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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实落到地面,迅速生长成一棵大树,树冠几乎遮蔽了整个房顶。
房子被笼罩在一个半透明的半球体中。
“如果是越青霆送的东西,应该和他的能力一样,能够构造出一个无人能打扰的结界。”丁鹤关上门,眼神暧昧不明,“现在没人能打扰我们了。”
第82章 月宴狂欢(五)
“我一般睡二楼左数第二间。”郁谨贴在丁鹤耳边轻轻说了声,温热的气息如柔软的羽毛搔过耳廓,勾起轻微的痒麻感。
他说完就头也不回地上楼:“我去洗个澡,医院的消毒水味太难闻了。”
丁鹤抬手摸摸刚才他的气息扫过的地方,摇头笑笑。
等丁鹤洗完澡推开房门,郁谨却已经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房间的窗帘被紧紧拉上,不留一丝缝隙,如牢笼外的重重枷锁,将屋内的时空困锁在时间长河之外。屋内的光线很暗,却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使得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暧昧不清起来。
郁谨似乎还开了空调,房间内的温度较外面要更低几分。
丁鹤坐到床边,叹了口气:“你既然觉得热,就不用盖被子了。”
他掀起被角,一只手探了进去,隔着衣服抚摸着郁谨微微弓起的背部。
粗糙的衣服布料不急不缓地摩擦着光洁的皮肤表面,像是印章印下一连串的花样。
郁谨的背部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丁鹤也钻进被子里,从后面搂住他,左手手指划了大半个圆,扯开浴袍的带子,沿着平滑的腹部向上探索,找寻到敏感的目标,轻轻揉捏:“睡着了吗?”
郁谨咬住下唇,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看来真的是睡着了,该怎么把你叫醒呢?”他温热的气息吐在郁谨耳后,湿滑的舌尖落在柔软的耳垂。
左手下的目标不堪折磨,他似是不忍,将关注转向旁边的一点。
他的右手原本拦在郁谨腰上,现在也向下滑到最隐蔽处的滑嫩皮肤,优雅地画圈打转,不轻不重地向下按压。白嫩的皮肤终究是太过脆弱,泛起诱人的红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磨破表皮。
郁谨的呼吸有些急促,竭力维持着声音的正常音调:“我醒了。”
“醒了就好。”丁鹤笑眯眯地撤离手指,去床头拿了什么东西。
骤然远离的身体带走一部分温度,却让心情更躁动了几分。
好在丁鹤很快就回来,把郁谨翻了个面正对着自己,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熟练地伸向后方。
凉意刺激得郁谨神思清醒了几分,微微拧起眉看着丁鹤的眼睛。
丁鹤安抚地亲亲他的眼皮:“先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但是疼痛感还是让他条件反射地向后退缩。丁鹤揽在他腰上的手突然用力,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
“你现在的身体还需要时间来适应。”丁鹤吻着他的唇,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郁谨也渐渐适应了异样的感觉。丁鹤的细心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反作用,反反复复不进行下一步,折磨得他心力交瘁。
他按住丁鹤的肩膀,把他推倒在床,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不快点我就上了你。”
丁鹤听话地抽出手指,郁谨还没来得及感到空虚,就被更为灼热的部位填满。
丁鹤看着郁谨瞬间扭曲了一下的表情,半坐起身,靠着床头柜,把他按进怀里细细地接吻:“求之不得。”
***
郁谨趴在床上,任丁鹤给他上药。
空调温度有点低,吹得他头昏脑涨,怀疑自己受凉了。
他闷闷地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丁鹤的手法很温柔:“你想加入月神吗?”
