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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溱被噌得有点痒,一股电流顺着血管酥。酥。麻麻地蔓延,他抽回手,没抽。动,顿时软得跟个软脚虾。心脏狂跳,身体无意识地下滑,稚乐连忙接住了他。他担忧的时候眸色深沉,俊秀的眉毛皱起来,“怎么了?”
陈溱一时有点蒙,自己也说不清楚,他挥挥手,“没事儿,我就是没站稳。”
他揉了揉手腕,哪里也没什么异样啊,抬头安慰稚乐,却发现他凑得很近,深邃的轮廓显得格外迷人,他清清楚楚地听见胸腔里开始砰砰砰地跳。
没毛病吧,我们家没有心脏。病史啊?
陈溱有点呆,稚乐温热的手背抵在他的脸颊上,贴心地试探着:“真的没事吗?”
陈溱摇了摇头,决定还是回房睡一觉比较好。稚乐低声问:“那……兄长会和我一起去吗?”
他每次都是这样,遇到在意的事就变得谨慎到卑微。陈溱心里门儿清,稚乐身量长大,心思却如孩子般敏感纤细,见他小心翼翼,菜地里的变异物种也没那么重要了。
他微笑道:“当然要去,这种重要的事情我必须在场。”
稚乐这才展颜笑,“是啊,突破之事势在必行,但是兄长身体不适,留在家中我不放心,不如与我同去。”
陈溱挑了挑眉,突然意识到稚乐是个机灵鬼,其实无论他去不去,最后的结果都是非去不可。
明月低悬,清朗少年裹着棉被坐在山巅,不时望着深蓝天幕发呆。他歪着头思索着,修长地手指薅着黄狗的毛发。
稚乐盘腿坐在不远处,纵使到紧要关头,也不曾闭上双眼。他手中捏诀,灵气在经脉中流转,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的青年。贪婪而热切的目光勾勒过他的秀气的额面,笔直的鼻梁,下颔,一直到纤细的喉头,延伸至看不见的地方。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内的力量,却无法控制因为触及陈溱而紊乱的心跳。陈溱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温和一笑,抱着狗慢慢走过来,轻声问:“还好吗?”
热气馨香铺面而来,稚乐呼吸一滞。他眸光愈炽,看着陈溱傻气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施展手中的法诀,大开大合之间,月白色的光芒氤氲在他的身体周围,明亮璀璨的光将稚乐照耀得不似凡人。
轮廓的界限在虚化,身上盛满了圣洁的光,稚乐的脸上挂着笑容,透着得意,仿佛在说,哥哥,你看,我多么厉害。
天边的云迅速聚拢,月华渐淡,稚乐却在无止境地变亮,他死死地盯着陈溱,脑海中。出现无数的幻境。
黄叶纷飞的稚家堡,凌驾于世俗的定云山庄,受过的冷眼嘲笑,白蛇般淫。靡扭动的身躯,鞭子交错挥动搅乱的光与影交替变换着,最终却定格在大雪纷飞被扔出来的傍晚,太阳都跑不见了,最绝望寒冷的一刻,那个人的脸却映入眼帘。
澈亮得要照穿整个世界——
“还好吗?”他说。
他说,“我叫稚迩,你和我们一起同行吧。”
去定云山庄——
稚乐猛地睁开眼,口中涌起一口腥甜。他呼吸紊乱,远处的陈溱见光华散退匆匆跑来,看稚乐的样子以为是突破了。
稚乐像大梦初醒一般懵懂地睁着双瞳,放松绷紧的肩膀,他向陈溱伸出手,哑声道,“哥哥,我冷。”
身体成长,时过境迁,他却变回了那个雪地里快要冻死的孩子。
陈溱立马打起精神,跑回原地兜着棉被就跑过去,展开被子一把将稚乐拥挤怀里。
呼吸交接,陈溱为他高兴,紧紧抱着他,稚乐汲取他身上的暖意,微眯着眼,两个人脸贴着脸,肩抵着肩,像是一对连体婴。
“这样好点了吧?”陈溱换个姿势,面对着稚乐抱着他,“这样呢,有没有暖和一点?”
他以前只是有点聒噪,带孩子带久了恶化成絮叨,抱着稚乐嘘寒问暖,跟只老母鸡护崽似的。稚乐眯着眼享受他的关怀,突然愣住。
感受到脸上的柔意,他终于释怀般笑了。
往事不可追,那就把握好现在好了。
顺口一亲是兄弟俩的互暖日常,稚乐更是做得得心应手,陈溱一时激动竟然忍不住亲他一口,全然没有发现自己的主动。
陈溱掏出帕子打开,露出里面黄艳艳的糕点“饿不饿?”
