事可做,不防送小姐回去,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
女子小脸酡红,不敢正眼去瞧允礼,便作窥视,但见允礼状貌甚丽又不乏贵气,心动不已,慌忙抽回放在允礼手中的玉手,执袖掩半脸,羞涩道:“靖瑶宅邸就在前方,不劳公子送,靖瑶无碍。”
“既然如此,那在下告辞。”毕竟是女子多有不便,允礼转身要走,“哗啦”雨不动声色的落下,天幕顿时黑下来,风又掀起新一轮的袭击。
见雨势凶猛,天亦不善,靖瑶犹豫了一下,红脸艰难的问:“不如公子先去靖瑶宅中避上一避,等雨势过后再走,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也罢,先暂时避避吧,叨扰小姐,请小姐带路。”允礼看雨短时间不会停,有地方躲躲也好。
允礼随靖瑶拐进巷中,巷深处有一四合院,门庭简陋,红漆小门上贴有春联一对“春雨丝丝润万物,红梅点点绣千山”好一幅“春意盎然”可惜已旧、字迹斑驳。院落倒是宽敞整洁,葡萄架上绿意正浓,木槿白里透红,幽兰生前庭,梧桐风中摇,俗语云“栽好梧桐树,不怕引不来金凤凰”,莫非指他?倒有些道理。院中只几间不大不小的屋子,奴仆甚少,屋内家具一应是上好红木,浮云小花、花纹精致,摆设、器皿颜色虽淡雅却也赏心悦目,四处无不散发着流水般的柔和、婉约,仙桃彩瓶中插一向阳花,花抬头、向无阳,让人一扫阴霾、惬意许多。
靖瑶的脚还有点红肿,经过了治理已无大碍,只是走起路来,蛮好笑,她手中捧一青蓝袍,蚕丝质料在这样湿闷得天来穿,不会感到难受。
允礼见着一身缥色衣裙的靖瑶从内室走出,袅袅婀娜,心又一次的震动,白茶画眉仿佛为她而生,衣裙亦不再是画,而是活生生的实物。沉静洁白的脸上,有着长长的浓黑睫毛,铺盖在似粉莲的面颊上,胭脂涂的极淡的嘴,仿佛它生来就是胭脂,如瀑的长发犹如丝巾环绕着她水蛇般的腰身,几颗略小但饱满的珍珠打扮着她,纯净且美好。
靖瑶将袍放在雕花红木案上,低声道:“请公子换衣,靖瑶去泡茶。”说完,走出屋将屋门掩上。
不一会儿,靖瑶端着茶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突然“呀”的一声,靖瑶赶紧把头低下,不敢抬起,心一个劲儿的狂跳,只因她有幸得见宋玉之容,感陵王之势,少女情怀有所触动,忽觉此举不该女子所为,便低头不使心乱。
允礼的心也有一丝触动,觉她可爱至极,虽无凤儿国色,却别有一番韵味,是凤儿所没有的小家碧玉之态。凤儿张扬,好比始终开屏高傲展示自己的孔雀,独立且自负。眼前的女子内敛,好比偶尔才开一次屏又急忙收回的孔雀,懂得进退、懂得适可而止,恬淡的性情也与他极为相似。
他假装打量四周,咳了咳道:“怎么?这里只有小姐一人住?”
靖瑶闻此言不禁泪眼婆娑,只这一句便对允礼生出信任,水眸渐红,叹了几声气,方抽抽噎噎道:“公子有所不知,靖瑶原本大户,父乃旗人,品级略微。康熙六十年ww奇Qisuu网,靖瑶虚岁十四,许配于当朝果郡王,全家指望靖瑶光耀门楣、福禄加身。可不想只是一场狸猫换太子,靖瑶上了轿竟在半路被人强行拉下,扔在这偏僻小巷之中。世人都知靖瑶已嫁果郡王享受荣华富贵,怎会想到靖瑶在此守活寡....”说到此,靖瑶停下哭泣起来,手执双林绫绢帕轻抹泪,帕上金蝉也似在悄然落泪。
允礼大为震惊,没想到她竟是自己真正的侧福晋,皇兄为何欺瞒他说人已逝?那时他未曾多想,只要娶到他多年所爱慕之人便好,缘份真是妙不可言啊.....允礼见她一双瞳人剪秋水,哭的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忍不住道:“果郡王便是在下!”
“什么!”靖瑶抬起泪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允礼,蛾眉忽紧,结结巴巴地问:“公子、公子便是果郡王?”
允礼一叹:“正是。”随即,将怀中郡王的印信掏出来给她看。
靖瑶低头一看,不禁双眸瞪大,“啊”的一声,像疯子一样对允礼又拉又拽、又捏又拧。“为何?为何当初要如此做?为何要这般待靖瑶?为何?”靖瑶放声大哭,拼命撕扯、捶打着允礼,将多年来的怨恨一股脑的倾泻出来。
允礼任她似疯婆子一样对待自己,抿嘴不语,身躯感受着她深切的痛意,是否疼痛已无暇关心,只希望这发泄能让她心中好受一些。允礼强而有力的双手猛地握住她瘦弱的小拳头,一用力将她揽入快中,湿润的唇立即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