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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枝之倒是没说什么话,他轻轻地拍了下邰笛的狗屁股,凑在他耳朵里说道:“你不乖。”
一般听宁枝之说话,就觉他声线实属寻常,跟普通的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没什么两样。这么凑近一听,这声线哪里普通了?
他又快沉醉其中了。
而邰笛由于用脸撞易拉罐,嘴里不由残留了些橙汁的味道,他倒不怕被下药,如果被迷晕了,也不会有人对一条狗怎么样。
忽然,邰笛对着系统发出一声奇异地叫声。
系统成竹在胸,运筹帷幄,笑得比猫还狡猾,问:“怎么了?”
邰笛惊奇道:“沈元他骗人。说好的橙汁呢,原来是芬达,怪不得还冒着二氧化碳。”
“……”系统怀疑地问道,“难道你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邰笛只觉这么一闹,原先的昏昏欲睡都没了,倒是越来越精神。
他爽快地说道:“没有啊。”
系统又问:“没感觉浑身发热,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邰笛一怔。
这沈元下的药,难道不是迷药?
这时,邰笛突然听到他的正上方,宁枝之他传来一丝难耐的闷哼声,哑哑的,低低的,若有似无,却让他热血沸腾。
系统见邰笛总算懂了,说道:“对,这橙汁里加的,不是别的,是能引起人性。欲的致。幻。剂。”
第30章
宁枝之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就像是有人在他身体深处里燃了一把火,疯狂地灼烧着他慢慢消逝的理智。
他那双像死水般冰冷的绿眸,泛起了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涟漪,任谁都能看出,他压抑在眸底浓浓的*。
邰笛以为自己没听清,重复地问系统,道:“致幻剂?还是有催情作用的?这是沈元干的?”
“对,就是沈元干的。”系统问,“我记得你也喝到了那杯加料的橙汁啊,你真的没一点感觉?”
邰笛摇摇头,他担忧地看了眼宁枝之。
只见宁枝之不断地喘着气,好像很难受的样子,他走上前一步,狠厉地质问沈元。
“你……给我下药了?”
沈元不敢看他,心虚地避开了宁枝之的视线,紧张地握住拳头,目光闪烁不明。良久,他才承认。
“对,就是我做的。”沈元豁出去了,他凑近去,眼神仿佛深情得不行,道,“枝之,你说你喜欢男人。但我认识你的十五年里,你从来没有过任何伴侣。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宁枝之冷冷地瞅了他一眼,道:“沈元,你还真是自作多情。这么多年来,我没有伴侣,是想要宁缺毋滥,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沈元仍在自欺欺人,他道:“我不信。”
身体那阵一言难尽的情潮闹得越来越凶,宁枝之不由蹙起了眉头,他听着自己粗重的喘息声,用力保持冷静。
“你不信也没办法。”宁枝之抱起邰笛,从沈元身边绕过,倏尔,他轻嗤了一声,“沈元。我想你一直以为我可以任由你摆布吧。”
沈元试图去拉他。
宁枝之一动不动,道:“我从来只做上面那个的。”
沈元为了挽留他,说话都不经过大脑了,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牺牲一下……”
“我不愿意。”宁枝之飞快地打断他,他嘲讽地勾起嘴角,道,“你似乎有些误会。就是我现在这样了,连一点操。你的*都没有。”
“……”邰笛彻底震惊了。
宁枝之这人真是厉害。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连这种羞耻的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系统道:“你也不看看,他在某些方面,可是和你很像的。”
邰笛知道系统的某些方面具体指什么方面,他懒得搭理系统,用一种“关心智障”的同情眼神,往沈元那里望去。
沈元的自尊心被踩在宁枝之的脚底,他卑微不堪,又羞愤欲死,脸色一会儿涨红一会儿转绿,看起来他的心理状态,可比宁枝之的身体状况要糟糕得多。
十多年的友情,就这么被他自己折腾散了?
话已至此,再撕破脸谁都不好看,宁枝之心里有数,他火热的胸膛抵着邰笛的小脑袋,嘶哑着嗓音对怀里的泰迪犬说:“我们走吧。”
邰笛伸出脑袋,很明事理地点了点头。
宁枝之奖励了它一枚摸头杀。
沈元在背后叫住他:“……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吗?”
