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么久以来,她对他温柔顺从,可内心里,却时刻担忧着他哪一天会变得残忍,担心成蟜的死,担心他与姑姑的决裂,时时刻刻,她都有意无意的想从他那里知道些什么,试图挽回已成历史的悲剧。
这么久以来,她只是装作温顺,内心里,却是时时刻刻的防备。
可显然,他不会伤自己。
背过身去,抬头望着明媚蔚蓝的天空,和煦的阳光却也刺的人不由自主的冒眼泪,在嬴政看不到的地方,关泠苦苦的笑,苍白而无奈。
“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怎样?”转过头,关泠是笑着问的,她的眼睛有些红,自己不知,却被嬴政看在了眼里。
将怀中之人拦腰抱起,往亭外走去。
脱离地面,悬空的感觉让人心中不太踏实,关泠惊叫:“快放我下来。”
玄眸轻迷,嘴角也漾开好看的笑:“青禾说你最近嗜睡。”
“大白天的睡什么觉。”
“春日好风光,早睡晚起。”
“谬论!”
关泠没有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者说这本就是个不该问出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折腾了自己整整一下午。
嬴政起身,注视着被中熟睡的女人,俯身在她已是殷红微肿的唇上轻点,书:。。)整 理好衣衫轻轻的离去。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久以后,关泠才明白,他已时刻用行动警告着她:除了生老病死,他不允许她离开!
而在关泠曾经的妥协中,有些本就难以避免的感情让人愈陷愈深,深到命绝也无法割断牵连。
听到脚步声远去,被中之人缓缓睁开眼来,温热的眼泪不期而至,滑入嘴角,苦涩且陌生。
唤来青禾准备了热水,关泠将自己好好的梳洗了一番,今日的确一直没有见着简,他平时绝不会离开超过自己十步之外,难道?
关泠目光一黯,难道简怕自己告密,所以偷偷的离宫了?
不对呀,如果走了,不是正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么,而且今天嬴政也没什么异样,丝毫未提及刺客之事。
“青禾,昨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
青禾舀起一瓢热水从关泠背后淋下,眼珠子转了转细细思考,道:“应该没什么事。”
“恩,好,你先下去吧。”
“是。”
关泠纳闷了,难到这就是传说中的封锁消息?
将自己打理好,遣散随从,关泠朝简的房间走去,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
“简?”关泠小心翼翼的推着门,里面被拴上了,根本就推不开,“简,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听到声音,关泠决定把门踢开,正要踢出去,吱呀一声,门竟然开了。
“简,简,你怎么了?”关泠扶着倒在自己身上的简迅速钻进了屋子,好在这处不常有人来,关泠四处望了下,才安心的将门关上。
“简,你这是……”
见到简苍白的面孔和干裂的嘴唇,就连平时执着黑亮的眼睛也变得毫无生气。
“我……”简捂着胸口,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我的伤严……重了。”
见他胸前缠的雪白纱布浸出血来,关泠也万分焦急:“怎么会这样,难道昨天的药过期了?”
简无力的摇摇头,关泠扶着他平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伤口,焦急道:“你先歇着,我去拿些药来。”
看着慌忙跑走的身影,褐色的眼眸无力的闭上,手无力的耸拉下来,一时间仿佛被抽了所有的力气。
可是,他不能死,他刚刚才知道了自己的敌人,长安君,成蟜,他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之前的药关泠是不敢用了,可眼下自己好好的要怎么去太医那拿药。
关泠边走着心里也跟着急,一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晃了晃才没摔下去。
石头?
关泠回身看着地上的石头,狠了狠心,用力的跪了下去。
“咝……”这也太特么疼了,下次不能这样玩了,关泠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艰难的爬起来,果然有侍女听见动静忙跑了过来,见夫人摔着了各个都惊慌失措,扶的扶,宣太医的宣太医。
关泠疼的额头都冒出细汗来,以后没经验的事儿还是别冲动的好,想起简的伤,关泠镇定下来:“王上政务繁忙,此等小事不得惊动王上!”
