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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元宵?”
“正是,怎么了?”琼儿见小南面容一变,也是纳闷。
“一年了……真快。”小南低头苦笑,“你还记得去年元宵灯节,我掉河里去了?”
“当然记得。是……”琼儿正想讲讲那时候有趣的情景,突然愣住,喃喃说道,“当时是十六阿哥救了你……”
“是啊~造化弄人啊。六岁时,也是元宵时被人拐去,到了另外的时空,过了一段好日子。去年元宵撞到了他……今年的元宵,不知道会怎么样。”小南望着房间中央八仙桌上的书,叹了口气,“他这又是何必,送了书来又不见人呢?”
“你怎么知道书是他送来的?”
“不是他,难道是你帮我‘借’的?”小南白了一眼琼儿,“我以我女性的直觉发誓,这书绝对是他送来的。”
“我不管你那个什么觉的,我只知道他现在冷着你了。”这话像一把利剑,刺到小南的心窝里去了。悻悻的爬到床上,裹了衣服,缩成一团。
“哼!”琼儿看着小南的窝囊样,气的跺了跺脚,“没出息!连争宠也不会!”说完便跑下了楼。
争宠?要林辰南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不是她不想啊,只是她少了那根筋。读小学时和别人争班长,就因为她的竞争对手会拍老师马屁,她被硬生生的刷了下来。第二次学聪明了,也缠着老师拍马屁,想不到老师突然来了个全班投票。因拍马屁被同学们鄙视,全部投了竞争对手那儿,又与班长之职失之交臂,那个恨啊!从此,被打击的林辰南对于竞争一类的事情失去了兴趣。而现在要她去和另外两个女人争宠?哦,不不。万一失败的话就太难看了。“敖包”事件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丢尽了脸。如果再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林辰南是死活不肯干的。其他的脸,林辰南可以随便丢,而这个“脸”,她却不愿意再放下来了。
“喏,拿去。”琼儿甩给小南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哦?”小南抖开了琼儿扔来的东西。“这两只鸭子是你绣的?”
“鸭子?那是鸳鸯!”琼儿眉毛倒立。
“哦。”小南把那块绣着鸳鸯的布抖了抖,皱了眉道,“做手帕太大了,抹地的?好像有点浪费了。”忽而余光瞥见琼儿快要抓狂的样子,小南敢忙吐了吐舌头,卷了被子,做好被打的防御准备。果不其然,琼儿在小南裹好了被子的下一秒钟,就扑了上来。
“榆木脑袋!还要我说的那么明白么?”琼儿捶打了几下小南,还不解恨,掀了她的被子。
“不明白,请琼大姑奶奶明示。”小南在床上做了个揖。
“你不是说人家送了本书给你吗?”琼儿见小南的样子又没好气,“你也要回礼一下,不是么?”
“啊?原来是这样啊……”小南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一脸疑惑的问琼儿道,“这不大不小的布,能干吗?真的拿去拖地?”
“鸳鸯,古来便寓意夫妻恩爱、和睦。”琼儿给了小南一个大大的白眼。
“原来是这样啊。你早说我不就都明白了么?拿去吧。”小南把鸳鸯锦还给了琼儿。
“怎么?我辛辛苦苦绣的,还看不入眼?敢情你自己去绣个……”琼儿准备继续数落,却见小南指了指脚。
“我的脚到底还没好,走不了那么远的路。”
“哼,是怕被拒之门外吧?”琼儿对着小南挑了挑眉毛。
“随你说,反正我不去。”小南脱了中衣,准备睡个美容觉。琼儿见状,只好收了鸳鸯锦,自顾下楼去了。
是夜,小南正躺在贵妃椅看书,忽而传来了开院门和刘顺儿说话的声音。
“一定是十六爷来了!”琼儿在小南耳边低声说,痒得小南缩了缩脖子。
“乌漆抹黑的,来干吗?”小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不知所措。
“哇,早知道应该给你花瓣澡的。”琼儿一阵忙活开来,又是铺床又是叠被。
“琼大姑奶奶,你忙什么啊?”小南无法理解琼儿的怪举动。
“你,你,你给我好好坐着!”琼儿把小南按到贵妃椅上,顺便拿走了书。
不一会儿,刘顺儿就挑了灯,和十六阿哥一起上了楼来。琼儿吓的赶忙缩到小南后面。小南见琼儿这样,不禁心里没了底气,但也只好正襟危坐。
“咳咳……”十六阿哥上了楼来,脱了外袍,对小南说道:“二楼风大,你脚伤未愈,应当挪到楼下才是。”说完又伸手烤了烤火。“二楼又不设炕,就一个炉子,怎么能够?”抬头目光射到琼儿身上,眉头一皱,“跟前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吓的琼儿立马跪了下来,战战兢兢道:“爷……奴婢该死。”
小南闻此,也不好再坐着,慢慢站了起来,愣愣的望着十六阿哥。心想:如果你敢对琼儿怎么样,我就咬你。
十六阿哥也不理她们,自顾坐到火炉旁边取暖。还是琼儿机灵,见十六阿哥不再发话,便去倒了杯热茶,送到他身旁。而他也不接,只是起了身,绕到小南的梳妆台旁,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摆弄了一番,才转过身问小南道:
“脚伤如何了?”
