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枝之的手背沾了狗的口水。
要是遇到邰笛以前,他早就把这不懂事的狗扔到床底下,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可此刻他竟然很享受邰笛对他有意的讨好。
宁枝之想自己绝对是爱他的。
但他爱着的到底是什么呢?
爱他的相貌?不可否认,宁枝之一见到邰笛,他就觉得这个男孩,就是照着他喜欢的样子长的。
但如果只有相貌,也太肤浅。宁枝之并不觉得他只爱他的相貌。
灵魂吗?
如果只是灵魂的话……为什么?
他一点都不想要,邰笛永远只保持狗的模样。
明明狗还是藏着他的灵魂的。
系统读到了宁枝之的心理活动,它的心情有点复杂,只是公事公办地邰笛说:“宁枝之对你的好感度达到九十八点了。”
还差两个点就行。
邰笛当然开心,只要再变一次人。他肯定能把好感度刷满。
*
傍晚,宁枝之给邰笛端了一盆皇家狗粮,督促他快吃。邰笛吃惯了人类的食物,并不觉得这种狗粮好吃。
宁枝之无法,把前两天去超市买的动物饼干倒在盆里。
这种动物饼干虽然是专门卖给。宠。物的,但人类也可以吃。总之邰笛无论做人,还是做狗,都很喜欢吃这种咬起来“咔吱脆”的饼干。
“我带你去散步吧。”
邰笛不能说人话,小小地汪了几声,又凑过去咬着他的裤脚。
宁枝之完全能领会他的意思,把邰笛带到公园去散步。说是散步,邰笛的脖子上并没有普通狗会带的狗链。
宁枝之也没有拴着他。
在路人看来,这幕场景就是主人在前面走,狗狗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跟着,很有爱的模样。
宁枝之带着它整整逛了一大圈,看它有些累了,就带着它坐到公园门口的长椅上。
他不顾邰笛脚丫子脏,把它抱到腿上,轻声道:“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让你以一条狗的姿态陪着我,但是健康的陪着我。
他们说,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主人。
我的确不是,有很多细节忽略了你,甚至没有尽早发现你身体的端倪。
但是以后,我想我能做好主人的角色。
我爱你。
真的。
宁枝之抬头,望了望天,道:“你还记得那天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邰笛眨着水汪汪的狗眼睛注视着他,好像在问:“你一天和我说的话太多了,我哪里知道是哪一句。”
宁枝之笑了笑,道:“你第一次变人,我隔天就说,想让你一辈子陪着我。”
邰笛有些心虚。
宁枝之想,其实人或者狗有什么区别呢?只要他陪着他,一辈子,就好了。
系统道:“好感度已达一百。宿主你要此刻就走吗?”
邰笛觉得应该以人形的姿态和宁枝之告别。
他想了想,说:“再等等吧。等下次变人。”
系统没阻止他,可它却知道,没有下一次变人了。
宁枝之不会再让他获得变人的机会。
*
当天晚上,宁枝之瞒着他,打碎了所有的致幻剂。
邰笛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几天后了。
他一直等着宁枝之继续让他舔致幻剂变人,结果等了好几天都没等到。这是不科学的,要知道宁枝之的某种不可言说的欲。望非常强大。
邰笛产生了怀疑。
楼底的垃圾箱只有周五才又专人过来换,邰笛一次和宁枝之散步后,没怎么注意,就瞥到了掩埋在垃圾堆里的破碎的玻璃片。
他觉得这莹白色的碎片非常眼熟,便询问了系统。
系统从来不刻意撒谎,他告诉了邰笛真相。
邰笛看了看身边的宁枝之。宁枝之依然是那个宁枝之,黑发绿眸,侧脸好看得让人尖叫。
自从做了最终决定后,宁枝之的心情一直不错,他还变得很称职,是个称职的主人。
邰笛问系统:“如果我走了。这条狗身体还会在吗?”
系统如实回答:“会在。”
邰笛想了想说:“这次不要抽走他的回忆了吧。”
系统挺理解邰笛的想法,道:“你是想让他一直被误导,这狗就是你,只是没法变成人而已?”
