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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在另一棵茂密粗壮的柳树后,有一双略带皱纹的明眸悄然注视着我们,晶亮瞳人写满欣忭,长睫毛忽闪忽闪甚为欢快,白皙的脸欣欣然见喜色,如落珠般清脆的咯咯笑声,唯有柳树才听得到。
这欢喜的双目因我与允祥惊慌分离而黯淡,失望又似犯愁的叹息吹动柔韧的柳条,独自寻思。此刻,如何令万花飞舞漫天?如何令鸂鶒依傍鸣哀玉?如何令狂风席卷、大雨倾盆而下?那样,便能留住哭泣的妙目和清瘦的温柔,留住夙愿。
失去喜悦的双眸终究什么也未做,皱眉自言自语,朱唇翕动,却无人知晓喜悲,或许柳树知道,不然,它不会无风自动。柳条轻抚胭脂面,无神的眼睛重新焕发光彩,似打定主意般轻一拍手,高高兴兴的离开,只留下如兰之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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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允祥的脸都有些通红,清醒下来后才发现我们贴得太紧。“天儿真热啊,明明已经入秋,还这么热,一丝风也无。”我本想掩盖尴尬,谁知适得其反,我越来越觉得脸发烫,心怦怦跳得厉害。
允祥到显得镇定,以为我又故意岔开话题,一脸认真。“你勿再欺瞒,如实招来吧。”
“如实招来又如何?往后的日子难道不过了吗?可我还想过咧。”谎言,仿若平淡、习惯的日常三餐娓娓道来。“我是永清公主,一个活了一百二十多年的‘祥瑞’,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守护我。因为,依靠、守护该是我的义务。同样,我的生死也由我自己主宰。陆瑄之事且放任自流,与其劳心劳力寻找他,不如等他亲自上门。反正,我多活一日,便是对憎恨我的人最好的打击。恨意愈强烈,毁灭它时愈有乐趣。逃过阎王眼睛的半鬼,你不期待他会有何表现吗?”
“啪”!响亮的巴掌狠狠打在我脸上。“迷恋、摆脱不掉过去的你,自生自灭好了,算我多管闲事。”
“你在试探我?!”我捂着脸,半眯眼盯着允祥湿润的瞳人。
允祥吃了一惊,偏执、多疑……他心中暗思,这些存在于某类人身上的特质,我到底是怎样养成的?隐隐不安加上愤怒,使他无法再面对我,他抿着嘴,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我望着允祥心寒的背影,直到他从我视线中远离,我才长长舒了口气。允祥终会想明白的,一个大骗子之言,怎能轻易相信呢?但是,允祥,谎言中有时也隐藏着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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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烈阳下,你不觉得热吗?”胤禛沉稳的嗓音自我背后响起。
我转身凝视胤禛,未感惊讶。“看来,弘历已经对你说了。”
“不想给朕个解释吗?”胤禛离我只有跬步。
我摇了摇头。“给我点时间。”
“莫令朕等太久,你该清楚,朕没那么多耐性。”胤禛嘴角挂着一抹深沉的微笑。“倘若朕未记错的话,这还是你与十三弟第一回争吵。感想如何?一个谎接着一个谎,最后语无伦次了吧?何苦呢?”
胤禛的弦外之音我怎能听不出来。“弘历想让你将我纳入你的后宫,对吧?可我的答案是——你做梦!”
“瞧,与朕对皇四子所言的丝毫不差。”胤禛并未生气,反而好似早料到般浅笑着。“命你跪在朕面前,对你来讲,无疑是耻辱。对朕而言,也是一样。朕与皇考不同,无法心甘情愿的对你屈膝下跪。朕,和你一样,固执的很呐。”
讨厌!为何我无言以对?“我输了。”
“哦?”胤禛一挑眉。“你输在何处?”
“我——”虽然很不甘心,却不得不承认。“我一直想成为大清最强而有力的守护者。可是——我或许没有这方面的才能,只会不断的、不断的惹事生非。反观你,我可怜得如同无人问津的野花。”
胤禛将我拥入怀中,呵呵笑着:“至少有一样,你赢得相当彻底。”
“哪一样?”我迫切的想知道。
胤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轻吻我,眼中闪着慧黠的光芒。“朕爱上你,不就代表你赢了?”
“傻瓜。关于这一点,你我相同。”甜蜜溢满全身,含羞咬红唇,我抡拳轻打檀郎。“你又令我想起一件输得很惨的事儿,可恶。”
胤禛抓住我胡闹的小拳头,将宽额抵在我额头上,笑问:“此话真否?”
“自然是——”我曼声故作思量,旋即顽皮的挤了挤眼。“谎言!”
