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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烦闷地甩甩头,长长的头发顽固地贴着脸颊,他不由自主地将白的透亮的指尖放在指尖,无意识地咬了两下,那种表情像是要哭了一样,连喘气的节奏都像是在慌不择路地四处奔突。
“阿容?”
陈溱愣住,茫然地看向四周,寻找声音地主人。
“阿容——”
呼吸变得急促,陈溱舔舔冰冷的嘴唇,手指呈爪状抓。住突出的岩石站直身体,在灰蒙蒙的雨幕中看见一道白色的急速流窜的身影,突然僵住了,气出不来,他憋了半天,突然哭出来了。
莫名其妙地有点怨恨夏初,为什么这么久还不来找自己,这种感觉出现得毫无缘由,事实上他很清楚自己不能怪任何人。然而这种情绪汹涌,让陈溱难过得弯下腰。他并不是什么不坚强的人,但是现在却脆弱得可怕,到底为什么呢?哭得脑子都快没了,脑海中还是会不是冒出这种疑惑。
远处的狌狌还在四处跑动,肖似夏初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陈溱哭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太软弱了,于是又笑出来,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蠢了。他抹掉脸上冰冷的雨水,决定还是要趁天还没彻底黑下来赶下山,然而刚抬起头,身边就出现了一个声音。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声音的主人皱着眉说。
陈溱诧异地看着他,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颊留下来,他闷声问:“咦,你怎么来了?”
他咬着牙轻声嘁一下,似乎拿陈溱这样很没办法,但是声音还是冷冷的:“我不来你怎么办?”
“我?我可以自己下山啊。”
夏初用质疑的目光看着他:“所以你躲在这里哭鼻子?”
陈溱开始打咦,单薄的胸膛一下下震动:“谁哭了?何况雨这么大,我哭一下怎么了?”
夏初将雨伞遮过来,伸手搂住陈溱的肩膀:“走吧,回去吃完饭了。”
陈溱不停地打嗝,只能断断续续地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家里找遍了,我就上来试试了。”
陈溱问:“你不生气了吗?”
“这种事有什么好生气的,以后注意一点,不要乱跑就行了。”
陈溱停下来:“我不是在说这件事……”
夏初诧异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陈溱抿抿嘴,还是主动说道:“是昨天那件事,你不怪我了吗?”
夏初说:“哦,那件事啊,没关系,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他转过身像山下走,陈溱却还站在原地,全身都在发冷,不同寻常的冷意让人觉得全身都变成了冰块。他反而不想之前那样慌张了,虽然头脑晕晕乎乎地,但是眼神却很清明,他右手作并指状,猛地将指尖的银光向前方的人挥去,同时坚定地向后退去。
夏初转过身面对他,淡金色的气墙将光剑弹开,他皱眉问:“你这是做什么?”
陈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现在都还没回家,夏初估计快找过来了。”
面前的人露出似笑非笑的诡异神情,全身像是被黑暗笼罩:“你到底在说什么啊,阿容?”
陈溱笃定地说:“我劝你还是快走吧,不然只会得不偿失。”
他向后退了两步,只要对面的人敢有所动作,他便拔腿就跑。
他早该意识到今天这场雨不寻常,这样森冷的让人绝望的氛围,又怎么回事正常的自然现象呢?就连他的心神都被影响。然而总归还是被影响了,所以到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
对面的人歪着脑袋,笑了:“你很孤单呢,阿容。”
陈溱脸色微变,还是戏谑道:“你准备帮我洗脑吗?”
对面嘁了一声:“干嘛这么嘴硬,孤单不是很正常的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注定是不会有人站在你身边的。”
陈溱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是嘛?”
“是啊,肉体很美,灵魂也很美,吃下去一定很滋补。”
陈溱见惯了这种论调,只是说:“是吗,只怕你没有这种福气了。”
“你这么笃定有人会来救你吗?”
陈溱直视他,淡淡道:“你看不出来啊,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灵力了。”
他眯着眼,惬意地笑了笑:“没关系,我只要你这具身体罢了。”
陈溱脸色一变,疯狂地从指间甩出符咒,他向后退,准备向一旁的岔路跑去,刚一转身,眼前一黑,岔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坚硬的石壁!
