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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放并不阻止我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突然,他说:“笛儿,以后我倦了,烦了,你可愿如今夜这般陪我小酌?”
我眼神迷离地对他展颜一笑,点点头。李放竟是看着我痴了,说道:“笛儿,你的眼睛真美!你可有表字?”
我摇摇头。
李放说:“不如我赠你二字可好?辰星,你的笑靥灿若星辰!以后,我唤你辰儿可好?”
我已是醉了,只是含笑点头。
李放柔声说道:“辰儿,辰儿,以后,普天之下,只得我一人如此唤你!”
我笑而不语,见碟子里的菜已吃光,跌跌撞撞地去烤菜。李放一把扶住了我,说:“辰儿,你醉了!我竟一时高兴,忘了你一个女子怎能和我这样饮酒呢?这果子酒也是易醉的啊!”
我摇摇着,努力地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说道:“我没醉,只是头有点晕。你看,我还能烤菜呢?你要吃什么?茄子还是黄瓜?”
为了证明给他看,我一把抓起几串菜就向火上伸,吓得李放一把捉住了我的手。手里的菜却掉到了火堆里,我又忙着俯身去捡,李放搂住了我,不让我乱动。我的手却握上了一把已经熄灭的焦炭。李放摇摇着,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来为我擦手,而一条白色的绢帕却让他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我伸手捡起来一看,却是我的帕子!我叫道:“难怪我找了很久却找不到它,原来是给你藏起来了!你何时拿走的?还不还给我!”
李放温柔地笑了,说:“辰儿忘了?在那汶水河边,是你亲自把这帕子给我系在手上的!”
我隐隐记得的确有这么回事,便傻傻地问:“你一直都带在身上?为何不还给我?”
李放笑道:“辰儿,你醉了!看来,以后不能让你再喝这么多酒了,酒易伤身啊!”
我笑了,说:“你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啊!”
李放疑惑地问:“五十步笑一百步?什么意思?”
我哈哈大笑,说:“你真笨啊!这也不知道!听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啊,有两个士兵在战场上都当了逃兵,一个逃跑了一百步,一个逃路了五十步。战争结束后,那个逃路五十步的人对那个跑了一百步的人说:‘你真可耻,你居然在战场上逃跑了一百步!’他没有想想,自己也是逃跑了啊!而你,就是那逃跑了五十步的人!”
李放也是哈哈大笑,道:“辰儿看来并没有醉糊涂嘛,你是在笑我喝了很多酒却要你不喝酒吗?”
我对他竖起大拇指说:“儒子可教也!要想让我别喝酒,你也别喝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接我的时候我就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了!”
李放看着我宠溺地笑了,说:“好,我答应辰儿,以后少喝酒!可是,辰儿不在我身边,我怕我会忘记了!不如辰儿今后就陪在我身边,时时提醒我少喝酒,可好?”
我摇摇头说:“你笨啊!这也要人提醒!易学都比你聪明!这样吧,我给你写个字条,你贴在你的书房里,天天看到,不就会记住了?”
李放又是一声轻笑,道:“好,就听辰儿的!”
我却当了真,努力地睁大眼睛,寻找可以写字的东西,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了我的那方绢帕上。于是我捡起一块烧焦的木炭。略一沉思,写下了十个字——夜宴莫常开,豪饮须热酒。
李放把那帕子叠好了,小心地收入怀里,对我说:“辰儿,我记下了!好一个‘夜宴莫常开,豪饮须热酒’!看来,你对我并不是无情啊!”
我已无力去计较他说了什么了。只是觉得好困,一头歪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朦胧中觉得有人喂了我一种凉凉的液体,我一个激凌,顿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李放漆黑的双眸。见我醒了,李放问道:“辰儿,可是好些了?”
辰儿?对了,依稀记得,他之前曾赠我表字,辰星。一时我还真不习惯这新的称呼。我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不久,一个时辰而已!”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我们已进屋了。李放坐在一个软塌上,而我却躺在他的怀里!我慌乱地起身,这酒真的是误事啊!但愿我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不由得想起那次和南成一起醉酒后闹出的笑话,脸一下子红了。李放看着我,满目含笑,我忙说:“天快亮了吧?我得回去了,不然让家里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李放重重的叹了口气说:“是啊,时间过得太快了!天快亮了!我也得回宫了!真不想回去啊,就这样和你一直在一起多好!”