(冷,哆嗦,期待长评中。。。。。)
[正文:第一百五十三章 期待]
初日曈曈,照耀福海中的仙岛,仙岛楼阁台榭内藏帝女仙姬,绡帐遮掩媚态睡容,袒露在外的白玉双臂破坏了芊儿美好的遐想,她蹙眉一会儿看天色、一会儿看仍在酣睡的美人,心下有些着急,却又不敢唤醒我。犹豫片刻,她才狠下心唤我。“主子,您醒醒,四阿哥正在厅中候您呐。”
“再让我睡会儿……”我打了个哈欠,抱着锦被吧唧吧唧嘴,继续睡。
芊儿急了,只好摇着我身体,放大音量道:“主子,四阿哥候您多时了,您赶紧起吧。”
我睡眼惺忪的瞅着芊儿,伸了个大懒腰,拍了拍打哈欠的嘴。“弘历啊,叫他进来不就得了。”
“这哪儿行!”芊儿惊叫一声,旋即吩咐宫女们伺候我洗漱,自己打开衣橱从众多衣服中挑了两件捧到我面前。“主子,您穿哪一件?”
我瞄了一眼。“雪灰色的吧,看起来还清爽。”
芊儿大喜,低头抚摸着雪灰色缎绣水仙石榴纹便袍,自言自语道:“虽说不见面,却时常念想,天下哪有这么的巧事儿啊。”
“芊儿,你在嘟囔什么呢?”正在描眉之际,透过兽纹铜镜见芊儿欢喜的说着什么,以为她在跟我讲话。“有事儿要对我讲吗?”
芊儿抬起头,若无其事的笑道:“奴婢在想,怡亲王好些日子没来瞧您了,不知是何原因?”
是啊,将近两个月,允祥的火气早该消了吧?迟迟不来见我,难道仍未想通?“你可知怡亲王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倘若身体有恙,我便去瞧瞧他。”
“怕是小皇子夭折,王爷心里难受吧。唉……”芊儿长吁短叹,愁眉不展,眼里汪着泪水。“说来怪可怜,多好的主子啊,聪明伶俐又讨人喜欢,怎么就……”
经不住芊儿眼波流转,宛如烟雨将落,心里难过的紧。“勿再提了,惹得人流泪。走吧,四阿哥不是还等着嘛。”
“对,对,您瞧奴婢,好端端的说哪门子虚妄话儿。”芊儿赶忙执绡帕点了点眼角,眼珠滴溜溜一转,欲言又止的拖长音。“不过……”
我明白芊儿藏着话,一瞥她道:“不过什么?说来无妨。”
芊儿仿若得了赦令,立马笑逐颜开。“不过,王爷那儿,您看,总不能拖下去吧,大事小事若有王爷帮您想着,您不也省心嘛。王爷心思,您能不晓得?只要您往王爷跟前儿一站,王爷什么火也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还有脾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话虽不假,可是,芊儿如此偏袒允祥,因为允祥才是她主人吗?多少令人不爽。“你话太多了。”
芊儿赶紧打了下嘴巴,垂首道:“奴婢多嘴,奴婢多嘴。”
我到并未在意,收拾妥当,便前往前厅。
弘历瞧我进来,忙起身行礼:“儿臣请额娘安。”
“来我这儿不必多礼,坐吧。”我一挥手,坐到宝座上,端起宜陶茶盏一啜茶。“弘历,今儿来所谓何事?莫非打算说教为娘?”
弘历恭敬地单膝跪道:“儿臣不敢!”
“不敢?”我放下茶盏,有心试探弘历,他可将帝术运用娴熟否?“弘历,你眼往哪儿瞟,为娘就能猜出你在想什么。在为娘面前,你莫学庸者。为娘明白你的苦心,俗话说‘本性难移’,为娘的倔脾气,你皇阿玛尚且治不住,何况你?所以,纳为娘为妃、企图用后宫之制压制为娘的想法,趁早打消吧。”
弘历似明非明,浓眉一锁,偏偏只挑半句话的刺儿。“这又是额娘自作主张吗?那时也是,招呼都不打,一声不响的跑去江南,您可知皇阿玛有多担心吗?就因为您一时任性,惹来多少麻烦?如今仍这般执拗,倘若出了意外,您叫儿臣如何是好?”
诶?弘历这是……心瞬间泛起涟漪。“真真是傻孩子哟。”看来,他的确不再是我怀里的小孩,我怎一直都未察觉呢?不知他是否懂得?自此,我只能将他当作未来的帝王,护在羽翼下的雏鸟终究要飞出母亲怀抱,这正是我所回避的吗?
我严肃的看着弘历,认真道:“弘历,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