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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左右逢源?你还真有精力。”
茶在口中差点喷出来,我赶紧咽下,一咳道:“我是不会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这你是清楚的,我确实曾想起过允礼。毕竟,我们是结发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因为如此,我才多了一份顾虑。我不清楚回去之后若是见到他,我该怎么面对将近五年的恩义?只是——我的身体虽然已恢复如常,但不知何时能怀上,而某人又是不能冷落后宫的。所以——我……”
“这也是在所难免啊。”月仙起身走进我,拿绸帕给我擦着嘴。“夫妻之义、爱恋之情,一个难以忘怀、一个无法割舍,确实很难取舍啊。”
我起身抱住月仙,将头埋在她肩上,吸着她浓烈的体香。“至少我想如此冷静,即使看到允礼仍然饱含情意的眼睛时也能够保持清醒,虽然不知能否做得到,但我会试着做到。这样,允礼便能轻松的过没有我的日子。胤禛也同样,若是现在习惯这种分离,到了将来才不会觉得痛苦。不过,我倒不担心他,他是个能够克制隐匿自己内心的人。”
“好啦,别去想了,往后的事儿有谁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你不急着回,先在老娘这里留一阵子,保你乐不思蜀。”月仙轻拍着我的背像在哄孩子,笑得极为甜美。“但是,你不能住在青楼里,这儿乌烟瘴气,你又是个动不动就惹祸得主,光姑娘们我都忙不过来,哪有空再当你的奶妈看护你?你有童侍卫陪着又赶上好时候,沧浪亭的竹子、艺圃的金鱼……你多去走走看一看,省得老娘老听你唧唧歪歪、耳根儿不得清静。”
我撒娇蹭着月仙的肩膀,娇滴滴得道:“那也得过了今晚啊,你若嫌弃我在你房里,我去找其他姑娘好了,想来她们一定会给我留门的。”话落,我又噘起嘴,抽了抽鼻子。“有件事儿我想跟你说,我把扇子给掉了,就在刚才。怎么办呢?虽说是素面,可上面印有我的名讳,还是那个特殊的名儿。若是砸到美娘子也就罢了,可若是砸到美少年,我会很苦恼的。”
“你是故意找茬吧。”月仙将我推开,双手掐腰瞪着我,见我眼神装作若无其事的四处游弋,实在生不气来。“你呦——我这就叫老张去寻,桌上有酒你自己慢慢饮,倘若困了就去床上睡,不准再嘟囔梦话,将万岁爷的名讳叨叨个没完,你也不嫌肉麻的上。还有——不准踏出房门半步,若是把姑娘们的魂儿勾走了,你让老娘怎么做生意?女装更不准!唉——小祖宗,老娘上辈子一定是你姨娘,不止得顾着自家也得顾着你。你啥时不给我闯祸,我就阿弥陀佛喽。扇子若是寻得来更好,若寻不来就拉倒吧。”
我上前环抱月仙,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旋即回坐端起酒杯,翘着二郎腿,嬉皮笑脸道:“有劳妈妈,我在此静候佳音。”末了,我又补充道,“我只要头牌昂。”
“美的你。”月仙“噗嗤”一笑,拿绸帕一扫我的脸。“给老娘乖一点。”说罢,扭着水蛇腰离开;即将走出门时又扭头问我。“对了,我总觉奇怪,你跑出来怎也没见你夫君找你?真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
我一愣,扯了扯嘴角道:“他啊,身子孱弱不经常出门,也没见他出过远门。以前,我倒是频繁的与他四处游玩,明知这么做他会很辛苦,我却还是硬拉着他。他舍我而去,也是没办法的啊。”
“难得你还为他说好话,这世道,男人的心本就不公平,做女人的也只好认了。”月仙垂首拧眉,似乎想起往事,凄凉之意涌上心头,手执帕摆了摆,抬头看着我。“罢罢,如今回忆琐事又有何用!我去了,你好好歇着。”话落,她抬脚离去。
红灯中的蜡烛晃动了几下,各色美人的娇吟细水长流充满诱惑,牵动着每一位进入花绮楼客人的缠绵之心。
“凤儿!”
突然闯入的声音,听来怎这般熟悉?仿佛是一句解不开的咒语,仿佛是一个与我有着强烈羁绊之人,会是谁?我心中涌起期盼……
[正文:第一百三十二章 不见?!]