宁枝之的绿眸也黯淡了几分。
他没有回答沈元这句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决然而去。
丽皇果然庞大,光是径直往前走着,扑向旋转门的红地毯就像是无止境一般。暧昧的灯光扑朔迷离地眨着眼睛。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像是醉了一般,周围经过的人影也都是虚晃的。
有一服务员看见,训练良好地询问他:“先生,你没事吧?”
宁枝之扶住走廊旁边的墙壁。
他低着头,然后缓缓摇头。
“我没事。”
服务员见他怀里还抱着一只毛发浓密的小狗,便想要帮他把狗抱过来,他的手还未触碰到邰笛的脑袋,就被宁枝之用手挡住拒绝。
“不用了。”他宣示着主权,道,“这是我的狗。”
宁枝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以便自己清醒一些。稍微镇定点了,他便继续磕磕绊绊地往前走去。
饶是服务员再训练有素,他也忍不住在背后嘀咕。
“谁不知道那是你的狗?”
片刻后。
服务员更加觉得无语,道:“稀罕。”
*
很快,宁枝之就走出了这片是非之地,他身体目前这种情况,也是不敢开车了,便随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司机是个胖胖的大叔,心眼宽,没发现这一人一狗的特殊。
他嘴里叼了一根烟,含糊地问道:“去哪儿?”
“酒店。”宁枝之移开他这边的车窗,寒冬的冷风迎面而来,吹散他脑海里的混沌,使得他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燥热了,又或者忍耐久了,有了抗压能力。
司机被冷风吹得哆嗦,不敢骂,态度却算不上好,“关窗。这空调打着呢。”
宁枝之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多给了他几百块钱。
司机收下钱,就只能忍着冻,他的鼻头落了一朵吹进来的雪花,他哆嗦着肩膀问道:“这里酒店那么多,哪家酒店啊?”
宁枝之不怎么来这个区。
离他住的地方又远,又太热闹。
他说:“随便。”
司机好奇地瞅了宁枝之两眼,转过头,没说话,心想既然随便,就坑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
大雪纷纷,一辆极为普通的出租车,载了一人一狗逆着冷风驶去。
*
才下车,司机二话不说就把车开走了。
宁枝之抱着邰笛,站在那家破旧的旅馆前面,小雪花儿小心翼翼地停留在他的肩头,融化。
邰笛觉得不对味,询问系统:“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系统道:“你看看这家私人旅馆就知道了,你和宁枝之被宰了。”
的确被宰了。这种私人旅馆地方偏,没多少人住,大多数的卫生问题还尤其堪忧,有时候单间房的价钱比三星级酒店还要贵一些,专门用来坑坑初来乍到的外地人。
宁枝之不是外地人,但他却是被当做外地人骗了。
老板娘满头都是卷发棒,叼着一根鱿鱼丝坐在柜台前,伸出手说:“大床房,五百。”
宁枝之给钱。
老板娘瞟了一眼宁枝之抱着的邰笛,道:“狗不能带进去。”
宁枝之没理她,拿了属于他的房卡就往前走。
上门来的生意怎么能不做。老板娘那句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她翘着二郎腿,斜着眼睛看宁枝之的背影,恍惚间想起那双罕见的绿眸。
好看是好看,就是像是压抑了很久,暴躁得快要溢出来了。
*
大概是没多少人住过的问题,这个房间还算干净,就是装潢又土又丑,还落了不少灰尘。
普通人大概就凑合凑合过一夜得了。
可他是宁枝之啊。
——洁癖如狂,因为忍不了泰迪犬的掉毛,差点把它送人的处女座。
果然,宁枝之环视了一圈这房间,目光沉沉,眉头锁成一片。
好在当务之急不是住处的卫生问题,而是他个人需求的问题。
宁枝之大步迈着,视线落到浴室门把手的灰尘上,他皱了皱眉,从口袋里取出用塑封袋装着的一次性手套。
修长有力的指尖穿过透明的手套,他转动着把手,推门而入。
就是这双手,一日三次。
邰笛盯着盯着,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入非非。
系统照常问它:“怎么样?你真的没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