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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就看到广场上站了不少人。
这其中,不乏野火熟悉的蓝铃儿和蓝玉等人。
台阶上,除了主院秦怡和副院欧芹之外,还站着丁刃和另外几个野火认识的陌生人,俱是气宇不凡。
看到野火和令狐景天,蓝铃儿立刻撇嘴接着就对野火恶目相向。
蓝玉却是笑着向二人点了点头。
野火回他一个微笑,令狐景天则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做作回应。
“野火!”
一声轻唤从人群中传来,野火转过身,赫然见皇甫贤正在人群中向她微笑着招手。
“好久不见!”
大步走过去,野火灿烂地扬起了唇角,一边就好奇地向他问道。
“你可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等皇甫贤开口,身边套着胸口绣着“画”字字样白袍的年轻人已经先一步答道。
“听说,昨天有人夜入阴阳塔,救走了妖凰玄羽!”
“什么,他走了?!”
野火表情一僵,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玄羽会突然离开。
“妖凰玄羽,不是说他十年前就死了吗?”
身后另一个套着青色衣袍的剑字部学生好奇地追问道。
“一代妖凰,怎么可能轻易死掉!”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没有人注意到野火言语间的漏洞。
皇甫贤有心询问野火近况如何,不等他询问,台阶上站着的欧芹突然竖起手掌,高声开了口。
“大家安静一下!”
PS:今天到这里,明天再继续,晚安~~~
冷静,紧急关头!
欧芹一出声,台下众学子顿时哑声噤口没了声息,齐刷刷将目光转向了台阶上。
野火、皇甫贤以及独自站在远处的令狐景天自然也不例外。
轻咳一声,清清嗓子,欧芹的目光缓缓地掠下广场中的众人,这才开了口。
“这次把大家召集到此处,就是想向大家宣布一件事。昨夜,阴阳塔中五行八卦阵被破坏,被封印的妖凰玄羽已经逃走!”
恍若一石入池,激起千层浪。
广场上,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野火脸上表情没有变化,心中却是闪过玄羽的脸,耳边同时响过了他的声音。
……
有时候,被关起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以省去很多烦恼!
……
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心甘情愿地留在石牢中,是什么原因,促使他离开的呢?!
野火想不明白。
“大家不用担心!”
欧芹再次开口,这一次,语气却是明显地凌厉起来。
“十年之前我们能把玄羽封印,那么,十年之后,我们还可以再做一次!现在,我们守要的任务却是找出书院中的内奸,因为,没有人帮助,玄羽他是不可能冲破五行八卦阵的!”
一边说着,他就缓缓地移过目光,将视线定格在那个火红的身影之上。
“刀字部的野火,我想请你告诉我,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野火怎么也没有想到,欧芹会突然把矛头指向自己。
回过神来,她一脸无辜地皱起眉头。
“欧副院,您这是什么意思?!”
冷哼一声,欧芹淡淡地挥了挥手,一个守塔人立刻就从台阶上走上去,将手中捧着的一个东西送到欧芹手中。
看清那个物件,野火的心一由地缩紧了。
被送到欧芹手上的,不是他物,正是昨天她送给玄羽装女儿红的那只酒葫芦。
“这是在阴阳塔里找到的,野火,你如何解释?!”
欧芹的声音冷冽犀利,透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
师傅,您真给力!
一旁,皇甫贤担心地握紧了手掌。
虽然不知道欧芹怎么会突然将予头指向野火,他心中却着实为她捏了把汗。
再远一点,令狐景天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目光却是本能地向野火看了过来。
一众人等,包括蓝铃儿和蓝玉在内的学生们也俱是向她转过了目光。
野火,瞬间成了全场的焦点!
紧急关头,野火表现出超常的冷静。
深吸了口气,她痞痞地扬起唇角。
“欧副院,我不明白,您在阴阳塔里找到了这只葫芦,为什么要我解释?!”
“因为昨天在刀字部,我曾经见过你拿过另一只一模一样的酒葫芦送给丁刃先生,而且,我已经向秦主院和丁先生事先询问过,他们俱是肯定,这葫芦里装过的,确是女儿红无疑!刚刚我已经派人去过季家酒馆,小伙计说过,一坛女儿红刚好可以装满两只酒葫芦。我想,剩下的便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欧芹唇角扬起,露出一丝冷笑,声音一下子提高。
“来人啊,把这个内鬼给我抓起来!”
他一声令下,立刻便有几个侍卫向着野火冲了过来。
“慢着!”
一直垂脸不语的丁刃突然开了口。
短短两个字,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之气,冲向野火的几个人俱是停在了原地。
“丁先生,您是要包庇您的徒弟吗?!”
欧芹侧脸看向丁刃,语气并不客气。
丁刃扬唇一笑,表情不羁中透着几分促狭。
“野火他是我的徒弟,如果此事真是他所为,我自然不会推卸责任,如果此事不是他,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他!”
一边说着,他就转脸看向了人群中的野火。
“野火,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如果说之前野火对于丁刃是出于对强者的敬重的话,那么那一句“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他”,已经足以让野火对丁刃的敬重进一步升华。
王爷,震惊全场!
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似乎有些不着调的师傅,只用一句话便彻底征服了这个同样不羁,不按常理出牌的徒弟。
扬起脸,野火向丁刃露出一个微笑,证据无比郑重。
“玄羽不是我放走的!”
她这一句,确是真真正正的大实话。
玄羽确实不是她放走的,玄羽离开了阴阳塔,她也不过是刚刚才知道而已。
将目光转向了欧芹,野火的目光里没有了恭敬。
“有句话不知道欧副院听过没有,所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凡事讲得是一个理字,副院仅凭一个葫芦做认定是我放走了玄羽,这未免有些不能服众吧!
试想,如果我真是那玄羽的同伙,为何在他离开之后还留在学院?!
又怎么会故意留下一个葫芦来等您顺藤摸瓜找到我?!”
轻吸了口气,看欧芹准备开口,她抢在他前面接着说道。
“我知道,欧副院会说因为我另有目的在身,或者说那葫芦不过只是我太过仓促之时出现的遗漏。
关于这些,我不想多做解释,有句话说的好,过多的解释便是掩饰。
我只想说,我到现在还留在这里,没有逃没有躲没有闪,只是因为我是清白的。
玄羽逃走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欧副院想要让我心服口服,让大家心服口服,那么,请您拿出更多的证据来证明,我是内鬼!”
这一番话,说的在情在理,便是欧芹,一时间之时竟然也找不到自以为充分的理由来反驳她。
阳光下,那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微仰着下巴,不屈不挠,不卑不亢。
那张妖娆的脸庞,微垂着睫毛的样子,真诚中透着几分委屈,琚傲中透着几分孤寂,着实有几分让人心疼的味道。
一时间,不少人在心中都将天平倒向了野火这边。
这其中,尤其是皇甫贤最盛。
深吸了口气,他上前一步,吐出一句震惊全场的话。
整夜,都在一起?
“我能证明,野火她绝不是玄羽的同伙,更不是什么内鬼!”
皇甫贤紧握着手掌,努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
刷!
所有的目光同时移到了他的脸上,这其中,也包括野火的。
皇甫贤竟然会突然站出来替她说话,这个戏剧性的转变绝对是偶然性的突发事件,便是作为当事人的野火都没有想到,其他人自然不必提了。
“为什么?”
丁刃抬眼注视着那个紧张地嘴唇都在颤抖的温润少年,语气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