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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云继推开面前的大臣,径直穿过他们,走了。
“想不到太子如此昏聩,就算是老丞相要支持他,我也不会同意的。”被推开的大臣慷慨激昂地表明了立场,怒而拂袖离去。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也只叹了口气,各自回家。
云继回到东宫,原本往日司公公待着的门口站着个人。云继掀起眼皮,往那边看了一眼,是个新来的老公公。
“外公让你来的?”
那太监笑容不变,“奴才是从皇上那儿拨过来的。”
“那不错啊,脸父皇那儿都安插了人,暗杀很方便啊。”
太监脸色微僵,有些担心地看他一眼,这太子是疯了吗,将这种话放在嘴边大声宣扬。
“殿下还是先休息吧,今日上朝应该很累了。”
云继瞟他一眼,嗤笑一声走进去。待那太监正要跟进去时,手轻轻一扬,瓜子壳漫天地飘散下来,正好落了他一身。
云继看着太监那艰难维持的笑脸,哈哈大笑。那太监愤然地瞪着他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云继的好外公,也就是原本的老丞相,果然很快就接到他在朝上胡闹的通知,派人传信给他。
云继从太监手里接过信,看都没看一眼,随后扔在蜡烛上。烛火很快将信纸吞噬了大半,新来的太监想要抢救,却不知从何下手。云继冷笑一声将烧着的纸往他身上一扔,吓得他连连后退。
信纸在地上烧完了,给地毯留下了一块黑印,太监的衣服上也被燎黑一块。
云继不管他惊吓的模样,摆摆手,“将毯子换掉。”
几位宫人手脚麻利地将毯子抽出来,露出下面的大理石板。
“殿下,顾统领求见。”
云继撑着下巴,翻起书册,“不见。”
那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拒绝,顿时冷汗就湿了后背。平日里顾统领都市随意进出,故而今日他才进来通传,以为是个露脸的机会,哪成想弄巧成拙了。他麻利地跑出去,将人拦下,生怕云继看他不顺眼。
一旁的太监见状,也顾不得身上烧坏了的衣服,笑道:“殿下,顾统领乃是一大助力,不可轻视啊。”
云继正要习字,闻言,将笔一摔,墨汁溅到太监的脸上,“你算是什么东西,孤要如何做事,轮得到你来指教。不如将这太子之位让给你可好!”
东宫之中,所有的宫人都猛地跪下,不敢抬头。老太监磕头的沉重声音回荡在每个人心上。
地上原本铺着的地毯已经被撤走了,坚硬的大理石砖上很快就染上一片血红。
云继不耐地挥挥手,“好了,退下吧,一股腥臭味。”说着还掩住了口鼻,“让人来打扫干净。”
云继转身走出门,迎面正好遇上顾杨。他眼睛颤了一下,却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像是没看见他一样,继续往前走。
“殿下。”顾杨伸手拦下他。
“滚。”
云继一脚踹在他小腿骨上,目露寒光。
顾杨被他踢得一愣,伸出的手没能拦下云继。
“你去哪里?”
顾杨低声询问,却没得到回答。他叹口气,冲禁卫军挥挥手,让人都跟上。
云继在御花园里兜兜转转一圈,到了华妃摔倒的地方。周围早就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没有一点东西,更看不出出事时的模样。
云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周遭跟着的宫人无人敢说话,司公公的事闹得很大,大家都有所耳闻。
云继吹了会儿风,转而往四皇子所在地居所去了。
四皇子与其他的皇子不同,他的身份十分尴尬。倒不是母族的地位有多么低下,而是因为皇帝和他们闹翻过一次,却又碍着他们手中的权势不能做什么,只能将气撒在深宫中的这对母子身上。
四皇子被通传太子到来时,估计还在睡觉。跑出来时,虽穿好了鞋袜衣服,却没打理好一头乱发。
云继揪着他发髻里钻出来的一缕碎发,笑道:“这么欢迎我?”