郁谨迅速回答:“不想。我不想加入任何一方。”
“其实就算我们什么也不做,也能活到最后。”物资充足,又有越青霆送的结界,他们完全可以等外面的人互相厮杀结束,轻轻松松回到主神空间。
可是那样郁谨会不甘心。
“我不可能混在任何一个阵营内听从别人的指挥,如果要和月神对立,就要抢在其他人之前建立起一个阵营。”
凭借郁家的势力和本身的实力,他能够比较轻松地在一开始召集起一批追随者。
郁谨又皱了皱眉,满心排斥:“可我其实并不想做这个。我没有那么强的责任心做一个救世主一样的角色。”
“我相信不只有这样一种解决方法。”丁鹤在旁建议,“你只用遵从自己的本心就好了。”
“说得对,从小到大我也被逼烦了。”郁谨惬意地闭上眼,“我可不想为了讨主神欢心委屈自己。”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任性自我。丁鹤恍惚间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叛逆的少年,正是自己最喜欢的模样。
“无论你选择做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
“我想直接找到月神,然后杀了他。”郁谨语带玩笑,伸了个懒腰,却牵扯到伤口,“嘶”了一声。
丁鹤温柔地揉着他的腰:“跟你说过了,这具身体太生涩,需要慢慢适应。”
郁谨头埋在枕头里,懒洋洋地问:“上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丁鹤也被他带入回忆:“今年过年的时候?”
虽然两个人被郁谨家人强行分开了,但是想联系总是能联系上,只不过聚少离多,一年只能见几次面。
每次见面还偷偷摸摸的,跟偷情差不多。
这也使得每次的相聚变得弥足珍贵。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下了很大的雪,我见到你的时候你都快成了个雪人。”
“因为等你啊,”丁鹤无奈笑笑,“我还以为你……又被关起来了。”
“他们现在已经关不了我了。”郁谨撑起手肘,背部的线条优美动人。他半转过身,凝视着丁鹤:“我只是有事稍微耽搁了,不会不去。”
“我相信你。”丁鹤弯唇浅笑,在他腰上印上一吻。
郁谨的表情却很执拗:“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放弃了,想最后见我一面。”
丁鹤无奈地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转过头去:“我没有,你别乱想。”
“明明你遇到了那么严重的事,我却没办法帮你。”郁谨低着头,声音中满是不安,“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在国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每天有多少问题要解决。”
“可我一想到你还在等我,就觉得眼前都没有问题了。”丁鹤揉着他的肩膀,让他放松身体,“问题都解决了,我也名正言顺地回来了。”
“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敢想这些事,害怕有一天你真的一去不回。”郁谨茫然地抬起头,身子微微颤抖,“我只能尽快想办法独立出去,能够光明正大地去找你。”
丁鹤的身子覆盖在他上方,从肩胛骨一路吻下去:“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郁谨迷茫地笑了笑:“可是我又不敢去找,我怕我去之后,发现你已经找到了更适合的人。”
丁鹤的动作蓦地顿住,郁谨却把头埋进枕头里,身子软软塌下去:“可能是家里藏着喜欢的艺术品时害怕进贼的感觉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
“这是我应该考虑的事。”丁鹤有些强硬地把他拉入怀里,强迫他抬起脸直视自己的眼睛,“是我害怕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会被别人抢走。”
“我害怕你被家人逼着结婚,甚至害怕你发现之前误会了自己的性取向。”
“你还记得他们的话!”郁谨激动起来,被丁鹤按住才乖乖靠回他怀里,“我天生就是这样,没有什么掰不掰的。”
丁鹤安抚他:“毕竟他们也是你的家人,害怕你被人骗。我之前也会想,是不是因为从小到大你身边都只有我一个人,才让你产生了误会。”
郁谨轻哼一声:“当初明明是他们要我跟着你玩,自己又反悔了。”
“毕竟我家不如以前了。”丁鹤好脾气地笑笑,“但我最怕的其实不是这一点。”
“我怕的是在你喜悦的时候有别人和你一同庆祝,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是别人陪在你的身边。我怕你的生命重新被其他人填满,然后你就会渐渐忘记我。”
“我忘不掉。”郁谨无奈笑笑,身子放软回抱住他,“这段时间,虽然我的大脑已经不记得你了,但是一见到你,就会觉得一切都熟悉起来。”
丁鹤低低应了一声,语调中有着淡淡的悲伤:“你说觉得我们曾经认识的时候,我很开心。我本来还以为,我要用很长时间才能让你重新熟悉起来。”
“就算换一个世界重新开始也一样。”郁谨闭上眼,听着丁鹤的心跳声,“我知道你的不安。我能感受的到,你在构造那个世界的时候,一直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