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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娜双眼一亮:“那如果不是百合花,是不是别的花就可以!”
郁谨挥挥手随她去了,等她把花扔掉后,从百合花束中找到两朵隐藏的桑法花,冷笑一声,两指一掐,将花束烧成灰烬
他又回到了阳光下,继续晒着两只手。
右手手背尚且没经过处理,疼痛感比左手要强得多,痛中混合着痒,如果去抠,就会发现皮肤已经溃烂,流出令人生厌的脓水。
郁谨嫌恶地看了自己的右手一眼,就转头去看旁边的风景。
他记着时,确认第二次日照的时间超过第一次,且左手的严重程度也超过了上一次。
一种痒麻的感觉取代了疼痛感,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以下慢慢生成。
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背,轻轻抖了抖,原本的皮肤已经化作一张干瘪褶皱的表皮,一抖便落到地上。
新生的肌肤依旧娇嫩白皙。
郁谨微微勾起唇角,回到实验室分别在左右手手背手臂上都划了口子,又把左手的伤口处理好再取血,装了好几个罐子。
他用这些血分别兑好药水,用在同一窝老鼠身上,测试他们的能力。
无论血液来自手臂还是手背,只要身上存在灼伤的痕迹,老鼠的能力都会较普通有所提高。而灼烧越严重,老鼠的能力也会越强。
而用药将伤口处理好后,血液所能够传递的能量又恢复了正常。只有皮肤自行脱落后的能力可以保存下去。
也就是说,日照可以暂时提高他的能力,但只有坚持到脱完皮,才能永久地获得能力。
他试着驱使了一下血刀,反应速度和力道似乎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武器也使用得更加得心应手。
简直就像重生一样。只有经历了死亡,才能更加强大。
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里,他必须要在阳光下“死”一遍。
郁谨慢条斯理地处理好手臂上的伤口。一道道疤痕横在雪白柔韧的手臂上,令人心生不忍,他却浑然不觉,只嫌弃伤口太丑,疤痕消除得不能更快一些。
到底还是失血过多,他起身后有些头晕,早早离开实验室,吃了药便准备休息。
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到有人摸他的脸。郁谨本能地抓住来人的手,警惕地睁开眼。
丁鹤反握住他的手,低声询问:“你又拿自己做实验了?”
郁谨没有回答,只是环住他的脖颈,迷迷蒙蒙地道:“我困了,陪我睡觉。”
丁鹤虽然陪他躺下,语气却格外坚决:“妮娜说你今天自己去晒太阳了,为什么?”
郁谨举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背:“我必须去晒,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制造出血族。”
丁鹤看看他苍白的脸色和手臂上未能完全消除的伤疤,把他的手抓回来,塞进怀里:“我宁愿你永远别完成任务。”
郁谨从善如流地收回手,抵在他胸前,慢条斯理地解他的衣扣:“我有分寸。”
他的手指轻柔地在丁鹤胸口画着圈:“只要等被晒伤的皮自己脱掉,我就能慢慢变强。我并不会因此死去,而你也能看到一个更加强大的我,这样不好吗?”
“但你会很痛苦。”丁鹤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的动作影响自己的思绪。
“这是我必须承担的。”郁谨看没办法蒙混过关,坦然地直视着丁鹤,“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也知道,我必须完成主神的考验。”
丁鹤低声道:“我现在开始后悔把你卷进来了。”
如果能一直把你纳入我的保护之下就好了。就算你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到,只要你能无忧无虑地活在我的世界里,我就已经满足。
“可是我不希望这样。”郁谨轻轻道,“我希望能和你站在同样的高度。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去承担那些事。”
他把头拱进丁鹤怀里,腿在他身上乱蹭,语气放软:“你现在要始乱终弃吗?”
丁鹤被他蹭得身上一顿燥热,只能把人按倒,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出去就把主神空间端了。”
郁谨知道他不会生自己的气,下身蹭得更欢快了:“等这个世界结束我们就一起去。”
他勾住丁鹤的脖子,又在他耳边轻声道:“如果你遇到有人送百合花给你,不要拒绝,记得带给我。”
***
郁谨一早起床,只看到妮娜一个人在忙前忙后,随口问了一句:“其他人呢?”
