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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齐辉熟若无睹、旁若无人,只扫了一眼血红大字书写的提示,对少女说:“那又怎样?”
除了齐辉本人,也没人能赶她出去。
白星河指尖点了点脸颊,眼珠一转,问对面一群目瞪口呆的鬼:“你们不上电梯?那我和齐辉先上去了。”
一片死寂,于是电梯门缓缓合上。
“刚刚那位是……”
“我们可能加班到出现了幻觉!”
“……未婚妻本人?”
“等等,她怎么会来地府?”
“大概是鬼王带她过来……玩?”
“不是说她被齐辉囚/禁虐待吗?周末时妇联都发文抗议了。”
“天啦!这是新婚燕尔才有的剧情。”
……
齐辉在办公室处理公务,无暇分心,白星河被请去了待客室。
他沙发上吃饼干,腿上盖着一件外套。
助理端着两杯茶水进门,一杯给了白星河,另一杯放在桌上。
来的时候,齐辉也没有介绍她,尽管如此,大家都能猜到她是谁。
“谢谢。”白星河接过了茶杯一饮而尽。
“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助理搓了搓手,有点紧张。
“叫我名字就好了。”
助理绞尽脑汁,问出了第一个问题:“白小姐……在哪儿高就?”
“哦,我还是高中生。”
“哪个学校?”
“B市第三外国语中学。”
助理默默记下了,心中暗爽自己拿到了一手资料,可以继位茶水间八卦之王。
他说道:“很好的双语学校,我人间的表妹也在这儿读书。你的英语一定很好了?”
白星河幽幽从茶杯里抬起眼睛:“那倒不是,我只认得二十六个字母。这是我的伤心事,别的科目也不必问了,我是全方位挂科的人才。”
助理笑容一凝:“这没什么,素质教育,不拘泥成绩高低。”
话聊死了,两人只好相视一笑。白星河起了身拍拍裙子上的碎屑,径直走向了办公室:“我去找齐辉。”
助理追在他身后,低声嚷道:“夫人,不行的,阎王最不耐烦有人在他办公时吵闹。”
“是吗?那算了。”
白星河刚停下脚,门却开了。
齐辉问:“你有事?”
“没事,你什么时候下班?”
齐辉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低头看了眼桌上钟表:“还有很久。”
他的袖扣解开了,露出一截男人的手腕。说句实话,阎王是目前为止NPC颜值的top1,毕竟是白星河自己脑袋里妄想的形象,他的身材、气质、声线,他的沉静冷漠与温柔,都是白星河不愿承认也万般钟意的。
看着齐辉的脸,他心底冒出来两个字:我的。
为此,白星河小心翼翼地问:“下班之后,我们来打手游?”
“……”
“或者,下棋?”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齐辉发觉白星河也渐渐暴露出一点顽劣本性,他本质并不似外表柔软温柔,并且有得寸进尺的倾向。
齐辉沉默两秒,说:“休息时间再玩。”
“那得多久啊。”
“很久。”
“可是我饿了。”
“楼下有食堂,去吧。”
“哦……那你忙吧。”
“……”
少女衣裙带风,飞一般从助理身边跑走。
齐辉皱了眉:“看着她,别让她乱跑。”
面目呆滞的助理一个激灵醒过来,才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好的,我这就去。”
他从来没有见过齐辉对别人如此和颜悦色。妈耶,怎么有种色令智昏君王和妖妃的既视感,果然小报里写的都是骗人的,什么囚。禁play、杀妻暴君……他们其实恩恩爱爱!
白星河以魔鬼的步伐滑入了楼下员工食堂。
阎王未婚妻造访的消息虽如瘟疫蔓延到员工微信群,但尚未传播到这一区域,可以说是地府唯一净土。这时所有人安静排队就餐,他混入其中,也不突兀。
在窗边位置坐下不久,一位年轻男士走了过来:“可以坐这里吗?”
他点头:“坐吧。”
“你挺面生的……是新来的吗?”