看着他一脸的疲倦之色,我心里竟有些触动,这个男人也不容易啊!作为一个君王,他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风光,他也是人,他也会累!我说:“回去吧,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明天又有新的希望,明天会更好的!”
李放突然紧紧地把我抱地怀里,那样地用力,不容我挣扎半分。他把头埋在我的发间,喃喃地说:“辰儿,我是舍不下你啊!”
我无法再装傻下去了!可以肯定,李放是真的爱上我了!但是我呢?他对我来说,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他的女人太多了,我是不能对他有任何想法的。我徒劳无功地挣扎着。李放感觉到了我的反抗,突然吻上了我的唇。只是轻轻的一碰,凉凉地,如羽毛般轻轻拂过。
我的心猛地一颤,想一把推开他,李放却是更加霸道地吻了上来。再不如先前那般轻柔,双唇不住地吮吸,让我几乎不能呼吸了,我张开嘴想要吸入一口气,他的舌头随势滑进了我的嘴里。他在不停地试探,寻找,掠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让我浑身战栗不止,我尽然十分可耻地回应了他!李放感受到了我的回应,舌头更加肆无忌惮地攻陷着我的唇齿。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但更多的是羞耻。我无声地流出了眼泪。
李放见我哭了,也慌了,放开了,说:“辰儿,辰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的!”
我呜咽着:“我要回家……”
李放轻轻地抱起我,走出了叔王府。马车早已备好。上路上,李放只是搂着我,我也无力再挣扎,软软地靠着他。心里对自己说:“这只是个意外,今夜之后,便要忘记这个男人!千万不能爱上他!”
到了相府,李放很容易就把我送回了房里。丢下一句“我还会来找你的”便走了。我却睁着眼睛望着那支昭示着李放和南嫣大喜的红烛,久久不能入眠。
第二十五节 嫣然一怒
自那夜之后,李放没有再找过我。我也渐渐淡忘了。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李放在那晚十分脆弱,他只是碰巧想到了我而已。我不禁嘲笑自己,当时还认为李放是爱上我了呢!幸而我是不愿入宫的。这样也好。平淡度日,偶尔和南成一起逛逛,小日子过得蛮滋润的。
宫里盛传,南贵妃眼下十分受宠。三头两头的赏赐,不仅是给贵妃的,有时还会赏到南家。南家何样的家世?不说富可敌国,李放赏的东西倒也不是多希罕的。但关键不在于东西价值几何,而在于荣耀!李放用他的行为传递着这样一个信息:南贵妃荣宠正盛,其风头直逼皇后!
这真是几家欢喜几家忧啊!南家自是春风得意了,而曹家却是暗潮涌动了。皇后大婚四年有余,一直无所出。宫里有地位的娘娘只得中宫皇后和南贵妃二人,如果让这南贵妃先一步诞下皇子,那曹家在朝中地位危矣。甚至皇后的头衔也会不保!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皇上又在玩这平衡之术了,目的是不允许曹家独大!幸而南贵妃进宫三月有余,并无怀有龙种的迹像。所以这曹南二家的人都应该是把弦崩得紧紧的吧?
然,无论了于何种目的,李放对南贵妃的恩宠是不容忽视的。大婚三月,竟然恩准了贵妃回家省亲!须知这渊源国,妃嫔一旦入宫,就相当于和皇室签下了卖身契。家眷可以入宫探视,便后妃出宫省亲是少之有少的。而这南贵妃入宫不过三月,就求得回府省亲的恩旨,看来这南贵妃的确有些手段。朝野中盛传,南家怕是又要恢复先皇在时的辉煌了!只是这南家如今已是渊源首富,更大的荣宠只怕是南家要入驻朝堂了!
南贵妃此次省亲倒也合了她张扬的个性,皇家的大排场不说,车骑居然又是大婚当日的凤辇。大有与皇后平分秋色之势。贵妃娘娘是个极重情义的人,回府前,早已邀请了闺中好友若干,而我竟然在受邀之列。我记不得何时与她如此亲厚了。想起那日,她来相府先威后恩,我心里就堵得慌。尽管如此,南贵妃懿旨,我也不敢不从啊!
这日,我坐着府里马车独自一人去了南府。
进了府中,向贵妃娘娘请过安后。我一看,花厅里都是望京城中的名门千金。华漪纹也来了。婉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到南府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