众侍女忙应声答应。
太医片刻便来了,关泠故作疼的不行,又问太医要了许多药,见太医面露迟疑之色,关泠底气十足的道:“这叫未雨绸缪,别以为我不会用药,总不能每次都麻烦您过来。”
太医吓得忙跪拜在地,不多时便送上了许多珍贵药材来。
将众人打发离开,关泠耐着性子在青禾的服侍下用了晚膳,只说自己要休息,不能让任何人来打扰。
待所有人都离开,关泠才悄悄的翻着窗户出去了。
轻轻的推开门,来到简身边,见他还是自己离开时的那个样子,不免有些心疼,脑海里浮出各种冷面杀手,孤独刺客的剪影,忍不住呢喃道:“简,你真可怜。”
褐眸霍然张开,吓得关泠退了半步,又迅速折回来,担忧道:“简,你好些了没,我先帮你换药,你躺着别动。”
简艰难起身,阻止关泠拆着他纱布的纤纤细手,慌道:“夫人,这如何使得。”
“这都什么时候了,保命要紧啊,夫人夫人的,有那么大的芥蒂吗?”关泠满不在乎的轻柔的拆去他的纱布,待看到已经溃烂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齿寒,“简,疼吗?”
“不疼。”看着身前专注为自己处理伤口的关泠,简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身为有名的剑客,他所接触之人大富大贵亦是不计其数,可眼前的女人,在他心里,永远都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第一次咸阳街上她用温暖白皙的手握住自己时,他便觉得自己的手太多脏污,怕亵渎了她的纯净。
“别嘴硬了,疼就跟我说说,也许说出来会觉得好受些。”关泠咬着牙替简擦拭着伤口,看着那处得血肉模糊,仿佛伤在自己身上,不忍直视。
“真的不疼,因为有你……”
关泠转过身去拿药,没有听清简的话,抬眼看他,问:“你刚说什么……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不会是着凉了吧?”
未了,关泠又自言自语:“红总比先前毫无血色的好,那样子看上去太让人心里没底了。”
简嘴唇颤了颤,却还是选择了沉默,关泠涂好了药,手臂绕过他的腰际,轻柔的帮他缠上纱布,温热的呼吸扑在他的胸口,丝滑的衣袖拂过他的肩头,他沉寂的心不规则的跳动起来。
看到自己包扎好的完美杰作,关泠退开几步瞧了瞧,拍了拍手,笑道:“好了,perect!”
简讶异:“夫人,您说什么?”
关泠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哎哟……”
“夫人您怎么了?”见关泠捂着膝盖,简忙起身走了过来,焦急的看着她的腿。
“没事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夫人出去时还好好的。”简面有懊恼,仿佛关泠摔倒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关泠摆手笑:“天有不测风云嘛,小摔跤免大灾!”
第33章 以玉之名
关泠暗中给简送了些补药,调养数日,他的伤看上去已经无碍了。
“简,找个机会离开王宫吧。”关泠摇着茶杯,以便散去杯中热气,白雾氤氲着她灵动的双眼,长睫上也沾染了些水汽。
听到关泠突然这样说,简有些疑惑,问:“夫人这是为何?”
关泠无聊的笑了下:“我总不会让一个要刺杀王上的人潜伏在我身边吧。”
简欲作解释,关泠又道:“而且注定失败的战斗何必再战,到头来没有伤着别人,却误了自己的性命。”
说道此,关泠闭上眼,面上露出痛苦神色,简看不明白为何她会是这样的表情。
“夫人您误会了,简并无意刺杀王上。”
“那你怎么会受伤?”关泠睁开眼,满是讶异,却无怀疑。
望着她那双秋水明眸,简有那么一刻想要坦白,可想着自己将要做的事,他还是选择了隐瞒,“简那晚见有黑影从宫中掠过,就追了出去,结果没追到黑影,却发现已经到了华阳宫,本打算直接离开,却未想太后下令捉拿刺客,结果就……”
“华阳宫?”关泠望着简,见他点头,手中杯子砰的掉落地上,刚煮的茶洒落在地冒着白白的水汽,“你是不是听到了不该听的?”
关泠保持平静,仿若只是随便问问,见他摇头,她也不多说什么,只自己一个人埋头思考。
华阳太后一直是支持成蟜的,只是巧合,还是……看来历史注定的事实就要发生了,只是过程如何,却不得知。
见关泠沉默,简上前道:“夫人,属下既是王上派与保护夫人的侍卫,自当不得随意离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