他继续点头:“对,这次国考考进来的。”
男人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河妹。”
“很有年代感的名字。”
白星河十分认同:“我也觉得。”
这名字也不算撒谎,因为小时候成天穿女装戴耳环,他从小到大的外号都是河妹,他不喜欢,偏偏大家都爱这么叫。
男人又聊起地府人间的趣事,他颇为健谈,谈吐文雅,想必生前也如此风度翩翩。
白星河听得心不在焉,男人说三句,他答一个嗯,正在考虑怎么把这场游戏继续下去。
直到男人进入正题,他才被拉回了神智。
“你能留个联系方式吗?”男人说。
他略一迟疑,忽然门口一阵喧哗。
隔着很多人,他一眼看见了齐辉的身影。
“你躲在这里。”
说着,齐辉在他桌边停下,口吻平静,慢慢扫了一眼坐在白星河对面的人:“交朋友了?”
“刚认识,”白星河转向对面的男士,却是对齐辉说,“你的下属。”
“你竟然认识齐先生么?”男人不知情地疑惑一笑。
“他是我的……”白星河顿了顿,瞧了齐辉一眼,“未婚夫。”
男人惊讶:“什么?”
他震撼地看向齐辉——年轻的阎王沉默许久,没有任何反驳。
“走了,”齐辉已经有些不耐烦,“不是要下棋?”
第9章 鬼王x男新娘9
鬼王x男新娘9
白星河枝丫稀疏的智慧树只点亮了打游戏技能,除此之外,只略通棋艺。
这点棋艺,是相对于游戏水准而言的,在同龄人里实则是上流水平,然而和齐辉一比,完全不堪一击。
又被逼得下了死棋……
白星河脸上黯淡,仿佛下过大暴雨。
齐辉不动声色,只是执白子的手一顿,换了个位置把棋子放下。
白星河立即发疯:“你干什么,让我?不准!”
“……不让你就输了。”
齐辉调了位置,果然一盘死局。
“又输了,”白星河一抿嘴,丧着脸低头掰手指:“你好厉害啊……我好久没输得这么惨。”
齐辉看着他懊恼,没有说话。
白星河看上去却很失落。
“我输了。”他重复道。
说好的下棋娱乐不欢而散。六点过后,天色渐暗了,酷似人间的下班高峰浪潮将市中心堵得水泄不通。齐辉又回了办公室加班,百无聊赖的白星河则坐在窗边挖冰淇淋。
因为那盘棋,他丧气了一下午,直到齐辉支使助理买给他一杯冰淇淋才活过来。
助理抱着一叠文件进屋。
“这些就是去年的部分,”他对齐辉说,“老板,还不下班么?”
“嗯,你先走吧。”
助理刚把门一关,白星河就搬了张凳子坐在齐辉对面。
“监督你加班,”他说,“怎么样?”
他心情不美,按照以往惯例,火气总是要转嫁到别人身上的。
齐辉看着电脑屏幕,也看着他,忽然说:“你像宠物一样。”
“如果我是猫,现在已经坐在键盘上挠你。”
“……”
这种有画面感的话,齐辉有些不好接受。
于是他冷冷说:“你出去吧。”
“……你真无情。”
一小时后,齐辉将笔记本电脑一合,开始收拾文件。
他无声无息下了班,但没有知会在外边发呆的白星河。
人影晃过时,后者才发觉他要走了。
“你等等我啊。”
白星河追了上去,还没拽住齐辉铅灰色的衬衣袖子,他突兀地心神一空。
他活蹦乱跳了一整天,以至于两人都淡忘了他是个宛如患上瞌睡症、随时随地失去意识的孱弱病号,空冰淇淋盒子摔倒时,白星河也一齐跌下去。
“白星河!”
视线断电回归漆黑之前,他只见到一双手,画着狰狞蛇头大象的一双男人手臂,又像从前一样慌慌乱乱地攥紧了他。
“又睡过去了?”
连姨听着声响从屋里出来,男人横抱白星河进门,她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嗯,她摔了一跤,”齐辉推开房门,将昏迷的人抱上床,“你帮她看一看,身上有没有其他伤,我不方便。”
“我来,你出去吧。吃了什么呀?”白星河唇角沾了一抹红色,连姨拿了张纸巾帮她拭去。
“冰淇淋上的草莓酱。”齐辉说。
吃冰淇淋而已,这样都能狼吞虎咽,也许是饿死鬼投胎。
“你观察得很细心。”连姨欣慰道。
“……”
齐辉还未说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