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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兆下属追他不上,一手甩手箭频频急射,如此也有些箭射中了他,倒也不是全然无用。转过寺庙,人影渐少,虽辨认他容易了些,但老鼠头也找到了施展轻功的空间,当即提气狂奔,一时间竟与韩兆等人拉开了距离。眼见老鼠头还有约五十步的距离就要转进长街上的小巷,奔向庙后山林,韩兆大急,虽已累得大喘粗气,却仍脚下加力,紧紧蹑着。
就在这时,一道褐色的人影自前面空中飞来,正落在老鼠头身前,老鼠头避之不及,差点撞上,侧身想溜,却觉左肋一阵剧痛,惊愕视之,一眼瞥见那人右手中的剑,不由暗暗叫苦,心下明白自己是被此人用剑柄撞了,逃跑之心更盛。不料,他刚跨出一步就觉一只手搭在了自己左肩,奋力拧身,却惊觉那只手强而有力,竟而挣脱不开,当下更是心焦,回身乒乒交手两招,却反被对方的擒拿手所擒,双手反背于身后,脱身不得。眼见韩兆等人已迫近,喟然长叹,就要咬破嘴里毒囊自尽,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捏住了自己嘴巴,娴熟地将手指伸进去搅了几下,待大手脱离嘴巴,那正捏着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嘴里塞得毒囊嘛!老鼠头心知碰上了高手,便也不再挣扎。
韩兆等人甫一站定就向褐色衣衫的年轻男子拱手问好:“许将军!”男子点点头,扫了老鼠头一眼,淡淡地道:“你们不该迫他太紧的,这种人,须提防他情急自尽或暴起伤人。你们上司没教过你们吗?”韩兆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教是教了,不过,小人是个粗人,看见这等贼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许姓男子冷冷地睨着他,许久才问:“你是谁的属下?别告诉我你是刚来的雏,不知道关叔的手段。”语气依然冷淡,声音也不甚大,听在韩兆耳中却如雷霆炸响,只觉冷汗直下,略一定定神,才干笑道:“呵呵,许将军神勇,我等却只是王府的小喽罗罢了,要是都如您这样,那就……”打眼窥道男子冷峻的脸色,下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许仲!抓到人就好,何必跟下边的人为难,他们自有自己的主子教训。”韩兆抬头看见前方五步左右站着一手持折扇的男子,一身绸衣,颜色虽素淡,料子却是极好,再加上本人也是长相不错,当真是清贵无比,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的派头。韩兆当即撇下许仲,趋步向前,笑道:“哎呦,这不是章公子吗?您不是去外地了吗,怎么……”章姓男子微微一笑,还未作答,就听见聂楷急吼吼的喊声:“抓到了吗?都杵在那儿干嘛!”待到近前,刹住脚步,看到制住老鼠头的许仲一愣,脱口而出:“许仲?”待看到章姓男子,更奇,一时间惊喜交加,刚要开口,才省起自己在干什么,讪讪地唤了声:“大哥。”章姓男子冲许仲使了个眼色,许仲一松手,将老鼠头抛给了聂楷的下属。聂楷好奇犹自带着怒气地打量着老鼠头,见他本面目倒也清秀,全不似那张面皮那般猥琐,撇撇嘴,不再理他,挥挥手让下属先押着他回府。自己则展开笑脸,又讪讪叫了声:“大哥!”章姓男子以扇遮眼,抬头看天,奇道:“这太阳没打西边出吧?怎么咱们整天捣鼓奇技淫巧的小弟也干起这来啦?”聂楷大窘,扭捏地道:“这不是被罚了吗?三个还跑了俩,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了。这一个……多亏了您啊……”章姓男子挥扇打断他:“嗳,我可什么都没干哪,别给我送高帽子。不过我倒看见有人这一路在奋力追赶犯人,这全是那某人的功劳。”说着用扇柄敲了敲聂楷的胸膛,聂楷心下明白,大哥这是在帮他邀功减过,不由得大喜,欢声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章姓男子“切”了一声,扬扬扇子不再理他,招呼了许仲回王府。
章姓男子单名琚,乃京官礼部尚书章尚怀次子,书香门第,身家清贵,为王府七卫之首,擅吏治,长刑侦。许仲,骊歌得力下属,少小孤苦,为熙王府收养,擅隐匿追踪。聂楷抓人却碰到他俩,也是他意外之喜。
第十五章 三阳教
更新时间2011…9…6 17:22:16 字数:2640
