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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岩心中有些害怕,鼓起勇气道:“公子叫我来拿春日醉。”
“春日醉?”宋子安面沉如水,一向带笑的眼睛里彻底冷下来,“他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也越来越下作不堪。
他不知怎么,默默地在心中补充了一句,怒火喷薄翻涌,却被囚禁在厚厚的坚冰之下,耳边听得见蓄势待发的声音,却硬生生地被止住。
青岩忐忑,他被这冰冷的目光看得发怯,本能地想逃,但想到司羽的吩咐,便硬着头皮说:“公子说与您相识一场,您必定会帮他。”
“帮?”宋子安讥诮道。
他想不到自尊自爱的司羽会让他帮忙找一味春。药,而且是为了去取。悦一个男人。
听到嘲讽的语气,青岩更心虚了。这位温和有礼的宋神医高风亮节,一向看不起他们,听说他是公子的朋友,但是他对他全然不像个朋友该有的样子。
心中思绪万千,却不敢表露出一分一毫,他低声提醒道:“宋大夫?”
宋子安紧闭的双眸张开,他挥了挥手,柜子里的玉瓶飞到手中,他将东西放到桌上,说:“拿去吧。”
青岩看了眼瓶子,火速拿过去。
宋子安扫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公子说您有话对我说。”
宋子安哼笑一声,“告诉他,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青岩回到轻舟小筑,司羽还坐在原位。他伸出素白的手,掌心朝上摊开,青岩犹豫再三,将药瓶放在他的掌心。
“他说了什么?”
青岩摇摇头,“没有……”
他目光闪烁,司羽看在眼中却不戳破谎言,宋子安不讽刺他才是有鬼。他说:“你下去吧。”
青岩两步一回头,终于下去。
司羽凝视小小的玉瓶,轻声道:“恩宠?”
云轻真是个难缠的家伙,陈溱地想。对方施施然坐在饭桌上讨稚乐欢心,喜欢吃什么呀不喜欢吃什么呀,淘了字画找到功法了呀,云淡风轻地献殷勤,就算围观群众酸掉了牙还不好意思开口diss。
最后还摆了一局棋。
他吃饱喝足了犯困,支着脸昏昏欲睡,朦胧间感觉有人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像是羽毛扫过搔在人的心尖上,陈溱悚然惊醒。云轻收回手温和地道:“困了吗?困了就先去歇息吧。”
陈溱揉了揉眼睛,摇头:“我不困。”
云轻半真半假地道:“你在这儿也不是办法。”
得,这是嫌他碍事了。
陈溱打起精神看了看稚乐,稚乐八风不动,专注地看着诡谲的棋阵,一点心也没分出来。
他之前对云轻极为排斥,但这段日子以来态度却渐渐缓和,陈溱甚至觉得他有些欣赏云轻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黑转路路转粉,旧情复燃指日可待。
陈溱看看云轻,又看看稚乐,说:“阿栉,我先走了啊。”
稚乐手一顿,黑白分明的眸子转到陈溱脸上,又转回棋盘,轻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陈溱起身打了个呵欠,摇摇脑袋出门了。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屋内只有棋子落定的声音,突然感受到一种古怪的不安。
明明一切都在往安排好的方向走……
他默默念了一句儿孙自有儿孙福,系统拖长了调子问:溱溱,你这么占稚乐便宜他知道么?
陈溱翻了个白眼。
屋内两个男人相对而坐,一人执白一人执黑,斗得天昏地暗,而与棋局遥相对应的虚空之上,渐渐出现淡光,两股灵气显形,交缠厮杀,斗得不可开交。忽然,一子落错,稚乐将棋子抵在棋盘之上,润洁如玉的棋子顷刻间便化为齑粉。
云轻微微一笑,黑子落定,“你又输了。”
稚乐敛眸将棋局摆开,“再来。”
云轻道:“稚乐,你赢不了我。”
稚乐猛地看向他,眸中满是战意,“你真是狂悖自大得惹人厌。”
云轻端详他,轻笑道:“看来他将你教导得不错。”
稚乐神情漠然。
“可惜你如此喜欢他,他却屡屡将你推向我。”
“云轻。”
“嗯?”