妮娜愁眉苦脸:“好像很多人都生病了。”
郁谨心中一动:“是瘟疫吗?”
妮娜摇头说是不知,抱着一束花,探询地看着郁谨:“殿下,需要我把花摆进卧室吗?”
郁谨扫了一眼花束,懒懒点头。
妮娜把花摆好,他却决定要出门了。
“您今天这么早就出门?”
郁谨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问:“你不希望这样?”
妮娜迷茫摇头:“不,只是有点惊讶,您平常不会这么早出门。”
“等我回来,花是不是就谢了。”
妮娜神色失落:“是啊,今天的花算是白摆了。”
郁谨意有所指:“春天的时候,总是有各式各样的花。”
郁谨就算不待在实验室,想去的地方也很有限。
他去了诊所。
整片大陆仍旧受瘟疫的折磨,医生和神父们只能暂时缓解病痛,却无法完全解决病症。
王国内已经在计划着将所有得病的人运到专门的村庄,让他们自生自灭。
他到诊所的时候,看到医生正把一对少年轰出门。
其中年纪更小的少年紧紧裹着斗篷,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明显溃烂。
年纪更大的似乎是他哥哥,在请求医生的医治。
但是医生根本无法治疗这种疾病,只能不耐烦地劝他们离开。
年纪稍大的少年泣不成声:“可是……我弟弟只是生病了。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王城。”
年纪小的少年却很倔强,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不愿意治就算了。”
他声音清脆,郁谨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看见他从兜帽下漏出的银色发丝。
他忽然觉得医生的行为做得很好。
郁谨本来想在王城内找瘟疫病人,却得知所有病人都将在近期被赶到旁边的村庄,王城内基本上已经没有病人的容身之所了。
郁谨问清楚村庄的位置,又吩咐妮娜去调查其他病人的聚集地。
他到了下午,便准时来到赛场观赛。
最终选拔赛已然临近,骑士们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郁谨看着丁鹤又一次赢得比赛,获得在场的掌声和欢呼。
他赢得很巧妙,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对手,都只赢一两招,让人摸不清实力,却又不至于引来太多人的嫉妒。
郁谨眼睁睁看着公主的侍女给他送上一束百合,心中冷笑。
丁鹤避开人群,抱着百合花向郁谨走来。
郁谨瞥了妮娜一眼,若无其事地取下一朵百合花,隔着面具嗅了嗅:“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你的好人缘吗?”
丁鹤眉眼含笑:“是啊。”
他把百合花随意地放到一边:“我想收你送的花,什么时候送我?”
第95章 魔王降生(六)
郁谨瞥了妮娜一眼,看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夺去他手中的百合:“殿下对百合过敏。”
丁鹤掸了掸身上可能沾有的花粉,自动站远几步,歉意道:“抱歉,我并不知道。”
郁谨微笑道:“我不介意。”
但他也没有否认妮娜的话。
妮娜手指绞着花梗,心神不宁地催促:“殿下,您是否还是先回去休息?”
郁谨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也不揭穿,只缓缓点头:“好。”
他转而对丁鹤一笑:“我希望你能抱着自己的花出现。”
回去的路上,妮娜忍不住询问:“殿下,您说的对百合花过敏,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是情况比较轻。”郁谨撒谎不眨眼,观察着妮娜的表情。
妮娜不解问:“可是您为什么要主动去拿骑士先生的百合花呢?”
郁谨沉吟片刻,找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因为我想让他记住,不要抱着别人送的花出现在我面前。”
妮娜哭笑不得:“凭您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做到这样。”
“有的时候人总是需要一些惩罚,才能记住重要的事情。”郁谨说得意味深长。
妮娜一直惴惴不安,很早便离开郁谨的宫殿,不知去向。
直到晚上丁鹤到访的时候,她都没有回来。
郁谨正在摆弄花瓶里的花。仅仅只是一天,原本娇艳的花朵就有了颓败的趋势,可惜他没看到它们最娇艳的时候。
他知道妮娜肯定在花束里藏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