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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贾公子神奇地与穆辞站到了同一战线上,他看得出木萧骂的是他,于是啐了他一口:“你又是什么东西,敢骂我是蠢材?”
穆辞惊讶,原来你俩真不是一伙的。
木萧故弄玄虚:“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你不是蠢材是什么?你只知道林归雁收了穆辞作徒弟,你知不知道当日那么多人,他为何只收了穆辞为徒弟?”
这句话属实有杀伤力,就连穆辞都被问住了。
木萧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林归雁收自己为徒的事难道另有隐情?
就算是另有隐情,和贾小公子又有什么关系?
贾公子也没听出旁的意思,只恶狠狠答道:“因为他眼瞎!”
穆辞恍然大悟,贾小公子这是在忿忿不平?
贾家家财万贯,灵根却算不得好,在修仙途上并非是佼佼者,只是会赚钱罢了。修仙者重修为而非家财,纵然他贾家家大业大,可实力摆在那,实在难以赢得真正的尊重。
自己家的长辈都只是修为平平,又怎教得出优秀的后辈来?
想必贾家没少为这个独苗请过名师,虽不知过程如何,只论结果,大概是失败的。
贾公子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毫无出彩之处。
贾公子唯在这一点上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家的师资力量不行,若是有一个好的师父领他进了仙门,他一定会不一样。
小时候不懂事,长大了他才听说,自己确实是有过机缘的。
他曾在林归雁眼皮底子下走过那么一遭。
那时林归雁已成年,名声在外,鹿鸣林又是公认的高修名门。世人皆道,若是能与林归雁扯上些关系,姻缘也好,拜师也好,在仙途上的修炼一定省得不少力。
而贾公子打小就是狂妄自大的性子,在他意识道当日林归雁无视了自己,只收了穆辞这一个徒弟的时候,他心态炸了。
从此便记恨上了林归雁与穆辞。
贾家承办试灵大会,他就非要出风头不可,一定要将穆辞压下去,证明林归雁当日的选择是错上加错。
他才是天纵奇才,林是归雁有眼无珠所以错过了他这么一颗惊天地泣鬼神的好苗子。
想通这一节,穆辞是哭笑不得。
贾公子倒是十分具有上进心,这是个优点,应当保持。可以这个理由记恨林归雁,连带着他一起遭殃,就没有必要了。
林归雁这个人收徒是不看天赋的。。。。。。
就算是看,原主这个身体也是男主亲自盖章过的天赋异禀,还是轮不到他啊。
撇开在原作中连出场机会都没有的路人甲,穆辞将注意力转移到木萧那句话上。
哪怕是穆辞自己,也答不上这个问题,当日,林归雁为何会收他为徒?
几十个世家仙童,皆是不过十来岁的孩子,大多数人都眼泪汪汪,也有几个相对淡定些的,全部聚集在林归雁的院子里,跟一圈鸡崽子似的,啾啾啾没个消停。
林归雁怎么就从选中他了呢?
穆辞重活一世,最难忘的便是林归雁收徒那一日。
也是他与林归雁初见的第一天。
☆、与君初相识
死亡能有什么感觉。
关于穆辞在现世的死亡,唯一可以称之为幸运的便是他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虽然死相惨烈,却没遭什么罪,剧痛或是撕心裂肺感全然没有。
富二代果然不一样,老实人的生死全在人家一念之间。
穆辞不知这件事的结局如何,他不知肇事者是否认罪,也不知自己那血肉模糊的尸体最终被如何处理,葬在何处,只因他重新睁开眼睛,所见之物并非自己的灵堂,却是一处全然陌生的地方。
昏暗,狭窄,颠簸,拥挤。
他的周身被未断奶的小孩包围了,起初他以为这是上了天堂,毕竟没人能在价值八百万的轮胎底下滚一遭还能活命的。他摸了摸鼻子,心道,这届的未成年死的有点多啊。
很快,他发现不对劲。
抖了抖手脚,他终于确定,自己的身体也变成了幼童的样子。
敢情不是死了,他这是被服用了APTX4869。
这空间内实在过于憋闷,穆辞刚刚才死过一遭,又来了这么个鬼地方,醒来连两分钟都不到,就快被不间断的起起伏伏折腾得吐了。他面色铁青,头晕目眩,脑仁生疼,别说分析眼下的处境,他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
难受得很。
穆辞忍着恶心,问身旁坐着的孩童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孩童本就双眼含泪,一听这话,登时哇哇大哭起来。
穆辞的头更疼了:“你别哭啊。”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颠簸,这一下十分突然,就像是平日里坐公交时司机一脚踩了刹车,穆辞险些顺着车窗口处飞出去。
司机踩了刹车还不算,顺口骂了几句车厢里的乘客。
“哭哭哭,叫丧呢?没几天活头了还给老子找麻烦!等送到了货,第一个被宰的小兔崽子就是你!”
