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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侧,回头时表情清冷,简直与大师兄以前一模一样。
“像吗?”苏槐一笑起来,那份过于相似而产生的错觉就消失了:“原来你们掌门是清冷美人这一卦,早说嘛,演这个人设我可擅长得很。”
“你方才是在故意模仿他?”越沉将早饭放在桌上。
“不能说模仿,我又没见过他平时的样子。只不过穿着这件衣服,似乎找到点感觉。”苏槐做到桌前,拿起一个包子,又抬头看越沉:“怎么,不叫我掌门了?不装傻了?”
“掌门说哪里话,门口那十几个少侠还在等着和您比剑,您看是什么时候过去?”越沉又挂上一脸假笑,气得苏槐差点把筷子丢他脸上。
吃了几口,苏槐脑袋里突然转过一个主意。
“比剑是吧。”苏槐放下筷子:“行,让他们到前面那个练剑的平台等着,我吃完饭就去。”
☆、第 21 章
苏槐口中那个练剑的平台叫做磨剑台,取十年磨一剑之意。苏槐到时,十几名侠士已经都在台边等候了。这些人里,年轻的有十几岁的少年,年长的,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侠士。在这些人中,苏槐还发现一个熟人,四海盟章坚。
“你们要与我比剑?”苏槐揣摩着苏怀平日惜字如金的清冷模样,面无表情地扫视过人群。
“对,苏掌门,我们已经在此等候你多日了。”一个少年人大着胆子说道。
“可以。”苏槐瞄了一眼,立在一旁抱着手臂看戏的越沉,话锋一转:“不过,要先打赢我的剑侍。”
人群中一部分人变了脸色。越沉与林凤泽在风月城北城门那一战,许多人是知道的。说是剑侍,能打赢林凤泽的人,又岂是等闲之辈。来挑战的人中,不乏各门派派来试探苏怀武功的探子,和企图踩着武功尽失的苏怀成名的投机之人,这些人可不想让他就这么简单糊弄过去。
“苏掌门。”人群中看着最为年长的中年人开了口:“我们是来想您挑战的,您派一个剑侍来敷衍我们,是不是不太合适?”
“既然是挑战我,规矩,自然由我来定。”苏槐冷冷逼视着那人:“阁下要么遵守,要么离开。”
“这不公平,你分明是怕自己打不过,让你那剑侍来消耗我们的实力。”另一个穿着四海盟服饰,手拿长刀的青年开了口。
苏槐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嘲弄道:“哦?他一个人,消耗你们十几个人的实力?”
四海盟的青年张了张嘴,发现按这个逻辑,挑战的人有十几个,苏怀也可以说他们车轮战不公平。
“越沉。”苏槐唤到。
“在。”人前,越沉倒是做足了乖顺恭敬的模样。
“这里交给你了。”苏槐转身,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朝越沉做了个鬼脸,声音却仍旧清冷庄重:“别堕了天剑门的威名。”
结果苏槐刚回到房间,坐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见越沉提着剑走了进来。
“都解决了?”苏槐合上手里的《风月十二式》。
“没有,出了点情况。”越沉说。苏槐分明从越沉的眼里看见一丝幸灾乐祸。
“什么情况?”
“章坚要跟您比剑,生死局。”越沉回答。
“生死局?”苏槐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能拒绝?”
“是的,生死局是赌上武者荣誉和生命的挑战,不允许以任何理由推脱。要么应战,要么认输。”越沉说。
“那我认输。”苏槐干脆地说。
越沉:“您是天剑门的掌门,不可认输。”
“我打不过他,不认输,难道送死吗?”苏槐有些气恼,不明白这黑芝麻馅的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能认输。”越沉又重复了一遍。
“那我要执意不去呢?”
越沉的剑,铮然出窍,落在苏槐颈间:“事关天剑门的荣誉,还请掌门三思。”
苏槐还是头一次被人把剑架在脖子上威胁:“我被他砍死,天剑门就觉得荣耀了吗?”
“我天剑门的掌门怎会打不过一个二流刀客。”越沉手上的剑却纹丝不动。
“行!”苏槐推开越沉的剑,起身:“比就比。”
苏槐抓起镂月剑就往磨剑台走去,越沉在他身后跟着。镂月剑里响起【剑灵】急促的声音,显然它也听了刚才的对话:“你要与人比剑?我帮你啊!只要让我进入你的意识,我瞬间就能将你的实力恢复到全盛时期。你到底要犹豫到什么时候,再磨蹭下去命都没了。你是我的主人,我还能害你不成?”
