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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黑衣人眼见不敌,也不恋战,转身越窗而逃。
千面看了一眼,却没有追上去。
“不追吗?”苏槐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虚弱。
“不能追,对方未必只有一波人,我若贸然出去,你会很危险。”
苏槐点头,屋里的火光渐渐熄了,千面拿出火折子,重新将油灯点燃。
千面回头看向苏槐,苏槐就那么愣愣地坐在角落里发呆,眼角通红,好像哭过似的。
“你在害怕?”千面问。
害怕吗?苏槐想了想,他是在害怕,不过怕的不是现在,而是害怕又回到那段无法忘记的噩梦里。
苏槐捂着嘴,感觉喉咙发紧,胃里一阵恶心,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发生什么了,两位客人没事吧!”门口传来敲门声。
苏槐打开门,脸上脆弱的表情已经收拾干净:“刚才来了几个小贼,已经赶走了,只是弄坏了店里的窗户。修理的银子我出,麻烦给我换个房间。”
“哎,好嘞。”小二点点头,转身去安排房间了,苏槐敲门去了隔壁,苏桐倒是没心没肺的已经睡熟了,刚才的打斗声都没把他吵醒。
换到新房间,千面再次跟了进来,苏槐知道赶不走了,干脆问道:“要杀我的是什么人?”
千面:“十步一杀楼的人。”
苏槐:“那个杀手组织?有人给钱请他们杀我?”
“嗯。”千面问:“你很讨厌别人碰你?”
苏槐点头:“会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千面没有多言。出门问小二要了套被褥,铺在地上。
“喂,你真的要睡这里。”对方刚救了自己一回,苏槐说不出赶人的话,但是,对方睡在这里,他大概要整宿失眠了,最后苏槐叹了口气:“那你点我睡穴吧。”
千面朝苏槐走过去,苏槐躺好闭上眼睛,手抓着被子,显得有些紧张。似乎在极力克制对即将到来的手指的抵触。
预料中的指尖没有落下,苏槐突然听见一声轻笑。
苏槐睁开眼睛:“你笑什么?”
对方的神情隐藏在面具后面,看不清楚,但是苏槐总觉得那眼神中透着戏谑的味道。
“睡吧。”千面说:“你若真睡不着,我再点不迟。”
夜安静下来,晚风的凉意顺着窗格透进来,那个一张天字令能卖五万黄金的千面神君,就躺在他不远的地板上。对方睡的很安静,只能听见绵长的呼吸声。
脑海里闪过突然被对方扣进怀里的画面,苏槐想,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近地同人接触了。仔细想想对方的怀抱,似乎和噩梦里的并不同,气味,力度,温度,都不一样。现在这个人,躺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忍受。
苏槐想:连世界都换了,或许那段阴影,他也该走出来了。
苏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难得一夜无梦,睡得很沉。
“槐哥,槐哥你起了吗,我帮你带了早饭!”第二天一早,苏桐早早带着早饭,敲响了苏槐的房门。
门开了,苏桐还有些惊讶:“槐哥今天起的这么早啊!”说完才发现眼前是一个穿黑衣戴面具的男人,身形比苏槐要高大不少。
“他还没起。”男人丢下这句话,又把门合上了。
苏槐赶紧起身穿好衣服,再次把门拉开,招呼还在门口愣神的苏桐:“进来吧。”
“槐哥,他是谁?”苏桐小声问道。
“这位是千面神君,暂时保护我一段时间。”苏槐解释道。
“他就是那个一个令牌卖了五万黄金的千机阁阁主啊。”苏桐眼睛亮起来。
“怎么,你觉得他的命,不值五万两黄金?”千面看向苏桐。
苏桐想了想:“这么说也对哦。不过槐哥,你最近遇到什么危险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暂时没有什么危险,别担心。”苏槐没与苏桐说起昨晚的事:“如果我真出现什么意外,你也别找我,自己保护好自己就行。”
“可我也想帮你。”苏桐不服气道。
“那这样,等我火锅店开起来,你帮哥看着,这可是个重要的生意,咱们以后能不吃肉就看它了,嗯?”
