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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谨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足尖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微微倾身凝视着他的眼睛:“从现在起,你是只效忠于我一个人的骑士。”
第97章 魔王降生(八)
脚背的皮肤莹润如玉,微微绷起,形成优美而有张力的线条。光洁圆润的指甲像小小的贝壳,透着淡粉色。
“你必须要听从我的指令,为我赴汤蹈火,粉身碎骨。”
丁鹤被迫抬起头,看着郁谨傲慢又极具诱惑力的笑容。
“是的,殿下。”
柔嫩的脚趾微微用力,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摩挲:“你应当怎么表示你的忠心?”
丁鹤轻轻捉住他的脚,虔诚地落下一吻,动作轻柔而恭敬。
郁谨的脚背不由自主地绷得更紧,稍稍向后退缩,却被他略显强硬地拉了回去。
他抬头轻笑看向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您不应该对您忠诚的骑士有所奖励吗?”
原本高傲的王子殿下脸色潮红,气息紊乱,却仍矜贵地昂起头颅:“我准许你上我的床。”
骑士顺势将他的右腿扛在肩上,欺身上前,温柔地将他按倒在床:“谨遵命令。”
***
自从开始研究巫术和魔药,郁谨的体质就增强了不少,哪怕受伤也会尽快恢复。
他的身体总是呈现出一种洁白漂亮而又富有活力的状态,无论品尝过多少次,依然对丁鹤保持着诱惑力。
而他本人又像对此毫无知觉,尽情展露着身体的魅力。
“你知道瘟疫的事吗?”郁谨趴在床上,头枕在手臂上,侧头看丁鹤。
丁鹤沉迷于欣赏他的身体,漫不经心地回答:“知道。”
“我本来以为几年前瘟疫就应当被完全消除,没想到现在反而蔓延得更广了。”
丁鹤漠然道:“当年也没有被完全消除,只是染病的人被发现得早,都死了。”
郁谨摸摸额头的刺青:“我当年染上的应该就是瘟疫,只是借助巫术的力量治好了。”
丁鹤终于把注意力转到了瘟疫的事情上:“你想去治疗瘟疫?”
“我觉得这其实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种变异进化的过程,只有坚持下去的人,才能真正得到变异的力量。”郁谨微眯了眯眼,看着自己的手背,“而我可以帮他们一把。”
丁鹤突然悟了。重点不是瘟疫究竟是不是进化,而是郁谨要让那些染病的人认为“瘟疫是进化的机会”。
他要用自己的药,将这些患病的人改造成新的种族。而他的种族,必须是骄傲的。
“当他们发现之前的压制都是教会无能的表现,就会变得格外愤慨。这时不需要我的控制,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去夺取政权。”
而这个引导他们走向新生,同时又具有强大力量的人,也会成为他们当之无愧的首领。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这个世界很特殊,从一开始就有一种麻烦的信仰。我必须要让他们抛弃原本的信仰,去塑造一个新的偶像。”
信仰并不仅仅是恩惠。他要让那些人先对教会失望,就不得不要让他们先陷入险境。
不仅如此,如果偶像能有一种悲剧感就更好了。
丁鹤抚摸着他背上光洁滑嫩的皮肤:“你现在已经能保证制造出血族了?”
郁谨微撑起上半身,从肩部到腰部弯出一道诱人的弧度:“还差一点。我可以治好他们的病,却不能让他们变得足够强大。”
“不过这一天不会太远。”他自信地笑起来,整张脸也跟着放光。
丁鹤沉默了一下,想起伊诺克的提醒:“教会那边应该在谋划着针对你的事情。”
“他们一直在针对我。”郁谨不在意地笑笑,“也没见真的能做出什么事。”
他把脸凑近丁鹤,尾音上挑:“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你有感觉到今天的我有哪里不同吗?”
猝然靠近的温热气息让皮肤的温度迅速升高,而手掌下安静漂亮的身体也突然生动起来,几乎全部都是引诱。
丁鹤的嗓音微微喑哑:“更好看了?”
郁谨露出愉悦的表情:“我今天用了特殊的药泡澡,有效果吗?”
