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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如有意外,纯属意外?于月有点云里雾里,便问:“王爷,不需要卑职一同参与?”
“你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本王找谁去收尸?”
于月看着燕扬冽波澜不惊的双眸,蒙面下露出淡淡的笑意:“是,卑职明白。”
其实,燕扬冽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他可不想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暗影挺着个大肚子为他办事,那就糟了。
所以,这姑娘是深深地误会了。
由于挑选丑女比美女更难,这次招新持续了半个月,好在府内所有的井口都被封死,没有再出女尸,王爷对这次招新也异常耐心,面对各位巨丑无比的婢女,即便面色铁青到难以形容,但小不忍乱大谋的趋势,似乎很期待凶手是哪位不知死活的仁兄,这让叶怀青心情不仅愉悦,也扬眉吐气了些。
待漫长的招新结束,时隔一月,当晚开始,叶怀青让夜差的婢女轮班巡视,而府中待命的护卫隐于暗处,只待女干夫自投罗网,坐收渔翁。
守株待兔另兼美人计,如此维持了两月,没有半分动静。仿佛叶怀青此番行为不是为了擒凶而是避凶。因为招新的丑女实在无法入目,让行凶之人一时间下不了手。
数日后,正当叶怀青准备琢磨还招之际,当夜,终于有了风吹草动。
但,行凶之人的目标转了个大费周章。
叶怀青倒没想不到,那凶手略脑残地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那夜,屋里热得汗人,叶怀青睡不着觉,大开着领子便出门遛自己去了,并未惊动红云。
古代没有电风扇或者空调,简直热得没法活,叶怀青便往太居湖的方向而去,风中带着暑气,根本无法凉快。无奈之下,他朝周边转了转,没发现什么人,反正大半夜的也没人看得清,且他又是男人,於是爽快脱掉上衣,就光着膀子在太居湖畔附近转悠。
在外头吹了大半个时辰,逐渐有些凉快,也生了睡意,他打打哈欠便不顾蚊虫有多恶毒,在一座凉亭下二话不说打起打盹来。
睡梦中,隐约有人走动的脚步声,但他没在意,到他咂咂嘴睁开一条眼缝时,陡然发现面前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一双眼睛饱经风霜,贼亮贼亮,他当场心下一咯噔。
这老不正经的,莫不会就是行凶之人,得知他在悄无声息地查案,所以特来杀人灭口?
然而事情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这黑衣人将他打量半晌,意料之外,一双满茧子的老手摸上他的胸。大概天太暗,黑衣人又是老花眼吧,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清醒,也就当他是睡了,便开始放肆。
当黑衣人的手摸到他的小腹时,什么叫鸡皮疙瘩掉一地和头皮发麻融会贯通的感觉,他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顿时一个没忍住,假意被蚊子叮咬直接拍开小腹上的手,还嘟囔着梦呓。
滚你丫的。
黑衣人显然被他吓了一跳,措不及防收回手。本以为他醒了,一巴掌即将招呼下去时,却发现他依旧闭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显然是没清醒。
那时候,他还听到黑衣人轻声舒了口气,蒙面下随之便发出一阵淫。笑。那声音,略显苍老,听着有点熟悉。
“谁?”
忽然一声大喝,那是燕扬冽洪亮的声音,他猛一睁开眼,黑衣人顷刻间纵身离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隐于柳林间,却未被燕扬冽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非常感谢读者大人们的支持!其实文章主受来着……
☆、05、指证
正意外燕扬冽的出现,他就见人早已来到他的身前,警惕的目光把他一寸一寸似的从头到尾再从下到上打量。
末了,有点歪曲着事实,道:“是你。”
这两个字,听着还有言外之意。他还没反应过来,燕扬冽就一把拉起他,力气大得格外疼痛。
叶怀青还疑惑着:“王爷?”
“是本王。”燕扬冽将他拉出凉亭,在月光的沐浴下,他光着膀子的身体无疑被尽收眼底。
当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燕扬冽抓着他的手在抖,眼神冷到极致,好像先前欠着的巨资拿不回来似的,让人看上一眼,不觉瑟瑟发抖。
“王爷……”他小小地喊了声。
燕扬冽扣死他的手腕,就要把他扭断一样,从嘴里硬挤出一句“怎么是你”还不如“竟然是你”,让他料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他也不顾手有多痛,忙解释:“王、王爷,你误会了,天大的误会,天太热,我只是出来吹风的……”
操,剧情不是这样的,王爷!
