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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都得了新年礼物,各自都欢喜不已,不提贵重只是份浓浓的亲情!
送礼了
顺娴种的那些果蔬也应景的很,赶着年节下长的水灵成实,每枝蔓上都硕果累累的,叫大冬天从未见过新鲜蔬菜的古人们着实的感叹了一番。因为少见,李氏叫人精编了几个一尺见方的藤筐,打算装了这稀罕物件来当作年礼送。
这东西可不比珠宝古董,当真算是有价无市了,顺娴怕藤条将果菜磕出硬伤,外表不美,便让人寻了棉絮状的黄纸来,将每个黄瓜、茄子和豇豆都包裹起来。每个筐子大约装上三四条黄瓜,四五个茄子,两三把豇豆。
为了好看,顺娴还仿着后世的包装艺术,剪了好看的布条绣码上大大的狗牙边,打了十字花和金边牡丹缝在了藤筐上。李氏笑着说不止这果蔬在这季节贵气了,连个藤条框子看着都金贵了不少,真是什么东西都要金装啊。
那几木盆秧子一共收了八小筐的蔬菜,李氏送了娘家两筐,又送了大将军卓克泰两筐,冯师傅也得了一筐。因是丫头们辛苦栽种的,顺娴央求了李氏匀了一小筐出来,又添了几两赏钱让屋里的丫头们开了个小宴,也可以请上些能倒出空的家奴,算是年终奖励也让她们松乏了一日。
下人们见主家竟然肯把这精贵事物赏与奴仆吃用,觉得这真是良善人家,心下满是感恩戴德,忠心度顿时提高了一个百分。
剩下的两筐李氏便打算留下自家过年吃用了,东西虽是精贵,可一年到头怎么也得用些好物事。德业虽也知道如何分配,但却没有多问一句。这样到叫李氏心里有些过意不去,知晓夫君一向孝道,这会却隐忍不提,怕他把想法放在心里再憋坏身体。便主动的把送去老宅的年礼照比往年加厚了三分,道:“这果蔬现在送去老宅不合适,明摆着赚银子的买卖怕是会以嫡子持家的借口被收了去,还是等咱们铺子上了之后,到时在多孝敬母亲吧。”
德业心里也明白老宅那些人的作为,叹了口气后便说道:“年礼还是照旧吧,今年多送了,以后就再也减不下去了。儿子女儿眼见着就大了,需要银子的地方还很多,手里有钱心不慌。”
德业的提议李氏当然是万分高兴,可又不能表出一分,只是贤惠的说道:“那就减些吃食摆设,添些布匹面料吧!多选些稳重大气的花色,适合老人家穿着使用的,这样银子即没多花多少,母亲能用到的东西又多了些,也算咱们略表孝心了。”
李氏与德业有商有量的,即没比往年多花上一两银子,又没叫德业生出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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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那些瓜果的去处已经都安排妥当了,可一份意外年礼的到来,叫李氏不得不又把它重新做了分配。
是钮钴禄常林大人家的年礼!因常林大人家官高一级,李氏怕主动示好会让人心生自家是要讨好的想法,便就没把常林大人家列做礼尚往来的名单里,一直当两家只是孩子们的交往,。这会没想到人家的礼到先来了,这样一来即便单单是为了儿子的面子,这回礼也不能太轻了。李氏便咬咬牙,自家只留一筐新鲜蔬菜,又分了一筐打算送与常林大人一家。
“常林大人家的女儿也给你送了礼,你拿去看看该送些什么回礼合适。”李氏有意借此机会锻炼下女儿,也觉得常林大人家的女儿和顺娴年纪相当,二人到可以有来有往,兴许可以交个闺中朋友。
接过李氏手里的木匣子,顺娴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幅丝绢帕子和两支仿生绢花。心想这钮钴禄到底是大族,之前听哥哥说景泰家并不富贵,可看这仿生花却精致非凡,这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前些日子女儿新绣了个蝶恋花的香荷包,配上那十二生肖的香荷包,再加上一对双鱼结子作为回礼,额娘觉得可好?”
十二生肖香荷包是顺娴把十二生肖Q版之后,小小的绣满大红荷包之上,因生肖Q版之后也很好辨认又有些趣味,颜色鲜艳寓意也不错。李氏见了之后便让她多绣了一些,就是打算当作年礼的添物的。双鱼结子也是顺娴研究了好久,终于让鱼又鼓又立体后的‘杰作’,只是打起来稍微麻烦,但因现在并无人会结此绺子,送人到是添了份不俗。
命了丫头拿齐物件交与李氏过目,李氏满意的点头,道:“嗯,你这蝶恋花到是精巧,只是这花儿是什么绣法?”