“你若能适时闭嘴会显得讨喜得多。”
“看来我戳中了你的痛处。”
说时迟那时快,稚乐右掌推出,一记云手缠上云轻,云轻转掌来迎,却转瞬间被他点上多个大。穴,灵气注入,血管贲张炸裂。
云轻面露讶异,“你还真是……”
他垂眼看向右臂,只见方才碰过陈溱的那只手被炸得不成形状。
稚乐淡淡道:“我真好奇是什么让你对我容忍至此。”
陈溱在庭院里坐着发呆,见远远有个窈窕身影走来,他愣了两秒,决定起身进屋,然而刚走两步便被热情地叫住。
司羽快步走来,笑着抓。住陈溱。
陈溱只好笑哈哈地和他寒暄。
“好久没见稚公子,司羽甚是想念。”
陈溱说不出想他这种话,只能笑而不语。
两人相携进屋,屋内两个人已经下完棋,云轻含情脉脉地凝视稚乐。
陈溱抖了一抖,两人转头看他,云轻一愣,“你怎么来了?”
稚乐眉头一皱。
司羽有些扭捏羞怯地道:“我来看看稚公子,没想到竟然会碰上您,想来真是……。”他又故作天真地咬唇道,“有缘啊。”
陈溱鸡皮疙瘩纷纷起立。他见司羽这般情态,实在是很为未来的稚乐担忧。
转眼间他又凑上前去:“啊,原来您在和阿栉兄弟下棋呢。”
认认真真地一览棋局;仔细分析,竟然说出几分玄妙。
云轻有些惊讶:“原来你在棋艺上有几分造诣。”
司羽嗔道:“您忘了咱们从前常常彻夜——”
就在陈溱以为他要说出“——狂欢”两字之时,他才慢悠悠地说出手谈。
如此一来,屋内的人都有些尴尬。
接下来整间屋子就成了司羽的主场,他不停地和云轻追忆往事,弄得云轻脸都绿了。
一旦察觉出云轻要送客的意思,他便拉上陈溱说与稚公子一见如故,实在是不舍离去。
陈溱是懵逼的,但是他很乐意看见云轻吃瘪。
于是,在往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司羽每日跑来和陈溱拉家常,不时让自己在云轻面前出出风头,出奇的是云轻对他格外忍耐。后来,云轻受不了了,就不常来了。
看着安之若素地坐在桌边饮茶的司羽,陈溱内心是佩服的,这位真是能人。
司羽对他粲然一笑,“你说庄主怎么最近都不大过来了?”
陈溱:emmmm,其实他和稚乐约出去了。
他极善良地没有说破这一点,“庄主日理万机,大概是有公务在身吧。”
司羽歪着脑袋盯着陈溱:“稚公子,你生得真好看。”
陈溱不自在,“哪里哪里,一副臭皮囊罢了。”
司羽幽幽地看着茶水,低声道:“我若是生得像你这样,庄主也不会移情别恋吧。”
陈溱清了清嗓子,他是在不好意思说云轻喜欢的是如今外貌甚至比不上他的稚乐。
于是司羽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表示自己有多么仰慕云轻。
陈溱看他一脸悲戚的模样,特别想说一句节哀。
晚上稚乐和云轻约完会回来吃饭,看见屋里的人纷纷一愣,陈溱甚至看见云轻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司羽幽幽地看他一眼,陈溱抵抗住良心的谴责特批他留下吃晚饭。
总觉得今晚的云轻,眼神格外凌厉。
06
司羽来得勤,陈溱接触下来发现他就是个傻白甜,虽然笨了点,勾搭人的手段差了点,但是人还可以。稚乐偶尔防着他怕他别有所图,但事实证明司羽不搞事,他就是爱缠着云轻,企图挽回负心汉。
陈溱有时候觉得他可怜,有时候又觉得他可笑,这种时候就忍不住叮嘱稚乐,千万千万保护好自己,从身体到心灵。
稚乐听见了,便深深地注视他,然后照着他的脸亲一口,都把陈溱亲晕了,因为系统君每时每刻都盯着他,不时给他放个十万伏特。
下午稚乐跟着云轻出去,司羽待得无聊便悄悄凑过来说带他出去逛。陈溱一听便心动,天天待在一个地方,就算是皇宫也是会烦腻,经司羽一番鼓动,他忍不住换了身衣服跟他出去玩。
司羽的随身侍童巴巴地跟在身后,司羽眉毛一竖呵斥他笨手笨脚跟着只会坏事,勒令他留在家中。青岩其实很乖巧,就是笨拙了些,这种时候被司羽一骂,立马蔫头耷脑地退下。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除了定云山庄,去了城中最繁华的街上逛了一圈,又去到酒楼吃饭,酒楼二楼有个说书先生说书,不时赢得满堂彩。司羽是文化人,两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