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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周欣身上的鬼少女闻言无辜的朝白泽吐了吐舌头,澄清自己没有流口水。
白泽扶额,又用那种森冷的声音和周欣说道:
“她一直跟着你,是因为对你有怨。”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说出来也许能得到她的原谅,让她安息,否则她将日日夜夜缠着你,直到你死为止。”
“再说了,等你日后下了黄泉,又有什么颜面见她?”
“别说了!”周欣猛然坐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求求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就在这时,趴在周欣身上的鬼少女忽然站了起来,用她那只已经变成枯骨的手放在周欣的头顶上,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鬼少女蹙着眉头,那张可怖的脸上挤出一个“心疼”的表情来,有些慌张的抚摸着周欣的头发,那动作神情竟有些温柔。
白泽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喉头忽然有些干涩: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感受得到,于兰现在在摸你的头发安抚你。”
“她看起来有些难过。”
周欣的哭喊忽然停了下来,她胡乱的抹干脸上的眼泪,哆嗦着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头顶。
只是她的手穿过了鬼少女的手,什么也没握住。
周欣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两行泪珠:
“以前,只要我一难过,她就会摸摸我的头发,跟我说‘没关系,会好起来的’。”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害死了她,我死有余辜,我罪有应得。”
白泽垂了垂眼眸:“于兰果然去世了。”
周欣苦涩地点了点头,用手捂住了脸:
“其实她去世之后,我只见过她两次。”
“第一次是在我家,我洗脸的时候在镜子里看见了她,那时候她应该刚去世,还是正常人的样子,我还以为她回来了。”
“第二次,是在玻璃上,我眼睛已经出问题了,看得不太真切,但隐约看得出她腐烂了很多,从那以后,我就知道她在跟着我了。”
“她不会原谅我的,地下那么冷,她最怕虫子了……”
鬼少女绕到周欣身后,抱住了她。
蛆虫从她的眼眶中爬了出来,欢快的蠕动着,像在跳舞。
白泽神色柔和了下来:
“地下冷不冷我不知道,不过于兰现在似乎不怕虫子了。”
“她会原谅你的,只要你把你知道的事全部说出来。”
周欣抹掉脸上的泪水,思考了片刻,缓缓回忆道:“大概两个星期前,也是周六,下午六点多,我回学校拿东西,看见于兰走进了顾主任的办公室。”
“我觉得很奇怪,便悄悄跟着他们。”
“然后我看见,她上了顾主任的车。”
“后来那几天,她都很奇怪,身上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伤痕。”
“我逼问她很多次,她才说是顾主任逼她和一个姓楚的人交往,那个人总是打她。三天后,她爸爸来办退学。”
“我急急忙忙去了她家,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爸爸说她死得不清不白,凑了笔钱低调把她火化了。”
H大附中,只有一个顾主任,就是原主的父亲,顾江明。
周欣浑身颤抖着,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如果我当时就劝她报警……咳……就不会变成现在、现在这样了……咳……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
鬼少女紧紧抱着她,眼中又流出了两行血泪。
这时,一个鬼魂忽然出现在周欣身边,那个鬼魂只有上半身,臀部以下鲜血淋漓,脸上有大片的烧伤,张着黑焦焦的双手径直扑向周欣!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碰到周欣,就被鬼少女抓住脖子塞进了嘴巴里,那鬼魂碰到鬼少女后,越缩越小,不一会儿就被她完全吸了进去。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个浑身绑着绷带的鬼魂冲了过来,很快就被鬼少女吃了下去。
如此吃了几个鬼魂后,鬼少女的魂魄明显强大了许多。
白泽被这些突然出现的鬼物吓了一跳,问系统:
“系统,你不是说我看不见其他鬼魂吗?”
“那这几个是什么东西!”
【经过于兰魄界的鬼魂你是可以看得见的。】
白泽:“什么叫‘魄界’?”
【就是鬼魄的结界,在结界范围内,鬼魄可以迅速察觉到异物入侵,执念越强大,魄界范围越大。】白泽吸了口气,继续问道:“你知道那个姓楚的人,叫什么名字吗?”
