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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只能这么冷。”道格拉斯的声音似乎有些困扰,动作却没有停顿,舌尖细致地描绘着耳部的轮廓。
耳廓上冰冷的触感无法抚平内心的躁动,反而使得那团火燃得更加旺盛,想要融化环绕在身边的坚冰。
“没关系,我不怕冷。”郁谨的指尖不自觉蜷紧,他几乎是求救般地抓紧道格拉斯背后的衣服,含糊不清的吐字仿若梦呓,比之平常更带了一分不经意的引诱。
道格拉斯又埋首在他颈侧,缠绵而轻柔地吻过他的脖颈,喃喃自语:“我也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温度了。”
他的手指顺着郁谨后背的线条移动,试探性地探入衣服内部,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光滑细腻的皮肤。
郁谨原本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任凭他的手指在身上游移,惬意地半眯着眼,突然听见教堂门口传来声响,警惕地转头望去。
道格拉斯不大满意地把他按回自己怀里:“你在看什么?”
郁谨的余光瞥见来不及躲闪的黑色裙边,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挣扎着脱离道格拉斯的怀抱,环上他的后颈,主动吻上他的双唇。
他的吻技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根本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用自己的嘴唇粗暴而毫无章法地碾过道格拉斯的双唇。唇瓣间单纯的摩擦本只能带来无意义的痛感,现在这种痛感却仿佛混沌中的一抹星光,非但没有带来不适,反而给本已习惯温软的神经带来新一轮的刺激。
郁谨的眼睛直视着道格拉斯的双眼,警戒而又带着威胁。
道格拉斯微微弯起笑眼,扣住他的后脑,安抚他紧张躁动的神经,引导他将这个吻变得更为绵长和细致。
郁谨渐渐收起自己的爪牙,乖乖地将主导权让渡出去。他一向习惯了做承受方,根本抵不住道格拉斯的攻势,便缴械投降。
道格拉斯唇边的笑意不由加深,他几乎是耗尽了郁谨所有的力气,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懒散地抬抬眼皮,看向教堂门口的方向:“还不出来吗?”
拉依纳拉着卡罗尔走出来。她故作淑女地用扇子半掩住自己的脸,却遮不住眼中的促狭:“我以为,你还不想看见我们。”
卡罗尔却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只有一双眼从她肩膀后露出来。
“你有什么事现在一定要说吗?”道格拉斯的语气有些冷硬。他本以为拉依纳会识趣地走开,没想到她还光明正大地带人在一边偷看。
他本能地不想让其他人看到郁谨的样子。
郁谨因此而烦躁不安,他就更没办法提起兴致了。
拉依纳无辜道:“不是我,是这只新生的小吸血鬼。”
道格拉斯皱了皱眉,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投向瑟瑟发抖的卡罗尔。
卡罗尔赶忙低头,不敢和他对视。
郁谨原本因为接吻而略显迷离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和道格拉斯的目光如四道箭矢射向卡罗尔。
偏偏拉依纳推推她,把她推到了面前,代她发言:“她想忏悔,希望您能再给她一次机会。”
“她想忏悔什么?”道格拉斯漫不经心道。
“她听信了旁人的引诱,企图对未来的同族不利。”
道格拉斯看向郁谨,抬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的方向,温柔又暗藏杀机地微笑道:“那她不应该对我忏悔。”
郁谨默不动声地看着他,道格拉斯又问:“你想怎么处理她?你想把她留在身边吗?也许她可以作为仆从,来取得你的原谅。”
郁谨脸色微变,双眉拧起:“我不懂血族的规矩。”
他没有忘记,卡罗尔最初来参加游戏,就是为了接近道格拉斯。
方才面对安格斯的时候,她算是一个助力,所以郁谨暂且放过了她。现在战事完结,一想到她可能还要在道格拉斯面前晃,他就摆不出好脸色。
刚刚的吻,比起情欲,更像是一种宣誓。即使知道道格拉斯丝毫不在意她,他还是要当众盖个戳。
他明显不情愿的表情令道格拉斯的心情愉悦了一些,他想了想,只简短地吩咐:“那就流放走。”
卡罗尔觉得自己已经被道格拉斯和郁谨的视线戳了几个对穿,她能确信,刚刚道格拉斯有一瞬间对她产生了杀意。
她到这里来,是真的为了向郁谨表达谢意。郁谨在最后关头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让她很感激了。
她怕比赛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郁谨,才选择在现在表明心意。
只是她心中可能还萌生着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异样情愫。
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可能会把生理上的反应当作心动的感觉。
拉依纳洞悉地在几个人身边看了几圈,牵起她的手:“那我先带她回去治伤,之后再决定流放去哪里。”
“拉依纳,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道格拉斯淡淡道。
拉依纳了然笑笑,应了一声,拉着卡罗尔的手出了教堂。
卡罗尔出了教堂,才得以松一口气。转头却发现拉依纳盯着她笑。
“并不是每一场暗恋都会有结局,你懂了吗?”
