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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眼龙点头:“好呀!公子聪明!”
秦惟洒脱地说:“挣钱这种事其实很容易。”他前世虽然还没挣到过钱,但是从来没缺过钱,家里也没听说过挣钱难,他学了多年的医,尤其在国外,当医生这条路窄得憋死过千军万马,他都闯过了,他干什么不成?秦惟自认为他只是没起心思,如果他动了脑子,钱财就会来了。
独眼龙赞许地看秦惟,越来越觉得这孩子丰神俊朗,骨骼清奇……
洪老三催促:“来,公子,这是鸡块!快吃,小木都吃了好几块了!”
秦惟看小木:“小木!你不是喜欢啃鸡脖子吗?”
小木满口的东西,乌鲁着说:“公子说的对,鸡块吃着舒服,根本不用担心骨头……”
几个人又笑,秦惟拿了块烤鸡,入口畅快地嚼着,觉得生活很美好。
大虎抱了坛子酒来了,放在了桌子上,还去拿了几个空碗过来,扁着嘴分给了众人。
大家都觉得这个壮汉的沉默很古怪,一起盯着他。
大虎憋了会儿气,突然看秦惟:“你……你叫什么?”
秦惟眨眼:“秦惟……”
小木争着说:“秦岭的秦,特……那个厉害的……惟!你想干什么?!”
大虎不屑:“我从没听说这个名字的郎中……”
小木打击回去:“你在这么个小石城里,能听说什么?没见识!”
秦惟笑着说:“小木!”别得罪人!
大虎不理小木,口气冲冲地对秦惟说:“你给我个准信儿,你是不是神医?”
洪老三皱眉:“你这是什么口气?!有这么问的吗?!没礼貌!”
秦惟悠然地将一块鸡放入嘴里,对大虎说:“当然不是,你坐下跟我们吃饭吧。”
独眼龙一拉大虎:“你这傻孩子!人家公子是个谦虚的,怎能说自己是神医呢?”
大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愣愣地问秦惟:“那你能不能治我干爹的伤?”
秦惟望天:“我怎么知道?!我连他的伤都没看到!”
大虎两眼放光:“那你看了就能知道了?”
秦惟用痴呆的眼神看大虎:“你怎么不说我也许就知道我治不了了呢?”
大虎又使劲憋气,脸都红了,磕磕绊绊地说:“我……那个……不该……”
秦惟一笑:“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该的,我喜欢自己动手收拾鸡,你不尝尝鸡块吗?也许你日后就不喜欢啃鸡骨头了呢。”
大虎伸手拿了块鸡吃了,无精打采地说道:“没味儿。”
秦惟这回瞪眼了:“那该是块鸡胸脯!要腌过才能进味儿!你去吃带骨头的胸脯肉,照样没味儿!”
小木对大虎挥手说:“那你就别吃公子的鸡块了!来,吃这个鸡脖子,好多骨头呢!”
向东看了眼大虎魁梧的肩膀和胸口的刺青,在桌子下面踢了小木一脚:“少说话!吃饭!”
大虎又闷闷的,洪老三见他这副颓丧的样子,消了些气儿,对他说:“我跟你干爹提了,让你这弟弟看看,可是他不愿意。”
大虎抿唇想了想,一拍桌子:“这事我替他做主!晚上我来叫你们,三叔带着……嗯,小兄弟去,看看我干爹!”
独眼龙说:“你这是找揍呢!”
大虎说:“我不在乎!”
秦惟忙举起右手到肩头:“我可没说我能治啊!万一我看了说不能治,你可就白挨打了!”
大虎怒看秦惟,洪老三对大虎瞪眼:“看什么看?!你这弟弟能去看就是好事!不能治就是不能治,他不会撒谎卖好,你敢对他凶,我也揍你!”
大虎伸手抓了只鸡肉,起身往外走,边吃边说道:“你们在屋里等着,别睡觉!这肉可是鸡腿上的,没骨头,就是不香!”
小木愤怒:“你还回来!”
独眼龙眼睛看着秦惟,问洪老三:“公子还会看病?跟谁学的?”
洪老三骄傲地说:“会!公子生来就会!”
独眼龙也望天了,不再说这个事,开始与洪老三喝酒,向东不让小木喝,自己也吃了几碗。秦惟前世就不喜欢喝酒,现在到了这里,尝了下酒,觉得太甜,就趁着向东没注意,将自己的碗给了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的小木。
饭后,小木晃悠着收拾了桌子,独眼龙拉着向东端走了碗碟,他们还没回来,大虎就来了,匆忙地说:“快跟我走!”
