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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能集中精力去对抗腹部的疼痛,“砰”在又一次的摇晃中,沈穆清被摇晃的撞在一边的轿框上。
窗外的剪云听到声响,立时掀开窗帘“少爷?”
“放心,我没事的”回以虚弱的一笑,不经意瞥见窗外庆元楼的招牌,庆元楼是文人墨客最喜欢会聚的场所,沈穆清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办谢师宴的,终究是没成。
剪云只得放下窗帘,楼上的书生可是认出了她“呦,那不是沈二公子的丫鬟剪云嘛?听说他家公子被将军府纳为了妾室了呢”“哦,沈二公子可是我们这一届的会元呢怎么反倒嫁了人,成了妾室”
“谁知道呢,或许将军就是喜欢沈二公子读书的样子呢”
“哈哈……”楼上的谈论声根本没有遮掩,哄笑了一层楼的人,一些街上的老百姓也跟着笑起来了,轿子里的沈穆清忍受着腹部的疼痛,听着那群书生的嘲笑,平日里沈穆清自视自己来自未来,眼界更开阔,更得老师看中,看不起那群人的酸腐,呵,如今这境遇,也是自己自找的吧,果然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呢,剪云猜测着沈穆清可能是第三次开始发作了自是知道自家少爷有多难受,也只能去找了这队人的领头的,说明情况恳请他们尽量平稳,快速的将人抬到将军府。
军队的人一般都比较淳朴,不会去计较那么多,剪云低声下气的请求,他们自然是会答应的,更别说,这顶轿子里的人以后还可能是与将军并肩的人呢,沈穆清在轿子里只顾着忍过一阵阵的痛意,并没有注意到轿子变得平稳和快速了,手里紧紧握着许氏塞给他的那方丝帕,丝帕传来的阵阵馨香在一点点的安抚自己,就像许氏之前陪他度过的那两次发作一样,等到被从将军府的侧门抬进自己以后被困的院子时,沈穆清已经发了好几次冷汗了,还来不及看看困住自己牢笼长什么样,自己已经被剪云和随月一起搀扶进了卧室。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沈穆清就让剪云留了下来守着自己,沈穆清还抓着那方丝帕,在慢慢减轻的疼痛中慢慢睡去,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掌灯了,并没有什么胃口的沈穆清还是在剪云的注视下用了点清粥小菜,他之前睡了一觉,还没什么睡意,就坐在旁边看着剪云带着随月进进出出的布置房间,随手拿起剪云放在他手边的书翻了翻,突然顿在那里,好像现在已经不需要他读书了,那这些书还有什么可看的?
又过了会儿,见剪云她们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就让剪云备水洗漱,随月端着杯安神茶给沈穆清服用,沈穆清接过,看着随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想着年轻人就是这样,藏不住心思,“怎么了?”喝了一口茶,沈穆清就放下了,这种东西好比安眠药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少爷,奴婢听说,听说将军今夜是歇在西苑的苏姨娘那里的”少年人总是耐不住性子的,随月一股脑的就把刚刚在外面听到的话说了出来,完全不考虑这些是不是自家少爷想要听到的,沈穆清是有些不自在的,一丝尴尬,没想到随月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就关注到这些事情上了,原以为最多是将军府的下人欺负了她呢。
沈穆清还是装着不在意的样子,让随月去铺床,好在剪云回来的快,身后跟着两个小丫鬟端着洗漱用品“少爷,这是将军府拨给您的丫鬟春雨和冬雪”
两个小丫鬟端着东西也很规矩的向沈穆清行了礼“沈少爷”
沈穆清只是点了点头,就在剪云的服侍下洗漱好,等躺在了床上,他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剪云”
今夜是剪云在守夜“怎么了?少爷”剪云并不急着起身,少爷也许只是想要跟她聊聊天,她自小伺候沈穆清,自然清楚沈穆清在有心事睡不着的时候会想要找人聊天的习惯,听多了沈穆清的那些话,可以说剪云是最接近沈穆清的人了。
“剪云,我该怎么走下去”沈穆清的声音充满了迷茫,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这个世界过的肆意潇洒,自由的。
“少爷,还记得剪云刚刚来伺候您的时候吗”剪云不是那种会说大道理的人,通常情况下都只是听着沈穆清的话,偶尔复合一两声的。