“闭嘴,不需要。”苏槐的声音里带着未消散的怒意。
再次来到磨剑台,其余的侠士已经自动让出了位置,留章坚一个人在台上。
苏槐目光扫视过众人,皆是一副看戏的表情,越沉也抱着剑立在一侧,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恭顺,完全看不出。好,你们要看戏,我便演给你你们看。
苏槐面色沉静地走上磨剑台:“章坚,生死局,你可想好了?”
“没错!”章坚趾高气扬地站在苏槐对面:“什么天才剑修,少年成圣。我章坚今天就要将你斩落于此。”
章坚算盘打得很响。先前在含芳院自己无意间撞上隐藏身份的苏怀,对他百般无礼,对方也没有与他计较。后来听说苏怀可能练功出岔子,武功尽失,甚至记忆受损,性格大变。章坚便认定必然如此,不然对方堂堂一介掌门,被自己那样冒犯,还不立刻拔剑砍了自己。
之后苏槐在约战林凤泽后,让侍剑替他出场,今日亦是,章坚更加确定,苏怀定然已经彻底失去武功。他今天的表现,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将我斩落于此?”苏槐拔剑,抬手便是一招“月上柳梢”,动作与越沉当日在城墙上那招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苏槐用的是镂月剑,剑势一荡,便有剑鸣声响起,剑光微闪,仿佛月光穿过柳叶,露出一点寒芒,那凛冽的剑意,章坚隔着十米都能感觉到。
苏槐持剑的手很稳,剑尖直指章坚,眼里杀机隐现,气势迫人:“我倒要看看,你想如何将我斩落?”
“你……”章坚懵了,苏怀武功还在?这怎么可能呢?
“拔刀吧。”苏槐用剑尖点指着章坚,仿佛只等他将刀拔出,就一剑掠去,取了他的性命。
“我认输!我认输!”章坚慌张地朝台下跑,连唯一学的不错的轻功都往了用,连滚带爬地翻下磨剑台。
苏槐面无表情地收剑,仿佛对章坚认输并不在意,他神色淡漠地看着台下:“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想试探的,想接机成名的。无非是听见一些传言,觉得我失了武功。但武学之道,求诸己,太在意江湖是非,声望名利,终其一生,难窥武学大道。”
台下不乏一些做着高手梦的年轻人,听见苏槐这番话后,都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其余人见苏怀似乎武功未失,也纷纷告辞离开。
“你……”越沉看着苏槐,神色复杂:“你怎么会《风月十二式》?”
“你这问题问的奇怪了,我是天剑门掌门,怎么能不会天剑门的剑法?”苏槐学着越沉装傻的口气,抢白道。
可惜装傻也要有装傻的资本,越沉完全不买账,直接拔出了手里的剑:“既然这样,越沉也想向门主讨教一二。”
“讨教,讨教。”苏槐被对方拿着剑威胁了两次,苏槐饶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下了。他咣啷将镂月剑往地上一丢,指着自己脖子:“来,朝这砍!。”
苏槐没想到越沉会真的刺过来,有一个瞬间,他觉得已经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死亡的气息贴着他的颈边擦过,割断了一缕青丝。越沉收剑:“你当真不会武功?”不然面对致命的一剑怎么会躲都不躲?越沉要是不在最后时刻调转剑尖,现在苏槐已经成了尸体一具。可是刚才苏槐那一招又怎么解释?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不会武功的啊。”苏槐奇怪,为什么对方明知道他不是苏怀,还要一再地试探他,除非……苏槐想到一种可能:“你是不是知道这剑里的古怪?你知道剑里那个声音会教我武功?它到底是谁?要不是这把剑昨天在我耳边说你坏话,我简直怀疑你们是一伙的。”
“你先告诉我刚才那一招你是怎么用出来的。”
苏槐急着知道真相,也顾不得和越沉赌气了,老实回答道:“是跟你学的。”
“跟我?”越沉手上动作一顿。
苏槐:“你在城墙上用过一遍。”
“你只看了一遍,便将第一式学会了?”越沉愕然。第一式虽然只是起手式,动作不算复杂,但得其形易,得其意难,其中细节,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