“凤儿!哦,对不起。”
一瞬间,月童迅速插在中间挡住我的视线、捂住了我得嘴,背朝着允礼默不作声。
一瞬间,我瞥见允礼额头上水晶般的汗珠、焦急的眼睛,听到他粗重的喘息。
一瞬间,允礼流露出带着悲伤的失望。
一瞬间,动摇了我的决心……
龙阳之癖?允礼羞红脸撇开头,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在下不是有心要打扰二位,只是不久前在下的一位随从路过此处、无意间拾到在下拙妻的扇子,在下以为拙妻定在这楼里,特来寻。不知二位可曾见过一位长相绝美的妇人?”
月童未答话,将身体凑近我,粉唇贴在捂着我嘴的手背之上。从背后看,我们好似在亲昵。我瞪着大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月童宝石般璀璨的黑眸,从中读出三个字“不能见”。
允礼偷瞟见此,俊脸彤红且滚烫,他闭上眼道:“既然二位不知,在下告辞。”说罢,他赶紧逃离。
直到允礼走远,月童才撤手退到一旁,跪下道:“孩儿失礼,请母亲大人原谅。”
“起来吧。”我懒懒的一抬臂。“你做得对。”
月童刚起身,月仙便走了进来,见我们脸色不太好,奇怪的打量了一会儿,疑问道:“怎么了你这是?出什么事了?扇子老张没寻到,我看就算了吧,不就一把破扇子。”
“扇子——我已经知道被谁捡走了,就在方才。”我低头沉默片刻,抬头看着月仙迷茫的神色,微一叹。“在我夫君手上,他来了。”
月仙瞪大美目,好似还未反应过来,樱桃嘴抽动一下之后,打着颤声道:“你、你、你说谁来了?夫君?果郡王?”她旋即抬臂指向门外,大声道,“你说刚才从这门儿出去的那人是你夫君——果郡王?这怎么可能?!他来做甚?”
“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来苏州?”我瘫坐在凳上,头疼的很,便抬手捏住额头,紧锁双眉。
月仙收臂,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凳上,用力一拍桌。“好嘛,说曹操、曹操就到,真是邪了门儿了。刚才我还当你忍不住找了个俊俏小子作陪呢,得,没想到来的是正牌。他该不会是来‘奉旨寻妻’的吧?”
我被这话吓了一大跳,机械的转头看向月仙,抓紧她的胳膊,苦着脸道:“胤禛——应该——不会——这么——傻吧?即将到手的鸭子还能再扔给别人?他就不怕我们旧情复燃吗?此乃不明不智之举啊。”
“这可说不准。”月仙翻了个白眼,抄起桌上的酒猛喝一口,放下酒杯抹了抹嘴。“怎么说你也是果郡王正儿八经的夫人不是?抢自家弟弟的夫人你以为他真敢?他是谁?天下之主!就算他真敢,人言可畏啊,他也得琢磨琢磨不是?除非——你夫君死了,或是下了休书,那倒没什么可说的。”
“不行!”我“蹭”的站起身,不安的围着圆桌转圈。“允礼不像是特地来寻我的,但不管他来做什么,我得赶紧离开花绮楼。你别瞧他文文弱弱、看似很好欺负,其实他精明得很。满是妓女的青楼里,怎会平白蹦出两‘相公’来?他现在虽未察觉,过后一定有所猜疑还会再返。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我得抓紧离开这里,迟则生变。他若再探,你要小心应付,他可不是个好打发的主儿。”
月仙起身沉思片刻,似有醒悟的一拍手,急火火的出房门把老张叫了来,对他道:“老张,你快去把这二位公子的马牵到楼门口等着,快去!”
老张点头去办。月仙转身上前拉着我的双手,紧皱着一双柳叶眉道:“你放心,我待会儿找两个丫头把你们送出去。果郡王那儿你们甭打听,老娘亲自出马探探消息,等有了信儿再与你联络,你平常出门注意点。不过——有句话我得事前跟你挑明。你不能总这么躲着他,男人嘛,难免生气后做出些出格事儿。后宫佳丽三千的,你尚有肚量容纳体谅,难道他纳一个你就没肚量容下?你别嫌我多嘴,皇帝再好,他也是皇帝,况且这年岁也……说句大不敬的话,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留下你……既然你有心提前走,不如跟果郡王过踏踏实实的日子为好,你本就是他的妻,这是一辈子也改不了的,以你的脾气他能够忍受这已经不错了。大红的喜服,女人一辈子可只有一回,不是哪个女人都有好命这辈子能够有福气穿上一回,你该懂得知足。”
“见面,只会凭添尴尬罢了。他身为皇亲贵胄,若无皇帝的允许,怎会随便出远门?我怕我应付不当,还是有劳你去打听打听吧。”我岔开话,走到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