想起小时候的事,沈穆清稍微开怀了一点“当然记得,你刚来的时候,笨手笨脚的,这个也做不了那个也做不了的,还总是害怕被总管罚”
剪云也记得那些点点滴滴“是呢,那时候还是少爷安慰的奴婢呢,那些话奴婢一直记在心里的呢”
“哦?是吗”沈穆清有些忘了。
“那时候少爷骂我,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什么都缆在自己手上做,您让我一件一件去做,一步一步去走,让我不要担心那些没发生的,您看奴婢现在是不是已经做的很好了”剪云带着些成长的骄傲。
“呵,什么时候剪云已经会安慰人了?好吧,那就一步一步走吧,走到哪儿算哪儿”沈穆清打趣了下剪云,也只能接受现状。
“不管少爷走到哪儿,奴婢都跟着您”剪云闪着大眼睛回答沈穆清。
这一刻可能是这么多天来,沈穆清感觉到最舒心的时候吧,果然,沈穆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开始他在将军府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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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暖冬
沈穆清的时间一直是很规律,在将军府的第一天却没有按时醒来,剪云进了内室,看见人还没醒,以为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导致了他一直没睡好,如今好不容易能多睡会儿,自然不会去打扰他。
只是又等了很久,沈穆清依旧没有醒来,剪云才又进了内室,才发现,原本睡得好好的人满身是汗水,明明是初秋,手都是冰凉的了,叫了春雨冬雪一个去请大夫,一个去备热水,自己和随月两个人快速的擦干沈穆清身上的汗,换了床铺,才重新将人安置好,这时大夫也到了。
老大夫一边号脉一边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你家公子在用了育蛊后可是受了寒?”
“正是,大夫,我家少爷病的很严重吗?”剪云有些担心。 “这不好说,因为受寒,刺激了孕囊提前发展,偏偏你家少爷本来身体就因为长年读书而不够健壮,身体还没准备好,孕囊就开始发展,不仅透支了身体,孕囊也没发育好,导致现在才这般难受”
“那怎么办啊,大夫”剪云有些急了,她家少爷虽然因为读书而身体单薄,但是一年到头却是少有生病的。
“姑娘莫急,这些症状都是要慢慢治的,待老夫先开药,让公子身体暖起来,多吃两贴驱了寒,至于孕囊的问题恐怕要吃一年半载的药才能养好了”
剪云忙摇头“谢谢大夫”只要能让自家少爷健康如初,剪云并不觉得长年吃药有什么问题,虽然大夫说多吃两贴就能驱走寒气,但是沈穆清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才把那药吃完。
“少爷,今儿外面出了太阳,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剪云看着沈穆清喝下了药,拿了蜜饯放在他嘴里压压苦味,开口建议道。
沈穆清并不想出去,这个地方给不了他安全感,他到将军府三个月,就在屋子里待了三个月,一次也没有出过门,可是看着剪云期待的目光,尽管身上还是很乏力依旧点了点头,他对剪云,从来是看做朋友,而不是低下的奴仆,对剪云的关心他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等到出了门,沈穆清才反映过来已经入了冬,院子里显得很空旷,好在周围还有几棵常青树,给萧瑟的院子添了一点景,今天的太阳确实很暖和,剪云在院子里的石凳和石桌都铺好了软垫,上了好些茶果才让沈穆清坐下,太阳晒着很舒服,沈穆清是很想搬一把躺椅来躺着的,人在冬天的时候好像都特别容易犯懒,不过看了看周围站着的那些小丫鬟,还是决定算了,他并不喜欢把自己摊开,放在那么多人的面前,那种□□裸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少爷,门外有一位陆公子求见”随月去领这个月的份例,没想到回来就撞见了同在北苑的另一位公子在自家少爷院子门外徘徊,不得已只好进来通秉,往常北苑的公子想要见自家少爷都是剪云处理的,一点没被少爷知晓,害的被拒绝久了的公子们也都不喜欢再来,随月觉得同样是在北苑的公子,交好了,未必没有好处,这样一味的拒绝,外界都在传自家少爷性子孤僻,这要是让老夫人,或者将军知道了,可不是还没见到人,少爷就已经失宠了?
沈穆清定定地看着随月,直到随月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