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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沉静。门外的侍女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不理屋内发生的一切,屋中的桌上没有备上茶水,没有点心,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赵姬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消瘦颓废。
“姑姑?”关泠在她身前蹲下,觉得有些不对劲,慌张道,“姑姑,你怎么了?”
身前的人依旧目光空洞,毫无反应。
关泠愤然的跑向门外,对着屋外面无表情的侍女吼道:“你们都是怎样伺候太后的!”
侍女大概不知道关泠的身份,瞥了关泠一眼,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面上满是鄙夷,继续站着,对关泠视而不见。
“竟敢怠慢太后,该当何罪!”
侍女依旧原地不动,关泠气极了,对着从屋外跟随自己过来的侍卫到:“连太后和君夫人都不放在眼里,这样的奴才留着何用,来人,拖出去杖责。”
关泠发起威来,森冷的气氛不逊嬴政,此时又正在气头上,看着那样的赵姬,她真的是气极了,这时门外的侍女才明白过来,没想到这个被当做犯人一样监视的人竟是君夫人,侍女忙跪地求饶:“不知是君夫人,奴婢怠慢,忘夫人恕罪。”
关泠冷笑:“君夫人不能怠慢,太后就能怠慢?比你们弱的人就该被欺负?”
侍女吓的全身颤抖,连连求饶。
侍卫见关泠没有饶的意思,将两名侍女拖住,问:“夫人罚他们杖责多少?”
“致死!”
闻言的侍卫不禁抬起头去看这位相貌清丽的夫人,在见到那双清亮却透着威严的眼时,皆低头恭敬回答:“是。”
关泠关上门,走到赵姬身边,赵姬仍是对她仿若未见,抱着怀中的布偶温柔的哄着,嘴里还哼着奇书…提供下载…)怪的曲子。
关泠心下不适,开门跑了出去,追上刚刚的侍卫:“等等!”
“夫人有何吩咐?”
关泠看着那两个早已吓得手足俱软的侍女,冷声道:“杖责二十,扣其所有工钱。”
若处死了她们,那自己跟嬴政有什么区别。
“泠儿,你何时来的,可见到政儿了?”赵姬不知何时也跟着关泠出来了,抱着怀中的布偶,不时的轻轻拍着哄着。
“姑姑?”关泠试探性的唤她,“王上没有过来。”
“王上?”赵姬诧异的看着关泠,惊慌道,“阿袂,他已经走了,你醒醒。”
阿袂,这个名字在关泠的记忆里并不深刻,原先的泠儿的父母随着年年月月走过于她而言从未有多重要,可当赵姬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提起时,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她去寻找事情的原委。
“谁走了?”关泠低声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吵醒了如坠梦中的赵姬。
赵姬走过来抓住关泠的手臂,使劲的摇着她:“阿袂,他走了,就当是一场梦罢,不要为他做傻事,你还有泠儿。”
说完,赵姬又看向怀中的布偶,轻轻的拍打起来。
赵姬疯了?
这是关泠此刻能想到的事实。
他是谁?
关泠用力握住赵姬的手腕,赵姬吃痛,讶异的抬头看她,随即居然微笑了起来:“泠儿,你怎么来了?”
究竟真疯了吗?
关泠诧异,认真问道:“姑姑,你说的他是谁?”
“谁是谁?”赵姬也疑惑。
关泠扯着嘴角艰难的笑了笑:“姑姑,你可认得我。”
“泠儿……”赵姬面色突然沉重起来,完全没有一个不正常得迹象。
“恩?”见赵姬没有说话,关泠注视着她凝重的眼神轻声回答,“姑姑要跟泠儿说什么?”
“泠儿,走,离开这里,去燕国,远远的离开这里。”
关泠紧握住赵姬不停颤抖的手,她大概是想起了昔日邯郸与自己相依为命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的残暴,此时此刻,她的眼里,除了痛失爱儿的痛楚,还有对自己另一个儿子永远不可原谅的恨意。
“为何……要去燕国?”
“因为……算了。”赵姬抽回手,看着自己怀中的布偶,自嘲的笑了笑,抬头看着关泠悠悠说到,“过去的便过去了,没有什么,以后姑姑不能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关泠吃力的点了点头。
赵姬抚着关泠的长发,叹道:“你跟你母亲一样美丽聪慧,我答应你母亲让你不重蹈她的覆辙,却不知,如今是不是将你推到了比她更艰难的境地。”
听完赵姬的话,关泠满心疑惑,赵姬却只是微笑着摇摇头:“不要问了,好好照顾自己,姑姑才能安心。”
不一会儿,先前将那两名侍女拖走的侍卫又回来了,先前的侍女依旧被他们拖着,只是两腿无力的耸拉在地上,腿上的衣衫满是血迹,关泠心下不忍,偏过头不去看那惨状。
“夫人,可要将他们逐出宫中?”