“行!”苏桐爽快的点头。
在京城开一家餐饮店原不是容易的事,从选址到装修,从地契房契到员工的雇佣培训,还有食材的进货渠道,统统都是问题。不过比起江湖那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和事,谈生意对于苏槐来说,反而简单许多。
再加上他前几人和宁王一起出现在万贯楼,稍微留心一点的人,都能打听到,所以几乎没费什么波折,便把几件最头疼的事解决了。地点选在坊市最繁华的街道,装修是苏槐按照自己喜欢的风格设计的,吃火锅的桌子有些特殊,苏槐专门去找了木匠定做。至于伙计则是苏槐亲自培训的,充分结合现代服务理念与大周民情,务求做到宾至如归。账房和厨子一时不太好找到合适的人选,倒是宁王惦记着苏槐那天提过一嘴,直接把人找号送到了店里。
前后花了半个月时间,苏槐的火锅店便开了业。
十步一杀楼的杀手一击不中,之后的几天便再没出现过。千面则倒是时刻寸步不离的跟着苏槐,不过,他不想被人看见的时候,连苏槐都找不到他藏到了哪。
开业后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终于打样时,已经累得两眼发花,好在这练过武的身子骨倒是十分硬朗,他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倒也没觉得腰酸背痛。
“槐哥,回去休息吧。”苏桐端了杯水过来,有些心疼地看着苏槐。
“我看完账本就回,你先回去吧,长个子的年纪不要熬夜。”苏槐接过水杯放在手旁。
待苏桐走了,苏槐放下手中的笔,想道:总住在客栈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店里的生意稳定下来,也该在京城置办个宅子了。
月凉如水,秋日的晚风,带着清幽的桂香。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打更声。算着时间,快到宵禁了,苏槐加快了脚步。
快到客栈时,风里却传来异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利器,划破了风。有过一次被暗杀的经历,苏槐不难联想到,是十步一杀楼那群人,又来了。
“叮叮叮!”千面出现,手中丢出一把石子,将飞来的暗器尽数击落,接着架住苏槐,飞身跃上房顶:“走!”
☆、第 11 章
大周京城的房顶多是斜面,铺着砖红色的瓦片,苏槐踩着上面,别说跑了,站都站不稳。
苏槐无奈只能拉扯住千面的衣袖来维持平衡,问:“干嘛要到房顶跑,在街上跑不好吗?”
“街上障碍太多。”千面蹲下身:“你速度太慢,我背你走。”
苏槐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千面抗麻袋一样扛到肩上。这是背吗?苏槐撑着千面的后背,艰难地抬头朝后看,对方这次来了好几十,有的拿暗器,有的拿刀,从四周围过来。
为首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的武士长袍,披一件暗红披风,手里两把银色短刀,薄如蝉翼,异常小巧,样子有些像手术刀,不过手术刀的刀柄上却不会有那样狰狞的骷髅纹。男人身如鬼魅,闪身拦住千面的去路,把玩着手里的刀,歪头看向千面,声音像蛇一样冰冷粘腻:“千面神君,这是第二次你挡我十步一杀楼的任务了。上次在点星谷,我卖了你一个面子,这次,却是不能了。”
千面嗤笑,将苏槐放下,护在身后:“你那是给我面子吗?讹了我三倍于雇主的银子,现在却来摆出一副吃了亏的样子?再说,非要打起来,无非是个两败俱伤,都是拿钱办事,何必呢?”
“之前的事好商量,这次却不行。”边刃说:“不然你这次的任务,收了多少,我三倍给你,你把人交给我们。”
“可以啊,五万两。”千面伸手:“三倍就是十五万两。”
“哈,区区五万两就能请你亲自出马,保护半个月?”边刃冷笑:“你这身价可是降得厉害,哪天要是千机阁开不下去了,我十步一杀楼给你留个位置。”
千面:“边楼主不会以为我这五万两是白银吧?去万贯楼打听一下,半个月前一枚天字令拍了多少钱,我可没多要。你现在要是拿出十五万两黄金,人我给你就是,若拿不出,五万两黄金我分你六成,你走,如何?”
震惊!两大势力深夜进行PY交易!
苏槐倒是毫不担心,一枚天字令的价格都已经贵出天际,翻三倍边刃是傻了才会给钱。那现在的问题是,这位杀手楼的楼主会不会为了钱放过自己和千面呢。
“呵,这可真是个让人动心的价格。可惜了,若是平时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