稚乐咬了半块,剩下半块理所应当地进了陈溱的肚子里。陈溱从前绝对不会吃别人吃剩下的东西,但是经历艰苦的日子,再被稚乐那种你是不是嫌弃我的眼神一调。教,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点小忌讳。
刚才的一刻,是稚乐堪破心魔,实际上并未大成。
“还~没~练~好~吗?”陈溱睡眼朦胧,上眼皮和下眼皮快粘在一起,还是强撑着守着稚乐,听到这句话时有些崩溃。
稚乐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地,心情大好,忍不住蹭上去:“还没呢,还有两拨,兄长若是累了就先睡?”
“没事儿,我再等等,”毕竟是突破过程凶险万分,就算是主角也不能掉以轻心,责任感上来陈溱自己都害怕,他甩甩脑袋,“我过去坐着等你,你继续。”
等第三次突破到来的时候,红光漫天。陈溱吃惊地抱着被子跑过去献殷勤,稚乐却已经起身了,他伸展手脚,满意地看这他。
这是对视太美好,陈溱发现他俩的视线斜率变大了。
一拧眉:卧。槽,又长高了!
为什么打个坐还能长高,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稚乐走过来,俯下。身环住他的腰身,手臂收紧,在他耳边亲昵叹道:“兄长——”
后面的话就不言而喻了撒,肯定是想说你看我长高了,腱子肉发达了,飞得更快了。
话说稚乐说要带他飞得时候他差点就说大佬求带……
陈溱这下彻底醒了,他的自信心遭到了碾压。
主角已经成功进化根本就不需要他拯救了好么?
☆、我弟弟明明很可爱(17)
橙红的太阳露出半个头,霞光万丈,云海翻涌间千变万化,让人痴迷。
陈溱迷瞪着眼把下巴搁在稚乐的肩膀上,裹着被子看日出。被打击之后,他的心态进入退休期,自认为调。教出一棵强攻的好苗子,不久之后就能功成身退回家养老。
陈溱想睡觉,一向体贴的稚乐却逼着他干瞪眼,紧实的手臂搂着他的腰,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传说倘若两个人一起看一百次日出就能永远在一起。”少年人静静地看着云海,嘴唇贴在他的耳边慢慢述说着。
陈溱斜着眼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传出来的洗脑包,稚乐竟然还真信了,看来无论是哪个世界都用童话这种东西安慰人。
稚乐目光虔诚,琉璃般透亮的双眸在日光下格外璀璨,睫毛上像有精灵在飞舞。
“那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每天跑过来看日出……”陈溱不解风情道,“你就不能饶了你哥哥我这老胳膊老腿?”
“当然不,”稚乐转头看着他,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笑意,仿佛想到了绝佳的点子向陈溱邀功,眼角带着倦意,却温蔼至极,“日后每年来一次,可以一直到老的。”
原来他并不相信这种虚无的传说,但仍立志和陈溱永远在一起。
陈溱呼吸一滞,心中有点难过。
稚乐就像攒着甜美糖果的孩童般天真,他揣着糖格外珍惜,吃糖之前满怀憧憬,享用时也一点点省着,企图延长甘甜的余韵。
但陈溱是属于他的糖,他是快消产品,咂吧两下就没有了,想一直甜下去,还得给他找个长久的。
他想了想,意识到自己该给稚乐找个伴儿了。
这种爹妈心态一旦萌生,陈溱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
织锦居是城中有名的成衣铺子,坐落于最繁华的地段,此时人流如织,稚乐便护着陈溱一路穿梭。等到了店中,伙计连忙迎上来,“哎呦,客官,您是要定做还是成品啊?”
陈溱看了一眼稚乐,想着他还没件好衣裳,便道:“要不定做两套?”
稚乐身姿英挺修长,一般的衣服还真是上不了身。
稚乐点点头,然而等裁缝靠近帮他量尺寸,他却拧眉,因为曾经受过诸多折磨,他此时已不喜欢旁人近身,一旦靠近便抑制不住暴戾的心境,这种感觉随着力量的增强而愈演愈烈。
陈溱是个例外,他待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心境还算平稳,然而此时他却站在一旁,那面带精光的裁缝在他身上比划着,一举一动都带着让人作呕的气息。
稚乐脸色发白,紧紧地抿着唇。
“怎么了?”
“我不喜欢……”稚乐求救般看着他,见陈溱茫然,剔亮的眼睛转向裁缝。
裁缝猛地一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