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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欣怡没有注意到他内心的变化,架着他往前面走。在一个陡坡处,她看见一个山洞。
“有山洞,你等等我去看看能不能住人。”江欣怡说完一激动,松开了架着安鹏飞的手,在旁边捡了些被雪压断掉下来的松树枝,做个简易的火把,拿出火石和火绒点燃,就往洞口走进去。
“先不要进,有野兽的。”安鹏飞担心的想叫住她,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了,话音刚落再也坚持不住,晕倒在地上。
江欣怡跟本就没有想到山洞也许会是动物的栖息之处,不然,借她接个胆子,也断然不会独自进去的,她只想着,找到了过夜的地方,兴奋过头了。
洞口不是很大,也就是两个人并排能进,山洞里还蛮干净的,很干燥,还挺大的,地上有一些干草,看样子以前曾经有人在这里休息过。
江欣怡把即将烧尽的火把放在中间的地上,赶紧对洞口喊,“快进来吧,还想让我接你不成么?”
可是外面没有回音,干嘛呀,就这么几步都走不动么?江欣怡嘟囔着走出洞口,一看,那家伙居然躺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赶紧醒醒啊,要睡觉也等到里面啊。”江欣怡使劲的摇晃着地上的人,她并不知道,先前看见的拖痕是安鹏飞爬行的痕迹。当听见她的呼唤,这才吃力的站着应她。在她的面前,再也没有勇气在地上爬行,才坚持着走到这洞口,就晕厥了过去。
江欣怡用手试探到他有呼吸,确定他只是昏倒而不是死翘翘,这才放心的拽着他的衣领往山洞里拖,因为有积雪,所以也不是很费劲就把他弄到了洞口。
里面,她不敢再这么像拽死狗一样粗暴的拖了,地上是坚硬的石头,只好使尽吃奶的气力,把他架起来,移到那草堆上,放下。
江欣怡赶紧趁着外面还有些光亮,在洞口附近捡回些树枝,堆在还有些火花的火把上,又捡了两趟放在一旁备用。
她这才想起来检查草堆上那个人身上的伤,咦,上面有药粉,也看不清创口,看来是他自己的杰作。
前面的伤口处理了,背上好像也有伤,他怎么弄?江欣怡疑惑着把他的身子慢慢的翻转,借着火堆的亮光,看见一道伤痕,不是很深,伤口却很新鲜,血还在往棉衣外渗透。
这伤口?晕死,一定是自己刚才拖他的时候在雪地上磨的江欣怡内疚的直咬手指头,幸亏没有别人看见,不然还不得问她这时杀人还是救人呢?
她赶紧在他的怀里搜索,找到一个小瓷瓶,闻闻味道似乎跟他胸前伤口上的药粉一样。
江欣怡用匕首在腰带上割下一截,到外面包了些雪,又到火堆旁烘烤了一下,雪融化,这才拿着湿的腰带帮他清洗后背上的伤口。
为了方便些,她还用匕首把那伤口上的棉衣又割开些。
咦,这家伙身上的皮肤好光啊,怎么脸上都是坑呢?人家是外面光,他可倒好,反的江欣怡嘀嘀咕咕的把药粉都倒了上去。
她发现伤口上面有颗黄豆大的黑点,以为是没擦掉的脏东西,,用手一拨,没掉,仔细一看原来是颗痦子。
包扎好他背上的伤口,江欣怡把他身子慢慢的放平,这才拿起一木棍把一头放在火堆上点燃了,她想好好的再检查一下这山洞。
越往里走越狭窄,忽然,她看见前面的地上有些黑色的东西,借着火光,看清楚以后,江欣怡感觉脚都软了,尖叫着,差点把手上的木棍丢掉,慌乱着往回跑。
原来,那黑色的东西,是一坨一坨盘卷的蛇,这东西她最怕。
江欣怡跑到草堆旁,紧张的回头看,没有追过来。稍微松口气,才反应过来,现在是冬季,那玩意正在冬眠呢MD,吓死人了,江欣怡拍着自己的胸脯安慰着自己。隔了一会儿,她逼着自己再去里面看看那些大虫,小心翼翼的走出,仔细一看,真的还都在原地方,没有挪窝呢。她鼓起勇气用另一只手上的棍子去捅了捅离自己最近的一坨,真的没有反应唉,她放心了。
“嘿嘿,你们这些家伙,也没什么可怕的么,姑奶奶有砍刀的话,把你们剁成肉酱,用石头砸成肉泥都行。”江欣怡调皮的说着,又在那东西上捅了几下。
江欣怡重新返回,分析了一下,火堆的距离与那些大虫很远,应该不会因为温度升高让它们提前苏醒的。
她拿出冻得生硬的馒头,放在火上烤了烤,想吃的时候,才想起喜子临走时给自己的包裹,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解下身上的包裹,打开,就看见里面只有一套半新的男装,江欣怡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发现点肉干儿呢。
