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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李叔你放心。”
李军医颇有点语重心长:“你爹娘死的时候把你交到我手上,让我好好照顾你。李叔也没多大能耐,干的是随军行医的行当,只能把你一块儿带进来了。本来想着让你跟着我学点医术,你小子又偏偏闻不惯草药味儿,还好司长大人和我有些老交情,放你在粮草司总比当个兵崽子强。”
陈富贵道:“兵崽子怎么了?李叔你是没跟我打个招呼,要是让我选,我就要上战场杀敌去!”
李军医看着他:“诶?你爹娘只希望你安安生生的活着,可没要你成天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你省些心吧。”
陈富贵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正说着,只听昏迷着的宛宛嘤嘤了几声,睁开眼来,神情有些愣愣的。
陈富贵忙扶她坐起来:“好些了吗?这儿是军医司,这位是李军医,我叫他叔,你也叫他李叔吧。李叔,他叫唐晚,晚上的晚,我说她娘准是晚上的时候生他出来的,不然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
宛宛刚醒来脑子里空空的,听陈富贵这样说方才想起自己在河里洗澡的事,但觉四肢酸涩,头沉沉的,心里知道肯定是感冒了。神情懒懒的,很是疲乏,只道:“谢谢李叔。”
李军医笑了一下:“这是我分内的事,不用谢。富贵儿啊,把唐兄弟扶回去,记得不能再凉了,待会药熬好了,我让人给送去。唐兄弟早点歇着,晚上发发汗,明儿就轻松多了。”
两人都应着,陈富贵扶着宛宛出了军医帐篷,夜风沁凉,宛宛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哆嗦。但觉背上突然一暖,却是陈富贵从后面整个将她抱住了。宛宛待要挣扎,身上却是酸软无力,只道:“你做什么?”
陈富贵笑着:“李叔说你不能着凉,这么大风,我替你挡一挡!”
既是好意,宛宛却也不好推拒,只是毕竟男女有别,她只感觉到看似瘦削的陈富贵身上竟然并不单薄,精健的肌肉贴在她身上,娇小与健硕形成鲜明对比,引得她一阵脸红,只能转移话题:“小锐呢?”小锐是蕊儿用的化名。
“我让他在帐篷里等着呢。”陈富贵依然笑着,看向宛宛的黑眸里有一闪而过不可捕捉的光。
119。第二卷 出征安平…第一百一十九章 伤寒(二)
“你是什么人啊,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平延将军身边的贴身侍卫!叫忍冬。”
“新来的?”
“是!”
前面忽然传来喝问声,宛宛依稀听着有些耳熟,便停下来了。
陈富贵道:“怎么了?”
宛宛眼望着前面被侍卫拦住盘问的瘦弱男子,对陈富贵道:“富贵儿,你过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富贵迟疑了一下,方才点点头,走过去:“两位军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侍卫却是认识陈富贵的:“你不是那个李军医的侄儿吗?这么大半夜的在外面晃荡什么,去去,这不是你管的事儿!”
陈富贵陪着笑:“我们粮草司有个兄弟生了病,刚从军医司看了回来打这儿过呢。怎么这么晚了,您这是忙些什么呢?”
侍卫看他一眼,忍不住发发牢骚:“原先你们这粮草司和军医司后面不用我们巡防的,今儿说是三少爷来看了看觉得不妥,大半夜都把我们兄弟闹起来要把这后面一片儿也加强防守。这不,刚过来就碰上这小子,面生得很,他硬说是平延将军的贴身侍卫。我们哥俩看着都不像,就他这模样,将军身边怕是用不上的。”
陈富贵不由自主地看了那瘦小男子一眼,极为平常的眉眼,最多衬得上清秀,没什么特别之处。
“好了,你该去哪去哪吧。回去跟你们司长大人说一声,管好自己的人,以后没事儿别到处乱窜,我们也省事儿。”侍卫不耐烦地看着陈富贵。
陈富贵应着,跑回宛宛身边,跟她说了说:“没什么事儿,是侍卫再盘查,咱们回吧。外面越来越冷了。”
宛宛点了一下头,脚下却没有动,只道:“他们准备怎么办?”
陈富贵道:“他们的意思是先要关起来问问再说,不过我看着也不像将军身边的。”
宛宛沉吟了一下,方道:“我过去看看。”
陈富贵诧异着,却见宛宛已走了过去,自己急忙跟上。
“既是将军身边的,带去将军那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宛宛的声音轻轻的,那瘦小男子转过眼来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却见宛宛对他眨了眨眼。
侍卫奇道:“你又是哪冒出来的?”