关泠不动声色的转身,冷声道:“不用,以后随太后迁往棫阳宫,随身服侍太后,若有丝毫怠慢,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
侍女闻言,忙伏在地上,叩头谢恩。
再次回到咸阳,秦王宫外,众多侍卫摆开整齐的阵势站在宫外相迎,推开车窗,关泠看见了那个背叛自己的男子,站在所有护卫的最前面,恭敬的迎接王上归来。
搭上嬴政的手,关泠冷眼瞥向那个曾经目光执着说要护自己周全说是自己朋友的骗子,都是骗子,这秦王宫内,没有可信之人!
赵姬虽然没有道明原因,可她在神智不算特别清醒的情况下给关泠的信息让关泠迫切的想要寻找答案,也许是生活太无聊了吧,寻找真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算得上是有意义。
即便赵姬不说,她也要去燕国,为了成蟜。
可如今,要如何逃离这个像对待犯人一样将自己时刻监视着的嬴政?
出来相迎的还有赵绮及嬴政后来纳入后宫的各色美人,走至赵绮身边,关泠不得不惊叹,这位赵国的公主,一如初见时的惊艳,站在一群衣着华丽浓妆淡抹的各色美人中,却是最让人不能忽视的。
关泠低头看看自己,美则美矣,与赵绮相比,焉有更甚之处?
也难怪嬴政宠幸她,让她拥有了他的第一个孩子。
看着她身边老嬷嬷抱住的孩子,关泠停步,轻声问道:“小王子叫什么名字?”
“扶苏。”赵绮微笑着答道,目光注视着襁褓中的孩子,满脸温和。
关泠也勾着唇笑了:“真好。”
嬴政看着关泠的笑容也停住步子,和她一起看着那个孩子,握住关泠的手紧了又紧,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笑得这般随和的泠儿了。
关泠手触上孩子圆润的小脸,喃喃到:“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公子扶苏,扶苏公子,多少妙龄女子心中的梦,可你的一生,究竟为何要是那样的结局?
“泠儿,我们也可以有孩子。”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边,关泠猛然缩回手,不再去看那孩子一眼。
太后被自己的儿子囚禁,于情于理皆是不孝之举,世人皆唾,关泠也曾试图求情,可嬴政的决定,又怎会轻易改变。
如他所言:惩前毖后,杀一儆百。
而为了树立自己的威望,牺牲者是自己的母后那也无所谓?
“已经是第几个人了?”关泠紧握着手中盛满热茶的茶盏,希望那滚烫的温度能够透过冰冷的器皿温暖自己冰凉的双手。
“回夫人,第二十七个了。”青禾战战兢兢的回答,夫人这次回来,以往因夫人喜静,王上特意吩咐闲杂人等不得在这边宫中打扰,派来的护卫也只有几个,如今整个寝宫处处都布满了侍卫,随夫人在这宫中住了这么久,她头一次觉得压抑。
窝在榻上的人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凄声问道:“青禾,你说,王上最终会接太后回咸阳吗?”
青禾茫然的摇了摇头,关泠笑了起来:“也不知姑姑还愿不愿意回来。”
青禾更不明白了,谁不希望锦衣玉食,尽享荣华呢?
空蒙的夜色中升起了淡淡薄雾,漆黑的夜空几颗稀稀朗朗明星闪烁,嬴政负手站在殿外,冷峻的面容不怒而威。
李斯随赵高穿过大殿,来到后庭,屈膝下拜。
嬴政转身,将李斯扶起,认真问道:“拒上次最后为太后谏言的时间已是多久了。”
“回王上,半月有余。”
“客卿大人以为现下可是时候迎太后回宫?”
李斯低头细想:“此次太后被禁,吕不韦定会派人为太后谏言,今已杀他二十七党羽,怕不会再轻举妄动。”
嬴政点点头,叹息道:“那寡人不日便迎太后回宫。”
“王上不可。”
“有何不可?”
“王上,还需等一个人,等一个推波助澜的人。”
第49章 预谋出逃
禁锢深宫,关泠的世界里,仿若一切都失去了生命的活力,就连时间,也似停止了流动,唯有略显枯黄的树叶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