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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此时的野火,完全沉浸在鹰隼的速度和飞行技巧带来的刺激享受中,并没有注意到她身后令狐景天的异样。
鹰隼傲风的速度快得惊人,片刻之后,二个人已经到了帝都上空。
野火随意地抹了把脸上的碎发,这才转脸看向了令狐景天。
王爷,您往哪抓?(2)
鹰隼傲风一个旋身,野火身子控制不住地后倾。
这一侧脸之下,两个人的脸差点便贴到一处。
眸与眸在空中对视,两个人都愣住了。
抿了抿唇,野火迅速转过了脸。
“喂,暗香胡同怎么走?”
“缰绳给我!”
令狐景天一边说着,一边就探手过来要夺缰绳。
野火刚好要送缰绳给他,一个送,一个夺,好巧不巧,令狐景天的手掌直接便握在了她的手指。
野火的手指那是极漂亮的,多年习武并没有让她的骨头突出,反而让她的手指越发修长。
那样的一对手掌伸出来,没有人会怀疑那是一双用来弹琴的手掌。
感受着指尖那细腻如凝脂的肌肤,令狐景天不由地又是一阵心神恍惚。
野火的心脏也是控制不住地狂跳了两下。
她一向是男孩子性格,与男女之事本不敏感,无奈何有了刚才那差点便要误吻的前机,再被他抓住手指,心下也有些不自然。
“王爷,您往哪抓呢?!”
用愤怒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野火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手指。
被她怒斥之后,令狐景天也收回心神,恢复了常态。
收紧缰绳,牵引着鹰隼傲风调转方向,向着暗香胡同的飞掠过去。
龙空国帝都仰天城,面积比|书|网】国的帝都要大上一倍还要多。
街道整齐宽敞,亭台楼阁鳞次栉比,其中点缀着大片的或深绿或淡黄的林地和植被,尽显着这个国家的富足和强大。
很快,二人一鹰便在一处僻静地街角停了下来。
令狐景天先一步飞身掠下,一边就抬手指向了不远处的巷子。
“那里便是暗香胡同了!”
随在他跳下鹰隼傲风的后背,在青石街道上站定,野火轻轻点头,大步走向了暗香胡同。
令狐景天大步随在她的身后,鹰隼傲风则扇翅掠起,盘旋在二人上空。
一眼看去,仿佛这一人一鹰不过只是野火的跟班而已。
好酒,绝对天价!
未进胡同,已闻暗香。
淡淡的香气,却让人闻之心怡。
不用令狐景天再指路,只是嗅着那香气,野火便顺利地找到了巷尾的那家季家酒馆。
小小的木头牌匾,随便用毛笔写了四个大字,没题没拔,显然不是名人所书,字体勉强还算得上有几分气势,两边的对联倒是口气够大,写得是——
香醉万里云天,醇诱八方宾客。
野火倒没有因为这简陋的门脸便看轻了这店子,能够让那妖孽玄羽念念不忘的酒馆,她怎么可能小视。
抬腿挑起描着酒字的淡青竹帘,她大步走进了季家酒馆,令狐景天自然是随在她的身后。
空空旷旷的酒馆内,一个套着淡蓝色短衣的小伙计正脸上遮着斗笠倚在竹椅上睡觉,隐有鼾声。
和野火想象中的酒馆不同,她的目光扫过整间酒馆,也不过只在柜台后面的木架上发现了一只封着泥封的小酒坛而已。
“啊!”
似乎是听到她的脚步声,竹椅上睡觉的小伙计抬手除去脸上的斗笠,露出一张长相平常,睡意惺忪的脸,伸了个懒腰。
“买酒?!”
“我要女儿红!”
野火笑着答应道。
小伙计懒洋洋起身,走到柜台后将那架上唯一的一坛酒搬过来摞在柜台上。
“算你走运,今天的最后一坛!五百两!”
“五百两?!”