“吹风?”燕扬冽上下打量一眼他的全身,半信道:“你吹风需要脱裤子?”
“脱裤子?我没有啊,我就脱……”说着,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裤头,才发现自己的裤子不知被何时腿到了膝盖,骤然间感觉黄河之水天上来。
话说,他之前真的只是脱了上衣啊!
“那个王爷,您听小的解释,不是您脑补的那样龌蹉……”
燕扬冽鄙夷两眼,胸气勃发,拽过他就往前头的一间阁楼过去,路上,他锲而不舍地拼命解释,然而根本不受搭理。
两人一同进了阁楼,叶怀青就被甩到了一处,门同时被关上后瞬间宽敞明亮,而燕扬冽的脸已经黑得堪比包青天。
但此时此刻,绝对没有包青天的气质可言,他发誓。
“王爷,您听我解释。”叶怀青一边穿衣服裤子,一边不忘解释。
燕扬冽抱臂欣赏他的狼狈样,咬字道:“说。”
“王爷,我确实是到太居湖吹风。但吹凉快了我就犯困去了凉亭小睡。”他咽咽口水又道:“哪知,在我小睡的时候,有个黑衣人突然来到我面前,不仅摸了我的胸,还摸了……那什么以下省略,然后我就听到王爷您霸气的一声大喝,再然后我们就这样了……”
“他还摸……”燕扬冽话到嘴边又咽了一半回去,转而道:“当时本王就只看到你一个人。”
“什么?”叶怀青一皱眉头,道:“不可能,我确实被那人摸了。这裤子大概也是他脱的,我出门前就脱了上衣。难不成那是鬼?可是,那人的手心都是老茧,也是热乎乎的……”
“你给我闭嘴。”
“……”
燕扬冽又道:“本王凭什么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王爷,用脚趾头想想行凶之人不会是我。若是我,我不可能贼喊抓贼,那岂不是有病?再者,我才刚下嫁给王爷,又不会半点武功,如何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他自己都觉得被信服。
的确。叶怀青不应该是行凶之人。
燕扬冽冷哼道:“那你可有从摸你之人发现什么?他很可能就是行凶之人。”
“有的。”叶怀青想了想道:“嗯,那人的大拇指上套有凹凸有致的扳指,身上也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怪味儿颇为浓重。”
对,那时候差点没把他拍疼了手心,熏到呛口。
燕扬冽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微光,好像知道了什么,道:“明日,你随本王出面指认。”
“王爷,你的意思是……知道是何人所为?”
“废话。”
这王府内本王从不佩戴扳指,而偌大的王府内却只有一个人视残次的虎刺玉扳指为传家之物当做稀世珍宝,天天戴着。
“哦。”
还好,这燕扬冽没气到黑白不分,杀人不眨眼。
原计划虽顺利扑街,他也出卖了些色。相,但到头来瞎猫碰到死耗子,前后没多少劲儿也是顺利的。
次日,阳光正好,晴空万里。
燕扬冽一退朝回府便派人将王府的管家田富捉拿。
当时,田富正在西院大院处罚一个干。活不利落的奴才,被一群护卫突如其来地架走,路上挣扎地厉害,显然措手不及。
人被带到王爷面前,一旁还坐着三公子,田富被护卫粗鲁地踢了两下后腿窝,双膝跪下,一脸茫然道:“王爷这是何为,不知老奴犯了何错?”
这个田富头发半百稀疏,身材有些臃肿,一双老眼绽咧了三四条鱼尾纹,一副中老年的模样,看上去跟残暴的行凶之人根本搭不上边。
叶怀青翘着二郎腿打着哈欠一看到田富大拇指上的扳指,眼皮一跳间小白地拍案而起,指着田富道:“对,王爷,就是他!”
田富不知所云。
“你给本王坐下。”燕扬冽冷瞥了一眼他,随之问田富:“田管事,本王问你,昨夜子时,你身在何处?”
田富道:“当时夜已深,老奴早就歇下了。”
“可是,三公子昨夜在太居湖边的凉亭小睡时看到过你,你又如何解释?”
田富果断摇头:“王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