秦惟让小木去睡觉,自己跟着洪老三和大虎往前院走。
夜色已然降临,院子的石头墙壁上,隔不远就插着根火把,反正是石头砌的,就是火把来不及换,烧光了也引燃不了建筑,这种疯狂的事内地人绝对不会干。
旅客大多睡得早,路上只有几个穿着奇异的人,大虎还凶巴巴地说:“入夜了,别乱走了!”对方说着带口音的汉话答了。
洪老三小声对秦惟说:“那些是西边的胡人狄人,这些年不打仗了,他们才能进城,过去我在的时候,石城是不许他们进来的。”
秦惟猛一听,以为是“敌人”心里咯噔一下,后来才反应过来是胡戎羌狄的狄,是西边的少数民族,他来的世界里,这些民族已经泯不可见,所以他更多是好奇,而不是警惕。
大虎带着两个人又回到了二层楼上,与几个看着楼梯口的大汉打过招呼后,大虎带着他们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有一个睡帐,大虎推开门,叫了声“干爹”,睡帐里发声:“怎么又回来了?带了什么人?”
大虎一咬牙,语气固执地说:“我带了三叔和……小兄弟来,给您……”
帐子里的人厉声道:“滚出去!”
大虎梗着脖子:“看看又怎么了?”
帐子里的声音发抖了:“你敢?!惹急了我,我让你滚出石城!”
洪老三说:“大哥……”
帐子里的人打断:“全滚出去!”
秦惟拍了拍大虎的肩膀,示意他出去,又对洪老三向外甩头,大虎对秦惟说:“可是……”
秦惟说:“我跟大伯说会话,你们都先出去。”
帐子里的人道:“我不想跟你说什么……”
秦惟使劲将两个人推开,自己进了屋,把门在身后咣当一关,说:“可我想说。”走了两步,在睡帐外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帐中的人骂道:“你懂个屁!谁想听你说?!”
秦惟说:“我其实就想说——您骂得对!大虎哥太不是东西了!不尊重您的想法,竟然和您对着干,的确该滚蛋!”
帐中的人一下子没声了,秦惟说:“如果我是您,我也不让人看!”
帐子里的洪老大呸道:“你不是我!少在这里废话!”
秦惟说:“可我看得明白!这事太简单了!不就是我一看,说没法治,您会再次失望吗?”
洪老大问道:“那你能治?”
秦惟说:“我没看怎么能知道?”
洪老大说:“你少来绕弯子!我就是不想让你看!”
秦惟点头:“我特别赞同您!我心里也没底儿啊!”洪老大哼了一声,秦惟接着说:“我一看,十有八九,说治不了。万一的万一,我说能治,可真的下手了,又不见得能取出来,您死在台子上都有可能。万一的万一能取出来,弄不好还感染发炎了,半个月都过不去。万一的万一您熬过来了,弄不好还没现在好呢,彻底瘫了……您看,好的可能也许就十万百万分之一,剩下的全是坏的,还看个什么劲儿?我也不想看!大伯,我说的对吧?”
洪老大又哼了一声,说道:“那你还不……”他想起来这是洪家后人,就没用“滚”字。
秦惟长出口气:“滚?我敢说,我一出去,您就松了口气,觉得自己为自己省下了一次尴尬和失望,很可能,还省下了更大的痛苦呢。你说是不是?”
洪老大没回答,秦惟也不说话了,屋中静静的。
许久后,洪老大说:“你走吧。”
秦惟嗯了一声,说道:“您别打大虎哥,他跟您不一样,他敢去期待,敢去冒险。他还年轻,他只怕自己如果不试试,那他这辈子总会问,万一的万一,那个公子能治好了他干爹的病呢?万一的万一,那个公子能让他干爹舒服些呢?他干吗不争取?看一眼也不花钱!他如果错过了这次,谁敢说他没有错过一次机遇呢?所以他冒着被您暴打的危险,也要带我来。我既然能体谅您,您也谅解一下他吧。人只有在年轻时才这么充满勇气和希望,年纪大了,就怕了,心虚胆战,还没开始就放弃了。”
洪老大又沉默半晌,突然问:“你多大?”
秦惟无耻地回答:“十七。”
洪老大骂道:“小兔崽子!在哪里听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