卡罗尔一惊,点点头。
拉依纳又耐心道:“不是所有没能成就的爱情,都是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的时候并不是因为外界的阻力,而是单纯因为他不喜欢你。”她说这个的时候,似乎想到了自己。
卡罗尔面露羞窘,拉依纳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所以不要再靠近他们。你知道如果当时郁谨为你说一句好话,道格拉斯会怎么样吗?”
她摘下一片灌木叶片,碾成碎片,叶片碎屑随着夜风飘散:“明白了吗?”
卡罗尔回忆了一下那种刺骨的寒意,颤抖着点点头。
卡罗尔这边解开心结,教堂内的气氛却没那么融洽。
道格拉斯亲昵地用指尖摩挲着郁谨的眼角,低声道:“你喜欢刚才那个女孩吗?”
郁谨的双眼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道格拉斯,好像他说出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
“她刚刚一直在偷看你。你知道吗,她很恐惧,但是她看你的眼神很依恋。”
道格拉斯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而他按着郁谨眼角的指尖却不自觉绷紧。
郁谨道:“我以为她在看你。”
道格拉斯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晦暗不明,彷如夜色下波涛翻涌的大海:“我不喜欢她看你的眼神。餐桌上坐在你旁边的就是她,对不对?遇到拉依纳的时候,也是她在你身边。”
他不仅不希望郁谨看向别人,也不希望别人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但他从不会明说第一点。把金丝雀关进笼子里,它是会抑郁而亡的,他要让金丝雀自己钻进笼子里。
郁谨回想了一下。他说的都是事实,但是那个时候卡罗尔应该在表达她对道格拉斯的狂热喜爱。
于是他冷冰冰地回答:“她崇拜你很久了。”
道格拉斯怔了一下,随后皱眉回忆:“我不认得她。”
郁谨总结:“所以她是在看你。”
道格拉斯眼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轻轻环抱住郁谨:“我不认得她,以后也不准备认识。”
所以这只是一场由误会引起的双向吃醋。
被卡罗尔的事一打岔,萦绕在两人周围的旖旎氛围其实散得差不多了。郁谨眼神恢复清冷,推开道格拉斯,想去封印最后一枚图腾。
道格拉斯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倒吸一口凉气。
郁谨看看自己的指尖,试探性地把手指放在自己刚刚推的地方:“你受伤了?”
刚刚一直没注意,其实很容易能发现,在道格拉斯衣服左胸口下几厘米的地方有一道缺口,透过衣服能摸到一道浅浅的伤口。
“只是小伤,没什么关系。”道格拉斯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再在胸口乱划。
郁谨却并不相信:“普通的刀伤不会有这种被烫过的痕迹。”
道格拉斯把他的手贴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露出安抚人心的笑容:“是银剑。本来瞄准的是心脏的位置。”
银器对于吸血鬼有着致命的杀伤力,插入心脏则基本上宣判着吸血鬼的死亡。即使这个伤口很浅,却还是意味着道格拉斯曾经遭遇危险。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郁谨眉头紧锁,有些懊恼。他从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里会有人能威胁到道格拉斯。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那把由他发现的银质短剑,最终刺入了道格拉斯的胸口。
“你会分心。”他的另一只手掌,也贴上郁谨胸口曾经的伤口处,“而且,这也算是体验过你曾经的痛苦了吧。”
郁谨胸口的衣服,洇着大片的血迹,像是一朵绽在胸口的鲜艳的花。
“你拿自己的生命冒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