陈富贵跑上前来:“军爷莫怪,他是我兄弟,正生病发烧着呢。”
侍卫撇撇嘴:“你莫不是脑子烧坏了。莫说他模样就不像将军身边的,就算是将军身边的侍卫,大半夜的不在将军营房里呆着,跑这儿来干嘛?现在将军正在商议大事,我们跑去叨扰,不是自找责罚嘛?”
宛宛冷哼一声:“如若他真是呢?你们可知那是什么后果,可不就仅仅是责罚了!两位军爷还是想清楚为好。”
两个侍卫一愣,细细看了宛宛几眼,踟蹰了一下,带着那瘦小男子往将军营帐那边去了。宛宛方才松了口气,见那男子回头看了她几眼,暗自吐了吐舌头。
不料这些小动作却都一一落在陈富贵眼里。
120。第二卷 出征安平…第一百二十章 蹊跷(一)
陈富贵扶着宛宛刚走到帐篷前,蕊儿就跑了出来,急着问陈富贵:“军医怎么说?我们七少爷还好吧?”
陈富贵裂开嘴笑:“没事儿。只是风寒着凉了,我们进去再说。”
蕊儿忙搀着宛宛进了帐篷,服侍着她躺下又给她盖上被子,方才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七少爷,是不是很难受啊?”
宛宛摇了摇头:“好多了。多亏富贵把我送去军医司,谢谢你啊。”
陈富贵笑道:“咳,举手之劳,我们同住一个帐篷,互相帮衬着是应该的。只可惜从今天起我就要搬出去了。”
蕊儿一愣:“为什么啊?”
陈富贵表情有些无奈:“司长大人那边需要个杂役帮着做点事儿,我就住过去,方便随传随到。这个帐篷就留给你们俩了,不过,有时间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宛宛心里倒是觉得这样更好,男女同处一室总之是不大好,如此一来是方便多了。
陈富贵看着宛宛沉思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突然站起身来:“得,我这就过去吧。唐兄弟,你好好休息着,我替你跟司长大人告个假,明天躺一天,后天就要上路了。”
宛宛忙道:“不要,我没事儿,总共不过是写写画画,算算账什么的,又不耗体力。我才来不久就告假,不好。”
陈富贵想了想,笑道:“那行,明早儿看你病怎么样再说吧,实在难受就不要勉强。我走了,你们早些歇着。对了,待会李叔会派人送药来,小锐记得服侍你们家少爷喝了药再睡,夜里千万别凉了!”
蕊儿起身送他,笑着揶揄:“富贵儿哥,你可越来越唠叨了!像个老太婆!”
陈富贵哈哈一笑就要出去,却听宛宛把他喊住:“富贵儿,你的被子也不拿,晚上盖什么啊?”
陈富贵回头看了她一眼:“不拿了,留给你晚上加在面上,捂暖和发发汗!”说着,人已经走了出去。
宛宛和蕊儿相顾一眼,蕊儿道:“七小姐,你有没有觉得富贵儿哥今晚上有些奇'。。org:'怪啊?”
宛宛也回味着,却只问:“怎么个奇'。。org:'怪法?”
蕊儿歪着脑袋:“说不上来。反正和以前不一样,看小姐的眼神毛毛的。”
宛宛一笑:“死丫头,就你会瞎想!”
蕊儿忽然惊道:“哎呀,他是不是看出咱们是女孩儿来啦?”
宛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那个蒙住她嘴巴的黑影,难道是陈富贵?可是,陈富贵的声音洪亮清朗,那声音却低沉沙哑,完全不像啊?
正想着,军医司派人送了药来,宛宛皱眉喝了一大碗,方觉身子疲乏酸涩,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蕊儿把陈富贵留下的被子也盖在宛宛身上,又拿了温热的毛巾给她敷在额头,见宛宛渐渐睡踏实了,才起身出去军医司归还药碗。
才走过司长大人的帐篷跟前,却听里面传出笑声。司长大人的声音格外浑厚:“你小子,不去自己的帐篷睡,跑我这儿来干嘛?我这儿可没给你留地方。”
陈富贵笑着:“我不跟您挤,就睡外面,你有什么事儿方便叫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