顺娴伸脖一看,尴尬的吐了吐舌头,道:“那花便是用冯师傅教的仿真绣技绣的,只是女儿功夫还不到家,绣出的东西自然没有师傅的好看了!可虽然比上不足,但比之前女儿绣的也要好上许多吧!!”
仿真绣便是冯师傅的拿手绝技,绣出的成品犹如立于布面之上,看起来真实鲜活,便得了仿真绣的名头。顺娴第一次见时觉得用立体绣形容更贴切些,只是刺绣时各各角度填针加线一时掌握不好,才有了这个蝶恋花荷包。
虽说比仿真绣不得,但是也比那平常刺绣看起来鲜活,顺娴没舍得扔掉,便又在花朵旁边用珠绣穿了两只蝴蝶,一方帕子改来改去,就成了蝶恋花香荷包了。
“取巧你倒是最厉害,但比那平常也确实不错!刚才还以为里面没有珠绣的绣品,想叫你换上一样呢。既然这荷包上带了珠绣,这几样回礼也算精致,就如此吧。”
李氏考虑到女儿针线好的名声在外,特别是珠绣技法,这回礼上要上要是没有一两件拿手的珠绣绣品,怕人家以为自家并无真心结交,看轻人家。这会虽然不知道女儿是否也是顾虑到此,可东西准备的确实妥当,便也不急着教育女儿,顺娴年纪尚小,慢慢历练几年也是使得。
又理了遍要送走的物品,确定没有差错之后,李氏便命了柳嬤带了几个体面的家丁,带着一封顺庆给景泰的书信,抬着年礼送去了常林大人家。
礼到了
话表常林大人府上,常林夫人赏了柳嬤一干人等,又亲热的问了会子话,待曹府下人走后,便翻看着回礼啧啧称奇。
“都传这曹府小姐绣工了得,想以为个小孩子不过是大家的夸大,没想到真是这般的出色。”常林夫人将顺娴绣做的两个荷包拿在手里颇有些爱不释手,又拿起那对富贵双鱼结摸摸道:“真想见见这位有灵性的小姑娘,看这鱼绺子打的,怎么就跟平常不一样呢!看起来跟真的似的!”
一直在常林夫人身旁伺候的嬷嬷接道:“据说曹府的这位姐儿,可是得了那之前在江南有第一绣师之称的冯师傅的青睐,虽说传言不可尽信,但能入了这位师傅的法眼,但见那不是浪得虚名的了。今儿见了这几样绣品,带着童趣又有新意,可见是出自童龄绣师之手,不是他人代工的。”
“那曹府虽不是高门贵族,但也是小有传承的人家,咱们两家的哥儿又交好多时了。那校尉夫人虽是出身不高,可这节下却能淘弄到新鲜果蔬,可见也不是一般的人物,又岂会做那李代桃僵自打脸面之事来。”常林夫人驳了那嬷嬷的话。
那嬷嬷并不以为意,看来平常就是个得宠的,主仆二人早已习惯有事商量。嬷嬷又道:“只是觉得咱们家姐儿也是个用工的,描绣剪缝哪样都是拿的出手的,虽没得过大师傅的指点,毕竟也比曹府小姐稍长几年,今儿两厢一比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天份这东西是任谁也比不了的,再有个可心的好师傅,这造诣更是不凡了。咱们家姐儿只是跟着府里的针线学习,虽也精专但毕竟只是闭门造车,这一点就落了不止一层了。之前也本以为咱们针线房那几位也算能人,今儿一见才知道这眼皮子浅了点,看来还是得早早给姐儿寻个好师傅是紧要的。”常林夫人捧着香囊感慨道。
“那感情了,咱们姐儿要是得了好师傅,只怕用不了多久那一手功夫定能越过如此了。”嬷嬷指了指那蝶恋花的香荷包。
常林夫人啐了她一口,道:“莫与他人攀比,否则到最后没脸的只会是自己,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抛开这绣工不提,单就这创新的心思,咱们家十个姐儿绑一起也够呛能比得。我只盼着咱们姐能赶上这十之五六,那便阿米豆腐了!”
“咱们姐儿可是有大造化的,又岂会连这也比不得,夫人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
“这话也就在是这么说说而已,不可去姐儿跟前乱嚼舌根,坏了姐儿的心性看不我大板子抽你。”常林夫人作势扬了扬手。
嬷嬷道:“夫人这且放心,奴婢这点分寸还是有得,可夫人也该多教些手段给姐儿才是,一味的贤良淑德最后得好的倒是那些狐媚子们。”
嬷嬷意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