周欣摇了摇头:“不知道。”
鬼少女正忙着吃鬼魄,画面过于凶残,白泽安抚完周欣后,便告辞了。
离开病房后,系统忽然说了句:【我觉得我们判断错了。】“什么错了?”
【于兰应该不是在缠着周欣,而是在救她。】
【周欣是将死之人,鬼魄会乘虚而入,于兰吸食那些鬼魄,是在保护她。如果不是于兰,恐怕她不止是瞎了。】【我怀疑,于兰咬周欣不是为了吸食她的血气,否则于兰不会腐败的越来越严重。】【她是在吸食周欣身上的癌细胞。】
这是什么骚操作???
第5章 用噩梦惩罚渣渣4
白泽刚回到学校,手机就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继父”两个字。
“你现在在哪?”
耳边的声音有些阴阳怪调的,像某种冷血爬行动物发出的“嘶嘶”声,无端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白泽蹙了蹙眉,答道:“在学校。”
“我刚回到家,听你妈妈说你搬去住宿了。”
“我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帮我去旧校区的实验室305拿点资料,那边有人在等你,明天把资料交到我手上,我就同意你住宿,否则你就收拾东西滚回家。”
“不然,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顾江明扬声说完,利落的挂了电话。
这要求太莫名其妙,白泽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但如周欣所说,顾江明和于兰的死亡有关联,于是他决定去会会顾江明的“阴谋”。
这时,系统忽然提醒了句:
【有人在那边埋伏你。】
“是谁?”白泽挑了挑眉,“武力值怎么样?”
【是谁不清楚,但感应到的武力值……嗯……垃圾。】白泽勾起唇角:“那更要去会一会他了。”
白泽前世是个医生没错,但跆拳道和关节技是从小练到大的,对付个把普通人,他还是有把握的。
通向旧校区的主干道正在翻修,白泽只能左拐右拐的走另一条偏僻的小路。
昨天夜里下了一场雨,这条路年久失修,路面已经破损的厉害,路面上积了些水,原来种植的扶桑花被繁茂的杂草包围着,开了三三两两的花,虽然树影憧憧,却怎么也跟曲径通幽联系不上。
白泽蹙着眉头,迈着长腿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坑坑洼洼的积水,看似散漫,却一直警惕的戒备着。
所以拐弯处突然出现三个人时,他没有被吓到。
“想单独见你一面真是很难啊,顾繁。”
拦住白泽的青年穿着一身不三不四的西装,油头粉面,一脸娇矜的看着他,身后还站着两个一脸凶相,保镖打扮的年轻男人。
白泽眉头皱的更深了,原来顾江明的“那边有人在等你”是这个意思。
“你爸把你卖给我了你知道不?可别再跟我玩假清高那一套了。”
青年忽然凑近白泽,浑浊的眼睛里盛满赤裸的欲望,身上散发着浓重的香水味和荷尔蒙的腥臭味。
白泽顿时觉得恶心,胃里一阵翻腾,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他们的套路其实很好懂,顾江明回来后,知道白泽擅自住宿,心中不忿,但又担心他真的告发顾隐,便想把他支到这里来,借别人的力量教训他,顺便赚上一笔钱。
反正原主不过是拖油瓶罢了,就算出了事,也没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哪怕怀疑,也没有证据,一石二鸟,打得一手好算盘。
白泽看了一眼周围,这里果然是个摄像头死角,前面倒是有个摄像头,但是年久失修,早就坏的透透的。
青年看白泽面沉如水的在想着什么,涎着脸的又要靠近他。
白泽迅速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人。
这人叫楚云深,家里在T市开着一个规模颇大的工厂,在当地有些势力,男女不忌,败类一个。
纠缠原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周欣说顾江明逼迫于兰和一个姓楚的人交往,这个楚云深便是头号嫌疑人。
“唷,果然是我看上的人,真是有骨气啊。”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那么有骨气。”
青年又走近了一步,吹了个口哨,一脸下流的盯着白泽看