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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小呆当然不会明白这个道理,他闭着眼睛,一睡便又是一日。
接下来的几日,他发高烧,看着李军医拿着刀子,割他胸前的烂掉的肉,虚弱问了句,”李军医,你这个到烧过了吗?“
“烧它作甚,别说话,影响老夫!”
孟小呆慌忙道:“那么多细菌,你不烧怎么杀死,用酒精消毒啊!”
要死就死,为什么那么痛苦。
“什么细菌?好好,如你愿。不过那酒精是什么?”李军医问。
孟小呆有气无力道:“我糊涂了,这里怎么会有酒精,有最烈的酒吗?倒在刀上,烧起来吧。”
“麻烦!去给他找。富家人就是多事,老夫给将军割时,将军可是一声不吭!”李军医越发瞧不起他。
孟小呆不在意,“老军医,我可不可以再求你一件事,有麻醉剂吗?不对……这里怎么会有麻醉剂,有曼陀罗花吗?就是麻沸散。”
军中条件这边苛刻,即便是有,也是十分珍贵的。
“没有。”李军医眉梢微翘,果断地说。
看他神情,孟小呆知道,他有的。只是不愿浪费在他身上,于是便道:“那再求您一件事,将我打晕可否?”
话语刚落,人已晕过去,他的身体太过虚弱了。
张婶疼惜道:“李军医,他能活吗?”
李军医摇头道:“肉烂的太多,高烧不退。看他的造化,挺过今晚便能活。这事千万不要和将军说,明日他就要带兵出去!”
张婶道:“我自然知道,可怜这个小公子。”
几日相处下来,她发觉,这个传言真不是真实。这小公子性子温和,极好说话。能自己动手做的事,绝不假手于人。洗掉那脸上的粉,年纪不过十六七,这样的孩子能恶贯满盈到何种地步呢。
“可怜?我们这里天天死人,那个不可怜。他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可怜!若不是他,将军岂会受那么重的伤。学了什么妖魔鬼怪的东西,洒了满地的豆,摔了马儿,让我们吃了败仗!”李军医冷冷说着,甩着袖子,便出去。
门外的那些将士,都是与李军医这样的想法,孟小呆死不足惜。
他晕晕迷迷,听得有人笑,有人欢呼。就算是在这里,同样无一人怜惜他半分啊,那就活得好一点,活的对得起自己吧。
不知过去多久,孟小呆眼角流下泪来。
时逢夏日,他却冷的双唇发紫,张婶让李军医来看看,“真的不行了吗?”
“哼,死了倒也好。江南多少人家被他害了,他来军中几日,你可知少了几人?都是被他抓去不知做了什么污秽之事。就在前日,不远处,那些断手断脚,不正是他所为吗?”李军医一一数着孟小呆的恶行。
张婶虽心疼,却不敢说半句。因为李军医说的都是事实,孟小呆学了一些秘术,砍人手脚,来做人偶。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是恶贯满盈
第3章 诈尸
那些尸骸还在军营的西南位置,若不是杨青苍有意隐瞒,孟小呆怕是已死万次。张婶心中明白,为今之计,只能好好照看孟小呆。
这一夜主帐内灯火通明,无人去打扰,也不敢去打扰。李军医将孟小呆的病情瞒的极好,待到第二日,李军医虽李青苍出军,不在营中。
别的军医又不愿帮孟小呆看病,此时张婶不知此刻他是否已挺过难关,手探到鼻间,“至少还有一口,怎么看都不想这么狠毒的人啊,明明就是一个孩子。”
又到了响午,孟小呆恍然醒来,唇干舌燥,浑身乏力,眼皮非常重,迷迷糊糊看到张婶的笑脸,“醒了?”