江欣怡无奈的啃着干巴巴的馒头,一共就剩下俩个了,怎么滴也得给伤病员留一个吧,啃完一个,还没饱,看着另外的那个直咽口水。
仗义点,给他留着吧,江欣怡下了决心,把那个馒头包好。
外面有野兽的嗥叫,里面有冬眠的蛇,也不知道这家伙的仇家会不会忽然心血来潮返回来。尽管她很疲惫,可还是不敢睡,就往躺在那里的人身边移了移,坐下来,抱紧自己想熬到天亮……
第一百四十九章他很丑很温柔
天亮的时候,安鹏飞醒了过来,他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看见了已经熄灭的火堆,还看见了偎在自己腋下的小家伙。
昨个不是晕倒在外面吗,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把自己弄进这山洞的?安鹏飞看着怀里的小猫样的人寻思着。
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家的公子,反正绝对不是一般农户家里的孩子。
安鹏飞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这小家伙身上的衣着很普通,但是人的气质灵气是掩饰不了的,想必他的家中一定是有很多的姐姐或者妹妹吧,所以他的行动举止都流露着女儿家的娇态。
回想刚刚接触的情景,还有误会他要那个自己的时候,小家伙当时咋说的?脸上如此丑陋,下面也更加好看不到哪里去,如此粗鲁的言语,他小小的年纪是如何说出口的?安鹏飞不禁又笑了起来,这小家伙真的是可爱至极呢咦,这是什么?安鹏飞忽然发现小家伙的耳垂上好像是有洞,不是好像,那跟本就是有的,是带过耳环的。
安鹏飞来了兴致,也不着急运气疗伤了。他贴近江欣怡的面前,再看的仔细些,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这张小脸绝对是简单的易过容的。看着她那长长的眼睫毛,小鼻子,还有那红润的朱唇,圆润的小下巴、她身上特有的少女气息,该死,这是个女娃娃,安鹏飞感觉有些眩晕。
他把视线从身旁那人的脸上移开,盯着山洞顶部的岩石,想让自己冷静一下,该不是体内的毒没有完全清除,出现幻觉了吧?
安鹏飞定定神,再次轻轻的欠起身子,看那小东西的脖子,没错,那里少了点东西,没有喉结,那绝对不是因为“他”还未成年而没有的东西啊。
他没有冒失的去解江欣怡的衣服,查看她的身体。
女的?女的她是女的可是她究竟因为什么要易容,单身一人在外面?是家中有什么变故么?看她那性情也不像是出什么的,她嘴上不饶人,可是自己能够感受到她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安鹏飞再次想起她爬树拿解药时的样子,不由得又笑了,是啊,一个女孩子爬树,想想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啊。
他用手轻轻的按在那熟睡中人的脉搏,呵呵,这小妮子体内的内功几乎是感觉不到,还有这不是很纯熟的易容术,真不知道她是跟哪个师父学到这半吊子女孩子就是爱美的,既然想易容在外面行走,就不知道该易的稍微丑陋些么?他不知道,躺在这里睡觉的这个女娃娃,已经很冤枉的当了很长时间的丑女了。
唉,真的很想看看她的真面目,一定是个漂亮的美人吧不管怎样,这小东西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这么丑陋落魄的人,她都如此的尽心,决然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
安鹏飞脱下外面的棉衣。盖在了江欣怡的身上,然后盘膝打坐运气疗伤。
大概一个时辰以后,江欣怡搓搓眼睛醒了过来,看见面前打坐运气的人,知道不能乱说话,吵到他走火入魔,自己就危险喽。
江欣怡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才看见自己身上披着他的外衣,呵呵,还蛮知道照顾人的么,这人没有救错,有良心,她在心里念叨着。
然后,江欣怡就轻轻巧巧的盘起腿,托着下巴看着他,寻思着,他的头上怎么不冒白烟呢?电视上那些武林人士运气疗伤的时候,头上不是都冒白烟的么?
要不,等他醒来也叫他帮自己打通身上的什么任督什么什么脉吧,那样自己就会变得很厉害了。
唉,山里打猎的喜子哥,都长得那么帅,你这娃咋长得这么鬼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