野火禁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一只中等飞骑不过才千八百两,这么一小坛酒便要五百两吗?!
“不要?”
小伙计挑了挑眉,捧住那只酒坛,便要将其移回木架。
似乎一点也不在乎野火买与不买,那份淡定超然,便是野火也不禁要暗生感叹。
一个半大少年能有这般心态,原因无他,自然是这酒真的就是这般值钱这么抢手。
没有再犹豫,野火直接从胸口摸出了锦囊,从里面取出一张银票来,送到柜台上。
不等小伙计接过银票,店门上的竹席已经被人从外面挑开。
“店里的女儿红,我全包了!”
人未进门,跋扈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那边,我的保镖!
野火好奇地侧过脸,只见一个身着套着丝绸衣掌,肥胖如球的矮个男子,横着走进了店门。
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目光。
眼前这个男人,明眼就是狗腿子一样的角色,这种狗仗人势的家伙,她一向最不喜欢。
小伙计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就接过野火的银票收入抽屉,顺手取了绳子来熟练地在酒坛上打着包带,一边就回道。
“您明儿再来吧,今儿没酒了!”
“没酒?!”
一只肥腻腻手掌直接伸过来,抓住了那小伙计已经绑好的绳索。
“这是什么?!”
野火懒洋洋地侧过脸,目光落在那肥胖如球的男人脸上,声音低沉。
“这酒,我已经买了!”
“我出双倍的价钱!”
男人的手指并没有半点放松。
有钱了不起吗?!
“我是来买酒的,不是来卖酒的!”
野火懒得与他理论,探手夺过那酒坛,转身便走。
“臭小子,你敢敬酒不吃吃罚酒!”
球样男人沉了脸色,叉起胳膊便是一声大喝。
“来人啊,给我截住他!”
随着他的声音,立刻就有四个身着制服的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拦住了野火的去路。
用妹妹野猫的话说,野火是典型的惹事型体质,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事端。
打架这种事,从来不是她害怕的事情。
更何况,她身边还带着一位龙空国的小王爷呢!
懒懒地看了四人一眼,野火唇边却露出了冷笑。
“怎么,想打架?先打赢了我的保镖再说!”
一边说着,她就抬手指向了一直置身事外,欣赏着墙上那幅远山图的令狐景天。
四个卫兵和那球样男子同时转脸看向了令狐景天,待到看他转过脸来,五个人俱是变了脸色。
“景,景王爷?!”
冷冷地环视五人,令狐景天脸色阴沉。
“滚!”
“是!”
几个人顿时气焰全无,仿佛见了猫的耗子转身便逃。
“慢着!”
门外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
挖苦,阴险五王!(1)
听到那声音,几只耗子立刻又抖擞了精神,靠近竹帘的两个侍卫便恭敬地挑起了帘子。
球一样的男子迅速滚到了门边,媚笑着弯下了腰身。
“王爷,您怎么来了?!”
“没用的东西!”
伴着一声低骂,紧接着,一个身着素色锦衣的男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五官也称得上精致,只是一对眸子细细长长,瞳孔黑中透着几分墨绿,让人忍不住想到某种无足冷血爬行动物。
不是别人,正是令狐景天同父异母的五哥令狐啸天。
目光在野火身上略作停留,令狐啸天直接看向了令狐景天。
“八弟,好巧!”
他自始至终在笑着,但是,那种笑,并不会让人觉得亲切。
令狐景天的脸上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随意地应了一声,一边就迅速走到野火身边来,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
“我们走吧!”
“急什么?!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位应该就是和你一起考入刀字部的野公子吧!”
令狐啸天的目光重新落到野火的脸上。
“在下是景天的五哥令狐啸天,八弟他性子乖张,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野公子多多见谅!”
来人竟然是令狐景天的哥哥,野火多少有些意外。
不过只是看之前他那些狗腿的表现,已经让她对他这位主人没了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