邰笛笑了笑,道:“是啊。说好陪他一辈子的嘛,要是让他知道我食言,他可是会生气的。”
系统也看了眼摸着邰笛脑袋的宁枝之,只听宁枝之面露微笑地说:“终于不掉毛了。”
系统沉默半晌。
它说道:“好。”
第41章
主人与我的甜蜜日常|番外
宁枝之仍然有发日常的微博,但很多忠实粉丝却发现,他现在只晒狗,不晒老婆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吱吱都是一天秀狗,一天秀恩爱,从来没断过。
难不成分手了?
这猜测就像一枚水雷,无情地投入宁枝之的粉丝群后,就被迅速地炸开。迷妹们认定他们吱吱这是失恋了,纷纷商讨着这几天不要在他面前提到这件事,免得他伤心。
之后风平浪静了几天。
宁枝之又发了一条有关狗的微博。
文字兼配图。粉丝们再一次见到了那张熟悉的狗脸。她们突然觉得什么嫂子啊,谈恋爱啊都是浮云,宁枝之的真爱就是这条咖啡色卷毛的泰迪。
宁枝之:他这几天不爱吃东西,是因为天气转热了吗?
冬天才过去。初春才来到,怎么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有几个养过狗的迷妹比较有经验,便在微博底下评论道:“是不是到发情期了?”
*
初春,春意回归,冰雪交融,男男女女都蠢蠢欲动。特别是夜晚,夜深人静,人的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宁枝之随意地站着,头顶的热水直面而来地冲刷着他英俊的脸,雾气弥漫,慢悠悠地充斥着整个浴室。
玻璃门被晕染得一片模糊。
他闭着眼,避免水流落到眼睛里,过了一会儿,又挤了点香波打被淋湿的发丝上。
一片安静的时候,人容易回忆。
宁枝之和想起了邰笛伏在他身下,喘息着叫主人,让他再快点的活色生香。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起了反应。
他往身下伸去,一边想着那人的长相,一边潦草地发泄自己。
半刻钟后。
宁枝之洗得乏味,关掉热水,扯过毛巾匆匆擦着头发。
门外传来狗不停扑腾着刨地的动静。
又来了。
宁枝之心下了然,他叹了口气,拉开浴室门,泰迪犬正趴在雾气腾腾的玻璃门上顶来顶去,哈哈地吐着气,对着无生命的门做着交合的动作。
它见主人出来,便立刻放弃了不会给任何反应的门,狗腿地跑到宁枝之的脚边,用下身顶着宁枝之的小腿。
宁枝之目光沉淀下来,他缓缓蹲下身,对上那双懵懂的狗眼睛,温柔地摸了摸它的头顶,道:“难道真是粉丝说的那样?”
你到了发情期?
*
隔天上午。
宁枝之就带着狗到了之前来过的那家宠物医院。今天那老医生好好地坐守在就诊室,那位女护士倒是不在。
再来,他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宁枝之长相打眼,那洗洁精的乌龙也算是一件茶余饭后可以提到的笑料,老医生对他和对他怀里的泰迪犬,都有挺深刻的印象。
老医生喝了口茶,慢吞吞地道:“怎么了?又掉毛了?”
“不。”宁枝之摇摇头,“它好像到发情期了。”
老医生闻言,眉毛一动,往他那边摊开手去,道:“给我看看。”
宁枝之便把狗交给他。
老医生戴着老花镜,随手往狗身体里一摸,就摸出了名堂,他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确实是到发情期了。你等等,我这就帮它做结扎。”
宁枝之有些不高兴,道:“没别的办法吗?”
多少年没人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老医生觉得有趣,又觉得这年轻人很不知好歹,他吹胡子瞪眼地说:“狗到了发情期会很难受的,为了它好,你还是让它做这手术比较好。”
宁枝之一分钟都没有犹豫,他把狗从老中医的手里强行夺回来,说了句:“我做不到。”
那颀长的身影便扬长而去。
做了三十年兽医的老医生觉得莫名其妙,是狗做手术,又不是他做手术,扔掉一句“我做不到”算什么意思?
谁让他做什么了?
奇葩。
*
宁枝之出了宠物医院。泰迪还不安分,不停地在他怀里乱动,光天化日之下,还用它小小的分。身蹭着宁枝之的手臂。
还真是畜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宁枝之有些生气了,他指着泰迪的鼻子说:“你要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