四皇子连连点头,“自然是欢迎的,太子请进。来得匆忙,没能扫径相迎,是我的过失。”
云继勾住他的脖子,将人带进屋子里,“行了,别装什么高雅修士了。”
四皇子嘻嘻哈哈地被他带着走,笑着钻入房间。顾杨正打算跟上,屋门猛地关上,又让他吃了一鼻子灰。
云继进了屋子,放开揽着的四皇子,整理一下袖子,坐在椅子上。
四皇子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强笑两下,摸摸鼻子坐在他身边。
“不说说吗?”云继敲敲桌面,“关于华妃这次的事情。”
四皇子露出迷茫的神色,“什么华妃的事?”随即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面如土色道,“不是我害得华妃,司公公也……”
“嘘——”云继将手指抵在唇上,打断他的话,“你想当皇帝吗?”
四皇子摇摇头,一脸抗拒,“当皇帝有苦又累,还命短,不想当。”
云继笑了一下,这四皇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可是这宫里这种人从来活不长,能到四皇子这个年纪,更是不可能。
“你的护卫暴露了。”
四皇子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可他还是强笑着抬头看向云集你,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
云继不发一言,拿起手边的茶杯,吹散茶叶。
☆、夺嫡之战(十三)
云继突然笑了一下,单手支着下巴,“别紧张,开个玩笑。”
四皇子扯了扯嘴角,扯出个极难看的笑容,猛跳的心稍稍安稳一些。
“你护卫脚上的不太对。”云继喝口茶,笑着看四皇子再次僵硬的身体,“如果我说,我还是在开玩笑,你会信吗?”
四皇子额角划过一滴冷汗,不敢回话。云继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泥土这东西的确很难注意到,你已经做的很隐秘了。”
云继直起身,背手道:“围猎时,你说遇见了五皇子应该是真的。他威胁你了?用什么?是你舅舅屯兵的事吗?”
四皇子脸色一变,云继却安慰道:“别担心,只有五皇子和我知道。”他依旧是轻飘飘的语气,“五皇子让你去害华妃的?”
“我没有。”四皇子挺直腰背,像是一尊凛然不可侵犯的雕塑。
云继佩服地挑挑眉,重新坐回到椅子上,“顾统领带你的护卫去围猎,可是他们的马蹄上还有靴子上都没有泥土。而后来打猎时,他故意让他们去你们本该走过的地方,那里有水坑,不过你的护卫好像并不知道,身上不小心溅到不少水呢。顾将军担心他们受凉,让他们先回来了,所以他们才没遇上野猪群。”
四皇子眼睛闪烁了两下,“围猎之日都是天晴,哪来的水。”
“密林之中,露水可不少。”云继盯着他的眼睛,“五皇子将你约了出去,所以你根本没去围猎。你被威胁之后,就更没心思围猎了,自然不会发现这些。”
四皇子瞪向云继,“太子的想象可真厉害,能去写话本了。”
云继却突然嗤笑一声,“华妃现在可疯了,你说如果她知道这其中是你动的手脚,她会怎么做?她会在乎证据吗?你舅舅屯兵的事还能藏得住?况且,五皇子自身难保,正需要一个人来引开华妃的注意,就像司公公那样。”
四皇子咽了口唾沫,五皇子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本来五皇子是想栽赃给太子的,没想到却是他倒霉。四皇子近来本就忧虑五皇子将他扔出去背锅,却没有丝毫办法。
云继见他心神动摇,轻笑一声,声音温柔许多,“我不想搞垮谁,我只想知道司公公的死里都有谁插手。”
四皇子偷偷瞟了一眼云继,像是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
“司公公的事的确是五皇子干的。”云继闭上眼,露出一副果然的模样,四皇子接着道,“可是与我无关,本来我已经找好了替罪羊,可是五皇子突然找上了司公公,我也是事发后才知道的。”
云继望着他,目露鼓励。四皇子一闭眼,低头将事情都袒露出来。
“木板,五皇子给了我东西,让我在池塘边的木板路上动手脚。在华妃路过时,木板松动,就会摔跤。”
云继皱起眉,“木板常常维修,你怎么弄坏的?”
“用水跑,找人多在上跑动,还有……还有虫子蛀蚀。”
“为什么会选中司公公。”
四皇子急忙抬起头,望向云继,“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舔舔唇,有些语无伦次,“大概,大概是想拖你下水。司公公出事后,华妃本来想对付你,但是老丞相的能耐太厉害了,没成功。老丞相捞起了你,也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