他哪里是在外面躲雨,而是被困在了山洞里。
身后的人抱着手臂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似乎在等陈溱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
陈溱冷冷地看着他,他想起来了,在下山的途中自己遇到了一个山洞,所以说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对面的人已经不是夏初的外表了,他蓬松的头发散落着,身上穿着灰色破旧的外衣,准确的说,他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鬼魂,不仅将陈溱困在山洞里,还入侵了他的内心。
陈溱心中恼怒,表面上还算镇定,他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人抓。住他的衣领,直白地说:“我看中了你的身体。”
陈溱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开什么玩笑。”
那个人挑着眉:“你的这具身体很不错,最重要的是——似乎很受山下那家人的宠呢,我羡慕你,嫉妒你,所以想取而代之啰。”
陈溱的心在发抖,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死去的人的灵魂占据活人的躯体,这种事说起来未免太匪夷所思,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怎么半到?凭什么他总是遭遇这种事情?
他的手覆上攥紧自己衣领的手,银色的光芒沿着肌肤蔓延,对方顿时睁大眼睛,愤怒地吼道:“你——”
两个六七岁的孩子在树林里钻来钻去,眉眼明朗的男孩在前面责怪矮小的那个:“喂,阿容,你怎么这么慢?”
小小的孩子唇红齿白,动起来像个可爱的雪娃娃,他皱着秀致的眉毛抱怨:“可是真的好累啊,哥哥我们不走了好不好?”
“不行,你怎么像个女孩子一样!”
身后的孩子越走越慢,终于被地上的的石头绊倒了,他默默地坐在地上,眼中泛起了水雾。
前面的男孩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他雪白的膝盖上的擦伤,有点恼怒又有点心疼地说:“你怎么这么笨啊?”
被叫做阿容的孩子打了个嗝,泪珠顺着白得发光的皮肤上滚下来。
男孩眼中总算出现了慌张,连忙伸手帮他擦眼泪,结果没轻没重地把他脸上的皮肤蹭红了一块:“你怎么样了?”
孩子撅着水红的嘴唇,那是像石榴一样漂亮的颜色:“我有点疼。”
男孩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恼怒,只能烦闷地要求道:“别哭了,走吧走吧,回家搽药。”
然后他在那个孩子面前蹲下;“走吧走吧,我背你下去,你真是笨死了,连路都不会走!”
孩子有点委屈:“我以前本来就不用走路。”
“问题是你自己要来的啊?现在又要半途而废!”
孩子不说话,吸吸鼻子将脸贴在他的肩榜上。
一只小松鼠扒在树梢上静悄悄地往下看,他认识那个男孩子,因为他是这座山的主人的孙子,以前常常跑到山中来玩,有一天他受伤的时候,就是这个男孩子帮他包扎伤口,还送他回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孩突然间变得脾气很坏,经常为了一点小事而大发脾气,所以山中的动物都躲着他,但是他却很想在见他一面。后来他才知道原来他爸爸妈妈死掉了……可是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怎么在山里出现了,反而是突然来到这个家的孩子喜欢往山上跑,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
但是小松鼠其实很感谢他,因为每次他出现的时候,叫夏初的男孩总是会跟过来。
陈溱被扔在地上,他失神地看着眼前的魂魄:“你是那只松鼠?”
他瞪大眼睛愤怒地看着陈溱:“你凭什么看我的世界?”
陈溱咳了两声:“你喜欢夏初?”
一条腿在眼前扫过,重重地落到陈溱的胸前:“不许说!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胸前传来一阵剧痛,陈溱在地上滚了两滚,他发现自己喘不上来气,大概是肋骨断了,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不仅知道眼前的人死了,还知道他为什么会死。
陈溱小时候还能和动物正常交流的时候,很喜欢和一些小动物待在一起,这些动物对陈溱有着天然的亲近,很多都很喜欢他,但是有一只小松鼠却对他反复无常,有时会主动亲近,等陈溱以为他喜欢自己的时候却又会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