正换着衣服,下人就来禀报骊歌说章琚和许仲回来了,顺便提了下聂楷“凯旋而归”。一身轻便软袍,外罩白狐皮半袖开襟长袍,半湿的头发散于脑后的骊歌刚泡过药澡,气色总算好了点,虽掩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与病态,但脸上好歹有了红润。吩咐下人带他们到书房等着后,骊歌皱眉接过姜淮递来的汤药喝了,就坐下静待汤药消化。骊歌这病由来已久,这两年病情得到控制,药方虽有变动,但总归不大,所以府里和骊歌身上都备着药方,待病快犯了,抓几副药熬了来喝,倒也耽误不了事。
约莫两刻钟,骊歌感觉腹中汤药消化得差不多,至少不在胃中翻滚了,顺手梳理了下头发,发觉已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满意地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
章琚听闻骊歌脚步声就已起身,立于堂中。骊歌进门后,略一摆手,示意他不必拘礼,便大踏步走向自己惯坐的书案后的主位。章琚注意到骊歌架势虽仍端的威风,可是脚下虚浮,似是身体虚弱,遂皱眉关切地问:“骊歌,你……身体要不要紧?”骊歌在书案后坐定,洒然一笑道:“没事,老毛病了。待会再服些药,让程大夫扎几针就没什么大碍了。”章琚点点头,还未说话,就听骊歌冷哼一声,察觉情形不对,章琚诧异地抬头,原来是骊歌一眼看见了缩在门后的聂楷。骊歌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也不抬地道:“你还真行啊,把我的人都带去了,三个还跑了俩。”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却让聂楷出了一脑门的冷汗。讪讪向前,扭捏道:“四哥,对不起。我也是第一次……”“审出什么了吗?”聂凯还未吭哧完,就被骊歌打断了,却是问的章琚。章琚长刑侦,擅吏治,府里抓了人一般都交由他审。“这……”章琚闻言怔了怔,露出古怪的神情,有些尴尬地道,“这个,人不是我审的,我还没用刑,那人被小七一通辣椒水从鼻子里灌进去后就什么都招了……”骊歌端着茶盏诧异地抬头,对上章琚的目光,确定是真的后,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辣椒水,还从鼻子里灌?呃……这个……这小子还真是,有天赋哪!正了正面容,骊歌貌似随意地问:“都招了些什么?”章琚摇摇头,道:“是个小人物,知道的不多。只是负责向杭九生传话,至于杭九生……自有途径联络上面。”这种情况骊歌早已想到,倒没指望能一次就抓到大鱼,所以倒也不失望,随口就把聂楷打发出去了。
章琚看着聂楷离去的背影皱眉问道:“骊歌,邵南怎么把聂楷给派出来了?”杭九生意味着什么,知道内情的人都明白;而聂楷,年纪小,经验少,灵动有余,稳重不足,且一向只搞些小发明,造些奇兵利器。邵南派聂楷跟踪杭九生,的确不合适。骊歌心下也有些纳闷,沉吟道:“聂楷刚被我罚了,也许,只是想给他个机会将功补过。”嘴上虽给章琚解释着,骊歌心里却隐隐感到了不安,对危险的敏锐感觉让他习惯性地渐渐眯上了眼睛。
“好了,不说这些了。令兄还好吧?”骊歌放下茶盏,笑问道。章琚的大哥在云州任刺史,前段时间章琚专程请假去探望兄长,正巧许仲也要回云州老家祭拜家人,骊歌就安排他俩一起去了,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章琚也笑道:“家兄很好,他还让我代他向王爷和你问好。”“哦?是吗?问好……他不骂我了吗?”“呃……”骊歌饶有兴致地,笑眯眯地看着章琚。章琚不由笑容一滞,心里却骂开了。骊歌前两年为了尽快镇压蜀地叛乱,免生祸乱,曾在此大肆屠戮,尤以云州为甚,其血腥手段至今让蜀地百姓胆寒。而章琚的哥哥章珩却很倒霉地在叛乱止后被调往此地任刺史,章珩到任后看到云州遍地血腥,不由大骂骊歌。随着骊歌镇压蜀地叛乱,骊歌手下的情报系统自然也就趁机铺到了蜀地。当时骊歌虽已离蜀,事后自然有人将章珩的话语告诉骊歌。骊歌当时也懒得和他计较,遂一笑置之,倒让某些想瞧热闹的人愿望落了空。这些年在梁王等人的扇阴风点鬼火,在骊歌的有意纵容下,一些耿直但缺乏政治头脑的言官没少骂了骊歌,听得多了,章珩自然对他更没什么好印象。直到骊歌在姜国与北方强敌戎狄打仗,果断下令处死奸细,关押疑犯,重整军队的消息传出来后对他的看法才有所改观,终于在云州官吏面前赞了他一句……只是被赞者并不在场。这让骊歌可惜了老久。
现在骊歌旧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