丁鹤看着他有点期待的眼神,埋首在他肩窝,深吸了一口气:“你是不是有打算了?”
郁谨表情凝滞了一瞬:“什么打算?”
丁鹤低笑一声,揽着他腰的手不由用力:“你知道吗,你每次觉得亏欠我的时候,总会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
郁谨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委屈又略带不安地看着他。
“不过我也知道,无论我同不同意,你都会去做。”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静,不知道是感慨还是埋怨。
郁谨其实并不是一个喜欢掩饰自己的人,即使旁人会觉得他难以理解,丁鹤却能看清他一举一动背后的目的和情绪。
郁谨的声音微微发紧:“你生气了吗?”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丁鹤遮住他透露着不安的双眼,咬住他的嘴唇,“我心疼你。”
他语气稍微松动:“你想去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在下面接着你。”
郁谨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动作也大胆了起来:“我怕你觉得我总是一意孤行,不想再管我了。”
“我只希望这能是最后一次。”
***
骑士团的选拔赛结束后,郁谨过了几天平静日子,每天调整魔药配方,再听拉依纳通报瘟疫蔓延的情况,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但是好景不长,瘟疫终于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王国决定采取强制措施了。
他们要把患病的人通通烧死,不留疾病传染的可能。
同时,他们要牺牲一名“罪人”来向神进行赎罪。
郁谨第一次看到教会这么多人一起出动,套在他身上的光锁足够把他从头到脚缠个七八圈。旁边还跟着成群的皇家骑士。
他声音仍旧波澜不惊,表情被一张面具挡住:“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教皇威严而冷漠地宣布:“我们认为瘟疫再次肆虐的原因就在于您,小王子殿下。”
“你们没有理由。”
“多年前患病的人都已经死了,只有您还存活了下来。疾病不可能无中生有,它的产生必定存在原因。”
他又展开一张名单:“况且,有消息称,最初患病的那几人,曾经在您这里任职。”
郁谨虽不知道名单上有谁,但一想到最近那么多因病离职的侍女侍从,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了。
教皇的眼神有些悲悯:“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并没有做这件事。”郁谨声音平静。他知道自己的反驳很苍白,反问教皇:“那么请问您现在有什么解决方法?”
“我们希望能够祈求神的宽恕。”
郁谨低笑出声:“你们已经准备好祭祀条件了吧?就等着把我带过去。”
教皇也不惊讶:“您既然已经有所觉悟,就请跟着我们来吧。”
丁鹤却站在了郁谨和他之间,手按在自己的佩剑上:“请您拿出切实可行的证据。”
“证据我已经说完了,他也已经承认了,你还想听到什么?”教皇的语气透露着不可拒绝,“年轻人,接受现实吧。”
“您并不能保证这样就能消除疫病。”
教皇冷酷地回答:“但是不去尝试就永远没有结果。”
丁鹤态度坚决:“恕我直言,如果您肯把能力用在治疗疫病上,我想瘟疫不会蔓延得如此之快。”
教皇似乎早有准备,挥挥手,皇家骑士团便将他团团围住。
郁谨上前一步,冷淡道:“我自愿进行祭祀。”
教皇露出伪善的笑容:“感谢小王子殿下体谅。”
郁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为了成千上万受苦的民众献出生命,是我的荣幸。”
他身上被光索套着,行动不便,只能慢吞吞地跟着教皇向前走。
丁鹤眼中厉光一闪,拔剑出鞘,想要阻拦住他们的去路,却被几个骑士用人墙强行隔开。
伊诺克眼里尽是惋惜:“放弃吧,你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事。”
丁鹤挽了个剑花:“我并不这样认为。”
他剑势不再留情,但奈何骑士团人多,一层包裹着一层,把他和郁谨之间的距离进一步拉大。
皇家骑士团的骑士们和教会联手,攻击时也带着圣光,实力不同往日。
他眼见着郁谨的身影消失,周身释放出强势的威压,几乎令人完全无法靠近。
***
郁谨身上的光索越缠越紧,割破并不厚重的衣物。
他抬头看看高悬的烈日,觉得皮肤开始发痒。
祭祀的地点在一个专门的露天广场,正中央立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
他漠然地看着阳光下反光的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