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叫琼玉给你弹吧,她的琵琶堪称一绝。”
“好的。”我打量着这空荡荡的大厅,“我怎么觉得你这里有点冷清。”
老鸨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前段时间我这里出了点事,一下子就冷落下来。”
“呃?说来听听。”
“两月前,兴泰茶铺的周老爷在红凤那里折腾了半宿后,夜里猝死了。第二天,我们这里就遭到官府查封。我多方疏通关系,一个多月前终于解了封,但从前的熟客都不敢登门了。今天除了雅仙的那位老相好,我这里就来了你们两位贵客。”
“哦。这样啊。”难怪她一见到我们两个人就像见到了银子。
琼玉怀抱着琵琶坐下,试拨了两下。
只听见“砰、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初晓从楼上跑了下来。碧珠紧跟着下了楼。他们上去不过才三四分钟。
碧珠秀眉紧拧:“妈妈,他不肯脱衣服,我拿他没办法。”
初晓跑到我面前,拉起我手,急道:“我们走!”
“为什么?”
他面上浮现出愧疚之意:“我错了,不该来这里。实在太对不起媛儿了。”
唉,表哥。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不过感动是一回事,你总这样,以后该怎么才好?
“这年头痴情的男子还真不多了。小哥说这银两怎么办?”
“碧珠姑娘已经尽力了,算她的吧。”
“多谢公子!”碧珠福了一福。
“我们走吧。” 初晓又重申道。
“不忙。既然来了,听听曲子也无妨。琼玉姑娘,请开始吧。”
初晓迟疑了下,坐下。
琼玉手抚琵琶,十指拨弄起来,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悦耳,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初晓立刻沉浸其中了。
我对老鸨招了招手,递给她两张一百的银票,对她耳语一番。她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刻退下着手去安排了。
曲毕。
我笑道:“哥哥,觉得怎样?”
他由衷赞道:“幽怨感伤、哀婉缠绵,这首《出塞曲》弹得确实好。”
“承蒙公子夸奖!”琼玉盈盈一拜。
“能得到我兄长赞赏很不容易,这五十两赏你。”
“谢谢小公子!”她再拜。
“现在该走了吧。”初晓再次说。
“不忙,还有更精彩的节目。”我的贼船可是上来容易,下来难的。
突然厅内光线一暗。原本燃烧在四周的数根白色巨型蜡烛均熄灭了。靡靡的丝竹之乐在厅内悄然响起。八名身材婀娜的舞姬从偏门鱼贯而入。她们随着音乐节奏扭动着身体,缓缓移动到我们面前。
领舞的那位,贴近了初晓。他吓了一跳,站起身,抓紧我手:“我们走!”
“看完再走。”我强按下他,轻轻击掌。
厅内又亮如白昼。只见妖娆舞动着的八名舞姬身上仅披有半透明薄纱,曼妙玲珑的□在明亮的烛光下,若隐若现。领舞的那位正是碧珠。
“啊!”初晓发出一声惊呼,闭上双眼。
碧珠像水蛇一样黏了上前,贴上初晓,勾起他脖子。
初晓裸露在面纱外的皮肤立刻涨成紫红,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他想伸手推开碧珠,但指尖刚触及她香肩,吓得赶紧一缩。“你,你,走开!”
“给我睁开眼睛!”我狠狠掐了他一下。
“不!”他很顽强。
我命令道:“我是在磨练你的定性。你若连这都看不下去,要是以后做生意遇到这种情况,还不是被对手给吃得死死的?快给我睁开!”
他不为所动,仍是紧闭双目。
“再不睁开,信不信我半夜爬上你床强占了你!”忽忽,我是魔鬼,我是撒旦!
他身体一抖,双眼依然紧阖。
真是失败!我挥了挥手,让舞姬们退下,又递给老鸨两百两:“这大冷天的,她们真不容易。”
“多谢!你们……不是兄妹吗?”老鸨疑道。
“我家相公对男女之事不开窍,真是让你们见笑了。”
“不敢。”
初晓辩道:“我们没成亲不算。”
“未来的相公总算吧。”
他没再反驳,面色已恢复正常,但仍紧闭双目。
看着他那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我不由怒从中起:“看来,表哥是真的希望我强要你了。”
“不是。你不敢。你也怕对不起媛儿。”
“不敢?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我不敢!”被他说中,心底狂怒,猛然站起,扯掉面纱,横跨到他身上。他始料未及,方寸大乱,惊呼一声,睁开双眼。我用内力钳制住他双手脉门,咬扯掉他面纱,贴近他上身。他挣脱不开,惊慌无比,连呼“不要!”