他要说很多话,就是说不出来,张婶看他的嘴型笑道:“可是饿了?婶去端点米粥,刚醒来吃清淡一些的。”
孟小呆眼睛亮了起来,点点头。他真的太饿了。身上黏糊糊,还想洗一个澡。只是伤口还在作痛。
不到半会儿,又是晕厥过去。张婶进来又唤了几声无应答,她慌慌张张伸手去摸孟小呆鼻间,手抖了抖,再将手摸到颈部,小声唤着:“小公子?”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咽气了,难不成和老人们说的一样,那是死前回光返照张婶将消息告诉军中人,只是无人关心,她明白怕是给孟小呆下葬的人都没人抬。于是自己出了钱财,让人做好了棺材;手头上还有点积蓄,雇几个人可靠的人,约好将孟小呆的尸体运回江南。
两日之后,孟小呆安逸躺在棺材中。张婶平静地来到主帐外,他知道李青苍已回来,这一次打了胜仗。平日里还需通报才能进去,张婶不打算进去,只告诉守卫,“和将军说,他让我帮忙照顾的人死了,这人死要回泉乡,我已雇人将那小公子运回江南了。”
运一个死人回去,只怕还未到江南已经开始府发臭了吧。毕竟是李青苍的托付,张婶总觉得做事就该善始善终,才让人告诉李青苍。
张婶交代完,便离开。
待回到帐内,张婶道:“时辰差不多了,钉棺吧。”
钉棺!棺盖刚合上,便听到敲打的声音,棺内的孟小呆醒来,伸手不见五指,心惊之后,拍着棺,“我还未死,要是钉棺,就算不死要会被活活憋死了。”
钉棺的人一听有些动静,问另外一个人,“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二人停住所有的动作,仔细一听,还真是从棺材中发出的。
“要不打开看看,反正都已死了两日 。”一两人做这样的白事很多,见怪不怪。
撬开棺盖,看到呼吸急促的孟小呆,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们。
“妈呀,诈尸了。快、快跑啊。”两人钉棺的人,撒腿就跑。
张婶蹑手蹑脚地走近,听到孟小呆喊一声,“张婶……”
吓得魂都没了,猛然跑逃离。这棺材的油漆味还没有散去,四周落在一片沉寂,忽然又围来一群人看着他。
他趴在棺材边缘看着众人,艰难起身,一只脚迈出棺材。狗蛋看着有些腿软,问身旁的人,“不是说死了两日了吗?还听说已经有尸臭了,怎么又活了。”
他见过那么多死人,可没见过死了听闻有尸臭之后,爬起来的,怎么想都觉得害怕。
孟小呆情不自禁地摸着鼻子,惨败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你们怎么了?”
这些人不会将他活埋了吧。
张婶上前去,“小公子还魂了?”
她在军中见过的死人很多,绝不对出错,话声一出,那两个钉棺的人折回来,“是不是还魂了。”
孟小呆以为他们继续钉棺,手紧紧握住棺材边,才能支撑住身体,“我还没死,能不能让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张婶尝试摸他的手,“是有温的,小公子去床上躺着吧。”
从此之后,便有个传说,孟小呆是恶贯满盈到阎罗王不愿收的人,将他打回人间。
将士们吵吵闹闹中,只听到一声冷厉叱喝:“都在闹什么!”
那人一身戎装,眉目俊俏,皮肤有些黝黑,有着强烈的气场。狗蛋低着头与其他将士排成一排,规规矩矩回到自己的位置。
那人进了军营,便问:“不是说死了吗?”
话一出口,孟小呆便听到,这声音很好听,低沉充满磁性,他虚弱回道:“还没有死,让你失望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头去看这人是和模样,闭着眼睛修养。
“是有些失望,倒是可以与你长姐交代了。”
长姐?这人是不是李青苍。不是说两家是世交吗?要是这样,两人在儿时应该见过面,怎么一点都不热络,听着语气好像不怎么友好。
哦,他忘了,半夜偷溜进李青苍的房内,把人那啥了,不知道最后成功了未,张婶应该是不知道。
“那就劳烦李兄护住这条贱命,改日必定答谢。”孟小呆学着电视里古人说话的语气,有一番穷酸书生的味道。
李青苍俊脸微微抽动,心想果然他失忆了,以前都是叫他青苍哥哥,黏在他身旁怎么都赶不跑,李氏举家搬到北方之后,他月月都能收到孟小呆的来信,可不知该怎么回。再后来李青苍拜在穆老将军门下,出征之后便断了联系,时隔多年,再次相见的时候,已是另外一方模样。
大约在月前,孟小呆只身前往边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