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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等于怀疑允祥嘛?”
月童料我顾及允祥,下猛药使我清醒:“孩儿并非此意,但还请母亲小心为宜。毕竟,三个女人里头,总会有母亲身边打探您动静之人,您不得不防啊。”
“也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想来也是,宫里出一两个这号人物不是什么新鲜事。“总之,搞清那三个女人的底细,打听打听陆瑄、孟文昌身边的女人,勾栏院里的痴情小娘可不少哇,搞不好,也是个‘三行首春风吊柳七’呢。”
月童抱着我胳膊,红脸道:“孩儿——不愿离开母亲。”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童儿竟向我撒娇。“你不去,我指望谁?”
“托给怡亲王如何?你不都跟他挑明了?”月童心下疑防芊儿,也就顾不得此举是否有损形象。
明知允祥的命烛将尽,却有心无力,我不禁叱责月童:“他每日要做多少事儿,你可算过?你想累死他?”
月童一愣,随即正色道:“孩儿一人之力难以巨细,何况一日两日是查不出的,在此期间,倘若出现意外,那可就于事无补了。”
“等他自寿皇殿回来吧。”我无计可施的轻叹。
月童甚感诧异:“您真许他去?”
我点点头道:“是啊,现下想必见到允禵了,但愿他能带回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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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寿皇殿外,允禵正躺在红木躺椅上晒太阳,右侧红木短腿茶几上摆着一套宜兴紫砂茶具,茶杯中碧绿雨花茶飘着清幽香气。忽闻究n之声,他便侧身望去,见是允祥,身未起,冷声问:“怡亲王来此有何公干?”
允祥未计较,走近低头看着他:“十四弟,别来无恙啊,今儿闲话休谈,哥哥只问你两件事。一,你可识得陆瑄、孟文昌?二、你可曾派他们暗杀凤儿?”
“什么?!”允禵腾得起身,抓着允祥胸前蟒衣,惊颤道:“你再说一遍,凤儿怎么了?被暗杀?伤着了吗?怎回事你给我讲清楚?”
“这不归你管!”允祥打掉他的手,整了整蟒衣。“你只需告诉我,你做了?还是没做?”
“我——”允禵竟卡壳,心不在一处,急得团团转。“你说,我怎可能杀凤儿?我心思你又不是不晓得,她嫁给十七弟,我胸中恼火也不过打了一架。杀凤儿,我……”
允祥被允禵来回转得眼花,厉声喝止他:“你废话太多了,讲重点!”
“陆瑄这名儿没听过,不过孟文昌倒是听过,说是背凤儿上花轿的‘假哥哥’,我当时未在京中,自不晓得光景。”允禵总算平静些许。
允祥暗自踌躇:“如此说来,他们并非你门下之人?”
允禵摇头。
允祥又添问:“此话真心否?”
“自然真心!”这还需问?
允祥看允禵眉梢眼角不见丝丝欺瞒,言语无半点隐晦之意,腹内了然。
“十三哥,凤儿到底如何?”允禵见他没了话音,心内急如星火。
允祥回神,拍了拍他肩膀,淡笑道:“安心,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允禵揪着的心,稍稍松了些,旋即愤然道:“十七弟也是,明知她是个惹祸的主儿,怎不把她看牢?幸亏凤儿无碍,不然,我还得揍他一顿。”
疑似之间,允祥拿话试他:“你为何不关心你自个儿?暗杀凤儿之人,可是冒着你的名号去的。”
“我已落魄到这般田地,再降,能降哪儿去,大不了在宗人府的大牢里数稻草。”允禵自嘲的冷笑,心知允祥在怀疑他,镇定自若道:“我虽憎恶四哥,可万不会将夙嫌牵到凤儿头上,这是两码事。孰轻孰重,我分得清楚。”
“既然如此,我不再多问,这便回了。”允祥知道无须再问,转身欲走。
允禵一把拽住他马蹄袖不放,急问:“十三哥,十七弟与凤儿日子过得可好?”
“凤儿——”允祥忖思片刻,决定告诉他。“她被休了。不,应当说她休了十七弟。”
允禵大惊,颇茫然:“却是为何?”