我的爷爷,你到现在才问?小南想到此,便慢慢坐了下来,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还好。”
十六阿哥点点头,表示他听到了小南那蚊子般的声音。
“怎么?连床都铺好了?”十六阿哥已走到床旁边,皱了眉道。
“啊?”小南还没听清楚十六阿哥的话,起了身走向床。
“我收到你的‘鸳鸯’了。”十六阿哥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琼儿绣的鸳鸯锦。“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什么这个意思?”小南最不会猜谜了。
“怪不得了……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我还一直猜测你的意思,原来竟是这样明摆着。”十六阿哥用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小南。
“背诗啊?我最不会了……”小南很窘迫的挠了挠脑袋。
“那么,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尽君今日欢’呢?”十六阿哥绕到小南身旁,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
就算小南再不懂古诗的意思,这样暧昧的情景却还是懂的。听到此话,她不禁脸红到脖子根。支支吾吾道:“什么‘尽君今日欢’?我不懂,如果那块抹布不像抹布,手帕不像手帕的东西让你误会的话,你还我就行了。”说完便上来抢夺那块鸳鸯锦,只见十六阿哥一闪,让小南扑了个空。
“难道,你们女人的心里不是都这样想的么?”十六阿哥眯着眼看着小南。
“你居然是这样想我的?”这人徒有好看的外表,原来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简直是精虫满脑!我真是瞎了眼!
小南气愤的撞开了十六阿哥,拔腿就往楼下跑。因跑的急,且脚伤又未痊愈,小南觉得左腿一阵刺痛,竟无力支撑,滚下了楼梯。
琼儿正和刘顺儿在楼下候着,忽见小南像颗球般从楼梯上滚下来,都吓的赶忙围过来。
“摔到哪儿了?”十六阿哥已经从二楼下来,满脸惊色,正准备伸手来扶。
“没有摔到!”小南见他伸手过来,像是会碰到污秽的东西一样,缩了缩身子,哼了一声道,“我好的很!不用你操心!”
十六阿哥缩回了手,放到身后,皱紧了眉,忽而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松了口气,回身便向门走去。刘顺儿望望他主子,又看了看地上的小南,最后还是跟随他主子去了。琼儿却被刚刚奇(霸…提供下载…)怪的气氛唬住了,愣愣的不知道手脚该放哪。
“琼儿!好痛啊!”小南见十六阿哥已经走远,才大声的把痛楚喊了出来。
“摔哪了?”琼儿此刻才回过神来,忙去扶小南起身。
“心伤加旧伤啊!”小南不禁流泪。
“又贴新伤了?”琼儿皱了眉,“他怎么那么狠心,把你推下楼。也不叫个大夫来瞧瞧?”说的自己也淌下了泪。
“这些都算了……竟然笑话我……”小南咬了牙,“刚刚出去明明见他咧着嘴!我哼!”
和解
“爷,您刚刚笑什么呢?”刘顺儿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了十六阿哥。
“我何曾笑来着?”十六阿哥否认自己的微笑。
“瞧爷说的,嘴巴都咧到耳根后了。”刘顺儿见左右无人,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鬼头。”十六阿哥拿扇子敲了敲刘顺儿的脑袋,笑道,“我的眉头心思,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奴才知道了,只是当着人面不好说罢了。”刘顺儿见他主子开心,便顺势说道,“奴才知道福晋和其他屋里的人不一样。”
“哦?怎么个不一样?”十六阿哥饶有兴趣,停下步子听刘顺儿讲。
“呃……比方说,嗓门大,说话直。”刘顺儿弯腰屈膝的说道。
“哈哈。”十六阿哥不禁笑出声来,“你说的是,她确实不一样。难得如今还有这样的人……”他看了看揽玫阁,点了点头,暗想:明日请个太医来,现今晚了些,传出去又是一场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