穆辞一听,瞠目结舌,说什么呢,买卖人口不是犯法吗?还杀人?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
哭的起劲的小孩子不禁吓,马上闭了口,从嚎啕大哭变成小声哽咽,不变的是从眼眶里淌出来的大颗大颗的金豆豆。
穆辞看不得小孩哭,于是伸出手帮他擦眼泪:“好了好了,别哭。”
穆辞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这孩子怎么穿着打扮如此奇怪?
再转头扫视一圈,这车厢里的所有人都是差不多的打扮。
非常的。。。。。。古典。
穆辞往自己身上看去,果然也是长衣长袖长下摆,都是些他在古装剧里才见过的。
穆辞惊呆了,他这是大难不死,穿越了?
这是什么发展?
话说这是穿越到哪个朝代?他又穿成了什么人?此处是何处?怎么刚刚穿越来就遭遇了绑架,未免太出师不利了。
一声马鸣,伴随着吱嘎的木轮转动声,马车重新启动,穆辞也再次颠簸起来。
啊。。。。。。再颠下去他真的要吐了!不开玩笑!
穆辞有意想挣扎一下,奈何他的身体好像还不适应新的主人,怎么也不听使唤。穆辞几次想站起来,都以重新跌回去而告终,终于,他放弃了。
要挣扎也得有条件啊,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又头重脚轻眼冒金星,再挣扎能有什么用。
况且他也没有瞎扑腾的力气了。
刚刚重生就遭遇新的死亡威胁,请问这样的重生有什么意义?
穆辞的身子歪在一旁,胡乱地想着。
听驾车人的意思,他好像是要把这一车的孩子卖到什么地方去,而买家大概率不是由于自己不能生育所以买别人家孩子来养,恐怕是另有目的。
反正结局就是一个死。
他真是服了。
浑浑噩噩地,穆辞也不知这破烂马车行驶了多久,他只觉得脑浆都要炸出来了,马车才重新停下。
这一次依旧是一个急刹车,穆辞觉得这个司机一定是欠缺来自八百万跑车的毒打。这种水平也敢上路?你驾照还没被吊销?
急刹车后就是熟悉的骂街。
只是这一次骂的不是车厢内的孩童。
穆辞清晰地听见门外的车夫叫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挡爷爷我的去路?”
穆辞强忍不适,踮脚扒窗户看去。
他的位置正好看得见一头高大的,映着泠泠月光的白鹿,白鹿上坐着一位青年,一腿轻轻压在另一腿上,双手极优雅地叠加在一起,腰间别着的两把长剑在夜色中显得极为森寒。
他不苟言笑,目光淡漠,全然不似车夫般粗鲁莽撞。
白鹿缓缓踏步而来,停在马车前。
穆辞疑惑了一声,这样的场景怎如此怪异,却又熟悉得很?
别的不说,谁闲得没事骑鹿出门?
可是印象里,好像确实有一号人物是骑鹿的。
面对车夫的质问,青年开口,声音沉稳,听起来薄情得很:“是你闯了我的地盘。”
车夫狐疑:“你的地盘?你是什么人?”
青年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穆辞不由得啧了一声,心道这个鹿男果然是个装逼犯,你听听这人贩子说话的口气,哪里像是能听明白你在这咬文嚼字的人。人家问你是谁,你直接报上家门就完了,小心人家以为你嘲讽他不识几个字,恼羞成怒和你动手了怎么办。
穆辞猜得果然不错,人贩子一听这话,当即暴跳如雷:“什么鸣不鸣的!你连你名字都不会好好说?”
青年依旧是淡然不惊的眼神看着他。
待那人贩子自己跳够了,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似的,他重复了两句:“呦呦鹿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