“发生太多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所谓‘无巧不成书’,十七弟无意间碰上真正的孟氏,珠胎暗结,凤儿一气之下写下休书跑去江南。年前刚回,就在回来的路上遇到暗杀,才有了我来找你的后话。而在四年时,她用身体与八哥做交易,保了四哥朝野太平。眼下,她……”说到此,允祥喟然而叹:“唉——不提也罢。”
允禵心绞如麻,松了手,攒着眉道:“十三哥,弟弟有一事恳求你。弟弟想、想见她一面。她活得太久,久到烦了、厌了、也累了,若不是现在有什么撑着她,她恐怕早就……”
“住口!”允祥心知他想说什么,拉下脸打断他:“凤儿乃大清神女、永寿,你不会不知道,往后这样的胡话少说!再者,她并非你想象的那般脆弱。何况,她如今是四哥的女人,你我谁都不该瞎操这份心!”
允禵冷哼一声,眄视允祥,唇角挂着一抹诮讽:“听你这口气,好似凤儿被四哥攒在手心里一样。他担心什么?凤儿一个普通女人,她能将四哥怎样?活这么久,连一点记载也无,她岂不白活?四哥……”
“你懂什么?!”允祥暴喝如雷,金刚怒目,指着他忿然道:“你这是为她着想吗?她肯领你这番‘好意’吗?她不是‘普通’女人,十四弟,收起你那套老把戏。四哥好不容易放弃纳她为妃的想法,可指不定哪天再提起来,凤儿是吃素的吗?到时笃定吵得天翻地覆。在位皇帝不得纳凤儿入后宫,此乃太宗爷定下的规矩,为得是何,不用我说你心里也清楚。怎么?你莫非想往四哥头上扣违祖制之罪不成?”
允祥一语中的,令允禵心里好生不快:“哼!得了便宜反倒卖起乖来,十七弟这个糊涂虫,软弱到一定好处了,活该!当初就不该嫁他这么傻的人,一个可怜女子就能把他撂倒,他怎跟四哥斗!这下好啦,竹篮打水一场空,话又说回来,谁敢跟皇帝抢人?我倒羡慕他,好歹也算是跟凤儿做了五年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就这,够把四哥气个半……”
“十四弟!”允祥连忙跺脚制止他,颦眉责备道:“别什么话都直直往外迸!”
“我说十三哥,你今儿似乎哪里不对劲儿啊!”允禵打了打嘴巴,算作知错。蓦地瞅见允祥颈上覆着女人唇印,暗地里偷乐,最终,实在受不住,便捧腹大笑:“那、那脖子上,那胭红印儿哪来的?你该不会顶着它上朝了吧?”
“你甭管!”允祥满面绯红,心突突跳地厉害,赶紧盖住唇印,却不擦。“事儿,我心里已有底,改日再来瞧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哎——十三哥,你话未讲清怎就走呢?”允禵一头假装留允祥,一头憋着乐,见他一溜烟跑了,笑着喊:“凤儿那边你替我带个好。”
允祥未理会,疾步行至山脚停了下来,自袖中掏出白帕将唇印抹掉,凝视帕上的胭脂,虽记不得昨夜之事,料想身子如此疲惫,定与某种事脱不了干系。可——为何?为何凤儿要如此做?到底是她不是?
(将近年,更新如果不及时,还望见谅!)
[正文:第一百六十五章 铃声迎故人]
今日风和日丽,我换上汉装,散开七尺髹发,头不带珠翠、面不敷脂粉,罩一件海棠红二色金山石花鸟百蝠纹倭缎绣萱草玉桃短披,躲在御花园西北隅凝香亭中,坐在坐凳栏杆上盯着亭前像是枣树的枯枝发呆,呆了片刻,竟发馋想吃枣。
“总算找着你了,你怎跑这儿来?”允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想必找了我很久。
我小嘴一撅:“允祥,你怎才来?元宵节都过了,你害我连灯都没赏,眼巴巴的等你信儿,你倒好,跟刚出嫁女儿似的,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主子,您莫错过王爷。”芊儿在一旁抢着解释。“王爷前些日子身子有恙,这才刚好。”
“芊儿。”允祥瞪她一眼,厉声道:“休得多嘴!”
我心脏咯噔一下,这可不是好兆头:“怎么?病了?童儿,快给他瞧瞧。”
允祥摆手,坐到我身边道:“不必,咱们说正事吧。”
“这——”有病当医,错表入里怎是好?但见他满面容光,无大碍,我也就顺他意。“也好,回头再让童儿给你把脉。”随即朝芊儿一挥手。“芊儿,你先出去。”
芊儿赧颜看了一眼允祥,有些不舍,嗓音细小如蚊:“是。”
待芊儿走后,我急问允祥:“怎样?允禵如何回答?”
允祥摇头。
我一愣,疑问:“你确定?”
“十四弟虽莽撞,也不至于蠢笨至此,他心里窝火,也是朝着皇兄发得,对你,万不会伤害,亦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