老鸨知趣地退下了。
心底抑制太久的感情喷薄而出,我疯狂吻上他柔软的嘴唇,肆无忌惮地进行攻城略地。他逐渐停止了挣扎。那原本僵硬挺直的身体,在我的百般□下,开始绵软灼热起来。我松开钳制他的手,环上他的腰。他没有反抗,任由我搂抱着、亲吻着。待我感觉呼吸难以为继时,将头和他分开。我喘息着偎进他怀里,鼻息里传来淡淡的清茶香气,耳畔尽是他急剧狂乱的心跳声。
他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幽幽地叹道:“我们这样,如何对得起媛儿?”
“姐姐说过,愿意和我一起做表哥的娥皇女英。她应该不会怪我们的。”嘴上说着,心里很虚。我无耻地做了感情上的第三者。
“你竟也梦见了!”他心头大震。
“是的,我梦见了。”我微微苦笑。
一声轻叹,他缓缓伸出双臂将我抱住。我就这样偎依在他怀里,暖暖的温度、清新的气息,让我眼帘逐渐开始下垂。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一声怒吼,如惊雷般在厅内炸开。我睁眼扭头一看,是姑父!冬阳紧随其后进入大厅。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初晓大惊失色,慌忙站起将我抱放在地上。
我转身护在初晓身前:“姑父要责罚就责罚我吧,都是我的错。带表哥来的是我,强行坐到他身上的也是我。”
“你!”他瞪我的样子很吓人。
我慌忙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表哥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我不带他来学学,以后怎么为你们家传宗接代?”
“两位公子只是听了首曲子,看了支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老鸨忙跑进来维护。
姑父没有搭理她,慢条斯理地对我说:“你就这么着急?”
我辩道:“姑父,表哥都十六了。”
他冷冷道:“可你才十一。”
我顿时语塞。
他极其威严地说道:“今晚的事我不再追究,都给我回去。”
我们尾随他们离开丽春院,临走前我塞了两百给老鸨,要求她保密。她欣然应允。
第二十九章 约定
夜已深,室外寒气逼人。我头脑清醒了很多,深深自责起来。我怎么可以如此三心二意!一边惦记着偃月,另一边却又眷念着初晓。今天实在不该对他那样,我明明许诺过姐姐的,却又来横插一杠。真是无耻之极!
叶府的朱伯给我驾车,冬阳给姑父和表哥驾车,我们从后门返回侯府。从后来的情形看,其他人并未得知此事*书*网。整*理*提*供)。我自觉无颜面对姐姐,之后好几天都没往她房内钻。
初八,姑父、姑姑带着众表妹返回苏州,惟独留下初晓。我们仅吃饭时碰面,他总是低头吃闷饭,不敢看我们。
十二这天午餐时,姐姐眼神呆滞、神情恍惚、心事重重。初晓仍旧闷头吃饭。整个席间,两人没说一句话。
午餐完毕,初晓又和冬阳一齐返回逸静轩。我在途中追上他,轰走冬阳。
我慎重道歉道:“对不起,表哥!”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他面上平静无波。
“那天的事,还请表哥当作没发生。”
他凝视着我,眼中隐隐含有怒意:“这种事还可当作没发生?你到底是怎样想的?”
“那天是我无礼,还请表哥见谅。从今往后我退出,我会尽力促成表哥和姐姐的。”我不敢再看他,欲转身离去。
初晓拉住我手臂:“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会给表哥带来无尽的麻烦。就算没有姐姐,我和表哥也是没有结果的。” 是我错了!我迟早要去圣灵教,本就不该招惹他。
初晓疑道:“你在担心明煦?我们家不见得会)畏)惧(网)他。”
“不是的。表哥,你不明白的。”只觉得心底隐隐作痛,酸楚的感觉不停地在蔓延。
“你说清楚点。”
“说不清的。表哥,请你放手吧。”
他渐渐松开了手,怅然若失。
我看着他离开,亦转身。才走几步,只见转角处雪白的梅花树下,静静地站立着一个绰约的人影。她神情凄苦无比,眼里闪烁着盈盈泪光。
“姐姐!”她都听到了吗?
她强忍着心中的悲伤说道:“该退出的是我。妍儿和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